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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还是微凉,我都可以一概不见了。到时候国家有难,我便出山相助,和我师父一样,当个大将军僧,也是不错的。”
谢凌烟静静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摇了摇头,道:“秦大哥,当初是谁说出家是因为看破,而不是逃避的?我对佛家并不精通,却也晓得,有些事,不是出家为僧就能躲避的了的。你信不信,即便你出家了,以微凉那性子,也要把你逼得还俗?”
秦英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死狗一样的躺在地上,哭丧着脸道:“我该怎么办啊。”
第280章 :两条大道()
方岿须发微颤,双眼瞧着童旭,道:“旭儿,你晓得我把你叫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吗?”
童旭道:“不是《一气经》的事吗?怎么了?”
方岿道:“自然是有一气经的事,不过,还有好多话,是我埋在心底很多年,不曾对别人说过的,我压的很难过,尽管想和你透一透。别人没有那资格听我讲,就连小蕾也没有,只有你能听我诉诉苦。”
童旭眉头微皱,看着方岿道:“师叔,你说的若是你同师父的话,那也不用多讲了,我师兄当初已经告诉我了。”
方岿眉头一塌,随即摇了摇头,道:“不会的,你师兄和你讲的,无非也就是他知道的事情的来龙去脉,真正骨子里的东西,只怕就连你师父,也是知之甚少。而作为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我无疑才是最适合把这件事完完整整的透出来的人。”
童旭点了点头,看着一丝不苟的方岿,道:“师叔,那你便讲吧。其实,真的有很多事,还是我们不清楚的。例如……”
“例如春秋甲子功……”方岿打了个哈哈,在童旭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便将“春秋甲子功”五个字说了出来,然后看着童旭,道:“你师兄与你讲过这件事的,我想你一定纳闷的很。”
童旭点了点头,道:“的确。侄儿不明就里,还请师叔详解。”
方岿点了点头,随即将手指一指被自己杂七杂八的放在角落里一堆书本,道:“《春秋甲子功》的法门就在那堆书里,你把它翻出来,我和你慢慢讲。”
童旭应了一声,随即便走到角落里七手八脚的翻了一翻,却见那丛书里尽是医术以及与经络相关的杂书,终于在底层取出了宝蓝色封皮,上书五个隶体大字“春秋甲子功”的薄册子,而后将书本取出来,不忘将那一摞书归置成一丝不苟方方正正的一摞,这才把书捧着放在方岿面前。
方岿笑道:“你是个比我细心的。我看过的书从来都是随手一扔,向来不管它。你却把它们整理的整整齐齐的。我原本以为,像春秋甲子功这种十足十的邪门武功,你应该是不屑于去拿它的,可你却拿的稳稳当当,端端正正。”
童旭笑道:“我听云心姑娘说过一句话,好像是‘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中国入夷狄,则夷狄之’,就像中国与夷狄之间,本没什么大的不同,不过是习惯与信念不同罢了。春秋甲子功是邪功,但更是奇功。如果换个练法也能成就,而且用之于正道,岂不是大善?”
方岿笑道:“你的眼界胸怀着实极大,我敢说,天下间能说出这番话的不过三五人。江湖之人,听的是邪功,正人君子便要忙不迭的丢下,而心怀鬼域伎俩的鼠辈,则视如珍宝,全然没有一个真侠士说是能看得起这种邪功的。”话语间,尽是天下英雄不堪一用的念头。
童旭道:“不过这春秋甲子功练功需用小儿之精血,着实有违天和,若此处不能以它法代之,我便是将它烧了,也绝不容它为祸世间。”
方岿点了点头,缓缓翻开了第一页,道:“灵宝阁皂宗的前辈,在第一页上就给后来学者出了一道难题。”
童旭忍不住好奇心,凑头在那页纸上看了一眼,却只见上面写道:“夫天下,生于道而毁于道,顺其道而消之于道,万物然焉,莫不中的。然事分阴阳,否极泰来,愚半生悟道,求诸自然而为自然所缚,碌碌无为,引为悔恨,终有一日,福至心灵,乃见道法……”云云,按童旭的想法,便是高人高深莫测,总是要写一点看不懂的东西来糊弄一下万民,然后后面一票大白话显得自己很亲民。
果然,在密密麻麻半张纸之后,字迹突然硬朗了起来,而后便见四行字写道:“此下有法门两端,一则循序渐进,究天人之道,为期六十载。二则刚烈激进,莅江湖绝顶,费时十年。后生英雄,若有心思,自可自行择之,愚百年之后不知后果,存废之心,君子自定。”
童旭愣了一愣,道:“也就是说,世人只练二则法门,却把第一法门抛之脑后了?”
方岿摇了摇头,道:“六十年太久,若是孺子开始修建,则需古稀之年才能成就,人到晚年,还有甚么争雄的念头?真正究天人之道的4高人,是不会和大家伙儿们在江湖上嚷嚷的。而真的想争雄天下的,必然要去寻第二条路。这就是前辈给所有人出的一道难题。”
第281章 :悔不当初()
方岿叹了口气,续道:“我当初年轻气盛,正有与天下群雄争锋的念头,寻到此书之后,便草草看了第一法门,跳过去开始修行第二法门。第二法门初时进境极快,不过整个人的食量也被带着大了起来,我本身就有廿经神功的内功修养,所以,短短的一年,我就修炼到了第六层……”
童旭眉头一皱,随即摆了摆手,道:“师叔,我现在有个问题想问你。”
方岿眉头一挑,道:“你是想问春秋甲子功到底怎么来的,对吗?”
童旭点了点头,道:“正是。师叔你一直讲着的,都是你如何修炼春秋甲子功,可真正如何得来的,还没说过呢。”
方岿点了点头,道:“那就说说是怎么来的。旭儿,你对你师祖,可有什么看法么?”
童旭摇了摇头,道:“师祖之人,师父提到的不多,就连师兄,也只是说他武功奇高,鬼神莫测,别的也从不多讲。”
方岿笑道:“子议父,臣议君,乃是大大的不敬,你师父谦谦君子,自然不会多讲。至于我么,老糊涂老混蛋一个,已经犯了许多错,也不差这一点了。”
童旭一愣,随即道:“师叔,看你这样说的,似乎师祖还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方岿道:“不说见不得人,但也总不光彩。当初灵宝阁皂宗反叛,江湖南北群雄联合镇压,在睦州城外大杀一场。那时你师父也在,擒拿陈硕贞有他的功劳,而我,却始终没有露面,你晓得为什么吗?”
童旭道:“凌烟说你是家中有事,所以回家去了。”
方岿点了点头,随即笑道:“哪里是我家里有事,这句话,是我师父放出去的。其实,我是被他派出去,夜袭覆船山的灵宝阁皂宗老巢,去抢他们的镇宗之宝《春秋甲子功》去了。”
童旭眉头一皱,道:“你是说,偷取《春秋甲子功》的事,是师祖让你干的。”
方岿道:“当时,你师祖的廿经神功已经到了瓶颈期,有些晦涩不通的地方需要打破。但是他本身原本并没有太多武学积蓄,而我与你师父还较为年轻,所以帮不上什么忙。他听说陈硕真从一介女流之辈,竟然能在短短几年之间,跻身于当世第一流高手之列,靠的乃是《春秋甲子功》里的功夫。也算是病急乱投医,所以让我去偷经书。你师父那种谦谦君子的人,师父也没指望他能做,所以,这事就只能交给我了。”
童旭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然后呢。”
方岿叹了口气,道:“当时我偷书的时候,被道观中一个老道士发现了。那老道士武功极高,见我偷书,便与我打了一场,我作势要将经书焚毁,他投鼠忌器,只得放我离开。不过,留在我逃出去的一刹那,背上挨了他一掌,足足让师父帮我调养了半个月,才算痊愈。”
童旭道:“那老道士对这书如此看重,难不成灵宝阁皂宗只有这一本《春秋甲子功》吗?”
方岿点了点头,道:“应该是的。”
童旭道:“那陈道东是怎么会春秋甲子功的?”
方岿道:“那老道士是练过的。我伤势痊愈之后,便听说灵宝阁皂宗道观被焚毁了,灵宝阁皂宗余孽不知去向,可能,就是老道士卷着当时还是幼童的陈道东远走他乡了。想不到,二十五年来,果然成了气候。”
童旭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
方岿道:“当时师父已然受伤,却对春秋甲子功的霸道威猛赞不绝口。我把春秋甲子功交给师父,他满是欣喜的打开,在第一法门上仔细的看了一夜,第二天满眼血丝的看着我,说什么远水解不了近渴,好好休息了一夜,晚上又看第二法门,还没看完,就直接扔在我面前,吩咐我把经书第二法门烧掉,即便武功一成不进,也不能学第二法门上所述的法子,那是天人共愤的东西。”
童旭点了点头,道:“师祖终究还是有担当的侠义辈。”
方岿苦笑道:“师父定力好,能忍住不练,可我却不成。我偷偷的将书留下,一面学着师父的功夫,一面却打算好了,等师父的功夫学完,就要去练书上的新奇本事。”
“寒来暑往,不到两年时间,师父运功之时,忽然内息错乱,走火入魔,解功而亡。而师父逝世太过仓促,我与师兄终究在针对廿经神功将来怎样练下去的问题上起了争执。而后两人打了一架,此后决定五年一比试,谁能技高一筹,就按技高者的法子修炼。这就是我把你师父从悬崖上推下去的前奏了。我始料未及,我从这里,就做了一件大大的错事。”
第282章 :善恶一念()
童旭一愣,道:“因为你不想等那六十年,你要快点战胜我师父,所以你选了第二条路。对么?”
方岿干巴巴的笑道:“不错,我选了第二条路,这,就是我选择第二条路,却不按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