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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被堵的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只是心里的怒气和烦躁掩不住。
马车一路颠簸,金泽强迫自己沉静下来,倒是对可能被胡三朵丢进宝组织的大牢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了,深呼吸几口气,他垂着眸子,开始细细思索这一切,不可能没有破绽的,要是有背叛者,他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com 首发
胡三朵死死的盯着金泽的表情,马车渐渐停住了。
车外的人沉声道:“小姐,到了。”
胡三朵下来马车,金泽缓缓抬起眼皮,扫了莫笑一眼,也跟着下来了,原以为会去宝组织,哪知道,胡三朵居然又回来了!
宅子里下午才受到过攻击,这次的人来势汹汹,早就在金泽的意料之中,那些人能够猜到二爷的身份,甚至将二爷弄走,找到这里来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里头已经被打扫干净,但是还是有打斗过的痕迹,窗台下的芭蕉就被压的不成样子了,门扉上也多了不少的刻痕。
“将他挂在外面,别弄死了。”胡三朵冷冷的吩咐。
金泽绷着脸,瞪着她,胡三朵道:“你猜最先露面的会是谁?如果不是你,因为你的蠢计划让他落险,如果是你……”
184我都不信,谁要你五雷轰顶()
胡三朵也不愿意冤枉一个好人,可是童明生生死未卜,想到他不知道在哪里受罪,她就控制不住理智。要是他有事,她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反正绝对不会什么也不做。
等金泽真的冷着脸,好不抵抗的就被挂出去了,如同旗帜一样的竖在屋顶上,胡三朵才神色一垮,目光也恍惚下来,她倒是真愿意相信这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临时出现了纰漏,他也有办法脱身吧?他那么谨慎的人,说不定也是发现了有背叛者,藏在幕后想揪出那些人来吧?
房间里四周都是他的气息,明明昨天还好好的窝在一起呢。现在却只有她一个人,只要她一闭眼,就看见童明生满身是血的被人虐打,等坐起来,已经是满头大汗。
屋内突然白光一闪,接着是轰隆隆的雷声,电闪雷鸣的,大雨很快就落下来了,她穿了鞋子起来,突然听见“咔嚓”一声细微的响动,有人落在屋顶上了,刚才是踩到了瓦片。
胡三朵下床,竖着耳朵听屋外的动静,雨声、雷声太大,听得有些不太真切,只能听到利器相撞的声响。这四周都是宝组织的人,围的铁桶似的,她并不担心有危险,反而点亮了屋内的灯,静坐窗前。
她在赌,这幕后人知悉童明生的身份,应该也知晓他的脾性和弱点。她点亮的灯。让这些人冲她而来。
果然,越来越多的人冲着窗户上的影子而来,根本无法靠近,就被暗中的人给干掉了,胡三朵推门出去,看着院里黑沉沉的一片,冷笑,“留下一个活口,其余的都杀了!”
别人都在忙。就她和金泽两人闲着,她一盏一盏的点燃了院子里的灯笼,四周透亮起来,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在屋檐之下,看在对面屋顶上的金泽,金泽浑身湿透,像是和那木杆融为一体了,垂着头一动不动。
不对,将金泽放在屋顶的时候,那根木棍没有这么长,现在上面是加长了一截铁棒!而此时正是电闪雷鸣。胡三朵突然厉声道,“快去。把他弄下来!”
突然一声惊雷劈下,黑影抱着金泽飞身刚落在院中的空地上,刚才金泽捆绑的地方就被雷砸出一个坑来了。
想到什么,胡三朵赶紧离开这屋檐,果不其然,这屋檐上也被砸了一下。
“去将屋顶上的铁棒都拿下来。”胡三朵沉声道,想要引雷声来劈下来?她倏地脑子里灵光一闪,当初好像见过这样的手法,对了,玉门关外,李从堇!
难道是李从堇?
“小姐,你要的铁棒。”另一个黑衣人将三根铁棒递过来,胡三朵看了看这铁棒,似铁非铁,不知道是个什么材质,但是能够引雷的效果倒是十分明显!
这人说着,一手还抓着一个人来,一脚踩在地上了,胡三朵一铁棒竖在这人面前,冷冷的道:“你是李从堇的人?他在哪?说不说都是死,说了会让你痛快一些。”
她站在雨中,任由雨水肆虐,声音里透着浓烈的杀意,扶着铁棒蹲下身来了,神色阴沉的看着地上的人。
那人刚一动,她拿着铁棒打在他下巴上了,这人下巴错位,想要咬舌自尽,也没有办法了:“别想这么轻易死了,不说,我多的是法子撬开你的嘴!”
莫笑抓着金泽身上的绳子,正对着胡三朵,看到她的神情,倒是怔了一下,从未见过这样阴郁的胡三朵,满面狂暴之气,和平日要死不活的样子相差太大了。
金泽眼皮微动,上回在大漠的时候,二爷被咬伤,她也是这幅鬼模样,将一匹狼都给斩首了,此时,金泽倒是没有多奇怪,他早就看的出来,胡三朵面上柔,心里其实硬着呢,对她自己都下得去手,对旁人更是不用说了。
女人发起狠来,是完全不计后果的。
只是听到李从堇的名字,看胡三朵那般笃定,他有些讶异罢了。这些人难道真是李从堇派来的?
刚一晃神,见已经有两个人上前去了,胡三朵将刚才的几根铁棒放在这人腿上了,才问“把他的心脉护住,被让他死了!”
接着她就转身,站远了一些,定定的看着这人,突然又是一声惊雷,只见这几根铁棒上像是带着蓝盈盈的细线,一声“轰——”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只听一声哀嚎。
莫笑眼神闪烁,暗道了一声:“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只见地上那个唯一的活口,膝盖以下几乎被炸烂了,血肉模糊的,他看得都觉得有些恶心,也不知道这铁棒到底是有什么古怪,竟然引来雷声,还这般精准的炸到地方,就是宝组织也弄不出这样的东西来。
胡三朵也看着这三根铁棒,再看看那人:“说了给你个痛快,不然的话这一会炸你的腰,一寸一寸的让你自己看着,身子变成血水。”
那人哀嚎了几声,胡三朵又将铁棒往他腰部挪了挪,又退后了几步,几声雷响之后,莫笑咂了咂嘴,有些恶心的偏开了视线,他先前怎么会觉得胡三朵软弱呢?这女煞星……
“还说吗?这雷雨一时半会好像不会停呢!”胡三朵阴测测的道,手笼在袖子里有些发抖,她每说一句,就会想到童明生是不是也正这样被人对待,她已经完全没有理智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恐惧。
这人还蒙着面,一双眸子里满是惊恐,“不是,不是李从堇,我不认识李从堇!我是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个贵人,让我们掳你走,要是不能掳走就杀了,还有把那个男人也杀了,让他五雷轰顶,你给我个痛快吧!求求你!”他说着狂乱的视线看向金泽。
胡三朵挪开铁棒,淡淡的道:“收起来,擦干了放好。”
不是李从堇?可是当初石头城外,李从堇就是用这样的招数对付马瓒的,将他的马车炸毁了。
要杀她和金泽,而不是掳走威胁童明生?可她没有跟人结仇,唯一有仇的卓玛夫人和巴布都死了。
胡三朵勾了勾嘴角:“你们的人昨天是不是带回去了一个受伤的男人?”
这人摇摇头,目光满是惊惧的哀嚎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胡三朵见再问不出什么来了,舒出一口气,才缓缓的别开了视线,和金泽对上了,“是谁要杀你?”要杀还不直截了当的杀了,用雷击和刀杀死会有什么区别么!
金泽缓缓的摇头,迟疑了一下:“想杀我的人很多,但是用这样的方式让我天打五雷轰的……”
他说着顿了一下,想起曾经和童明生、程三皮几个说起的玩笑话来,他这辈子就起过两次誓言,第一,永不背叛二爷,第二,用不背叛兄弟,不然天打五雷轰。
他金泽从来没有违背这两个誓言,可想不到还真有人让雷来轰他呢。难道是有人怀疑是他背叛了二爷和兄弟?
这个念头只在他脑子里一闪,什么也没有抓住,他抬眸看向胡三朵:“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背叛二爷,这个计划,当初只有二爷、我、元嘉和程三皮知道。”
缓了一口气,他才忍住心中的憋闷,他谁也不愿意怀疑,只是此时越来越多的线索却让他不得不如此想,他不能再欺骗自己了,不能感情用事。再晚一步,二爷可能真的有危险。
“我问你,荣慎生病可是提前安排好的?”胡三朵突然问。
金泽摇摇头:“不是。我们怎么会拿元嘉的身体冒险。”
“别说真的是那个大夫错手拿错了药?还有他已经好了怎么会突然又旧疾复发?”
金泽沉凝道:“大夫我查问过了,荣家最有可能的是二公子荣悟,元嘉回来,他的损失最大,有动机,有机会,之前元嘉说过,他弟弟对他十分不满,我们也暗中查过,荣悟十分谨慎没有露出马脚。”
“那就是一无所获了?荣慎既然对他弟弟有防备,自然不可能让他知晓童明生的身份,昨天那幕后之人分明就是已经知道童明生的身份。你说不是你泄露的,那就还有程三皮和荣慎,只有你们既知道身份,又知道行踪。”木何匠血。
金泽等她说完,才道:“昨天事发突然,只我和二爷知道,那会出了马车,二爷见水闸被炸毁,临时决定的,程三皮和元嘉都不知道,而且程三皮一直再查苏家的事情,分不出功夫,元嘉病重……”
胡三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金泽见她眼中的嘲弄,冷冷的直视过来。
“按照原计划,童明生让你做什么?”胡三朵问。
“找人找三天,找不到就宣布死讯。等事情过去,就现身。”
“他先前被谁发现了踪迹,才想到的死遁?”
“苏家和兴王。”
“很好,苏家有个女儿要嫁给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