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开大了。要我做你的助手,协助你料理武林之事,绝无半点问题。但你怎突然说传位与我?这这个可不敢当。”
顿了一顿,又扮作李亦杰的声音,道:“平兄弟,我知道将这副担子交给你,确然是太重了些。你没有义务,替我分承一切兴衰荣辱。但如今不因权位高下,不论个人私交,而是为天下苍生请求你!务请平兄弟以武林安危为己任,代我主持大局,在下实是感激不尽!”说罢放低了声音,假作犹豫道:“这个只怕兄弟难以胜任李兄还是另请高明吧”
平庄主在旁听她一人分唱双簧,嘴角掩不住一丝得意冷笑,只是距离尚远,台下众人未能看清。开口道:“好了,瑜儿,既然李盟主对你如此信任,你就勉为其难的去做吧。你这孩子少有大志,苦于受祖训所束,未逢机缘,难在中原有所建树。人要想行走的更快、更远,就不能总指望着受人扶持。终有一天,要等你扔下拐杖,才算真正成熟。”
台下诸众也紧跟着大声起哄,道:“正是,平公子,你既是李盟主的兄弟,也是咱们大伙儿的兄弟朋友。由你来做这个盟主,总好过便宜了别有居心之人,从中渔利好得多。”“是啊,平公子,你就答应了吧!”
平若瑜故作为难,待看已显得几分火候,才摆出副临危受命之象,道:“承蒙李盟主青睐,在下如再推辞,倒显得不识抬举。咱们先可说好,初次上位,如若我有任何浅陋不足之处,都要请你多加指点。同时我在这里,当着诸位前辈、亲朋的面,立下一个誓来。三年之内,要是无法达成李盟主当初定立的两条目标,自当引咎请辞。”
众人听她这番言语,已是答应了下来。表面做些形势,那是就任时司空见惯之事,均未多言。初闻李亦杰有意禅位,心下暗自活动的是不少。但历来主上有名无实,下属重臣乱权,俨然已成惯例。与其做一位风浪核心的盟主,倒不如在暗地里经营的痛快。恍惚已成万众一心,一致推举平若瑜登位。
平若瑜双手负立,目光**的扫遍全场。仅此一眼,已形成种压倒性的威势,睥睨天下的高傲,直令众人齐齐一凛。背后一名家丁高声报道:“请武林盟主金牌令箭——”声音一波波的传了开去,这庄中不知曾伏得多少人众,遵照平家指令,无时不刻都在制造着声势。令人由心怯懦,不敢胡乱生事。
齐刷刷的一片瞩目中,侧首几名家丁捧了个金漆托盘,竟当真是以纯金所造。这虽是有意昭显,却也足见平家财力不凡。盘中盛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白银令牌,牌上端端正正刻了四个大字“天佑正道”。平若瑜望着令牌,极力按耐欣喜,呼吸却也不由得急促起来。那家丁仍是板着脸,公事公办的道:“请武林盟主接下令牌!”
众人均知既有李亦杰亲口传位,等这令牌一接,平若瑜的盟主之位便是正式坐稳了。各自屏住呼吸,只等大礼一成,便要一齐鼓掌道贺。上官耀华在椅上坐立不安,急道:“不成这不成”但他碍于眼前场面,不敢大声抢白。声音哽在喉咙里,有若蚊蝇,早已淹没在了喧闹的人潮中。
平若瑜对着令牌行了个大礼,双袖一拂,缓慢抬起一只手,便向盘中伸去。她有意做得姿态高贵,放缓动作,便是要人人都将她就任一刻看得一清二楚,永世不忘。随行同来也有几名年少气盛者,见她这般装腔作势,总不肯痛痛快快一把拾起,等得都是满心不耐。
上官耀华见她手掌已到金盘上空,还记着日前对南宫雪的许诺。自己不能在她身边,无法随时照顾她,只好以实现应承,作为独有的一份在乎。“腾”的站起,正欲开口,坐在一旁的平庄主手掌一探,一把扣住他手腕,森然道:“承王爷,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坐下来。否则别看你是七煞圣君的贵客,我一般的按庄中规矩办。”
上官耀华心神一松,不由自主的顺着他力道,跌回座位,面上满是窘迫。
这一幕也吸引了不少人好奇打量,平庄主一律报以微笑,这神情仿佛他不是个居心叵测的枭雄,而当真是一位和蔼可亲的慈爱老人,道:“大家不必担心。这位小兄弟自幼居于此地,没见过外头多少世面。似这般镶金镀银的令牌,更是无缘得见,不过是想看得更清楚些。这继任盟主之礼,尽管继续,不必理会他。”
说完身子向上官耀华凑近了些,低声道:“这里是我平家的地盘,你想有任何不规矩的举动,都是自讨苦吃。我劝你就好好的看着,这等神圣的场面,恐怕你一辈子,也只这一次有幸得见。你的运气不错,难得瑜儿赏识,日后等七煞圣君垮台,你还能有后台依附。”
第三十七章(4)()
上官耀华皱眉道:“七煞圣君垮台?怎么,你们不是盟友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地诅咒起他来?”
平庄主哈哈大笑,道:“那个年轻识浅的小子,自以为武功高强,足以统领世人,我可不买他的账。眼前合作,不过是将他一切的价值完全榨干,剩下一张空皮,就是我们动手料理之时。给他几分面子,让他活得风光,最终栽在我四大家族手中,死得也风光!我从来就不怕他,大不了就是撕破脸皮。因此对他交待的客人,大可不必如何拘礼。”
上官耀华心中烦乱,知道凭他这几句话,便是明明白白的说清,自己在平家庄中并不享有任何特权。更不必自诩身份尊贵,敢来干涉他庄中事务。
几声锣鼓敲响,场中四角各自放出炮火,直冲云霄,拖出几条长长的烟迹来。就在平若瑜指间刚要触及牌面一瞬,忽听一声呼喝:“慢着!”一块细小之物急冲而来,向她手背击去。单以风势、声响判定,来势既快且险。
平若瑜不敢硬接,当即缩手跳开。但见地面炸出个孔洞,一物余势未歇,滚了出来。平若瑜定睛一看,原来只是块指甲大小的石子儿。这个人实是丢得大了,但能以如此手劲,转俗物为利器,那暗处之人仍是不可小觑。
距离尚远者看不真切,只道是受了火器攻击。如今使用火器最为多广者,除了潜伏在暗中的霹雳堂,便要属满清朝廷。一时间众人四面环顾,喧闹大作,只道是来了敌人。
上官耀华则是大松一口气,无论何人,只须能顺利破坏典礼进行,便是自己的恩人。至于之后更有何企图,就不是他所要担心的了。显然平庄主也是毫不知情,变故一起,手指当即按上他脉门。仅为防敌人若是七煞圣君或朝廷一党,就可立即擒了他来做人质。
上官耀华本就武功不高,倒没感到如何妨碍。心下暗暗冷笑:“我什么都不是,你还想拿我做筹码,这可是最大失策。”
那石子一发,平若瑜便抬手按上扇柄,四面环顾,看遍了每一个藏身角落,要寻出敌人踪迹。忽然眼前一花,一个白衣人影闪身到了面前。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微笑道:“真是幸会了,表弟。”却是许久不见的原家少爷原翼。那一声“表弟”尤其加了重音。
平若瑜咬了咬唇,强装随意,从怀中取出折扇,以扇柄轻击掌心,道:“哟,我还道是谁哪?原来是原家表哥啊。我就说么,除了你翼表哥,还有哪一个有这般强横的内力,能以区区一粒碎小石子,封退我的脚步?”
原翼淡淡一笑,道:“谬赞了。功夫多年不练,也不知生疏了多少。”平若瑜气得脸色发白,依他此意,便是说自己的功夫即使生疏不练,对付她却也是绰绰有余。
原翼默默转向众人,道:“盟主之位,有关整个武林兴衰,不可如此含糊吧?这不是王位传承,由先帝一道遗旨便罢。既是李盟主执意请辞,交出了信物,是否该当另行大选?好比七、八年前,在中原论剑林召开的一场英雄大会,比武夺帅,胜出者即为新一任的武林盟主?”
当即有人出声质疑道:“出任武林盟主,关键看他是否具有承载天地之心胸、包容万物之气魄。是否真有能力、有志向带我们夺回天下主权,可不是单凭武功最高便够。不然哼,要说七煞魔头,武功那是高得很了,又怎能叫他来做咱们的盟主?”
另有不少人认得原翼,一年前更曾见他大出风头,心下一直极是仰慕,道:“怎么,原少侠,突然如此热心阻止,莫不是你也有出任盟主之意?那不如来同平公子比试一番啊!”众人最喜热闹,又是一阵哄然响应,浑然忘了扰乱大礼的罪过。平庄主一张僵板面孔,脸色更是难看。
原翼道:“这位兄台说笑了。在下胸无大志,向来自比为闲云野鹤,怎敢妄论大事?只是推举盟主,还应慎之又慎才成。即使亲密如家属亲眷,也不可因情偏私。”台下一人道:“李盟主英明神武,既是他看中的人,我们自然也信得过,无须多此一举!”平若瑜向一旁原翼望了望,面上隐现冷笑,少不了一丝自得。
原翼见众人浑不重视,无可奈何之下,只得随便寻个托辞,道:“依照惯例,新盟主就任之时,该当由前任盟主亲手将令牌交在他手中,代表着对他的肯定,同时也是对前盟主的尊重。这条固守多年的武林规矩,总不可废吧?咦,李兄怎地如此嗜睡,这么不给你面子?待我来叫醒他。”说着一步便要跨出,作势伸手推向李亦杰。
平若瑜慌了神,身形一闪,便晃到他身前,强耐火气,道:“翼表哥,你就别瞎掺和了。李盟主即将与舍妹成亲,连日疲倦,还肯强撑着到场光顾,便是给足了小弟面子。他既要休息,咱们也别去打扰他。不过是一个典礼,重在结果,而不在形式。只要能得天下民心,使人人认同,那令牌是由他亲自交给我,还是我自行领取,又有什么相干?”
原翼道:“话不能这么说。李盟主方才认同了你,说明意识尚清,咱们不会打搅他多久,只要一个交代,便是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说着绕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