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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朵勉强扭过头来,就看到童明生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双手还顺着光溜溜的背往下滑,揭开了搭在她臀部的那块毛毯。
胡三朵悻悻的道:“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刚才那个老板明明说了,男人不能进来的!”
童明生挑挑眉,到看到毛毯下光溜溜的一片,顿时暴怒,“你这女人,居然光溜溜的什么都不穿?”他虽然面上不显,但是胡三朵就是知道。
她理直气壮的道:“不是穿了底裤么,而且都是女人,怕什么,再说不脱掉,怎么按摩啊,这里有精油呢,精油!我怎么能不享受享受,你不是也来……”
还没有说完,突然身子一颤,童明生挑起她身上的那条底裤,探进去了,“穿了跟没穿有什么分别,这又不是在家里,是在外面,我还不在旁边,你就不许脱衣服!”
见他横眉倒竖的样子,胡三朵先是讪讪,后来反应过来了,又道:“你不是不搭理我么,现在又冲我吼什么?”
童明生蹙眉,手指往她腿间一探,道:“腰还疼吗?”
胡三朵突然一滞,对上他深沉的眸子,“哼”了一声:“你现在又管我的死活了?”她挣扎了一下,突然一滞:“童明生,你……”
“我给你按摩。”童明生哑着嗓子道。
“推臀。”童明生说着在她臀部推了推。
胡三朵一动,他又一把捏上去了,警告道:“以后不许来这种地方。”
“哼。”
“不许在外人面前脱衣服,女人也不行!”
“哼。”
“我以后给你按摩,就是成了豆腐渣了,我也给你捏回来。”
“哼。”
“现在,回去!”
“不要,我付了钱的,都没有享受,我可以在这里待半天。”胡三朵反对,她还有个花瓣浴没有泡,才不要走,“你跟我冷战,我压力太大,要缓解缓解。”
童明生神色一暗,不由分说给她一件一件的穿好衣服,他最近给小老虎和娃娃穿衣服,很能够在对方不配合时穿衣服,穿好了检查一番,一点肉也没有露,抱着人就往外走。
“童明生,你这坏东西,我就是要享受享受你都不让了,还说会对我好的,跟我冷战,不让我按摩……”
童明生充耳不闻,到了大堂,掏出金子来,买了一堆女人按摩用的精油。胡三朵才住了嘴。
等从按摩馆出来,胡三朵就问:“哪里来的金子?有六两了吧?”
童明生沉声道:“私房钱。”
胡三朵瞪他一眼,回去的路上更是泄愤一般的大肆扫荡异域番邦的东西,嚷嚷着回去振兴莫家,童明生只觉得气的都没有力气了。
看看她没头没脑的乱买一气,童明生心想,要是有用才有鬼!
等到了家,胡三朵往床上一趟:“按摩吧。”
童明生有个好习惯,允诺过的,就会做到,他就算是在生气,还是给她按摩了一番,按着按着,就按到别的地方去了。
一直到回去的时候,童明生还在生气。
童明生暗忖,这种闲气还不知道会到什么时候呢?为了自己着想,以后还是放过莫家算了?
这时候他不还不知道,有些篓子,得花一辈子去填补,要是他早知道的话,他想应该会早早的给胡三朵帮一把,不然也不至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算了,这一辈子,他的傻女人除了生孩子,其余时间都在这件事情上,跟他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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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刚才还是晴空万里,残阳如血,烟波浩渺的海上美景,转眼间就是乌云压顶,黑沉沉的天色让人心情越发沉闷。
童明生一手握着船拦,另一只手中的望远镜放下来,看着不远处,在浪花中沉沉浮浮的一艘青灰色的船,面露忧色。
“二爷,风暴要来了,下舱去吧,这里危险。”一位老船工沉着脸,看看天色,这种天气,四周也没有港湾或是小岛可供躲避。
虽然这艘船是大夏朝首屈一指,结实稳固,武器装备也强悍,月前得知能够到这来工作,他也是欣喜的,这船在海上很是出名,遇到海盗也是不怕的,但是海上最狠的,哪里是海盗?分明就是风暴。
“眼下这风暴恐怕要持续一整夜。”船工面色平静,以前不是没有遇到过风暴,心中已经有了对策,就怕这位爷是第一次遇见这大风大浪,才这般担忧。
还是劝慰了句:“二爷不用太过担忧,船上都是老水手,这样的风暴瞧着可怕,但是咱们的船可以避过的。”
说着视线顺着童明生的目光,飘向远处那艘如风中落叶的船。至于那艘船能不能顶过去,他就不得而知了。
难道二爷在担心那船?在船上一连待了一个月,要是还不知道那艘如影随形的船有古怪,不,确切的说,是二爷和那艘船上的人,有古怪……
船工见童明生神色不定,想起自己看见的以及听船上的人谈起的八卦和打赌的事情,越发相信了……咳咳,正在组织一下语言,劝说童明生,这样的风浪中,他们只能自救,要是救别人的话……难。
还未及开口,童明生沉声道:“前方二十里之外应该有个小岛,咱们去暂避躲过风暴,还有…”说着他语气一顿,有些阴郁和无奈:“给那艘船发个信号,告知他们我们的计划。”
船工还要说什么,见童明生转身往船舱去了,只得咽下未完的话,这童二爷,看着好相处,却说一不二,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出过海了,对这里的地势相当熟悉,他说有岛屿,那肯定有了,这一路上,靠着童二爷,他们避开了不少危险。
相处这么久,还是有些了解他的船工只得照办。取了令旗朝那青灰色飘摇不定的船挥舞,开始打旗语了。
船上一名小哥从望远镜中见着了旗语,顿时面上一喜,冲身后一脸压抑之色的白衣公子道:“前方二十里有小岛,夫人,咱们这一劫可过了。”
没错,这位白衣飘飘,面容姣好的公子,正是胡三朵。
胡三朵沉着脸,点头,许是得知可以度过风暴了,脸色好看了些,有对那小哥说了几句话,这小哥面上微微一滞,眼角抽搐,嘀咕了句:“这样真的好么。”
被胡三朵一瞪,只得乖乖照办,谁让他有把柄落在这个夫人手中呢,不然,也不至于好好的二爷不跟着,童家那艘船不坐,和这满船的童家船员一起,被揪过来驾驶这个小船出海,真是找死,得罪了二爷不说,还自己也得冒着生命危险,伤不起啊伤不起!
他们夫妻斗法,苦的是他们这些小卒子。他们夫妻俩一赌气,雷公雷婆也跟着闹革命,原本安好的海面,风雨大作,风够大,云够黑,惨惨淡淡的。哎!
小哥在晃动的船头,冒着生命危险,苦着脸,心中暗骂,这两只禽兽!折腾的我……奈何形势比人强,只得挥动旗子。
阴沉沉的天幕像是一个巨大的锅盖,他足下的小船就是锅中沸水里翻滚的饺子,无比戚戚哀哀,勉强传达了胡三朵的旨意,赶紧进了船舱,要是被二爷发现是他传的,心中‘咯噔’一下。
那船工瞧见了这旗语,赶紧往船舱去了,童明生正盯着手中的海域图,面色镇定,似乎不是在颠簸的船舱中,身形都未晃动一下。
船工跌跌撞撞的进来:“二爷,对面发旗语了。”
童明生这才抬起头来,略厚的唇吐出一个字,面上表情淡淡:“说!”
船工却心中一凛,暗暗组织语言,抹了把面上的雨水,抚着门框站好了,一本正经的道:“那边说,童明生,你这个臭东西,你处处坏我的好事,明知道有漏洞不跟我说,害我亏了那么多钱,你躲着看笑话,现在还怪我为莫家操持声音,你当初明明说好了的,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你会帮忙,哼,你别想被原谅……”他广序才。
话说到这,船工脸色微微发红,心中暗自可惜,这童二爷通身气度沉稳,一眼瞧着,是个男人中的男人,哪知道……是个断袖,这怎么不让人扼腕!想起和那几个船工打赌的事,只叹自己倒霉。
蜡烛摇曳的凶残,马灯里忽明忽暗,勉强照亮童明生桌前那一方小空间,哪里照得到他的脸色。
船工不自在的咳了咳,才继续平平板板,语速急促的道:“我有的是法子跟你死磕,就不信赢不了你了,你再敢坑我,我就把自己折里头!”
说完,船工头都没有抬,不去看童明生黑沉沉堪比天色的脸,忙不迭跑了,边跑还边喊:“乔三,何武,你们赶紧的把船帆给卸了,麻胖子你赶紧带几个人,四处检查可有渗水的,裘小子,你……”
童明生一人在船舱内,阴着脸也没人看见,心中怒火更炽,这该死的莫家,难道人都死绝了吗?要一个女人来给他们赚钱?不就是几次没有提点她,还从中捞了一把么,这都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学乖!
胡三朵才刚刚生产完,这才半年,就该好好歇着,偏偏还要想着莫家那个烂摊子。他们不会做生意,不是还会抢和偷么,害怕饿死了不成。
也不知道是哪个舌头长的,在胡三朵面前说漏了嘴,天天跟他闹,从家里闹到外面,将他出海惯用的船员统统拐了去,留给自己一条空船!连几个孩子都不管了,不知死活的出海,说是不想被童明生再坑了,她要摆脱他的魔咒……
童明生冷笑,这辈子就别想了,要不是他提前赶到了,这大风大浪的!一路追到波斯又从波斯追回来,童明生恨恨的握紧了拳头,面前浮现那个不听话的妻子的脸,童明生面色更难看了,现在还闹,非要闹的在海上丢了命?
郁悴的一圈砸在桌子上,马灯也跟他作对,大风暴都没有让它从廊柱上掉下来,偏偏他一拳,就“嘭”的一声掉在地上。
一个大浪打过来,船身往一侧翻去,童二爷抓着被他揍了一拳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