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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天,俺在山林中遇到只想吃俺的野虎,俺那时不懂战斗,心中害怕,一心只想逃命,看见那野虎追来便在森林中慌乱逃跑,但那曾想跑不过它,被它一抓扑到在地,它张开大嘴就朝俺头咬来,在最后关头,俺想到俺娘最后的嘱咐,让俺好好活下去,俺便咬着牙拼命和那野虎缠打在一起。”
“不知怎的缘故,那野虎力气竟没俺的大,和它纠缠了一会儿,俺没打几下,便将它活活打死了。从那以后,俺便不在需要吃腐肉渡日了,俺能扑杀兽类充饥!对一些寻常野兽,俺也没有像小时候的那样害怕了。”
“俺知道吃饱了兽肉在山林中不断运动,能增强俺的力量,俺以后的日子里便不断捕杀兽类用火烤了吃,俺的这烤肉技巧便是从那练出来的。”
“直到俺出了山林,重新回到人类生活区域中,俺才从别人那了解到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武者。一个比普通人、普通兽类强大的人,一个踏上修行的但有不知和为修行的人!但这又能如何?俺父俺娘终究是不在了,逝去的已成黄土,活着的不如狗蚁!”
“哎,如今,俺虽然长大了,成为了武者,不愁吃穿,不怕野兽,但俺心中最想念的还是俺的娘!娘啊…你在那?能听见儿说话吗?你生了俺,到最后还用自身的血喂俺,俺对不住你啊!俺还没孝敬过你啊!……”
……
这吴大壮许是酒喝多了的缘故,一开口,便咕噜咕噜的说个不停,悟空和步红颜二人并未打扰他,只是在一旁耐心的听着,听着听着二人渐渐的被他的情绪感染,回忆起了往昔某些伤心的事,各自沉浸在自己的追亿中。
而始祖鸟把悟空和步红颜手上的兽肉吃完后,又飞回到悟空肩上站着,熟睡了过去,它到没被吴大壮的话影响到,反正也听不懂。在它的世界里,只要没有什么威胁到它和悟空生命的,那这世界便是阳光温暖的天地。
这吴大壮一生多是凄凉,但自从这方世界苍穹破碎,发生剧变后,这世上身世凄惨的生灵又岂止是他一人?他这一生的遭遇,也只不过是千千万万人类中,悟空和步红颜二人又幸听到的一小面缩影罢了,在众生的悲哀中毫不起眼!
他能活到现在,还侥幸成为了武者,比起那些在灾难中死去的人来说,他也算是幸运的了。
天地剧变,群魔乱起,各派各教势力混乱,众生皆苦!
要想在这世道活下去,要自由自在的活下去,便要一生强大的实力,否则活着也只比那些骷髅死骨晚走几步而已。
“这世界,众生万族大多开了灵智,个人实力可以修得强大无边,徒手可悍日月星辰,群体之间联合更是能推动宇宙格局,改变日月进程,但即便如此又能如何?终究是强者越强,弱者越弱!而且强者大多没有怜领之心,只有自身利益,视众生为蝼蚁,认他人为棋卒!”听了那吴胖子的话,悟空沉思着。
“想俺老孙前世,曾为风光三界的‘齐天大圣’、‘斗战圣佛’,可谓三界响当当的人物,众仙、众妖、众魔等修道生灵无所不闻,实力更是达到准圣,是佛界中战力排名前十的顶尖高手,但这又能如何?”
“不仅被那秃驴用巴掌化作五指山压过,更被他算计踏上西游之路,这些暂且不提,没想到自己波衣他后,投他门下,拜他为祖,他不仅不念自己护他转世成圣之功,还在俺老孙闭关突破准圣之际,联合外人某算我本体——五彩石,只为那冥冥之中传说的女娲传承!着实可恨!”
“这世界生灵那怕在强大,各族那怕在鼎盛,若人人都为自己谋算,那么那怕经历千世万世发展,弱者依旧如蝼蚁般苟且偷生,无丝毫尊严可言,任由强者践踏奴役!这样的世界那怕发展到最高级,能俯视万千宇宙,在俺老孙看来,它还不如自己‘梦世’里看到的东小猴所在的那方世界。”
“虽然在那个世界里,不能飞天遁地,呼风唤雨,开了灵智的生物更是极少,也有邪恶、混乱和不平存在,但众生至少会得到最基本的尊重!那里,在阳光照耀的地方,没有战争,没有饥饿,没有奴役,没有歧视,没有肆意的屠戮!那才是自己心中追求的完美世界啊!可惜梦想太过遥远。。。。。。!”
悟空就这样坐在石墩上想着,至于那吴胖子后来说的话,他到没有听进去多少了。那吴大壮的生世是非常凄惨,但自己的一生又何尝都是欢声笑语?活在这世上,每人一生都有说不完、道不尽的故事。
强大如前世的他,有何时真正做到过逍遥肆意而活?虽然为神仙大圣,但又何尝得到过真正的自由?
不过,既然自己前世做不到,那这世自己有了女娲的衣钵传承,通过自己的努力,相信一定能够做到!
该报的仇一定会报,想要的自由一定能够实现!还有以往没做过的,今生一定要去做!
想到这,悟空不禁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步红颜,见她也陷入自己的思绪,也没出言打扰。而那胖子依旧在自言自语的说着,悟空也没打断。
第72章 离别()
“哎,这吴胖子幼年时的遭遇确实凄惨,比起他来,自己的童年也算幸运得多了。现在回忆起来,自己父母也是在天降大雪那年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的。那年兽灾,万兽从山林中冲出,大举闯入人类活动区域,撕毁人兽约定,到处择人而噬!……”听了吴大壮的自言自语,步红颜心中也不禁回忆起来。
步红颜那时年幼,父母是华山派弟子,奉命去寻找连续三月天降大雪的缘故未果,最终陷入兽类重重包围,论为兽食,但具体情况如何,世人难知。
后人记载,大雪封山之时,既是万兽出山之日。
那次兽潮百年难遇,就连华山派的宗门圣地也被一些强大的兽类攻入,门下弟子死伤无数,就连一些宗门长老也葬生兽口,据说这场灾难是与某种宝物功法出世有关,但具体如何,世人却不得而知。
她爷爷步惊尘,那时在外游厉,他虽然贵为华山派的荣誉长老,但却很少过问华山派内部的事,听说儿女所在的门派之地发生了兽灾,便充满赶了回来,但还是晚了一步。
她那时跟随父母在华山派中生活,能在兽潮中活命,也幸得他爷爷及时赶了回来。
当步惊尘听说自己的子女,被兽类合围击杀,论为食物后,他面无表情,无声无息,只以兽血展示自己的愤怒!他将孙女安排妥当,便只身一人独进雪山,遇兽则杀,碰妖则灭!那时放眼群山,无边无际的群兽千千万,他一人便杀了近七成。
群兽被他杀得胆寒,山林间,雪地上,草地上,处处残肢断臂,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万兽皆发出悲鸣!
那些以往强大的兽类,遇到他既死,挨着他既伤,他立身的周围,是实实在在的一片修罗地狱!
群兽遇到他无不退避躲让,不敢阻其锋芒!华山派人抓住机会,趁机反攻兽类,在他的带动下,群兽合围华山派之势瞬间破败,万兽仓惶奔逃,人族强者在后不断掩杀,兽灾就此破去。
原本想一举趁此机会灭了华山派的强大兽类,也因步惊尘的疯狂,而不得不被逼回群山之内,重新与华山派为代表的人类签订停战协约,互相约束。如此,华山派附近地界才换来了这十多年的和平。
百年难遇的兽潮,是他一人力挽狂澜,因他一人而灭!
经次一战,步惊尘之名在华山派地界传荡开来,兽类听其名闻风丧胆,人类念其名歌咏传唱。
从此之后,知道那一役的修道者对他无不敬畏,尤其是华山派的弟子面对他无不小心翼翼,生怕惹到他。
无他,皆因他们害怕报复,因为在兽潮中唯独他的子女死了,而他们却好好的活着,他们害怕被他杀了陪葬,毕竟这样的事情在这乱世早已屡见不鲜。
况且他不仅是人类中的英雄,武力强大,而且还是华山派的荣誉长老,他即便发怒杀了门派中的一些人,宗门长老都不敢多说什么,顶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好在他不是一个嗜杀的人,这让大多数没背景的普通弟子都安了心。
步惊尘心中一直怀疑,他儿女的死与华山派的某些人有直接的关系,只不过他回来得太晚,即便当时儿女真的留下些蛛丝马迹,也早已被毁去,他再也难以发现什么,没有证据,他也不好无故杀人,只得暗中查探他们的死因。
这一查便是十多年,当看到孙女慢慢长大,当初那份为子女查明死因,为子女报仇雪恨的心也就慢慢的淡了,毕竟死者已故,活着的人才最重要。
而步红颜也只记得自己父母的死因与十年前的那场大雪和兽潮有关,其他的她一概不知,她也曾经多次问过她爷爷,但他老人家皆是闭口不提,只让她好好修炼便是,其余不可多问,并且暗中对华山派的修道者下了封口令。
到如今,步红颜对其父母的死因也只有诸多猜测,她这些年时常行走在外,也是有着打探父母真正死因的念头。可惜她如无头苍蝇般在外乱串,并没查到丝毫有用的真实消息。
“俺和你们说,俺以后也要修成仙人,不为其他,就为到地府走上一遭,看看俺娘转世投胎没有?她对俺这一生的爱,俺甘愿用俺的生命和毕生的修为去报答她!她没在阴间遭罪还好,否则,俺也要学学千年前的那只美猴王,非大闹一场地狱不可?你们觉得如何?”
那吴胖子咕噜咕噜的说了一晚上,此时临近破晓,他见悟空和步红颜二人并没有丝毫不耐烦之意,便开口问道。
“去,必须去!吴道友这份心,可悍天地,是我等堂堂七尺男儿的好榜样!其实那地府也没啥可怕的,道友只要修为达到了仙人境,去地方走上一遭又有何不可?我辈之人,当生当做人杰!干,吴道友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