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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焕将此行流水账一般交待完毕,突然问道:“小苏澈还在睡?你不用陪她?”
宣璟辙:“她出去玩了。”
萧焕愣了愣,看向稔稀:“她能出去玩了?”
稔稀则看向将离,“什么情况?”
将离只是木讷又简短地回道:“恢复力有些惊人。”
萧焕啧了一声,道:“就算如此,昨晚上还失血失得昏睡不醒,今日也不该放她出去,这孩子又没轻没重的,你就不怕她又惹事!哎,要不我去把她找回来得了,这哪行,太不让人省心。”
稔稀心堵地斜着眼看向对苏澈关心过度的萧焕。
宣璟辙却淡淡道:“苏澈从不惹事。”
萧焕将金扇一合,“我呸!”
宣璟辙竟似乎轻笑了一声,道:“只要没人突然冲出来把我绑走,苏澈就不会变得那么没脑子,自然也很知道轻重,不会乱惹事。这些日子我是看着她到处乱跑过来的,担心也没用,我也不能担心她一辈子。”
他说完便抻展衣襟,十分随意地站了起来。萧焕一惊,急忙下意识伸手去护稔稀,却又突然想起大白天这残废皇子不用人扶着走路已经不错了,便又快速收回了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这是去哪啊?”
宣璟辙不答,拂袖而去。
第96章()
苏澈蹲在太守府后宅的墙头,免费观赏苗四在院子里耍宝。
他将一个竹梯扛在肩上,乍一看就像一根竹竿挑着一双竹竿在到处乱走。中途换了几处地方放梯子都最终无法爬上墙,连蹦带跳了几回,终于又回到大门处,将竹梯往地上一扔,用力拍门道:“放我出去!”
惨遭软禁的苗四越狱不成,破罐子破摔拍了半天门,无人响应之下又坐回台阶上喘大气。
苏澈看他不再动了,便伸手在墙外一棵树上折了一截枯枝,朝着苗策的脑门甩手一掷。
本想在说话之前能多看个乐子,却没想到那人竟还十分敏锐,眼角一闪,偏头不多不少将那截飞射而来的枯枝躲了过去。待看清这掉落在地的暗器为何物时,他不由得呆了呆,才朝苏澈所在看来,顿时一口气没上来似的咳了几声。
苏澈轻轻从墙头跳下,边朝他走过去边故意上下打量着他,“原来是苗太守家的四公子啊,失敬失敬。”
原本苗策脸上的那点淡淡惊讶,此时随着她戏谑的言语已然消失,转而笑得邪魅起来。
他连屁股都没抬起来的意思,坐实在台阶上,整理了衣襟,扬着下巴瞥过她吊着的手臂和那张毫无人色的脸,“只隔了一夜就活过来了,你是妖精变的吧。”
“好眼力。”苏澈走过去也不顾台阶上的尘土便一屁股坐在苗策旁边,道:“怎么,你爹怕你去投湖,将你关起来了?”
投湖?苗策挑眉深深看向苏澈,似笑非笑道:“你耳朵挺长啊,就剩半条命了还有功夫打听别人的糟心事,哎?伤也还没好吧,就这么急着来看我,难不成呵,你对我有了那个意思?”
苏澈哂道:“别人送上门来讲的破事,老子还不爱听呢。”
苗策摇头,“你不用掩饰,我了解我自己,凡是见了我的姑娘都管不住自己的心,更何况咱俩在山上那么久,我还背着你走了那么远的路,也算咱俩这关系已非比寻常,你这样我能理解喂喂喂!别打别打!我不禁打!哎呦呦,我不说了!”
苏澈收回拳头,无奈道:“想揍你很久了,你再唧唧歪歪,杀了你我都不会手软。”
苗策护着头,重新打量了苏澈一回,“那你到底干嘛来了?再怎么想我也等歇好了再来,我又跑不了,没瞧见?院门都锁死了。”
苏澈道:“还不止院门都锁死了,你们苗府外,整条街都是修士在晃。是不是你告诉你爹有妖魔鬼怪要拿你的美貌去炼丹,你爹就给你请来了一堆修士降魔除妖?”
苗策:“修士?”
“不知道?”苏澈见他竟一时变了脸色,纳闷道:“你怎么了?”
苗策僵笑了一下,“我能怎么?倒不如你告诉我你怎么了,非得这种时候跑来看我的笑话。”
“哦,我么。”苏澈揉了揉还在隐隐酸痛的肩,“我专程来找你喝酒啊。”
苗策微怔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道:“还说你不是迷恋我?”
苏澈无力地叹了一声,托着下巴懒洋洋道:“茅厕,说实话,这些天最让我矛盾的是回来宰了你还是感谢你,现在我虽然已经打算请你喝酒感谢你,但是也不是特别坚定。所以我再问你一次,我请你喝酒,你来嘛?”
苗策戒备地挪着屁股坐远了些,盯着苏澈问道:“不来就宰了我?”
“那倒不至于。”苏澈风轻云淡地一笑,目光格外清亮,“我路过千虹而已,就算受了你的恩惠也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你不来我就省事了。但你来了,就算接受我的谢意,咱俩早早两清,我心里也好干净。”
苗策瞧着她,许久,无奈地笑道:“眉清目秀的漂亮姑娘,什么活法不好,怎么偏偏穿成个男人,还学男人做派。杀去山寨去救个男人,跑回来请另一个男人喝酒。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些事都不适合女孩子做?”
苏澈愣了愣,道:“你不唧唧歪歪就活不下去了?学不会说话痛快点?就你这样还自称男人?”
苗策手掌撑脸,不吱声了。
苏澈:“喂!”
苗策抬起头,“我接受,可我也得能出去啊。”
苏澈站起身笑道:“这好办,你呆着吧,我去买了回来找你。”
“哎等等!”苗策伸出的手捞了个空,他急忙起身追到院墙边,仍是只追到了苏澈的残影,“这猴子变的”
第97章()
苗策这边郁闷地面壁,不过片刻,身后忽然传来细微响动,他长呼一口气,转身叹道:“姑奶奶,你”
“主上。”
苗策还伸着手,食指指尖刚好指向那一席蓝色劲装少女的脸。他望着她,嘴唇微微动了动,收回手低低地笑了一声便静默了。
少女不远不近,向他深深一礼,见苗策不开口,只得缓缓站直,抬起她一双沉澈如寒潭的眼眸,又一次唤道:“主上,我是”
苗策一摆手,淡淡笑道:“墨儿,别来无恙?”
简单的一句近乎敷衍的问候,便终于让这个被叫做墨儿的少女眼中倏然闪过了一线炙热。可她又似习惯了那副僵硬线条的面孔,只简短点头,道:“主上,墨儿来迟了。”
“迟什么?不过我当是谁,这么快就能破开那层法阵进来了。”苗策甩下衣袖,大摇大摆又坐回台阶上,“外面那些修士是你带来的?”
二人久别重逢,一见面就如同万年一瞬。墨儿仍旧如当年,带着一张永远不会哭也不会笑的面具脸,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毕恭毕敬站定,“不是,我也是才听说一众魔修在映月山中寻找主上,墨儿赶到时只见到山下那一山寨的山匪已被魔修杀光,又寻了两日才找到这里。”
苗策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目光却定在墨儿脸上不动,“你看着比我强多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主上!”墨儿忽然上前半步,“墨儿寻找主上多年了!”
起初一瞬间的怀疑对如今草木皆兵的苗策而言在所难免,他们毕竟分别太久了,他又终日四面楚歌地被魔修追着屁股跑。可他当然也没忘,曾经的墨儿一直就是他的一条尾巴,走到哪里都跟着,劝不走骂不走,对他的耿耿忠心始终不变。
也正是因为如此,最后一刻,他的父君才在一众人里独独选中了法力稍弱的她被封印进法器,留下她一条命,以保证在难以预测的将来还有个人能持续效忠于自己的儿子。
选择相信墨儿时,苗策便有些无力感。他仍然觉得她不该来,她显然有了真身,能好好活下去,何必再回到他身边来。他歪头去看她,笑问:“那你找到我之后呢?有什么打算?”
墨儿:“不知道!墨儿只是要跟随主上!”
苗策:“你这孩子到底是真的忠心还是本来就傻你看看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你跟着我有什么用?”
墨儿微低着头,神情虽依然坚韧严肃,眼眶却有些泛红,“有墨儿在,无论仙修还是魔修来了,墨儿都能保护主上!”
苗策斜坐着,托着下巴看她,那样子与刚才的苏澈几乎如出一辙,他漫不经心道:“我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不适合带着你。我也不问你这么多年来是否过得好,毕竟就算你不好,我也帮不了你。我呢?可能随时挂,可也没那么容易就此消失,不过是没完没了地重头再来而已,所以有没有你保护对我来说都没区别,哦,大概还会觉得你很累赘?”
“主上!”
“行了行了。”苗策摆手笑道:“别叫我主上,我算什么主上?你要是非得叫我,我还是白冥熠,你也还是白冥墨儿,咱们还能兄妹相称,也算不错。”
墨儿愣怔地看着他,忽然“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我不管你是谁!反正我不走了!”
“嘶”苗策皱眉无奈道:“这倔脾气怎么能万年不变呢?我是苗四,一个哭着喊着要为了个刚死不久的姑娘陪葬的书呆子,现在被当成失心疯锁在这么个院子里出不去。外面还团团围着不是仙修就是魔修的一帮子不是要抓我就是要杀我。你不走了,你留下,你留下能干嘛?我自身难保,没准明天外面一圈阵法一破,我就又得留下这副躯壳飘飘荡荡去了,你跟得上吗?你随我飘得了吗?”
对面若是苏澈,必然受不了他这么没完没了的叽歪。可现在的听众是白冥墨儿,她有的是耐心,她能站着让他说一天。此时见他竟如此简单扼要的把话说完了,甚是惊讶,便道:“墨儿有计划,不会让谁进来伤害主上的。”
苗策一怔:“计划?”
果然,他听墨儿道:“许多事墨儿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