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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上回她从大牢中离开,摩多就曾对她提过蛛网之事。说那是他们西爵人永不战败的秘密,让她不要多做打听。此外,还直白道:“大牢深处关着的那人,往后你不要再靠近。等你做了本王的王妃时,这些都不会再瞒你。”
苏澈:可惜老子并不上钩,你就好好瞒着吧。
那之后,她虽然自由,但只要见了摩多,便会发现他有意无意在透露自己对她的行踪了若指掌。
苏澈对他的监视丝毫不以为意,依旧我行我素。
这些日子,隔三差五她还要凑几个向她挑战的蛮族勇士,排着队来与她单挑。
这时摩多又会摸着那满脸的卷毛胡子道:“做了我西爵王妃,这些人便不能再向你挑战,少了许多烦扰。”
苏澈笑了笑,“那多没意思?我就好这个。”
摩多:“”
她的确是备受烦扰,可作为一名飒熙军人,这么明目张胆在敌营里勇猛杀敌,还有敌人帮着叫好。如此轻松便有赫赫战功,稳赚不赔,不能白给不要。
她或许难以应付战场上一群向她扑来的蛮子,可是在遵守私斗规则的西爵人当中,她并不介意从早到晚挨个将他们放倒在对决场上。
如此过了半个月,她便听说她的蛊人制好了。
苏澈被叫到摩多的大帐,一进门,她便看见一个巨大的“蚕茧”立在帐中。
苏澈诧异地走近前去,正要伸手,摩多便道:“且等等,他身上缠着那丝你不要用手去碰。”
正是太多的蛛丝将这人缠成了一个厚厚的白色虫茧,全身上下都密不透风,连人形都看不出来了。
苏澈问道:“被缠成这样,怎么可能还活着?”
摩多却笃定道:“自然是活的。蛊虫在他体内成长,到时间便会蜕变成蛊,蛛丝也就会被它破开。”
苏澈:“所以这蛊虫到底是那种会破茧成蝶的肉虫还是一只大蜘蛛?”
摩多对她这不大适宜的口气微微不满,但还是迁就道:“蛊虫看起来像蜘蛛,却并非一般的蜘蛛。”
苏澈心道:这还用你老人家来废话?
苏澈:“那等他从这网里出来,就会只保护我一个人了?他怎么认得我?”
摩多:“制蛊时,大巫会将你身体的一部分一起融进蛊中。”
苏澈一惊,急忙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地摸了一遍,惹得摩多哈哈大笑,“只是两根头发。”
苏澈:“”
摩多命人将这蛊人抬回苏澈的营帐,此外,他道:“明日有几个部族的首领要来见本王,你在这里陪着本王与他们喝酒吧。”
苏澈咬紧牙,应了声“好”。
当夜,蛊人“破茧”,沾着一身撕成了破烂的蛛网,站在苏澈面前。他身体僵直,神情正如李旭一般,眼神空洞。加上那人长相狰狞可怖之极,傻大胆的苏澈竟被他吓得半宿没敢再进营帐。
直到次日天色微亮,她才给自己壮好了胆,装作无事晃悠进去,就看到那蛊人躺在她帐中的地上睡着了
她从帐门缝隙向外张望,确定无人靠近,便急忙从乾坤袋里取出辟邪手串。
手串一暴露在外便因大营中的邪气而光芒四射,她将那团光紧握在手中,来到蛊人身边,从指间露出一颗手串上的珠子,再去触碰蛊人luo露在外的手背。
果然,只听“呲”的一声,那蛊人的手背上便立刻被灼出了一股青烟,他也当即睁了眼,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苏澈一惊,起身退了两步。
蛊人扭头一见是苏澈,立刻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退到一侧,站住不动了。
苏澈:“”
这就能用了?
这蛊人会听她的话?
苏澈干咳了两声,摸着脑门在蛊人身前绕行,上下将他打量得仔仔细细,“我叫你什么呀?我是不是得给你起个名字?大壮?大眼?丑八怪?”
她见他都没反应,便慢慢伸出手去,在他鼻下试探。
有呼吸
就像那侍卫说的,他们似乎是活着的,要吃饭要睡觉。所以,摩多曾经建议她选两个战俘制成蛊人,这样也好让他们轮班来为她站岗。
可她哪里需要谁来站岗?她只是想把他生拆了,看看蛊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苏澈的试探循序渐进,她拽他的头发,用剑鞘戳他胸口,都不见他有任何反抗。最后,她将长剑出鞘,用剑尖指着他的鼻梁,在他纹丝不动的反应下,她的剑尖下移,将他的衣领慢慢挑开,露出他没有异样的脖子,再向下,便是没什么特别的胸膛。
正当她的剑尖要一路下滑至他的yao腹时,胸口下的正中,终于现出了一块凹陷进去的黑洞。
苏澈小心垂眼看着那黑洞,又深呼吸了几次,才俯身靠近去瞧。只见这蛊人身上的黑洞四周也全都布满了蛛丝,洞也很深,若不借光去看,便很难看清洞中到底是什么东西。
苏澈又伸手去掏乾坤袋里的手串,可她的手却一直在抖,怎么都掏不出来。她一边抓一边自言自语地嘟囔道:“哆嗦个屁啊,你就不能给老子出息点!”
手串终于被她握在手中,一出乾坤袋便又是光芒大作。苏澈借着这光往蛊人身上的黑洞照去,也是她脑子彻底坏了,竟用这驱邪的东西去给蛊虫照亮。
当她一瞬间看清黑洞中一只亮蓝色纹路的大蜘蛛全身上下都冒着蛛丝与这蛊人的血肉相连时,她再也忍不住,转身便弯腰去吐。而那蛊虫被她手串的光亮射到,立刻发出了一声尖啸的叫声。同时,蛊人大声嘶吼起来,他布满血丝的双目一瞪,面露疯狂向苏澈扑来。
苏澈一手捂着翻腾抽搐的胃,一手急忙将手串塞进乾坤袋中。长剑在手,她横剑一挡,那蛊人挥来的拳头正好砸在剑身之上。这一拳力气巨大,几乎要震裂了她的虎口。
狭小的营帐中,苏澈后撤几步站稳,心法在体内涌动的瞬间,她便觉得身体与剑已连为一体。单脚为轴的几个转身回落间,师父所授的落尘剑法第一式已落在了蛊人的身上。
第271章()
这蛮子从前大概是个使长刀的大汉,在狭小的营帐中施展不开,靠一双粗手去抓也难中要害,反而被苏澈的剑锋连连刺穿了膝盖和脚踝,但似不知疼痛并不倒地,仍能一次次向她张牙舞爪猛扑过来。
苏澈心惊,动作却不慌乱,蛮子大营里,她能用剑的时间不多,三招之后见这蛮子蛊人腿都烂了还不倒下,便利用自己的身形旋身躲避,快速将长剑入鞘,又单脚勾起地上的马刀换在手里。
此时,岌岌可危的营帐终于被这疯魔的蛊人扑塌了。
苏澈看准了瞬间飞起一道缝隙的帐门,脚下使力之后便跪地仰身冲了出去,留下蛊人被罩在帐中挣扎时,她又一个急急转身而起,借力跃上蛊人的肩膀,直接一刀刺下,长长的刀身就像切豆腐一样,从蛊人的后颈之下没入了他的身体。
苏澈一刀下去手便一松,将马刀留在他体内,而后动作不停,倾身向前,又从蛊人山包一样的肩上跳落在地。
蛊人突然间便不再动弹了。
而那把长马刀的刀尖则刚好刺穿了他胸腹间的蛊虫,粘稠的深蓝色液体混着蛊人的血从他身上的凹洞流了出来,一股腥臭的味道顿时挥散在空气中。
打斗声将远处的人都引了过来,苏澈站在已死的蛊人对面,额头上已全是细汗,肩和背上的衣裳也已被蛊人抓烂,下颚处还有一道滴着血的伤口。
在一片惊愕的目光下,苏澈只是静静地望着这个已死的蛊人,心中五味杂陈。
这就是蛊人,被蛊虫控制的身体,如果蛊虫不死,恐怕即使身体已被伤得千疮百孔,也能永不停歇地持续战斗。
李旭也是这样吗?
摩多赶来时,便看到昨天才制成并送给苏澈的蛊人,此时身上还披着一半倒塌的营帐,脊背上露着一截马刀的刀柄,人半跪半伏在地,在他身下则是一滩散发着恶臭的脓血。
摩多沉默半晌才道:“你将他杀了?”
苏澈冷哼了一声,道:“不杀他,难道让他杀我?”
摩多:“他是你的蛊人,怎么会杀你?”
苏澈:“这么说,大王那么多蛊人一个个都好好的,偏偏制给我的这个突然发了疯?”
摩多目光一闪,没再多说什么,挥手叫人抬走蛊人的尸体,收拾干净,又选了一处距离自己更近的地方为苏澈重新搭建营帐。
回头再看到正被敷药料理伤口的苏澈时,他才笑道:“这俘虏本就是个生猛角色,又被制成蛊人,而你竟然独自一人将他杀了,的确了不起。”
苏澈没说话,她心里自然知道,如果没有营帐内狭小的空间来牵制蛊人,自己想这么轻松将他解决也是不可能的。何况这会儿还一身狼狈,就少嘚瑟两句算了。
摩多见她面色不善,又道:“不要生气,回头你自己再去牢房挑两个好的,让大巫重新制给你。”
苏澈面无表情道:“两个我可打不过了。”
摩多尴尬地笑了两声,“怎么会个个都发疯?”
苏澈敷衍地跟着笑了笑。
回到新营帐,苏澈重新梳洗换装之后,刚要入定休息,就有蛮子侍卫邀她往摩多大帐一趟,此次集结而来的各部族首领都已到齐。
等她到了圆形大帐一瞧,只觉得扑面而来都是一座座行走中的山包,而且她还犯了严重的脸盲症,看了半天都没瞧出来哪个才是西爵那位老大爷摩多。
为防被人一个没看见给活活踩死,苏澈下意识靠在李旭身边,她甚至还拉了一下他的手臂,轻轻叫了一声:“李旭。”
此时,苏澈才觉得自己的确还需要再来一个蛊人,也许下一次,她应该一剑将那只蛊虫捅死,再看蛊人如何反应。
她这样想着,抬起头来朝李旭看去,却猛然间发现李旭的目光微微晃了一晃,视线竟就在她的脸上一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