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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吧?”
她摇头,眼泪汪汪的。
手中还攥着沾血的发簪,他总是心细如发,定是考虑到一切不利因素,给她这个,是让她防身。
萧瑾彦蹲下身体,神色凝重,“待着别动,我会安排人隐没附近保护你。”
说完,他站起身。
墨初鸢轻轻念着他名字,“萧瑾彦。。。。。。”
萧瑾彦心颤了一下,一双眼睛深深地凝着她,又蹲下身子,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等她回神时,只看到一道远去的绿色身影。
不过半个小时,枪声不断的传来。
她卷在草丛里,祈祷所有人平安。
萧瑾彦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已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他一身迷彩,满头大汗,扔了头盔,短而凌厉的头发已经湿透,虽然狼狈,仍然耀眼。
看到他没受伤,她的心落地。
“叶菡呢?她没事吧?还有阿卓呢?”
“他们没事,但是,死了两个本土人,交火时,被毒贩杀了。”
说完,他将她打横抱起,朝丛林外走。
“我可以走。”她看到士兵们意味深长的笑,窘红了脸。
萧瑾彦收紧双臂,“别动,还有几里地,你身子吃不消。”
想到宝宝,她便不再挣扭,脑袋靠在他肩上,哪怕只是暂时,也贪恋,一会儿就好。
何况她确实很累。
没走多远,看到随着士兵走过来的叶菡,叶菡看到墨初鸢没事,红了眼睛,继而释然一笑。
只是那眼底的笑,墨初鸢怎么也无视不了。
。。。。。。
午后的阳光透过繁枝叶茂斑驳照进来,她晕晕乎乎时,听到萧瑾彦说,“墨初鸢,做我的女人,愿意吗?”
墨初鸢还以为产生幻听了。
身后传来不断的吆喝和口哨声,她清醒,脸上烧红一片,瞪他,“你别乱说。”
他低头,在她耳畔轻喃:“那晚是存心,现在我是用心。”
“怎么了?”萧瑾彦发现她捂着腹部,急忙问。
“肚子。。。。。。肚子有些疼。。。。。。”
萧瑾彦急忙顿住脚步,蹲下身子,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询问,“是不是累着了?”
墨初鸢脸色刷白刷白的,毫无任何经验的她,除了疼,就是疼,腰酸酸的,小腹坠坠的,最后,是完全承受不住的蚀骨疼。
叶菡跑过来,握住墨初鸢的手,看着她疼的满头大汗,惊呼一声,“估计要生了。”
墨初鸢一顿,手抚着小腹,断断续续道,“没到预产期。。。。。。”
不过医生之前说过,双胎一般早产的几率大,只是,有点太早。
叶菡对一脸怔懵的萧瑾彦说:“首长,马上去村寨,小墨好像早产了。”
萧瑾彦急忙抱起墨初鸢,大步向前走,彻底慌了神。
。。。。。。。。
刚出林子,早已等候的楚向南跑过来,看着萧瑾彦怀里的墨初鸢,焦急问道:“她怎么了?”
叶菡急忙道,“她要生了。”
楚向南僵了两秒。
叶菡翻了一个白眼。
这两个男人怎么都一个德行!
萧瑾彦环视四周,这里距村寨还有几里地,可是,墨初鸢已经疼得开始哭起来。
“卫生员!”楚向南喊道,眼睛队伍里找。
来时,萧瑾彦特意调来两个边防区医务兵,他总是这样,未雨绸缪,这点,楚向南不得不佩服。
两个身穿迷彩服的女卫生员背着急诊箱跑过来,简单给墨初鸢做了检查,“她马上要生了。”
萧瑾彦让楚向南命人急忙支起营帐,等墨初鸢躺进营帐时,疼的快要昏死过去。
两个女卫生员不是专业产科医生,只能做简单引导。
帐外,萧瑾彦已经联系直升飞机和医院医生,最快四十分钟。
听着帐篷内墨初鸢因疼痛低低的哭声,他一根烟又一根烟抽。
楚向南看不下去,推他一把,“你进去!”
“我。。。。。。”
萧瑾彦愣了一下。
楚向南很想敲醒他,当即攥住他一条胳膊,一边把他往营帐推一边说:“你欠她的。”
语落,萧瑾彦已经被推进营帐,他看到墨初鸢躺在担架上,一张脸白的慎人。
萧瑾彦走过去,抱起她上半身,“墨初鸢。。。。。。你忍一忍。。。。。。”
墨初鸢疼的受不了,望着上方这张熟悉的脸,抬手,朝他脸上挠了下去,“混蛋!你让我怎么忍?”
萧瑾彦一张俊脸乍现两条血痕,若是平时,定会发火,但是,此刻,他早已被她哭声柔化了所有棱棱角角,擦去她脸上的汗珠,“好好好。。。。。。不忍。。。。。。”
“我不想生了。。。。。。”
“好好好。。。。。。不生了。。。。。。”
他语无伦次,不知道说些什么可以减轻她的痛苦。
听得帐外的楚向南咬牙切齿,而那些士兵想笑不敢笑。
两个女兵尴尬脸红。
好在羊水未破,还能撑一会儿。
近一个小时,墨初鸢疼的恨不能立马死去,没想到生孩子这么疼,而此刻抱着她的男人就是罪魁祸首。
不知道在他脸上脖子手背挠了多少道血痕,医生赶来的时候,墨初鸢羊水破了。
医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检查之后,说宫口开了,好在胎位正,应该能顺生。
“首长,您先出去。。。。。。”
医生看着脸上几道血痕的萧瑾彦,委婉说道。
“哦。。。。。。”萧瑾彦安抚哭的嗓子都哑了的墨初鸢,心疼的厉害,对医生说,“让我守着她。”
医生没空搭理他,和护士开始助产。
说看到孩子头时,墨初鸢已经疼的受不了了,脑袋昏昏沉沉的,死死抓住萧瑾彦的胳膊,指甲深深地抠进他皮肉,撕裂般的疼痛冲散了所有一切,一双泪眼萋萋的望着他,“萧老师。。。。。。疼。。。。。。我疼。。。。。。”
萧瑾彦瞳孔一颤。
墨初鸢伴随着哭声的叫喊传来:“疼。。。。。。我不生了。。。。。。玺暮城。。。。。。都是你。。。。。。是你害得我。。。。。。。老公。。。。。。。太疼了。。。。。。我不生了。。。。。。疼。。。。。。”
他就这么抱着她,好像被沉入一个宁静的灰白世界,只看到她汗湿的脸,不断往外涌着泪水的一双眼睛。
脑袋一阵一阵痛,一帧一帧画面和一些声音凌乱无章的切入脑子里。
齐耳短发,一身军装的女孩追在他身后,背着一双小手,翘着小脚,问道:“萧瑾彦,你为什么剪我的头发?”
紧接着,是更多的画面以及女孩的声音。
“萧瑾彦,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萧混蛋!你赔!你赔我头发!”
“萧瑾彦,你皮带开了!”
“瑾彦!瑾彦!瑾彦!”
“老师,我渴了。”
“墨镜大叔。”
“玺暮城,你这个大流、氓!”
“暮城,我想你。”
“老公,暖暖手。”
“老公,先吃你。”
“老公,不要了,累。”
“玺暮城,为什么和我离婚?”
“我不会让你安心的,我不会好好吃饭,不会好好睡觉,不会好好活着。。。。。。”
“我恨你。。。。。。”
“哥,你还要妹妹吗?”
“不管你是萧瑾彦还是玺暮城,娶了我,就要负责一辈子!”
“城城,你再不听话,我不理你了。”
那么那么多。。。。。。
望着怀里嘶声裂肺疼的叫喊出声的女孩,萧瑾彦眼窝里的泪水随着割心般的痛泵然落下,一颗一颗滴在女孩额上,眼睛,脸上。
医生喊了一声:“生了!生了!”
紧接着,响起婴儿响亮啼哭声。
然后交给护士,护士急忙用布小心翼翼的裹住。
萧瑾彦好像没有听到医生惊喜的喊声,低头,抵着虚脱如冰的墨初鸢白皙汗湿的额头,眼泪落在她脸上,混着她眼角滑落的泪水,蜿蜒淌落她脖颈。
又传来医生一声惊呼,“还有一个!姑娘,你坚持住!用点力!”
墨初鸢咬着渗血的唇瓣,双手死死扣着萧瑾彦的胳膊,额角纤细的青筋一根一根突起,泛着青紫色,甚至感觉自己快死了,啜泣喊道:“哥。。。。。。”
萧瑾彦猩红如血的双眼含着泪水,轻轻拂开她衣衫,薄唇落在她雪白的胸口上那个淡紫色伤痕,辗转轻吻,哽咽出声,“对不起。。。。。。笨笨。。。。。。鸢儿。。。。。。。”
尾狐275:大结局二十五()
尾狐275:大结局二十五
墨初鸢处于极度疲累和炼狱般的痛苦煎熬中,恨不得立即死去,来个痛快。
这种痛,不是锋利无比的刀刃割开皮肉,而像千万只蚂蚁成列排序,一点一点啃肉蚀骨,痛断断续续,绵延撕扯,翻搅。
她终于体会为什么有人说世上最能忍痛的便是女人。
女人分娩如地狱烈焰中洗礼,重生。
分离和轻轻拖拽的痛,让她几近昏死,隐约中听到嘹亮的婴儿啼哭。
刹那间,眼泪磅礴落下。
残存不多的意识,她蘼芜不清的黑瞳,落在上方这张熟悉的烙刻心头的男人容颜。
她哭的更凶,是庆幸,她在最痛苦的时刻,他在,一直陪着她,陪着宝宝。
她再无任何遗憾。
她爱他,爱到肝肠寸断,体无完肤,又恨他。
她想,这辈子都会困死在对他的爱恨中。
此时此刻,她心中生出一丝希望,希望他想起她一点点,抱抱她与他的孩子。
而他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一双眼睛水亮亮的,她水润润的瞳仁中,这张涂满迷彩的脸不断地放大。
男人那双水亮亮的眼睛里好像涌动着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她甚至能看清那瞳仁深处那个黑亮亮的自己。
渐渐地,那条小河波纹动荡,像是发了洪,漫溢而出,凝结成泪,一颗一颗砸在她额上,脸上,眼睛里。
胸口湿热,是他冰凉柔软的薄唇,他温柔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