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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朵暗暗用手背抹了把额头的汗,一偏头,看到童明生阴沉的看着自己,他长相不算英俊,要评价,就两字:man和闷,黑着脸的样子看着压迫感十足,那气势就像不要钱的对着胡三朵释放出来。
“胡氏!你还有什么话说?!”县令威严的一问。
胡三朵再次往童明生看去,他昨天还是相信她的,可现在站在那就像一根柱子,没有说话的打算。
她暗暗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民妇有话说。”
县令有些不耐烦,还是道:“说!若是撒谎,本官绝不饶你!”
徐老二身子瑟缩了一下,低声磕磕巴巴嘟囔了句:“大老爷,这胡三分明就是要狡辩……”
县令一瞪眼,徐老二弱弱的收了声。 ~
“民妇听说上公堂,双方争论不休,无法辨别真假时,一人打二十板子,求大老爷一人二十板子吧。”
她二十板扛得住,直接打死徐老二算了,她看出来了徐老二怕死!王氏、童明水这两人会愿意挨板子吗?
王氏就是个欺软怕硬,会来事的,虽说是童明兴的亲伯娘,却还不如相邻亲近,她是不是真像她嚷嚷的那样,为童明兴讨公道,还是趁机报被胡三朵胖揍过的仇?胡三朵持怀疑态度。
既然如此,她就逼他们直接说真话!
棍棒底下不止出孝子,还会出真言呢。
果然,王氏声音里都带着凄厉:“青天大老爷,民妇只是来作证的,民妇的确是看见胡三和徐老二躺在一处,徐老二肚子上被戳了个洞是胡三自己承认的,民妇可没有乱冤枉人。”
胡三朵冷笑,刚才王氏连胡三曾经在大水塘边和那个男人说过话都说的活灵活现,又说的像亲眼看见她杀明兴哥似的,现在倒是老实多了。
011还是那个傻子()
“对,对,对,我娘说的对,大老爷,我们可没撒谎,要是挨板子,我们就先回了。”童明水附和了一句。
县令也没指望这些人有多好的表现,这山旮旯之地,虽然民风彪悍些,但是百姓多是怕官的。
童明水和王氏的话,他也没有多动怒,不然他早就被气死了。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胡氏恐怕也是个混的。
此时他只是沉着脸,问:“王氏,童明水,你们是说,只看到胡氏和徐二在一张床上,胡氏承认了徐老二是她自己所伤,可还有别的?”
王氏和童明水连连点头,童明水道:“就这些,我们村里大家都瞧见的,草民可没撒谎。”
“可还有别的话说?”
“没了,大老爷。”王氏抢在前面说了句。
县令挥了挥手:“没话说就先退一边。”
这两人顿时神色一松,忙不迭的站起来,退到一边去了。
胡三朵对这个结果表示很满意。她缓缓转向徐老二,徐老二被她瞧的额头冒出了虚汗。
村长垂着头,眼中闪过一抹狐疑,胡氏一出手就解决了两个扯她后腿的证人,真的是傻子吗?
县令虎着脸:“胡氏,本官应了你的请求!”
胡三朵一愣,垂着头暗暗往旁边看了一眼,顺着童明生的裤管往上看,他盯着地面,不动声色,仿佛石化了般。
这时县令突然又问了句:“胡氏,你可还有话说?”
王氏也缓过神来了,炯炯的盯着她瞧么,正准备她冒个小辫子出来一把抓住。
胡三朵在牢房里准备的问话差点脱口而出:“民妇想问徐老二,在何…时…”
这时,童明生看了她一眼,胡三朵似有所觉,一偏头,看见他眼底深沉不见底的眸,看得胡三朵心中一惊,难不成自己表现的变化太大,被人发现了异常?
及时掐住了话头,若露陷了,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她不敢去想,也许像小说中说的,烧死?
她隐隐觉得,县令之所以刚才还给她机会,是童明生提前求了情的,童明生是在试探她吗?
明明有很多办法可以查清案子,好歹大人该问问时间、地点、起因、经过、结果啊,总会有点线索吧,要么打了徐老二一顿,上点刑,徐老二应该会说实话吧!却将主动权全部抛给她,偏偏她还不好接住。
胡三朵垂下头闷声道:“民妇无话可说。”
话落王氏撇了撇嘴,真是个傻子。 村里有只狐狸精:
村长移开了视线,果然不聪明,就是个一根筋,这是想要打死徐老二呢。
童明生眸子闪了闪。
胡三朵没有看到他们的神色,但是感觉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少了,挨顿打,这也不知道划不划算。
“来人,打!”
两个衙役很快就搬了两根条凳,手中那红色的板子看着很结实的样子。
胡三朵眼角抽了抽,就听县令继续道:“这些刁民不打不会说实话,狠狠的打!”
被按在条凳上的时候,胡三朵脑子里有一瞬的茫然,难道她猜错了,想多了,童明生并不是试探的?
012证据()
胡三朵瞪着眼睛看着公堂之上的县令,额头上的汗冒出来,滑到眼皮上,有些难受。
“卑职有话说。”童明生突然上前一步,他声音低沉,胡三朵此时耳朵都竖起来了。
“行刑先停下!”
板子并未落在她身上,胡三朵被拉了起来。不知道是谁推了她一把,她又跪在地上,伸手抹去了额头的汗珠,眼前出现一片阴影,抬眸看去,童明生站在她前面了。
他从身上摸出个什么东西就递给了一边的师爷,那师爷呈上去给县令了。
胡三朵斜着眼看了眼童明生,只能看到他光洁黝黑的下巴,喉结动了动。
那县令看到呈上来的东西,脸色一沉,惊堂木一拍:“徐二,你可知公堂上撒谎该当何罪!”不待面无血色的徐二说什么,县令一挥手:“先将徐二打二十板子!”
徐老二哀嚎的声音传来的时候,胡三朵已经放下心来了,却有些恼火,童明生既然早就有证据,干嘛不早点拿出来,非等到她坐了牢,又被按着要挨打才拿出来。
他真的在试探!
徐老二挨打的时候无人说话,只有那嚎叫声由小变大,又由大变小,“啪啪啪”的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一下一下,很有节奏,最后只剩下徐老二的哼哼了。
本来没血色的那张脸越发的惨白,徐老二被从条凳上推到地上,还没有死。
没给他喘息的时间,县令一句废话不说,直接将手中的东西甩出来,胡三朵定睛一看,只是一小块布料,颜色和徐老二身上的一样,都带着股臭味夹着酒气发酵后的酸腐味。 ~
这是童明兴死前从徐老二身上扯下来的,被他篡紧捏在手里,刚出事的时候没被人发现。
童明生还找到两个证人,一个是徐老二隔壁的童老头,一个是童家湾土地庙里的庙祝。
童老头家的地就正对着徐老二家门口,他一天到晚在地头转悠,不过他家里儿孙多,他年纪又大,不需要亲自动手,往往是和徐老二扯一会闲话在去地里转转,他作证,胡三整个白天都没有露面,徐老二一天基本上就和他在闲扯淡,天黑了两人聊的兴起,又喝了两盅酒。
至于庙祝,也是个半老头子,不是本村人,金城这一带多山地,多矿石,土地贫瘠,都兴拜土地,日子再不好过,土地庙里香火也不少,这庙祝来童家湾土地庙也有小十年了,和大家关系都不近不远的,仅限于打个招呼。
因为有童明兴熬不过二十五岁生辰的预言在前,这一个月来,胡三都是一大早就去了庙里,祈愿并抄写半天的经文,希望土地神保佑童明兴二十五岁平安度过,有人免费抄写经文,庙祝自然是支持的。
虽然童明兴教胡三识过字,一本地藏菩萨本愿经,她写了一个月才抄完九本,是久的意思,事发的当天,她一大早就去庙里,天擦黑了才回去的。
童老头和庙祝两个一前一后说完了,徐老二也没啥可说的,瘫倒在地。
013二郎的心思()
村长不咸不淡的给胡三朵说了几句好话,案子是结了,胡三朵虽然伤了徐老二,但是情有可原,何况徐老二罪有应得,也住了一天牢房,就不予追究了。
胡三朵松了一口气,迎着童明生打量的目光,手心后背都是汗,浑身发毛。
童明生收回视线,脸上一本正经,心里却有些疑惑。
这胡三也没见变化呀,依旧不聪明,那臭道士……
说了三句已经中了两句,最后那一句,什么狗屁的兄弟共妻又不同妻,是同一人又不是同一人。害他当了真。
之前他就和大哥讨论过,大哥对自己会二十五岁之前死去深信不疑,后事都交代好了,而他本该回来守在大哥身边的,哪知道临时出了状况,脱身不得。
想不到千防万防却忽视了身边的危险,还以为村子里是安全的。
徐老二,简直罪该万死!
相依为命的大哥死了,童明生的心情可想而知,可他不知道去怪谁,怪徐老二,他固然该死,可没有胡三朵,大哥和他怎么会有交集?怪胡三朵吗?还是怪命?他不是信命中注定的人,我命由我不由天!
可大哥的去世印证了道士的第二句话。
因而,当听见嫂嫂喊他“二郎”,还用从未有过的眼神瞧着他的时候,他马上就想起来那道士的话,还以为从此嫂嫂被鬼附了身。
衙门里阳气旺,鬼也怕,牢房里死过不少人,阴气重,大牢门口早些年请了道士作法,又挂了个收妖八卦镜,还有符纸,他想着将这被鬼附了身的嫂嫂送来试试,这才晾了她一天。
今日再看这嫂子的表现,还是以前那个又倔又认死理的胡三,没有换,也不知道是八卦镜的作用还是符纸生了效。
他心安了,那最后这句注定是成不了事了,嫂嫂还是那个嫂嫂。
若她日后想改嫁,他会给她找个好人家,甚至准备一份嫁妆,若是她要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