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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女孩追着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画面自脑子里闪过,转瞬即逝,像摄影师努力抓拍一个精彩镜头,却快到抓不住。
他的手却不由自主抚上她颊畔,眼底尽是怜惜,“鸢儿,只要你肯回头看一看,我就站在原地,你只需朝我走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我来走。”
好像是一个长途跋涉的徒行者,历经沧桑,终于找了遮风避雨的港,墨初鸢鼻子一酸,眼睛里泛起雾气,抱住了他的腰,唤着他的名字,“玺暮城……”
自认识萧瑾彦,她就像一只猫儿玩追逐尾巴的游戏,不停地转,不停地跑,可是,最后随着他生命的终结,她对他的执着并未消散。
萧瑾彦是她心里无法磨灭的一块烙印,岁月如歌,刻骨铭心,挥不去,抹不掉。
可是,自从遇到玺暮城以后,冥冥之中,好像填补了她心底的某个缺口,她不知道是对他产生了依赖,还是一些朦朦胧胧的感情,但此刻,靠在他怀里,她清醒的知道,他是玺暮城,即便如此,她依然安心,满足,幸福。
玺暮城终是没说什么,而是收紧怀抱,低头,吻住了她,把所有的温柔都放在了这个吻里。
?
隔天,玺暮城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墨初鸢睡到中午才起床,去浴室洗漱完之后,云姨端着饭菜走进来。
“夫人,这是先生特意吩咐给您做的菜。”云姨将饭菜一一放在茶几上。
卧室温度适宜,墨初鸢仅穿一件白色拖地长裙,长发绑了一个丸子头,穿一双棉布拖鞋,整个人慵娇可人。
她走到茶几前的沙发上坐下,看着茶几上几盘绿油油的青菜,忍不住嘟哝,“都是青菜?”
云姨回道,“先生吩咐,让您忌荤,忌辣。”
墨初鸢扁嘴,心里却暖洋洋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身体乏累,早饭没吃,现在还真是饿,不过片刻,盘子里的菜被她一扫而光。
最后,云姨收拾好盘子准备要走,墨初鸢叫住她,想了想,问道,“云姨,你在玺家多久了?”
云姨回道,“我是跟着老夫人一起进的玺家,当年一直在祖宅,几十年了。”
“原来是跟着婆婆从娘家来的。”她喃喃自语。
云姨神情有些恍惚,“不是……”
“什么不是?”她问。
云姨怔了下,托盘里的盘子突然翻在地上,发出碎裂的脆声,地上一片狼藉。
“抱歉,夫人,看我这毛手毛脚的。”云姨急忙蹲在地上收拾残具。
墨初鸢也蹲下身子,准备帮忙,云姨伸手一挡,“夫人,这些我来做就行,小心割伤手。”
“无妨。”墨初鸢小心翼翼捡起盘子碎片,放在托盘里。
云姨欣慰一叹,“夫人对待下人真是没得说。”
她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或许,自小受简舒文良好修养的熏陶,在她印象中,简舒文虽然强势,却是一个真正的豪门贤妻,端庄大气,高贵优雅,善插花,茶道,对待下人也极其友好。
相对而言,罗美丝的势利和骨子里流露出的市侩,倒不像一个豪门大家出来的人。
收拾完一切,墨初鸢想起了什么,又道,“云姨,幸亏您昨夜往玺家祖宅打了通电话,要不然,暮城不会那么早知道我也去了祖宅。”
云姨慈爱一笑,“我是见夫人一个人出去不放心,以前先生交代过,一定要注意夫人在宅里的动向,有事随时向他报备。”
“他会过问我在宅里的动向?”她惊讶。
云姨一看说露嘴,干脆也不瞒了,“自夫人进门之后,只要先生不在家,有时候会打电话回来问您的情况,新婚期间,先生不在家,但每天都会打电话问您的情况。”
这么说,她一天干了什么,他都知道,难怪昨天下午,她刚到楚璃茉家,他就发短信问她在哪儿。
突然,她又想了起来,问道,“那你是看着暮城长大的?”
云姨摇头,“先生在很小的时候就被老爷送到国外了。”
“您是说逝去的公公?”
“嗯。”
“可是,为什么那么小要送到国外?难道婆婆忍心母子分别?”她实在难以理解这种做法。
云姨眼神闪烁,显然不愿多说,只道,“我只是个下人,这些事情,我也不清楚。”
墨初鸢若有所思,如果是这样,她倒是理解为什么玺暮城和罗美丝之间的关系总是淡淡的,孩子的成长缺少母爱,童年,少年,成年,总是不完整的。
云姨离开之后,墨初鸢又趟回床上,不禁地想,这玺家真够复杂的。
想着想着,睡着。
或许是,心里搁着的事情太多,她又做梦了。
同样的画面,同样的山涧瀑布,却站着玺暮城一人。
他西装革履,朝她伸出一只手,嗓音像越过遥远的山传来,空洞沉冽,“鸢儿,来。”
她微笑着,朝他奔过去。
忽然,天塌地陷,玺暮城站的地方往下坠去。
她飞速跑过去,在他掉下去那一瞬间,及时抓住了他的手。
“暮城!暮城!”她一遍又一遍喊他。
渐渐地,被她抓住的玺暮城脸开始流血,继而,浑身是血。
画面一转,她看见自己抓的不是玺暮城,而是一身军装的萧瑾彦,他的脸上糊满了血。
他痛苦而悲伤的望着她,“墨初鸢……不要放开我的手……”
她哭喊道,“萧老师!”
可是,地动山摇的冲击力再次袭来,他的手自她手中一点点脱离,猛地朝一个黑不见底的深渊坠落。
她身体也跟着坠落,千钧一发之际,被一道力攥住。
她抬头,却见玺暮城紧紧攥住她的手腕,将她猛地拉了上去。
“暮城……”
她扑进他怀里。
尾狐95:午夜梦回,三楼的另一间房【5000+】()
尾狐95:午夜梦回,三楼的另一间房【5000+】
画面再转,她抬头,看见她抱的却是一身军装的萧瑾彦。
她猛地回头,却见玺暮城满身鲜血站在不远处。
她再回头,却见面前的萧瑾彦映在一张玻璃,突然,玻璃裂开数道缝,砰地一声,碎裂。
她啊地一声尖叫,猛地醒来。
墨初鸢坐起来,气喘吁吁,长发湿乱黏在鬓角,身上的裙子被汗水浸透,黏在身上,眼睛里还有泪水不断地往外涌。
她伸手一触,指尖湿润,还真是眼泪。
梦里的画面像黑白电影一样自脑子里重映,恐惧的气氛像妖魔鬼怪一样朝她齐聚而来,她双手抱怀,不禁地打了个冷战,身上的寒意滚过一层又一层。
想起梦中的玺暮城浑身鲜血,她心中隐隐不安,像茫茫黑夜里的一只船,找不到岸,无所依托,又像浮萍,飘飘忽忽的,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扎根下来,也是有心无力。
可是,心里斡旋的浓浓悲伤和揪痛,像发条一样,越收越紧,眼泪不可歇止的流下来,擦干了又有更多的眼泪涌出来。
她急忙抓起手机,给玺暮城拨了一通电话。
那端,玺氏会议室正在开一个重要会议,玺暮城高贵冷艳,全程安安静静,等着做最后的决策。
突然,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他看都没看,没隔几分钟,手机再次震动,他微微蹙眉,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
看见“鸢儿”两个字时,他眸色一深,急忙站起身,示意莫言继续,他径直走到会议室外。
在他印象中,墨初鸢很少给他打电话,一旦打电话,一定有事,按了接听键,他率先开口,“鸢儿,怎么了?”
墨初鸢听到熟悉低沉的嗓音,鼻子一酸,眼泪哗哗直落,哽咽道,“玺暮城……”
玺暮城听到墨初鸢娇软带着哭腔的声音,心头一紧,立马道,“鸢儿,出什么事了?”
墨初鸢吸了吸鼻子,擦了眼泪,尽量让声音平静一些,“没事……”
“哭了?”玺暮城眉头一皱。
刚才是一时冲动打了这个电话,现在听着他淳厚的嗓音,心里悲郁的情绪逐渐散去,不想他担心,立马否认,“没有。”
“到底怎么了?还骗我?”玺暮城显然不信,语气也有些急。
墨初鸢咳了下,使声音显得正常一些,声音温软,“真的没事,我只是突然想听你的声音……”
“傻姑娘……”她软绵娇弱的声音,像她那只柔软的小手握住了他整颗心一样,轻轻的,柔柔的,水纹一般荡漾……
墨初鸢清浅一笑,又有眼泪流了下来,怕再说下去,会被他察觉,于是,岔开话题,“玺暮城,你几点回来?”
“想我了?”他眼底蓄着温柔的笑。
“嗯……”她坦然回答。
从梦中醒来那一刻,她想他,想他宽厚的怀抱,想他的唇落在她唇上的温软,想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就像那夜,她在山道上迷失方向,他像神氐一样降临,那一刻,她眼中只看到的他,而这一刻,她心里只想着他。
一个‘嗯’字柔和了他冷硬的五官,他嗓音温柔,“我下班后就回去。”
“嗯。”
切断电话之后,那种抓不住的感觉仍然没有消失,她卷在床上,抱着那只玺暮城送给她的大耳朵兔子,望着窗外天空渐暗,心也越来越暗,脑子里反复重复梦中玺暮城和萧瑾彦浑身是血的画面,心里像被一只大手抓过似得难受,不知不觉的眼眶一热,又有眼泪流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床一沉,紧接着,后背一暖,她被裹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她呼进的每一寸呼吸被熟悉好闻的气息占满。
身体被转过去。
她目光一定,是玺暮城。
玺暮城在看到墨初鸢眼睛里闪烁着的晶莹时,微微一怔,抬手,温柔地拭掉挂在她脸上的泪珠,“怎么哭了?”
墨初鸢泪眼朦胧,扑进他怀里,双手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