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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山的伤虽然已经好了大半,但走起路来却极为痛苦,见白发老者双手负在背后,优哉游哉的走在前方,张翠山心里直想骂娘,由于知道对方帮过自己,而且武功又实在深不可测,他又不敢放肆,只好在心里道“俺这是尊老爱幼,可不是怕了他……”
白发老者好似饭后运动一般,闲庭碎步的走了好久好久,终于在张翠山满头大汗快要昏倒的时候,老者又停下了脚步,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
张翠山见他停下,顿时便再也支撑不住,坐在一旁的草地上,撩起衣袍检查自己腿上的伤势,待确定没有更严重后,才叹了口气,抬起头来,观察着眼前的白发老者。
白发老者看起来很老,脸上沟壑丛生,且黑黝黝的,年龄起码也得往八十岁往上加,可能比张三丰的年龄还大,但他明显没有张三丰会保养,张三丰现在虽然已经是快满九十的人了,但看起来不过才五十出头,实在不像一个正常人。
老者停下脚步后,也回过头来打量张翠山,和张翠山的想法恰恰相反,他惊讶的是张翠山的小,最多二十岁还得往下减……
张翠山还是先忍受不了这种对视,毕竟对方的相貌并不美丽,于是开口道:“在下武当派张翠山,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白发老者挥了挥手道:“老夫的姓名,你回去问问张君宝那小子就知道了。”
张翠山听此大惊,没想到还有人这样称呼张三丰的,张三丰小名确实叫君宝,这个名字江湖上少有人不知,但却绝对没有人敢这么称呼他的,就连现在少林寺的三渡那三个老不死的,在张三丰面前也算是小辈,不敢这么称呼,莫非眼前这人年纪真的比张三丰还大?
“我问你,你练的可是你们武当派的功夫?”老者继续问道。
张翠山知道自己骗不了对方,便照实回答道:“是,但不全是,除了武当功法外,少林寺的《易筋经》晚辈也练过一些,《九阳神功》也算大成,其次《一阳指》也有涉猎,《六脉神剑》也会几招,崆峒派的……”
张翠山越说越小声,他平时未做过统计,现在想起什么说什么,才发现自己依靠着取胜的武功中,除了轻功《梯云纵》外,好似没有哪一种是武当派的,顿时脸上露出羞愧的表情出来。
果然,白发老者打断道:“武当派的功夫博大精深,连我襄阳岛也只是稍胜半筹,为何你舍近求远,学其他门派的功夫做什么?”
张翠山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说自己学的武功都是江湖上名震一时的,不出名的自己学不进去,若是真的这样说,怕当场便被老者一掌被毙了,瞧着老者好似对武当派颇有好感,与张三丰也很是熟悉,为武当派清理门户这种事很有可能做得出来。
老者没有等张翠山回答,好似自言自语一般的继续道:“而且我襄阳岛的《弹指神通》民震天下,为何你只说《一阳指》与《六脉神剑》,唯独将这门功夫忘了,莫不是你看不起我襄阳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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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章 老者的质问()
?听到白发老者的话,张翠山严重的囧了一把,先前老者便说武当派的武功只比襄阳岛弱上一线,此时又来这么一句,不知道对方有多自恋。
不过说实话,《弹指神通》真不比《六脉神剑》差,至少张翠山现在是这么认为的,说弹指神通不差,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弹指神通好学,只要具有深厚的内力,这门功夫便很容易上手,其二便是弹指神通威力极大,甚至可以说是指力通神,天下无双。
但是其缺点也很明显,除了内力方面的要求之外,其连续性也不够强,以张翠山现在的内力使来,或许来个两三下便会后劲不足,得回复片刻才能再使,否则不管是威力还是准头都要差得很多,因此,弹指神通得与其他功夫次联合使用才能发挥最大威力;而像《六脉神剑》之类的则要稳定许多,因此那日天龙寺的无段便是坐在原地出剑,便能将张翠山逼得手忙脚乱了。
但张翠山明显不会这么回答,而是道:“晚辈的‘弹指神通’现在还没有练到家,无法完全的驾驭这门功夫,若是让外人看了,必定会认为‘弹指神通’不过如此,这不是丢了东邪黄药师的脸么?因此在这么功夫练到家之前,晚辈实在不好意思提及这门功夫的名字。”
白发老者听此思索片刻,问道:“你真的是这么认为,不是骗我?”
张翠山很真诚的点了点头,白发老者见此好似做了什么大事一般,大大的喘了口气。
张翠山见老者的眉梢之间舒展了许多,没有了先前的戾气,又顺着问道:“桃花岛黄药师的鼎鼎大名晚辈也曾听说过,即使过了百十年,黄老前辈的名声依然不减,桃花岛更是被世人当做神仙之地一般崇敬,只是不知道现在怎么改成了襄阳岛?”
“哦,这个啊,是我给改的。”老者好似在说什么闲事一般随口答道。
“前辈改的?那黄岛主会同意?”张翠山惊讶的问道。
“他不同意也没办法了,我到襄阳岛的时候,他不知道又跑到哪里云游去了,说不定已经死在了外面。”老者答道。
张翠山知道黄药师受不了约束,即使自己的女儿女婿死守襄阳那么多年,也没见他去帮过几次忙,可见其死在外面的可能性确实很大。
不过张翠山听到老者的语气对黄药师并不是很恭敬,而且还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觉得眼前这老者是趁着黄药师不在家才占了桃花岛,还改了名字,想问问是不是如此?但这话又不好问出口。
“对了,差点被你这小子问晕了,我问你,你既然是张君宝的弟子,为何跟在朝廷的船上?莫不是你小子已经沦为了朝廷的走狗?”老者突然脸色一沉问道。
张翠山见老者有要出手的架势,连忙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顺路来找绿竹的。”心里补充道“顺便看看屠龙刀在不在”。
“那你为何非得乘坐朝廷的船来?莫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若不说清楚,老夫看在张君宝的面子上也不杀你,你后半生就留在这襄阳岛上吧。”
张翠山一惊,没想到老者对李察罕与自己之间的事猜得这么准?当时李察罕确实有和张翠山有过协议,但到最后张翠山都没有答应,而是决定做一个旁观者,不去理会反军与元朝的斗争。
因此,张翠山便将自己对薛绿竹说的话再说了一遍,当然,过程是要简洁得多,但老者还是勉强的相信了张翠山的话,毕竟张翠山曾在天龙寺说过那些大义凛然的话,外加老者一路上对张翠山的了解,自然不会认为张翠山会为元族朝廷卖命。
想到天龙寺那里,老者想了想,又问道:“你与明教的关系看起来很不错啊?”
“明教之人行事虽然乖张,但也是为了民族大义着想,而且他们为人豪爽,言行一致,晚辈倒是与他们十分谈得来,不过家师的养育之恩不敢忘,晚辈是不会加入明教的。”
张翠山知道老者一路上跟在自己后面,对自己了解得非常多,虽然搞不懂老者对明教的态度,但还是照实回答道。
老者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张翠山话,随后又问道:“你还要娶明教的女子?”
张翠山以为老者说的是自己对不起薛绿竹,便道:“青羊与晚辈情投意合,早在绿竹之前便已私定终生,此生定难辜负于她,而且青羊虽然是明教中人,但与明教牵连不深,只要成为了晚辈的妻子之后,便算是我武当派的人了。”
想起薛绿竹,张翠山又继续道:“绿竹也与晚辈情投意合,虽然一夫二妻会沦为武林中人的笑柄,但无论如何,晚辈都不会舍弃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老者早就知道张翠山会这么回答,因此也不惊讶,脸上更是看不出是喜是恶。
“那被唤作仙儿的人,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张翠山怕老者误会,连忙答道:“仙儿姑娘不是晚辈的意中人,已经与晚辈结成姐弟,不会娶她的,晚辈心中只有绿竹和青羊。”
“你小子。”见张翠山说到“心中只有绿竹和青羊”时大义凛然的样子,老者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随后老者又问道:“你可知道仙儿那女子的来历?”
张翠山虽然不愿将仙儿的过往告诉他人,但想起面对的是一个快入土的老人家,他自然也不会有所隐瞒,便又将朱仙儿的出身说了一遍,
待张翠山说道“千蛛万毒手”时,老者皱了皱眉道:“‘千蛛万毒手’邪恶阴毒,虽然在中原没有听过这么功夫的传闻,但是在西域却曾轰动一时,使用者一出手便令人闻风丧胆,实在不宜出现在中原内地,你回去后好好劝劝她,让她收敛一点。”
张翠山点头道是,心里却有些发苦,不知道怎么才能与仙儿说出这些,如今他与仙儿一样,实在不好意思再见到对方,对于“分手之后还可以做朋友”这种说法,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虽然两人就没有牵过手,但处境是一样的。
两人沉默的半响,老者才又叹了口气道:“既然你是为了寻找绿竹而来,如今你又找到了,看你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明天你们就离开吧。”
生龙活虎?张翠山很想问问自己想在哪里生龙活虎了,整个一只病猫而已,但老者这明显是下了逐客令,他也不好违逆,便点头道:“晚辈叨扰贵岛这么久,是应该离开了。”
说到这里,张翠山又想起什么,便弱弱的问了一句:“前辈,不知道那屠龙刀,是不是在襄阳岛之上?”
老者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会问起这个。”
张翠山忙道:“晚辈对屠龙刀并没有觊觎之心,只是最近江湖上传得比较厉害,由不得晚辈不好奇,若是不在的话,也好向天下人释清这个误会的好。”
“释清误会?”老者哼了一声道:“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