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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瓒黑着脸跟着阿瓦,待看到乌妲递过来的骆驼尿,顿时脸色黑的发沉了。
“少年郎,用这个洗头发,可以去头虱,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你看会有臭味吗?用完这个,你再用皂荚叶子搓一搓,非常干净,你呀就是太斯文秀气,没有一点男儿的豪爽。”乌妲十分好脾气的劝着。
阿瓦接过来,不等马瓒拒绝,大步一迈,先走了。
胡三朵和李莲白对视一眼,看看乌妲,不约而同的摇头:“只用豆荚就好。”
乌妲耸耸肩,挥挥手,就随她们去了,然后她就出门去打听什么时候有离开的商队。
刚洗完澡,胡三朵晾干了头发,就见马瓒和阿瓦急冲冲的回来了,头发上湿哒哒的,胡三朵抽了抽鼻子,马瓒赶紧走开了些,十分郁闷的道:“沙漠里起了风暴,这几天都不会有人出去了。”
刚说完,乌妲也心急火燎的跑回来了,“赶紧的把院子里的东西都收进屋里去,看那边天上都黑了,一会风过来,就来不及了。”说完她就手脚利索的收拾起来。
嘟囔了句:“还好你们提前回来了,不然正好遇到这风沙,肯定得迷路了,那就遭了。”
胡三朵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天空发暗,昏沉一片,像是盖了一顶乌压压的锅盖,很快,空气中也漂浮了一层的沙土,乌妲将两块头纱丢给她和李莲白,两人赶紧包裹了起来。
几人迅速的将院子里搬空了,等进了屋,天色已经全暗了下来。
风沙来的又快又急,在大漠里的旋风,带起绿洲里起了一次沙尘暴,很快天色就黯淡下来,刚才还是艳阳高照,此时已经犹如夜幕降临了,屋内燃了灯,听着屋外呼啸的风声挂过树叶,扫过墙体,屋里静悄悄的,无人说话,一呼一吸之间就是一鼻子的土。
这会胡三朵才发现那个镂空烟囱的用处来,几只小鸟从这镂空口钻了进来,这才知道,自然环境艰苦,每家都会在屋顶上修这个,天气不好的时候鸟儿可以钻进来歇息。
“科…科…科”几声鸟啼,胡三朵抬眸看去,屋角里那片镂空下,还有一个不小的鸟窝。两只叫不出名字来的大鸟探出头来,一点也不惧怕的看着屋内的人,触碰到胡三朵的视线,又“科科科”叫了几声。
“还好我们跑得快,那几个沙漠中的人就惨了。”一只鸟说着,翅膀“噗呲”的拍了拍,甩了甩头,抖掉身上的沙土。
“可不是嘛,哪知道沙漠突然发疯了,估计把他们的骆驼都能吹走,那些人会不会被活埋了呀。”
“不知道,最近咱们就在这绿洲上活动吧。”
胡三朵心里突然一突,希望不是童明生来找她的,他可以晚一点,她也不在意的,眨眨眼,无声的问那两只鸟雀:“那些是汉人还是大漠里的人?”
“汉人呀。”
“有没有一个很男人味的男人?长得高大英俊,嗯,他肯定是皱着眉,绷着脸,身上有伤应该有药味或者血腥味……”
“科科——”不知道,男人就是男人,不都是长一样的吗?
胡三朵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真是抽了,居然跟这两只鸟说这个,就跟人类看鸟一样,只有品种不同,没有长相差别的,也就是她能认出来罢了。
心中忐忑,又听一只鸟道:“不过,他们带的几只猎犬都好凶哦,我听它们的声音都差点掉下来了。”
另一只符合道:“带猎犬到沙漠里打猎吗?”
“笨蛋,沙漠里有什么好打的,不如去雪山呀,说不定是寻人的,不过风沙一起,什么气息都被掩盖了。”
胡三朵心中不平静,是呀,谁会带着猎犬去沙漠?沙漠气候瞬息万变,气息最是不好保存的,真的是童明生吗?
她再看看这两只鸟,它们的飞行速度并不快,若是它们都能在风暴下赶回来,如果他们遇见的真的是童明生的话,是不是说他已经距离自己很近了?
胡三朵有些坐立难安,如果是他,他肯定一发现失踪就追了出来,甚至晚上也没有歇着,他的身体还有伤呢,现在又遇到风暴……
如果不是他,那他在哪呢?
胡三朵心中有事,惴惴难安,李莲白突然碰了碰她的肩膀,拉回了她的思绪。
胡三朵想着事情,愣愣的看乌妲正在调配染色液,绿洲环境单调清苦,但是这里的妇人都十分手巧,会利用草木,调配色彩鲜艳的染色液,染成绚烂的布或者毛毯,满屋子都是艳丽的颜色妆点着,并不单调。
一个时辰过去,外面风声依旧,突然有人过来拍门。
阿瓦神情一肃,站了起来,就听外面有人大声道:“阿瓦,快点出来,有人来绿洲了,在城外喊门呢!”
阿瓦用汉语嘟囔了一句:“不会是趁乱来抢东西的吧!”说着,拿了墙上挂着的一柄弯刀就拉开了门。
顿时灰尘气息钻进屋里来了,门口是个大个子男人,尘土拂面,甚至遮住了他的脸孔,只听他急吼吼的道:“天太暗看不清楚是什么人,也不知道究竟几个人,他们说是遇见了大漠风暴,过来暂时躲避一下。”
胡三朵心中一紧,赶紧站了起来,用力太猛,椅子都跟着翻到在地了,马瓒和李莲白朝她看过来,李莲白挑挑眉,面带揶揄,马瓒蹙了蹙眉,看看胡三朵,手篡了篡,低下头来,都未说话。
乌妲放下手中的活计,拿了一块布巾罩在阿瓦的头上了,道:“还是谨慎一些,问问清楚,上回咱们就上了当了,居然来几个流匪,折了好多东西。”
阿瓦点点头,说了声:“放心,去去就来。”就大步扎进了沙尘里了。
胡三朵想要跟出去,被乌妲拉了回来:“这些是男人们的事情,他们会解决好的,要是真是你男人来找你的,绝对不会伤了他,都有分寸。” ◎百度搜索:◎#//◎
胡三朵讪讪的扶起椅子,坐下来,道:“还不一定是他呢,他就算找我应该也没有这么快。”
乌妲了然的看了她一眼,开始打趣起来。叉序上扛。
等门口再次传来敲门声,乌妲拉着胡三朵去开门,门口站着阿瓦,他身后还有三个男人,都是灰头土脸的样子,身上的衣服也看不出颜色来,只有眼睛还算黑白分明。
胡三朵顿时失望了,不是童明生,不仅不是,看他们的打扮,甚至都不是汉人。她怏怏的转过身来,听见乌妲将他们迎了进来。
阿瓦解释道:“他们是瓦剌部落的,只是有事路过,遇到风暴过来避一避,这几个勇士今天再咱们家歇息一会。”他用的是大夏语,怕胡三朵他们听不懂,
可突然浑身一凛,她看过去,发现一道阴鸷如毒蛇般的视线正盯着自己。
胡三朵心中哀嚎一声,没有等到童明生,居然等来了这个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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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胡三朵看过来,那人目光中闪过讥诮,唇角勾了勾,手在脖子上比了个‘杀’的手势。却并未说话,旋即偏开了视线,跟着阿瓦进门,去了隔壁的屋子。
胡三朵绷着身子转过来,李莲白看向她,“怎么了?”
胡三朵摇摇头,李莲白也未多问。倒是马瓒注意到了那人的动作,有些狐疑的看向胡三朵,胡三朵心中烦乱,垂着头,想着心思。
此时真是后悔死了,之前,童明生将这个瓦剌第一勇士巴布给放走了,现在倒好。没两天就被她给撞见了,童明生不在,她一个人在这异地他乡,该如何是好?不过现在在别人家里,他总不至于会惹事吧?
“居然是瓦剌人,他们怎么到这里来了。”乌妲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撇撇嘴。似乎对他们有些抵触。说完。就继续回来配制燃料了,压低了声音道:“你们初来乍到不知道,这些瓦剌人十分好战,尽量别和他们接触,只希望风沙过去,他们赶紧走吧。”
胡三朵暗暗想着心事,今天晚上也不能睡死了,巴布的出现给她很强烈的不安感,这人无缘无故的就能杀她和童明生,更何况后来还被虐打了一回,被抽了那么多血,童明生的伤势都还没有好呢,他居然这么快又跑出来蹦跶了,果真是祸害遗千年。
现在是真的结仇了,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不过想到那人的伤应该还没有好,她又放心了一些,上回她能将被褥盖在他头上,现在也不会受人宰割。
不一会阿瓦就出来了,乌妲瞪了他一眼,他苦笑了一下,才道:“明天就走,不会打扰咱们,他们也是去办正事的。”
“正事?这些人不会又是去抢掠吧?”
阿瓦摇摇头,不再提起这个话题,简单的吃过晚饭,那几个瓦剌人也并没有出来,外面依旧是风声大作,漫天黄沙,昏昏沉沉看不真切。
洗簌过后,胡三朵和李莲白被安顿在了最里间,和乌妲一起睡,阿瓦和马瓒一起,剩下的几个瓦剌人住在堂屋最外间。
胡三朵这一晚上却是噩梦连连,一会梦见巴布摸进来杀她,还招来了狼,绿幽幽的狼眼盯得她头皮发麻,一会梦见童明生被困在沙漠里,被沙子给埋住了,她从梦中惊醒,再也睡不着了。
室内只有三人的呼吸声,仔细听外面的风沙声似乎是退去了,她摸了摸枕头下的匕首,还是找马瓒偷偷借的,马瓒打量她半响,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正在辗转反侧间,突然听见几声轻微的细响,“沙沙沙”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床下爬动,胡三朵听见自己的心“嘭、嘭、嘭”的狂跳。
突然“咚”的一声响,那东西碰到了床底板,胡三朵“呼~”的一声,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听到“呲呲呲”的几声响,似老鼠的声音又不太像。她睡在床最外边上,壮着胆子伸长脖子往床底下看去,只见四道发亮幽光看过来。
“呲——”
“欸”胡三朵眨眨眼,这两只也眨眨眼,突然一蹦,又撞在床上了。
胡三朵松了口气,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