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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给墨初鸢换了一次药,给她服了几粒消炎药,叮嘱家属夜间一定要注意看护是否发烧。
护士走后,萧瑾彦端来一盆热水,拧了毛巾,解开她的病服。
墨初鸢心里再度挣扎,知道拒绝没用,索性闭上眼睛。
他仔仔细细给她擦完身体,出去买了一份清淡的粥,她喝了一半,熟睡。
萧瑾彦躺在她身侧,轻轻拥着她,阖着眼睛,却一直未眠。
两点多,墨初鸢醒来,见他阖着眼睛,动了动身体,想下床去卫生间,可是一弯腰,伤口就疼。
她忍着,动了几次,才艰难坐起来。
“你想做什么?”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墨初鸢躺回去,摇头,“没事。”
萧瑾彦看着她脸上不自然的红晕,顿了几秒,下床,掀开被子,将她打横抱起。
墨初鸢抓住他衣领,“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去卫生间?”
她脸上红晕炸开,没说话。
他将她放在卫生间地面,只是,她一着地,身子孱弱如柳,站不住,勉强撑着墙面站着,看他一眼,“你到外面。”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
她瞥见他脸上的表情,简直和军校期间,她每次对他耍流、氓时他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想及此,忍不住弯了唇角。
几载春秋,他依然没变。
尤其是,他像站岗一样守在门口,这样冷峻的背影看了让人平添几分寂寥,她眼神的光亮又黯然下去。
不过几十秒,她快速解决,洗手。
他将她抱到床上,挤到被子里,轻轻拥着她,让她枕在他胳膊上,“萧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对不起,是我妹妹伤害了你。”
提及乔菲,墨初鸢不禁地皱眉,“我逼问过她,她对当年之事,知道的不多,萧老师,罗美丝和你父亲,还有真正的玺暮城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他开口,“在我读军校时期,我父亲找到我,让我回玺家,我不愿意,一是,我不愿意脱下军装陷进大家族的纷争之中,二是,我养父养母待我如同亲子,我若走了,岂不是太过薄情?过了几年,我父亲又一次找我,玺家好像出了什么大事,他一定要我回玺家,说是我若不回去,玺家和玺氏难保,我再次拒绝,而那时,我问了我一直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
墨初鸢见他沉默,开口,“是你的母亲?”
他看了她一眼,收拢怀抱,“是的,我从小被丢在福利院,没有父母的疼爱,怎么会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找到了亲生父亲,自然想知道母亲是谁?在哪儿?父亲好像不愿提及母亲,只说罗美丝不是我亲母,而我的母亲叫简月,已经去世。”
“简月?”墨初鸢惊愕。
“你知道?”
“暮城拿了dna报告找罗美丝,但是,她好像不知道你不是她亲生孩子,崩溃之下,说出简月这个名字,乔菲也提过,当年是罗美丝错认你是玺暮城,才把你带回玺家,而真正的玺暮城并未送至国外,一直在月城,这点,我就不懂了,她说,你和真正的玺暮城感情不错,真正的玺暮城在哪儿?你怎么会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当初我父亲不知道为什么和罗美丝决裂,又把她的孩子送走,他对外界宣称送至国外,其实,暮城一直在月城,在你刚入军校那年,在父亲的介绍下,我和弟弟相认,他性格偏冷,却和我谈的来,我们感情不错。”
墨初鸢问,“那他是谁?你都没有问吗?”
“其实,我们彼此身份比较尴尬,罗美丝是我父亲和我母亲婚姻期间在外的女人。。。。。。她以前只是玺氏一个普通员工。。。。。。”
墨初鸢瞬间明了,原来罗美丝是后来者居上,就是传说中的小三?
难怪她第一眼看见罗美丝时就觉得她的言行举止一点不似豪门阔太那般端庄优雅,反而透着一股子市侩气息。
那么简月之死又与罗美丝有什么关联?萧瑾彦为什么会被遗弃福利院?
她想了想,问,“真正的玺暮城没有说他养父养母或者罗美丝的事情吗?”
“我们除了性格上能聊得来,他从不提养父养母家庭的事情,关于罗美丝也甚少提及,只告诉我,他的名字叫玺暮城,我们见面机会不多,每次都是他去军校找我,待一会儿就走了。我执意不肯回玺家,我父亲无可奈何,后来,我提议,让父亲把玺家和玺氏交给暮城,我父亲说,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对外界放出消息,玺暮城回国。”
“之后呢?”
“在我执行任务之前,一直未见过父亲和暮城,之后的事情,我记不得了。”
墨初鸢想了想,问,“萧老师,我找过校长,知道你不是学校单纯的老师,你到底在部队做什么?什么身份?”
萧瑾彦沉默一会儿,开口,“你知道的,这是纪律,我不能说。”
墨初鸢蹙眉,“我是你的家属,也不能知道?”
他坚定道,“是,在我回到队里之前,我不能说。“
“你早已被认定牺牲,还回什么队里?你就是冥顽不灵,你什么都不说,怎么知道你发生过什么?”
“你即使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记得那次任务发生了事情,这两件事情不冲突。”
“你。。。。。。”墨初鸢嘴一撅,哼了一声。
萧瑾彦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唇上亲了下,“生气了?嗯?”
“可是,你真的要回队里吗?”她纠结这个问题。
“暂时不会,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
“萧老师,别说了。。。。。。”她打断他,手指挡住他的嘴。
不想听他说消失。
这两字像悬在高空的一把刀,斩碎玺暮城,她痛,斩碎萧瑾彦,她何尝不揪心?
好一会儿,墨初鸢又开口,“你父亲和罗美丝决裂,还把玺暮城送走,可见她一定做了什么事情让你父亲震怒或者接受不了,或许和你母亲之死有关,要不然,你被遗弃,你父亲为什么那么久才找到你。”
“这个问题,我想过,但是父亲不愿提,只是一直说这辈子最对不起的是我母亲,在我心里,其实是恨父亲的,他在外安置家室,至我母亲于何地?”
她看尽他眼底的霜冷,往他怀里靠了靠,“萧老师,这些谜团,我会一个一个帮你解开。”
他收紧怀抱,“叫我瑾彦。”
“你不是不让我叫吗?”墨初鸢嘟嘴。
“那时候,我是你的老师,你是我的学生,是我的兵,怎么可以上下级不分?”
“又来了!”
他笑,“现在叫也不晚。”
墨初鸢没有接话。
他又说,“罢了,叫什么都无所谓,你是我的妻子,这点足矣。”
墨初鸢沉默。
这一次沉默,却是睡着,直到天亮。
。。。。。。
墨初鸢躺在床上三天,才被批准下地活动。
期间,墨天林每天会来看她,只是,简舒文没有来,好像是身体不适,墨初鸢担心,打了一次电话,确定她没什么大碍才放心。
萧瑾彦对她照顾的周周到到,玺暮城没再出现。
每到夜深人静时,她望着身边躺着的萧瑾彦,小心翼翼的抚着他的五官,和玺暮城在一起的时光汹涌而至。
那是她最煎熬的时刻,后来,她选择不去想,甚至不去直视萧瑾彦的目光,也不喊他的名字。
第四天。
祁阳和楚向南来看她。
若不是萧瑾彦黑着脸拽着祁阳的后衣领,祁阳已经扑到墨初鸢怀里大哭一场。
惹得墨初鸢哭笑不得,一笑,伤口就疼。
病房走廊。
楚向南走到站在窗前抽烟的萧瑾彦身旁,幽幽道,“萧瑾彦。”
萧瑾彦捻灭烟蒂,看他一眼,“我倒是小看你。”
楚向南挑眉,“承你夸奖。”
“你多虑,我没有夸你,是你太危险。”
“那我下面这句话,是否得你一句赞?”
萧瑾彦望着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眼眸微眯,“说说看。”
楚向南望着窗外不知道何时飘起的大雪,从萧瑾彦手中拿过烟盒,弹了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烟雾朦胧了五官,冲淡了嗓音的沉冽,“直属国家一支隐秘的先遣部队大队长,大校级军官,萧瑾彦,代号,雪狼。”
尾狐230:痛不欲生的抉择【6000】()
尾狐230:痛不欲生的抉择【6000】
萧瑾彦眼神一凛,身型速转,一拳挥过去。
楚向南敏捷躲开,抬腿踢过去。
于是,病房走廊里,两人打了起来。
两厢不让,势均力敌,格斗搏杀。
许多病人和医护人员围观,场面好不壮观,两人身手敏捷如影,打斗起来有种电影大片的视觉效果,人群中居然有人拍手叫好。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清弱的声音传来。
两人停止动作。
萧瑾彦的手揪住楚向南的衣领,楚向南的手也在萧瑾彦衣领处,听到熟悉的声音时,两人像卡壳的枪,同时回头。
墨初鸢穿一身蓝白相间的病服,病服过于宽大,将她纤细高挑的身材衬得娇小玲珑,衣袖太长,只看到素白的手指紧紧攥着,她脚步凌乱,朝他们走过来,越走越快,许是牵动了伤口,手摁住腹部,顿了下。
楚向南和萧瑾彦对视一眼,同时松手。
萧瑾彦脚步飞快,穿过零散的人群,走到墨初鸢身前,一只手臂像巨龙一样拦住她的腰,给她支撑。
楚向南见状,也走了过来。
“你怎么出来了?走那么快有没有抻到伤口?”萧瑾彦关切问道。
墨初鸢一双大眼睛水亮灵秀,在两人之间流转,问道,“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萧瑾彦紧抿薄唇,看了一眼楚向南。
楚向南摸了下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