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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朵倒是没有太吃惊,只是还是有些疑惑:“怎么江南让人家抄了那么多走?没有提前撤回去?”
童明生看了看小老虎身上的一身穿戴,眼角微微漾出笑意来,“我要是收回去了,你再去拿什么?娘子的眼光不错,就是太会撒钱,每次都是拿最贵的用,别的铺子里可找不到这些东西。”
这是他找了天蚕丝做的,天蚕丝数量稀少,以前的只够胡三朵做几块肚兜,现在加了给小老虎做贴身的衣物,都说天蚕丝穿久了能够解毒、强身,从此他收罗的天蚕丝再也没有别的用处了。
胡三朵一愣:“你……”原来都是为她和小老虎准备的,她目光顿时柔下来,先前受的那些心理折磨,现在想来,好像是过去许久了一般,而且,想想有童明生专门给她和小老虎准备东西,那段时光好像也不都是悲催。
胡三朵噘着嘴,还有些怨言:“可是也不需要放太多的好东西,现在岂不是都便宜别人了。”
童明生转过身来,也看着她:“是谁每天都要去铺子里扫荡的?要是东西不够,你拿什么?现在还有怨言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说着就见她的嘴角都弯起来了,水润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童明生,看得童明生目光也灼热起来,只一个眼神就差点让他把持不住。
“坐过来。”
胡三朵挪了挪,笑的意味深长。
“闭上眼。”
“不要!”
童明生叹息一声,一手箍住小老虎,头缓缓的压下来,轻轻缓缓的吻如羽毛一般落在胡三朵的唇上,原本有些苍白的唇,顿时就红艳起来了。满车内都是相濡以沫的声响,间或夹杂着几声小老虎的自语。
等终于放开了,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童明生暗咒,还以为是稍微解解心中的骚动,哪知道是饮鸩止渴。
他赶紧转开了话题:“你把什么东西丢进大漠里去?”
胡三朵“嗯”了一声,“我也不知道。”她只是一声吩咐,莫?中就让人去做了,反正她就是要将他先前的那个流沙中的童氏宝藏,弄得更真实一些,莫?中速度还挺快,现在就有消息了。后续还有不少的事情,都是银子砸出来的。
“看来以后不能让你管钱。”童明生嘟囔着。
胡三朵“哼”了一声:“你想过让我管钱吗?”
童明生严肃的点点头:“想过。”昨天晚上他想了快一夜,胡三朵老是怕他又走了,这么没有安全感,他想让她安心,可现在么——
“二爷,到了。”车外的车夫沉声道。
“二郎回来了!”
胡三朵瞪了童明生一眼,率先撩开帘子,探出头来,车下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175给你当家,随时揣着婚书()
城北的住宅依旧是依山傍水,白墙青瓦,简单的围墙,笼罩在江南的雨雾之中。透过敞开的大门,可以看到院子里的地上铺着青石板,一丛芭蕉叶郁郁翠翠的倚在窗下。
朱巧英一身绯衣,一手撑着伞,一手牵着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应该是她的儿子了,一双狡黠的眼睛,盯着胡三朵打转。母子两个站在车下,正准备迎接童明生下车的,往前走了两步,脚步顿住了。
上前?心里不爽,她才不要给胡三朵撑伞。
退后?表现的太明显了。
看到朱巧英。胡三朵差点没气死了,为什么这个女人还在这里!这幅模样是要迎接丈夫回来么?
她冲伞下的人一笑:“好久不见了,朱大姐。”
朱巧英“嗯”了一声,看了看胡三朵,眸子里闪过冷意,随后又“哼”了一声,“胡三朵,二郎迟早要死在你手上,你还有脸再贴上来!”
车帘被掀开,一只铁臂将胡三朵拉进车离去了,胡三朵僵硬的身体才放松了下来。
跟童明生相遇,又将他留下来,这一天一夜,她都喜不自禁,差点忘记了,童明生身边还有那么多人。这些人也都是对她不满的吧?
她死活要跟他在一起,她可以依仗莫?中的纵容,在莫?中面前任性,可是童明生不行,他身边还有很多守护他的人,这些人将性命和身家都贴在童明生身上了,他幼年就失了双亲。他和童明兴,就是这些人护到大的,童明生哪里有任性的资格?
“娘子。”童明生一手扣着他的肩膀,注视着她的神色,胡三朵很快就恢复了,抬起头来了,喃喃道:“有时候嫁给一个人,还不只是嫁给他一个,还有他后面的人。让你为难了吧?”
“别胡思乱想。”童明生正色道。
“为难也没办法,除非哪天真的是被这些事情耗尽了情分,自然……”胡三朵话没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嘴。
童明生的手按在她唇上,严肃的道:“不会有这种事。”他的人生,谁还能左右的了了?
胡三朵点点头,他才放开了她的嘴,胡三朵也一本正经的道:“我信,我们不会有这种事,我只是提前跟你说好了,谁说我也不会听,我不会动摇。谁说你要死在我手上了,我宁可你死在我身上。”
童明生蹙眉:“又胡说八道。交给我,你安安分分的做童夫人就好了。”
“好。”
“大姐,你也知道喊她胡三朵了,她就是我的娘子,这是你第一次犯,我就不说什么了,再有下回,你还是去大漠养鹞子吧!”这句童明生加大了音量对外面说的。
“我们都没有带伞,直接将车赶到门口停下。”童明生没有给朱巧英说话的时间,就吩咐那车夫道,车夫赶紧应下来了。
朱巧英恨恨的跺跺脚,身边的儿子抬头看她:“娘,刚刚那个就是你说的狐狸精么?”
朱巧英闷声道:“不是她还有谁。”看儿子亮晶晶的眸子,她又道:“子秋,以后离这样的女人远一些,不然你脑子都不清楚了,跟傻子似的。”说完,严肃的盯着他。
王子秋赶紧点点头:“我知道了。”视线却注视着前头的马车。
车轱辘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停住了,童明生抱着小老虎下了马车,小老虎整个人钻进他外衫之下了,只有光着的小屁股露在外面,正咿咿呀呀的对着童明生的胸膛不知道说着什么。
胡三朵从车上下来,童明生伸出手去扶了她一把,她巧笑扶着他的手,正要跳下马车来,童明生大手一用力,顺势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抱下来了,这才进了屋。
“娘,二爷跟平时都不一样,你看他刚才还笑了。”王子秋指了指前面,朱巧英面上晦暗,是啊,童明生一天到晚板着个脸,谁都不敢撞上来,他就对自己还能忍住脾气,今天她才说了一句大实话,就见他板着脸了。
“走吧,你不是说想二郎么,进去跟他说会话,刚才他没见着你。”
“嗯。”王子秋点点头,突然道:“娘,外公说让我提醒你,二爷是主子,他顾念情分,但是我们不能不守分寸,没有童家就没有外公,当初童老爷没有让你当丫头当下人,是你自己要的,现在就只能是仆。”木向系弟。
朱巧英顿时脸色一凝,看着王子秋说不出话来,她何尝不知道他是主子,只是心里还存有一丝希冀,爹敲打了她几回,每回她一靠近童明生就被送走,她再蠢也琢磨过来了,可是……
“你外公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我来之前说的。”王子秋说着,就往屋里跑去,“二爷,子秋来看你了。”
朱巧英怔怔的站在原地,爹是早料到童明生会将胡三朵接回来?还是料到这个女人会不要脸的跟来?才借她儿子的口来敲打她?她心中滋味难明。
胡三朵看到这屋内的陈设,眸光璀璨,顿时就围着屋子打量起来,一边摸摸这个,一边拿拿那个:“不是都烧了么,还留着做什么?”
童明生不语,她也是明知故问,见他不说话,就跑进里间去了,王子修站在门口,他招了招手,让他进来了。
王子秋才欢快的过来了,看了看在童明生怀里扭成一团,将他的衣服弄得乱七八糟的小老虎,顿时眸子一亮:“这就是小少爷么?”
童明生点点头,王子秋又道:“二爷,我来的时候碰到马公子了。”
“马瓒?”想起马瓒之前跟他说的那些话,他就不爽,暗忖,该再给他找点麻烦了,免得他一直闲着,又腾出时间来了。
收拾妥当,吃过饭,洗了热水澡,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候。
童明生趁着胡三朵在擦头发,从箱子底下摸出几张薄薄的纸来。
胡三朵凑过来,他顺手接过她手上的干布巾,将她按在椅子上,给她擦起来。胡三朵腾出手来了,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纸看起来。
都是文书,她翻了翻扫了一眼就跳过去了,“这都是什么?呀!有我们的婚书。”胡三朵以前就见过一回,被童明生收着了,上面的名字不是童明生,而是童宸呢,她还是觉得‘童明生’三个字更加顺耳,“拿这些东西出来做什么?”
“给你保管。”
“你拿着好好的给我做什么?再说这婚书又不能随便给人看。”
“这婚书是我要的。”
胡三朵侧过头,看他:“你要婚书做什么?”
“怎么不问问这个是做什么的?”
胡三朵看了看那几张纸,不感兴趣的道:“还是婚书更重要,以后你不能摆脱我了,不然还得写个休书,不过你也不是没有写过,熟门熟路。”
正说着,突然眼前一暗,黑影瞬间压下来,耳磨鬓厮了一阵,童明生还不满的瞪她:“那是帮大哥休的。”
“好吧,好吧。”
见胡三朵嬉皮笑脸的样子,童明生也板不起脸来:“以后让你当家,我要是走了,只能饿死在外面了,这下放心了?”
“才不信你会饿死。”
“那可是我的全部家当了,都给你捏着。”
胡三朵心中一甜:“不怕我都花掉啊?”
“随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