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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北嘴角一抽,道:“我哪里知道?我正要去拿那铁板盖好,可是便看见烛光下面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睛瞪了上来。我吓了一跳,继而这厮便将两个脑袋大的流星锤扔上来,砸在了铁板上。我登时吓得魂飞天外,转身便走,孰料他竟然不依不饶的跟了上来!”
童旭闷哼一声,道:“此人功力之深,乃我平生仅见!说不得,须得齐心协力,好生应付才是。”
令狐北大口一扯,笑道:“此刻地界宽敞了,并肩子上也就是了,怕他作甚?打不过,还跑不过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童旭自将踏罡步斗的步法明悟之后,自己感觉轻功与之前相比,便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即便是打不过那青衫客,全身而退总是没问题。当下便点了点头,道:“边打边撤,去县衙库房。”
令狐北瞬时明白。道:“放心,包在我身上!”言罢,身子一晃,已经翩若鹞鹰,持手中七星刃便往青衫客那边扑去。
童旭毫不迟疑,紧步令狐北后尘,掌法使开,正是“六阴掌”。他自知面前之人功力高极硬极,若以霸道威猛的六阳掌,只怕空费力气之余,还会被反震所伤,是以便用那相对阴柔的六阴掌。
一者如雄鹰扑落,一者如怪蟒缠身。青衫客浑然不惧,依旧是空着双掌,双足一顿,便已腾空而起,食指中指摒指如戟,一指戳向令狐北右手寸关尺。
令狐北不料他竟这般迅疾,持七星刃的右手连忙换招。腰力一扭,身子猛地在空中转了半圈,左手成抓,扣向青衫客的肩头。正是“附骨爪”。
却见青衫客毫不在意,任由令狐北的左爪落在自己的右肩,左手却紧握成拳,往令狐北胸腹间猛然捣出。
令狐北面色凝重,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左手,好似抓在了钢板上一般。虽说五指已然按入,但内力却被一股阻力阻挡。想要破开这层阻碍,点击青衫客肩头的穴道,却是难比登天。
而转眼间,青衫客一拳已至。来不及多想,令狐北将七星刃刀刃向前,在自己的身前一挡。同时已经最好了借力后退的准备。
可青衫客却是一招间变幻无穷,携万斤巨力的一拳倏然间将势力消之无痕,继而单拳变掌,猛地拍向七星刃刀身。方法路子,和童旭拍飞那把百斤陌刀的姿态,几乎一模一样。
令狐北想要的前惯之力没有来,来的却是侧飞之力。他只觉手上一震,不由地手上一松,身子便已经滴溜溜的在空中转了几圈,落到地面时已经是两丈开外了。再看青衫客时,只见他双脚四平八稳的站在地面,手里拿着七星刃。
令狐北偷了数年,得来一个贼骨头的名称。不料今日竟被人将手里东西轻而易举的抢了去。一时间尴尬非常。
在空中二人各自三攻三守,虽看上去漫长,却只是一瞬间的事。等二人落在地面,童旭这才施展掌法冲到青衫客跟前。
青衫客拿着七星刃时,明显一愣。但眼见童旭攻至,便无暇再管其他,将那七星刃往腰间的犀皮腰带的搭扣上一插,一掌便往童旭小腹击去。
眼见他手持利刃,却直接跳过不用。可见自恃之高。但自负之人自有过人本事。童旭一点都不觉得,没有利刃的青衫客,会好对付那么分毫。
眼见青衫客一掌拍至,童旭不慌不忙,身如扶风杨柳,一摇一摆之间爱你,已经避开一掌。同时脚步一跨,由乾位奔离位,同时一掌虚引,往青衫客脖颈上斫来。
青衫客又是“咦”了一声,原本拍向童旭的右掌猛然一甩,便饶了半圈,由下往上与童旭的一掌对面相遇。
童旭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自知不能硬拼,是以上半身后仰以泄劲,同时飞起一脚,直奔青衫客的下巴。
这一脚来的极是迅疾,若是挨上,定是骨断筋折的下场。
第43章 :华阴地宫()
却只见青衫客巍然不动,觑准童旭飞腿的来向,左手下盖一握,将童旭脚踝一把抓住,将要纵飞出去的童旭,一把扯了回来。而与此同时,他的右臂猛然一曲,一击冲肘捣出。
童旭似乎早有预料,身子飞回之时,便已经将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待身子落地,青衫客一肘击来之时,便以双臂交叉上顶,将青衫客的一肘,险之又险的闪到一边。
令狐北在一旁看得清楚,心中虽为童旭捏一把汗,但同时也在暗叹童旭打得漂亮。他有心上前助战,但是那两个厮杀的人,功力全然在他之上,他完全插不上手。
童旭避开一击,却是毫不懈怠,右臂圆转一挥,一拳倏然往青衫客面门上打去。而青衫客却是左掌一切,将童旭拳头隔开。二人一来一往,尽是贴身肉搏。掌风拳劲激荡,指力腿气纵横,时过不久,二人脚下的石板地,便变成了渣滓场。
眼见童旭掌法使开,围绕着青衫客团团飞奔,青衫客左近,尽是漫天的掌影,用的正是六阴掌中的一招“雪飘人间”。看上去似乎是一路狂攻,但真正情形如何,童旭的心中已经是苦不堪言。
原来这雪飘人间掌,拼的乃是速度,掌势里却是或五虚一实,或三虚一实。但这般的打法,无疑最耗体力。
而反观青衫客,他却只是站在原地,从容不迫。时不时的觑准童旭的掌路,眼见哪一掌拍至,自己便轻飘飘的排出一掌,封死童旭的进招。以逸待劳之下,已然是胜券在握。
偏偏就是这般,童旭也只得不住的缠斗。因为只要他自己掌势一停,青衫客便会有机可乘。自己全胜状态下,尤接不得青衫客寻常一击,此时若被青衫客查的漏洞,童旭当真不知当如何是好。
童旭有心维持这般状态,但青衫客却是不依。只见他还了几掌之后,猛然顿步立拳,大喝一声“去”,犹如流星一般的拳头,便冲着童旭的人影打了过去。
童旭被他一声大喊吓得心惊,眼见一只拳头带着罡风袭来,不假思索便是双掌迎上。那青衫客竟是故技重施,猛然间变拳为掌,尽力一推之下,竟又将童旭轰飞了出去。
童旭倒飞四丈,身子蹒跚犹如中酒,再也忍耐不住,一口逆血已经喷了出来。显然是内伤已深。随即便紧闭双目,似乎随时都能昏迷过去。
青衫客负手直立,眉头微扬,道:“想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内力。当真是难得,远胜我当年!若非你早有伤在身,不能全力发挥,想来自不会接不下我三十招。”说着又转头看向令狐北,道:“至于你嘛,除了轻功不错,功夫便是不堪一提了。
令狐北嬉皮笑脸的唾了一口,道:“您老人家这般功夫,想来自不是无名之辈。只是,今日这般为难两个小辈,不怕传到江湖上,被天下英雄耻笑么?“
青衫客嘿嘿冷笑,道:“是么?那你到江湖上打听一下,可有我陈道东的名姓,可有华阴地宫的称谓?本尊独居地宫二十五载,初入时只是一介孩童,天下,有谁识我?”
令狐北哈哈笑道:“前辈你随便胡诌一个名姓,我等也是不知。至于您那华阴地宫,我看,不过是些不敢见天的鼠辈,藏污纳垢用的鼠洞罢了!”
陈道东毫不着恼,只是默默点了点头,阴测测的说道:“是地宫也好,是鼠洞也好,将死之人的话,我也说不得什么。只不过,‘灵宝阁皂宗’二十五年积蓄,今日重见天日,似乎与大事之期提前了些呢。”
令狐北脸上变了一变,虽然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仍忍不住惊呼道:“果真是灵宝阁皂宗!”
陈道东桀桀笑道:“二十五年了,难得还有年轻人记得灵宝阁皂宗!”
便在这时,童旭陡然睁眼,双目竟射出两道摄人心魄的光彩,然后开口道:“令狐大哥,与他费什么话!”
陈道东暮然回首,眼见童旭疲态尽退,此刻容光焕发,若不是嘴角依旧残有血迹,只怕自己当真会以为这小子没受半点儿伤。
陈道东看着童旭笑道:“不得不说,小子,我对你很好奇。你的行为举动,以及这般神速的调养内伤,不禁让我想起来一个人,不过,你的功夫,比他神奇多了。听说他很多年前突然失踪,难不成,是跑去教你去了?”
童旭听得双目一睁,看着陈道东,急切的问道:“怎么,你认识我师父?”他心情极是激动,声音里竟是带着几分颤音。
第44章 :螳臂当车()
“啊?”陈道东开口反问道,“公冶琼大侠,果真是你师父?”
童旭听他这般说道,连忙点了点头,道:“前辈可识得家师?”
陈道东哈哈笑道:“识得识得!他二十五年前与我等施得大恩,多年来不得报答,今日既然遇见了公冶大侠的高足,若不投桃报李,又怎生是好?”话音一落,令狐北便是脸色大变,连忙转脸看向童旭。
童旭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便点了点头,道:“前辈宽宏大量,想来是不追究惊扰之罪了。晚辈感激不尽。”
陈道东愣了一愣,随即朗声笑道:“好一个公冶琼,收了个好徒弟!连这等江湖上最基本的话都听不出,还有脸在江湖上混?当真是为公冶大侠抹面子啊!”
原来,江湖中人,恩怨是非,极其之多。但寻仇之时,却向来不言明。往往一句“二十年前大恩于某,竟至于夜不能寐,算来,定当将恩情还报才是”之后,便是一场腥风血雨。
童旭出山后自行飘荡,哪有人与他说过这些。而公冶琼与陈道东乃至灵宝阁皂宗的宿怨,他又丁点不知,是以并未听出陈道东的真正意思。
童旭一愣,随即便听见陈道东笑道:“也罢,先杀小的,再杀老的!二十五年前的血仇,我今日开始,一点点的报!不过……”陈道东微微一顿,转口续道,“你若是与我讲出这把七星刃的来历,我可以考虑留你全尸!想你少年英才,若是只留一个头颅,岂不是凄惨至极?”
童旭这才明白过来。听他辱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