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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就抓个刺儿头,拿你开刀,权当立威了!
她突然勾唇一笑,侧了侧身,让出通道来:“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拦着,可要是什么都没有搜到,我也去告官,强闯民宅,谁要是能担责任,就进吧!横竖我一个被休了的寡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豁出命跟你们死磕了。”
王氏是个外强中干的,眼珠子一转,推了推余氏:“婶子,还是你去吧,你说的有板有眼的,肯定十拿九稳。”
余氏“哼”了一声,一拐子把王氏和方郑氏推开,狠狠的盯着胡三朵:“我去,我就不信了,能把我怎么了!那硫磺一股子味,难道还能藏的住!你这狐媚子,别让我搜出什么不应该的东西,肯定把你打出童家湾去,没得坏了村里的名声。”
说着扭着身子撞开胡三朵进去了。
胡三朵也跟在她身后,其余人想进来,可到底怕吃官司,以前傻子胡三的狠劲众人还有印象的,又不关他们的事,看看热闹就好了,个个伸长脖子往屋里看。
突然传来余氏一声惊呼:“哎哟!这该杀千刀的…”声音突然变小了,只有低低的哀嚎咒骂。 ~
胡三朵倒是不避着人,声音也未刻意压低:“谁让我是个寡妇呢,自然得在家里做点防范。您咋样?要扶吗?不过我现在这身份,怕是有些晦气,您自个爬出来?”
余氏恨恨的咒骂了两句又是一声惨叫:“胡三,你个毒……”
“瞧您说的,这不都是为了防贼吗?”
胡三朵悠哉的靠在桌子上,看着在坑内挣扎的余氏,丝毫没有上前的意思。
余氏甩了甩手中的老鼠夹子,痛得冷汗直流。
胡三朵冷冷的看着,突然听到“吱吱”的几声响,不着痕迹的往横梁上看去,见两只老鼠乐不可支,其中一只太激动了,四肢一滑,“咚”的一声落下来,正好砸在余氏头顶上。
唬得余氏本来要爬出来的,顿时僵住了。
049牛疾大爆发()
在床前挖大坑,在鞋子边放老鼠夹子,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惊险在等着她。
余氏这次是真的又惊又吓,她一进门就按照自己藏东西的习惯往床底摸,哪知没考进床,倒是跌进坑里,想爬上来,手一伸,又被老鼠夹子夹住了。
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掉在她头顶…
那老鼠从她头顶滑下,一溜烟跑没影了。
余氏身子一哆嗦,门口突然一暗,冲进来一个人影,急切的道:“娘,怎么……”
一个嫩绿衣裳,月牙石榴裙的姑娘惊惶的冲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小脸煞白,瞪了胡三朵一眼,赶紧将余氏拉了出来,待取下余氏手中的老鼠夹子,不知道是因为出了力,还是气的,脸已经涨红。
“胡三,你怎么这么狠的心肠,居然这么对我娘!”小姑娘一双杏眼瞪得极大,看着余氏红肿出血的手,长得不错,可居然上来掐打胡三朵。
胡三朵眸子一沉,往旁边一偏,摊了摊手:“可不是我求你娘进来的,她私闯民宅,对贼可不就应该这样吗?”
“你!”卢月娇牙呲欲裂,冲过来就要打胡三朵,她姐姐是村长的长媳,她又是家里的幺姑娘,何曾受过这种讥讽。
胡三朵脸上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是毫不掩饰的!
余氏拦下了,已经有人冲进院子来看了,门口就走动着几个人呢。
“月娇,你一个小姑娘,等着说亲呢,别跟胡三这毒妇一般见识,你来作甚来了?”
余家虽是外来户,但女儿卢月娥嫁的好,卢月娇的姿色更胜卢月娥几分,现今家中条件好了,跟娇小姐似的娇养着,平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会从家里出来,余氏自然有些担忧,家里莫不是出事了吧!
卢月娇恨恨的瞪了胡三朵一眼,也没有扑打过来,焦急的道:“娘,家里的牛今天都没吃草料了,水也没喝,现在倒地不起了。”
余氏“嗷呜”一声,也顾不得手疼和满身的泥土,急匆匆的留下句:“以后再找你算账!”就赶紧出去了。
围观的人也一哄而散,卢家的耕牛死了,有去卢家、方家看情况的,也有赶紧回自家看牛的。
人一走,胡三朵觉得空气都好了,因为这些事浪费时间,真是憋屈,有时间她还不如好好休息呢。
可人生在世,哪能事事称心如意?
方大牛还在门口踌躇,胡三朵淡淡的看了眼,关上了门。门外方大牛听见胡三朵的声音:“小黄啊,有些人还不如你呢,狼心狗肺。”
“汪!”
“我说错了,不是说狗肺不好,你最好了,坏的是那些忘恩负义的东西。”
听她如此说,方大牛只得悻悻的走了。
卢家的牛死了,他家的药也快用完了,牛还没有好,接下来那硫磺……
胡三朵也想着硫磺不能放在屋里了,牛疥螨是高传染的,可以肯定病牛不止这两头,难保有人不会再摸进来找硫磺,她那天带硫磺下山的时候并未隐藏好,可能真有人看见呢。
她猜测的没错,夏季不是牛疥螨的高发期,而且童家湾这一片气候干燥,按说不会有疥螨的,可在附近的几个村落却大规模的爆发了!
050马匹传染的疾病()
村里人急急忙忙的凑钱,去金城找兽医。
金城位处西北边关,临近西域,耕地贫瘠,气候干旱,却有大片草场,还有大夏朝最大的马场,专门为朝廷提供战马。
兽医倒是有的,可基本上都是马家马场培养出来,专门伺候马匹的,外面的若是求医,价格很贵,而且这些兽医被马家喂刁了,多开一些昂贵难求的药材,要么就是硫磺这些,朝廷严格控制的。
上次方家请来的大夫,一味海螵蛸就极为珍贵,虽然有收敛止血,收湿敛疮之功效,但也不是没有寻常药材可以替代的,如雄黄、林矾这些价格不贵,效果也不差。
听说童家湾请了兽医,胡三朵也没再关注牛疾,将硫磺全部转移,挖了个坑埋了。
又全心全意忙着治疗猪瘟,这几天倒没人来找麻烦,十日过去,猪瘟治疗也渐渐有了点起色,除了几头重症的,其余的只需灌草药就行了,青霉素的需求也降了下来。
喜得朱强直接将注射器和针头提前给她了,又付了十两银子的诊金。
以前养殖场各几年也有猪瘟爆发的,可今年是死亡率最少的。
胡三朵也欣然接受了,她正缺钱,有了这十两能做好些事。
依她看来,这注射器才是最珍贵的。
一闲下来就听说了村里的耕牛又死了一头,整个村子愁云笼罩,不止是童家湾,听说附近的村落也情况类似。
胡三朵有些好奇了,牛疥螨虽然高传染性,可也不是很难治疗的,不能根除,至少也不至于死这么多头,听说请来的兽医也是顶厉害的,怎么还是无法控制病情呢?
这天胡三朵刚从朱家养殖场回来,正好遇到来接出诊的兽医回城的马车。
听迎上来的小童问:“裘大夫,牛疾如何了?”
胡三朵一听这是治牛的大夫,遂放缓了脚步,假装弯腰捡干柴,却竖着耳朵听着。
那大夫约莫四十出头,面容清瘦,留着山羊胡须,目光矍铄,此时满脑门子的汗,摇了摇头。
那小童道:“裘大夫上次你说的那个新法子,在这些牛身上先试试,若有好转的,回头给马场那些马也用上,还能减少损失,也是您的功劳,还怕不得马老爷的重视!”
裘大夫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战马事关重大,过了中秋要送两万匹给朝廷,眼下病倒一大片,老爷子对我们几个也是多有不满……想不到马匹的疾病也能传染给耕牛,这治疗法子应该也能通用,下回配了药先试试牛。”
小童接过裘大夫的药箱,语气颇为激愤:“都是那群鞑子惹的,肯定是他们存心送来的病马,说是给马场配种,却不安好心。”
裘大夫厉道:“这种话不可乱说,被人听见治你个妄议朝廷,挑拨异族关系之罪!”
小童连呼不敢,视线掠过胡三朵,见她不过村姑装扮,加之胡三朵假意专注的捡柴禾,并不曾光明正大的往他们这边看,也不在意了。
“先回去吧!”小童扶着裘大夫的手上了马车,挥着马鞭离去了。
051我有办法()
原来这疥螨是从和外族交换的马匹传来的!以前在金城可没有这种毛病。也难怪这些兽医不会医治。
可不敢拿为朝廷养的马匹来试药,就用农家的耕牛吗?
农人对耕牛的重视,说是当成家人也不为过的!
也不知道那裘大夫什么时候能摸索出对策。
她倒是知道几个药方,可别人会信她吗?
胡三朵抱着干柴回家,刚到村头,就看见童花妮坐在沙枣树下发呆,面前放着一个大木盆,里面放着一盆野菜,并一把菜刀,菜还没来得及剁,她一会叹气,一会抹泪。
对于这个唯一向自己释放过善意的姑娘,胡三朵还是很有好感的。
见四下无人,童花妮也哭的很专心,她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童花妮被她吓了一大跳,这才注意到胡三朵已经走到她跟前了,还专注的看着她。
她不好意思的横臂抹了眼泪,眼圈红肿,瘦巴巴的脸上,更显得一双眼睛极大。
许是压抑的太久了,又或许是胡三朵一脸善意,她也没隐瞒,断断续续的说了。
原来大夏朝有律例,凡男子年满十五,女子年满十八就开始收人丁税,女子取男子的一半,童花妮的弟弟眼看着年岁大了,家里即将多一笔开销,可现如今和几家合养的牛也患了重病,看病凑钱花了不少。
可牛不仅没好转,已经奄奄一息了,村里正商量要把这些病牛一起烧掉,赔出去这么多钱,她父母就商量着她也到了年纪了,把她嫁出去得些聘金,也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