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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玥晋升的故事原本很励志,但也很可惜,亲眼见过的几乎都没活下来,也就没人能帮他世代传颂。
回想到这些,道士暗自沉沉笑了两声。
宰了这死道士之前,苍钥明白自己须得冷静下来,搞清楚这道士来者何人。但还没开口发问,道士呆滞的眼神就瞬间癫狂起来。见他猛地上前伸手向他抓来,苍钥身子一偏,先躲了过去,却听那道士颤声叫道:“玹玥神君!我知道你就是玹玥神君!你是如何重生的?告诉我!秘法到底是什么!”
玹玥?神君?苍钥一瞬间都快吐了
只因为平生最最厌恶这个名字,曾声称登上神台他都不拜,多少年前就几乎让他未入玹紫便先成了玹紫的叛徒。若不是灵主之位加身,隆君早早就想把他活剐了。现在倒好,这臭道士可真会往他心窝子里捅,竟看着他苍钥喊玹玥,简直不死都不行!
“什么重生?一颗吹灯拔蜡了七万多年的破石头,凭什么重生!”苍钥一开口,同时卷起一道剑光就游龙一般朝着道士闪了过去。
苍钥与神陨了几万年的玹玥自然有他的新仇旧恨,但青玄这边就差点给“玹玥”二字跪了。
玹玥这名字大概是刻在他膝盖骨上了,别管是谁说起,他都腿软。
苏澈举着她的十根胡萝卜,瞪着一双乌溜溜的贼眼看戏。眼瞧着道士癫狂的眼神明显出了问题,她便对青玄道:“闹了半天,这道士是真的有病啊,咱俩刚才要是就这么让他给活活打死了,那可真冤。”
青玄不想理她,青玄只想跪。
道士早无力还手,只能狼狈地左闪右避,却连连中了几剑。他算看出来了,苍钥根本不想痛快解决了他,而是盛怒之下,只求捅舒服了算完。
这就太不讲究了,他还想在死之前多聊几句呢。
“等等!等等!”
道士一连叫唤了好几声,苍钥都不肯作罢。而远远听着苏澈小声对青玄道:“那位大仙都快把那疯道士给捅成筛子了。”
苍钥一僵,停手了。
青玄轻嗤了一声,心道:你还知道要脸?
突然要脸的苍钥站定,看着僵死的道士:“咒符是不是你下的?”
道士已经该咽气了,也不知是否和夺舍有关,愣是哆哆嗦嗦站着没倒,“只要神君肯告知秘法,我保证绝不会再出现在神君面前!更不会给那位小公子再下什么符咒!”
这不就等于承认了么
苍钥:“什么符?”
“引魂符”道士脑子有点木:你符都拿走了,还问什么符?“我绝非要害这位小公子,何况她身上戴着玉符,灵力稍强便会被反噬,所以我每次下的都是引魂符里最弱的一种。”
苍钥:“你到底跟她多久了!”
“”青玄心服:你身为灵主,不趁他没死赶紧问问从哪里听来的“玹玥”?你你脑袋可真是被驴踢了
第19章()
道士差点死不瞑目,他连着提了几次“玹玥”,成功加快了他作死的步伐,直到断气也没问出什么重生的秘法。而苍钥自然也没弄明白这人的来龙去脉,又到底是从哪里得知了玹紫的秘辛。
青玄对此一肚子埋怨,却只敢怒不敢言。他知道,苍钥实实在在是分裂的,他一边吊儿郎当对什么都不上心,一边又总要一条路走到黑,为了一个目的不管不顾。身为玹紫灵主,对玹紫可谓毫无责任心可言。幸而大部分时间他总算能把自己端好,把疯狂藏得严严实实,至少看起来像个人,比青玄那早就精神错乱了的师父要强上太多。
苍钥今天亲眼见着苏澈命悬一线,青玄以为,他没有当场将道士碎尸再自己气得吐血而亡已经算得上是一种克制。可当道士死时,一缕青光自额头冒出又闪现一瞬便消失之后,苍钥呆了呆,扭头问青玄是否夺舍,青玄便顿时忍不住热泪盈眶了——玹紫到底从哪捡回来这么一号灵主啊!捡得也太随便了!
随便被捡来的苍钥本不该轻易现身并为世人所知,但此时萧焕上仙正趁着百年难遇的机会回去调戏他师妹,再顺便做个家贼,搬空玹紫的丹药库以备回来之后的不时之需。而苏澈与青玄事出危急,苍钥若不来相救,他们便要在劫难逃。
可等到最后,再将臭道士的话前后一缕,便能明白道士盯上苏澈必然因为玉符。而现在,有没有玉符都不重要了。他卷土重来时定会想方设法再寻苍钥,相比之下,苏澈这显而易见的牵扯便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而后顺藤摸瓜,魔修势在必得。
青玄这么一琢磨,魔修死这么一回是很值了,但他们这边亏得就多了一点。七万四千年前,天地覆灭,除了玹紫清楚自己的隐秘就是玹玥,便是天知地知炽珏知,但以天山派掌门炽珏的为人,他万万不会与魔道同流合污。所以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玹玥?
苍钥在宫门处与苏澈分开,先一步扛着青玄回了辙园的荷塘小院,等苏澈从宫门小心翼翼溜达回去后,青玄已经平躺在地,整个人被白布条缠成个蚕蛹。他的确伤得重,伤口却实在不多。而苍钥不知出于什么善良的目的,除了青玄的两个鼻孔,其余都被他包裹得密不透风。
苍钥半蹲在地欣赏自己的作品,他心知青玄不同常人,加上稔稀所炼仙药,两三个时辰内他便可痊愈,便满意道:“天亮之后你回去一趟,把萧焕叫回来。”
青玄:“呜呜呜”
苍钥受累揭开嘴前一条口让他说话。
青玄:“你这是让我去催我师父回来?我为什么要去找这个死?我不去!”
苍钥抬眼见苏澈正一瞬不瞬地看他,便重新封了青玄的嘴,起身把蚕蛹往墙角踢了踢。
苏澈看见青玄那熊样,一边放心青玄的伤已经被彻底料理过了,一边也有些担心自己的命运,却见苍钥只多看了她两眼,什么都没说便匆匆走了。
走了?
就算不把她一双手裹成十个缠好的青玄,至少不要理都不理她抬腿就走了吧大仙!
大仙一去不返,苏澈左右手互相爱莫能助。她只好走到呜呜的青玄旁边蹲下,“你要是着急,我先用脚给你豁开试试?”
青玄立竿见影地住了嘴。
夜已深,不好惊动御医,苏澈忍着十指连心的疼,凑合着脏兮兮躺上了床。想不到她哀哀怨怨地担心自己会痛得彻夜难眠,天已经大亮,她也已经睡了个饱。
墙角的蚕蛹不见了,苏澈一双手也不怎么疼了。她盯着床顶,突然怀疑昨晚的一切只是大梦一场,可等她抬起一双沉甸甸的手置于眼前,却瞧见整整齐齐的十个缩小版青玄,连她的手掌都在绷带中沦陷了。仔细闻闻,还一股药香。
听见屋外有响动,苏澈高声问道:“青玄!是你吗?”
从外面走进来几个宫婢模样的女子,她们快速将苏澈围住,上下其手,半个时辰之后,苏澈已经湿着长发坐在圆凳上。婢女给她穿妥了男袍,还细心地把她一双熊掌平放在她的腿上。绷带干干净净,没沾到一点水渍。
“奴婢们什么都没看见,公子随意。”说完,她们便很是速度的连人带浴桶全部消失了。
苏澈红着脸,心里些微羞耻始终挥之不去。她去院子里发了会儿呆,担心青玄的伤,却不敢跨过主院到另一头去瞧,只得悻悻然回了屋,才发现桌上放着处方大小的一张纸,其上几个字,笔锋苍劲,神韵飘逸:
来我这里,辙。
苏澈:“”
但从这省墨又省纸的留言,她很难分辨宣璟辙情绪如何,可实际上她也不用分辨,这不过是个逃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故事而已。
苏澈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半晌,猛然想起昨晚李旭对过往那番罗里吧嗦的讲述,不难看出,宣璟辙性格虽然不怎么样,但非常禁不住别人软磨硬泡,而锲而不舍(死皮赖脸)正是苏澈的一技之长。如此一来,她心里便有了底。
幽魂一样飘去了辙园的另一边,才走到宣璟辙的“小桥流水人家”,一股肉包子的香味就一个劲往苏澈鼻子里钻。她肚子叽里咕噜一通叫,忍不住在门外探头探脑。
宣璟辙就坐在廊下,听见动静抬起头,“苏澈?进来吃饭。”仿佛只是稀松平常的一句招呼。而几日前那些“没事别来”的话就像从来没说过。
“殿下早!殿下吉祥!”苏澈在门坎前拜了拜,肥爪子一伸,活像个哈巴狗在作揖。
等她进了门,宣璟辙便把书放在一边,起身进房拿了件轻袍出来,“婢女不给你梳头?”
婢女走得急,那时苏澈头发还湿着,而后她也只顾着自己一双手上的狼狈,竟忘了披散着的头发,于是就用这幅尊容出来见人了。
她顿时一脑袋尴尬,愣在宣璟辙身前进退不得。
“先吃饭吧。”宣璟辙把轻薄如丝的袍子兜在她头上,又掀了桌上的碗盖,便回到廊下坐了,对她自作多情的别扭毫无共鸣。
“殿下恢复得还挺快,根本看不出来刚大病过一场,真乃福泽深厚之人啊!”苏澈很快便仗着脸皮厚,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看着桌上两屉小笼包和香浓一碗白粥吞口水。“那个,殿下,青玄呢?”
宣璟辙:“他出门办事,过几天回来。”
苏澈圆眼一瞠:“还让他出门办事?殿下您难道还不知道?他昨晚伤得很重!”
宣璟辙淡淡道:“他的伤已经好了,还好得生龙活虎,你可以放心吃你的饭了。”
行吧
苏澈倒也不含糊,既然宣璟辙说青玄好了,她自然是信的,于是心里松快,一脸拍进笼屉里叼了个包子出来。
宣璟辙手里的书“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好吃吗?”
苏澈鼓着脸认真点头。
第20章()
前一晚,宣璟辙把燃着迷香的香炉放在苏澈床头,熏了半晌才开始着手给她包扎手指,顶着迷香的药力昏昏沉沉包完,再强打精神去指了几个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