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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猛一抬头,眼底血丝乍现:“夏王,纪云恳求您出兵找寻我家陛下!”
如果不是真的没有办法,纪云又怎会将奕之厉邪失踪的事说给夏桀听呢?如果若薇在起码他还有个人商量,现在连若薇都一去不复返了,这怎叫他不担心?没有办法,他才会前来寻求夏桀的帮助,想借他的力量去寻找奕之厉邪。
奕之厉邪失踪了?
夏桀眯起眼:“奕王身边不是还有位无所不能的军师么?为何不求她帮忙?”
纪云身体微微颤了一下,眼底沉痛:“不瞒夏王,若薇也不见了!”
这四周都是茂密的丛林,猛兽群集,若是单身一人,极可能凶多吉少。
搁置在桌上的手豁然收紧,夏桀猛站起来:“若薇也不见了?”
果果一听到若薇两个字,两只耳朵嗖的竖起来,细听他们的谈话。
“是的,她本是去找陛下,可是到现在都没见到!”纪云如实说道。
“斐野!”夏桀厉喝一声。
斐野立刻闪进来,站定,双手抱拳:“陛下有何吩咐?”
“集结三队人马,随本王出去!其他人留在这保护小殿下!”
“是!”斐野对于夏桀的命令从来不反驳,也不问为什么,他总是按照夏桀的要求做到最好!
吩咐完毕,夏桀绕过桌子托住纪云的胳膊,纪云只觉得臂膀间一股巨大的力量,那是一种无法忽视的强悍力道。
“起来!”
纪云被夏桀扶起来后,夏桀立刻转身,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楞在那做什么,还不跟上来!”
纪云死死的咬住唇,看着夏桀坚毅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了希望!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这闪闪璀璨的繁星,让人不由得沉醉。
夜初静,人已寐,一片静谧祥和中,那飘落的树叶缓缓自天空坠下,落入一人手中,离樱将叶子在手中把玩了一会,轻轻扔在一旁,他走到天机算身旁,跟着他一同仰头看向天空,望着闪烁的繁星,离樱叹息:“良辰美景奈何天,今夜星罗满布,却是一个杀气冲天的夜晚!”
天机算抬头看了看天,满是皱纹的眼荡漾出一抹疑惑:“陛下终于相信星象了?”
离樱摇摇头:“本王只相信手中可靠的情报!”
“陛下得到什么消息了?”
“无极宫已经派出杀手取一人性命,那个人你也见过,就是奕之厉邪身边的那个丫头!你师弟的爱徒之一!”
天机算冷笑:“天机子那个老东西教出的徒儿各个飞扬跋扈,也不怪刚出山就惹上仇家!若她真的惹上无极宫,那也是命中注定有一劫,逃的掉,便逢凶化吉,逃不掉,那也是命运使然!”
离樱叹口气,摇摇头;“本王看未必!”
跟天机算久了,也学会一些观天象之说,虽然不信,可拿它当做一种娱乐也是很有意思的。
“所谓天道有乾坤,若薇命不该绝!”离樱扬起唇,自信说道。
天机算连忙抬头观察星象所示,天空星罗满布,靠北边的帝王星旁边竟无缘无故出现一颗光芒四射的小点。那一点星光不仅没有因为身边帝王星而暗淡,反而出奇的光亮。
北边,那是属于奕之厉邪!
而在另一边的山涧边,一顶超级大的帐篷内,容恒斜躺在兽皮软榻上,手边摆放着一只精美的杯子,赵甜儿衣衫半露的为他添酒:“容王请喝酒!”
容恒看也没有看赵甜儿一眼,直接端起酒杯将酒液吞入腹中,这壶酒是上次与若薇一起对饮时留下的一点。今夜不知为何他烦躁至极,便将此酒取出来解一解闷,可谁想到,当日入口香甜的酒如今喝下去却苦涩难咽。
容恒冷下脸,望着酒杯。
赵甜儿以为自己伺候不周到,惹了容恒,连忙爬过去用胸口蹭着容恒的手臂,嗲声嗲气道:“容王今夜有心事?不妨跟妾身说一说!”
容恒半眯着双眼,薄唇一张一合道:“滚——出去!”
赵甜儿脸色一僵,却在此时,段微掀起帘子进来,他直接越过赵甜儿,对她火辣性感的身体视而不见。
一连被两个男人忽视,赵甜儿有些不满,但见容恒脸色有些微怒,她不敢再逗留,连忙裹了衣服退出去。
容恒推开酒壶,懒散问道:“你什么时候出发?”
“今夜就动身!”段微眯起银色的瞳孔,冷冷回答道!
“呵呵呵”容恒低笑,仿佛已经看见奕之厉邪痛苦难当的表情,他拿起酒杯倒满,对段微敬了敬:“那本王祝你一路顺风!”
第99章()
说完,将那苦涩的酒咽下去。
看着若薇被白泽一掌震飞,在树上的狻猊几乎忘记了呼吸,他呆愣的看着那抹纤细的人轻飘飘的飞出去好像秋天凋零的树叶,总是无法避免落下的命运。
砰十成的功力震的若薇五脏六腑皆已经移位,后背狠狠地砸向身后粗壮的树干,巨大的冲击力将树干毫不费力的击断,巨大的树干即将要倾倒,而若薇却已经完全没有力气逃过这一劫。
她所有的力气都在刚刚的一场搏命中用光了。
而就在此时,狻猊犹如一头旭日待发的猛兽,刚才的沉默仿佛是他正在积聚力量,在那巨大的数歪倒的瞬间,狻猊从树下俯冲下来,用身体使劲撞上那颗巨大的松树,坚硬的树皮与人类的肌肤相互接触,狻猊发出一声闷闷的吼声,而那原本要砸向若薇的树干轻轻在半空中颤动一下,以一种缓慢的姿态朝另一边倾斜,那里,白泽单膝跪地,手捂着心口,那丝丝鲜血正从他的指缝中溢出来。
伟岸的苍天古树迎面压来,白泽被若薇伤了个彻底,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想躲过去定然也不可能。再说他也没那么好命,有一个可以为自己舍身相救的朋友或者伙伴帮他,眼看着灭顶的大树即将要把他淹没,只见白泽豁然抽出手边的长剑,只听得一阵连贯的呼啸声之后,那棵大树在半空中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便轰得一声四分五裂开来。木屑四溅,松针因这巨大的剑气纷纷扬扬的坠落,白泽一身傲人的承接着这些碎片,落英之间,白泽眯起了眼,那原本受了伤歪倒在树下的若薇却不知何时已经消失的无形无踪了。只留下一片血印子印在断裂的树干之上。
他闭了闭眼睛,已经接近极限的身体再也受不住的跌坐在一边,手里的长剑脱离掌心。
以他这样的状态再去杀一个人显然不可能。
白泽背靠着树干剧烈的喘息,他的身体已经被随心铃贯穿,已经是血肉模糊一片,此时,他却从胸口掏出一方绢丝手帕,吃力的弯腰捡起地上的长剑,细心的擦拭着上面残留的血迹,每一下都是那么认真温柔。
这时,天空传来一阵鹰隼的鸣叫,白泽豁然仰望天空,那巨大的鹰隼精准的捕捉到白泽的方向,翅膀轻轻一扇,立刻俯冲下来不偏不倚的落在白泽脚边。
白泽毫不费力的从鹰隼脚上取下那个用来传递消息的铜管,他借着月光缓缓打开,上面写着一排铿锵有力的字体。
杀若薇之事停止,速归!
那一瞬,白泽嘴角竟然泛起一抹轻笑,他爱惜的抚着纸张上的字迹。尤其那“速归”二字。
白泽调整了下呼吸,将手中的纸一撕两半,留下“速归”二字,其余的内容在他掌心瞬间化为粉末。做完这一切,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精致的锦囊,将手里的纸张折叠好,投入锦囊中。
这里面,已经有三张类似内容的纸张残片!
既然已经取消了这次任务,那他也不必再继续追杀那个叫做若薇的人。
他舒展了下胫骨,感觉到心口被灼伤的地方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白泽不禁皱起眉,暗道,那古怪的铃铛可真厉害,若不是内力深厚,恐怕这里便是我白泽的葬身之地了。
想到这,白泽有些庆幸,还好主公已经取消了这次任务,要不然要不然他就没命回去见他了!
人在受伤之时往往是脆弱的,不管你有多强大,在身体渐渐衰竭时,都会产生一种无法抵抗的恐惧。
可对狻猊来说,他现在所有的恐惧都聚集在背上的那个女人身上,原本嚣张跋扈,坚强不屈的小脸软软的搭在他肩膀上,手腕软绵绵的环着他的脖子,狻猊一低头就能看见她手腕上的铃铛,可是刚才还刺眼的红色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浅灰色,他尚且不明白浅灰色代表什么,但这暗淡的颜色却将他的心紧紧揪紧。
“若薇,若薇,你说话,你跟我说话!”狻猊深一脚浅一脚的奔跑,可是背上的那个人却毫无生气,就如同这茂密的树林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背上的重量如此清晰,可是他却感觉不到她的心跳,她的呼吸。
他从未尝过这样的滋味,身上的伤痛不及看见她被白泽打的那一掌,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慌乱与恐惧。
他怕他真的怕啊。
秋风连带着树叶在他走过的地方掀起一阵小小的骚动,四周黑压压的分不清星辰,他没有方向的到处乱冲乱撞,甚至一头撞上面前的粗树干,身体一晃,若薇从他背后被甩下来,滚到一边,狻猊连忙扑过去,抱住她,这一刻帝王该有的威仪他都没了,他就像一个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孩童般无助。
滴答。滴答,滴答,带着回音的水滴声传入耳中,像生命的时钟正在倒计时。
那紧闭的双眼轻轻颤抖了下,勉强睁开一条缝,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鼻尖充斥这一股泥土与血交杂的味道,这是哪里?她是否还活着?
若薇不能动,全身像是被一条无形的绳索紧紧绑缚住一样,能活动的只有眼珠。
她咬着唇想挣开身上的束缚,可是一动,全身的伤跟着疼痛起来,令她难受的倒抽气。
而等她完全被身上传来的疼痛弄的清醒无比的时候,她惊愕的发现,自己竟躺在狻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