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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响亮。
墨初鸢还未看清来人,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她猛地抓住那只手,用力一甩,那人踉跄了下,差点跌倒。
待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时,惊愕,是她的婆婆——罗美丝。
罗美丝气势汹汹地冲上来,“今天玺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居然抱着自己的丈夫喊别的男人!”
“……”难道她认错人了?
罗美丝见她闷不吭声,冷笑一声,“墨家为了攀枝揽玉连女儿都卖!”
墨初鸢纵然对父母略存怨尤,也容不得外人污蔑半分,反唇相讥:“您难道不明白一个自然现象?臭鸡蛋再臭,苍蝇就是愿意叮!”
罗美丝气的脸上浓厚的彩妆层层剥落:“你居然指桑骂槐?”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你……”
忽然,罗美丝手机响了,匆匆瞥了一眼来电,火鸡一样,摔门而去。
她愣神半响,刚转过身,再度一惊,却见玺暮城冷峻伫立在浴室门口。
他穿一件淡灰色浴袍,衣襟半敞,肤色白皙,坚实的胸膛肌理分明,逶迤鬓角的湿发,挂着晶亮的水珠,沿着棱角分明的五官线条,蜿蜒淌落,性/感至极。
纵然隔着一段距离,他身上一股清冽馥郁的茶香透过空气中每一颗氧气分子飘散而来,钻满她鼻息,令人心悸。
“砰砰砰……”
她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跳越快,变得杂乱无章,像一阵魔音咒语,在耳边嗡嗡作响。
“我是墨初鸢……”她眼睛里含着希冀,那些希冀漫过墨染的瞳仁,试探地唤他,“萧教兽?萧人魔?萧长官?”
除了双胞胎以外,她不相信世界上居然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可是,萧瑾彦明明在五年前已经牺牲,葬在烈士陵园……
怔愣之际,他已走到她面前,清亮的嗓音在她头顶盘旋,如沐晨风,“我是城城。”
“……”城城?她不敢置信地将一张巴掌大的美人脸凑到他面前,一双翦水秋瞳,眨了又眨,蝶羽翼般的长睫,又轻又软,一下一下地刮着他脸上白净皮肤,声音娇柔,“萧教兽,我是你曾经的学生,曾经……你恨不得甩掉的一块牛皮糖。”
尾狐04:牙尖嘴利地咬住了他手指头()
尾狐04:牙尖嘴利地咬住了他手指头
玺暮城转身,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块巧克力,瞳仁纯纯净净,嗓音干干净净,“你饿了吧?这个给你吃。”
“……”
她满头黑线,且不说,他是不是萧瑾彦,这人的性格与年龄极为不符……
“吃巧克力。”他剥开一个巧克力,献宝似的送到她嘴边。
“你不喜欢吃?”他声线黯然。
她愣愣地望着眼前这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心里像堵了块石头,哽得难受,怨尤丛生。
脑袋一抽,小狗一样牙尖嘴利地咬住了他捏巧克力的手指头。
玺暮城修长如竹的手指,被她嫣浅樱唇包裹,柔软,湿/热,润泽,像一股电流自指尖爆开,迅速漫延至身心,酥酥的,麻麻的,痒痒的。
他身体一瞬凝冻,攸若冰雕。
墨初鸢余光轻瞟,不放过他面部任何细枝末叶的表情。
他眉深目邃,像看怪物史莱克的眼神瞅着她。
她黯然,若他是萧瑾彦,定会沉着一张包公脸,攥住她一条小胳膊,毫不留情地将她甩至一边。
?
彼时,她是美女校花,对萧瑾彦穷追不舍,闻名a大军校。
训练场,她一身迷彩作训服,拖着二十公斤大轮胎,五公里越野。
课后,不乏同学观礼,纷纷打趣:“哎呦!又被教兽虐了?”
墨初鸢快要累成狗,朝这帮有义气没人性的室友翻白眼:“你们懂什么?追萧人魔,就是一场抛头颅洒热血的革/命!不流点血不出点汗,何来功成之日?”
“咱们教授完全一禁欲系男神!我赌一年香辣鸭脖,你没戏!”
“就算他是gay,老娘也要狠狠地……”
“狠狠地什么?”一道极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扑/倒!”她脱口而出。
周围一瞬死寂。
她僵硬回头,一片金色光影里,萧瑾彦一身军装,冷峻玉立,眸若寒川。
“墨初鸢!下午海边拉练,你多加两个课时!”
“……”卧槽!她最怕水,“报告!我请假!”
“理由!”
“大姨妈造访!”
“三个课时!”
“为什么?”
“据你档案所载,你没有大姨妈!再胡编乱造!关你/禁/闭!”
“……”她笑到肚子抽筋。
?
时光荏苒。
回忆像长了翅膀的一只小纸鸢,穿越时空隧道,栖落心头。
如今,眼前之人,仿佛投入一块巨石都能浮起来的一潭死海。
心中不免气恼,牙齿用力,狠狠地撕咬一口。
听得一声嘶气。
她舌苔淡淡清甜,淡淡苦涩,吸/吮,舔/舐,小舌顺势将他指尖的巧克力裹进口腔。
尾狐05:有来有往,你要不要咬回来?()
尾狐05:有来有往,你要不要咬回来?
他垂眸,目光定在泛着盈润光泽的手指上的一圈嫣浅牙印,像被坏孩子欺负了似的,墨眉皱起,“你属狗的?”
墨初鸢不甘心,昔日追萧瑾彦那股不要脸劲儿瞬间爆发,眉间眼底流露万千娇媚,“有来有往,你要不要咬回来?”
“咬哪儿?”
她指着自己鲜艳润泽的红唇,“咬这里。”
他恰似一个青涩少年,木愣愣的。
她将小脸又靠近几分,微微嘟唇,像一只大灰狼诱/拐一只小绵羊,诱敌深入,“很软很甜,像果冻,想不想吃?”
某人冷不丁冒出一句话,差点呛死她,“这里好像更软。”
“……”
她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目光定在她身上宽大白衬下前方两团柔美,脸烫似火。
耍流/氓的是她,怎么反被他流/氓了……
伪君子!装什么天真无邪?
玺暮城目光上移,落在她唇上,定住几秒,像一个闹脾气的傲娇小少爷,转过头,“我不吃甜食。”
“……”她略略尴尬,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嫌弃!
他泼完冷水又补刀,“我不当小狗,乱咬人。”
“……”这不是暗指她是小狗吗?
她特么的眼瞎心盲才会误认他是萧瑾彦!
这人当真是外界传言,高深莫测、冷酷狠辣、商场杀伐果断的翘楚新贵?
“鸢鸢。”他突然唤她。
“……”
鸢鸢?城城?
她又被雷了一下,幼稚园coy?
“睡觉吧。”他俯视着她,一脸无邪。
“……”
婚礼上那句戏言,涌上心头。
墨初鸢骨子里潜在的小魔性,开始蠢蠢欲动,“玺暮城……”
“我叫城城。”他打断她,一脸不爽。
“……”不就一个称呼吗?她浑身鸡皮疙瘩滚颤一地,“城城……你知道我是谁吗?”
清朗夜空,星星泠泠而下,灼灼星光水一般在他眼睛里流动,“你是我媳妇。”
“……”她睫毛颤了颤,继续诱之,“你知道睡觉之后要做什么?”
他突然伸手,攥住她手腕,将她往床边带。
她眉毛一抖,“干什么?”
“洞房。”他语气自然,就像瓜熟蒂落。
“你知道什么是洞房?”
“知道。”
“你怎么知道?”
“书上有讲。”
“……”他看的什么书?生物与自然?她有一种欺负一个青嫩少年的既视感,目光下移,辗转他浴袍腰腹以下位置,寻找男人荷尔蒙高高崛起的迹象,“你……知道怎么洞房吗?”
浴袍在她头顶落下。
她抬眸,望见的是一副俊美而性/感的男人身躯。
尾狐06:洞房()
尾狐06:洞房
男人肤色白皙,肌理分明的胸膛,紧窄健硕的腰,八块毫不夸张的腹肌,漂亮的人鱼线,与之逶迤的是……
幸亏,他没玩真/空秀,穿着内/裤。
关于他所谓的怎么洞房以及怎么塞小娃娃这个过程,她怂了,不敢再问,更不敢以身实践……
“睡觉吧。”他目光纯净的无一丝杂质。
如果是五年前,她定会兽性大发,毫不犹豫地扑过去。
可是,经过论证,眼前之人,不是萧瑾彦。
她所认识的萧瑾彦,沉稳内敛,铁血柔情,而不是性格像十多岁的孩子。
“我去沐浴。”
拨开烫在她手腕上的大手,眸底那些希冀像燃尽的香灰。
?
浴室,望着镜中妆容粉饰下一张旧伤未去又添新痕的脸,卸妆,取头饰,放落长发。
全身浸入浴缸里,热水漫上皮肤,熏香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身体放松,萦绕心头的繁杂情绪却挥之不去。
昨夜遭遇一场惊心动魄追杀,今天嫁为人妇。
狗血的是,自己的丈夫长得与昔日初恋如此相像,奇葩的是,他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她该不会嫁了一个傻子吧?
拿起手机,想给海城警局黎野打一通电话,查关于玺暮城的所有资料,又经斟酌,作罢。
玺家是月城名门望族,宗亲势力盘根错节,在商界呼风唤雨,枝枝蔓蔓更是延伸至政界,玺暮城是玺家身居高位的继承人,贸然查档,东窗事发,若被别有用心之人拿来大作文章,岂不是坏了墨家与玺家联姻的初衷?
如今墨氏岌岌可危,急需玺氏援助。
她的调令已然批示,等进入月城警局之后,再作打算。
大约是今天被一场又一场的乌龙折腾的心力交瘁,最后,抵不过疲倦,躺在浴缸睡着。
?
初秋晨曦,清风徐来。
墨初鸢睁开眼睛,大惊失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