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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周若琳的这句话本有暗讽他办案糊涂之意,可那刺史听了却认为那是她对自己的一番赏识,不禁有些暗中沾沾自喜,也等于是默认他们便是从皇城来的人。他忽然心中一动,又有些忐忑起来。
“那下官见过钦差大人!”那刺史赶紧起身,就要下拜,有些诚惶诚恐的样子,连自称都改变了。
李天启心里好笑,没想到周若琳此番回答得如此巧妙,并没有明说,但居然吓得这刺史向自己叩拜。他当下也起身拉起了那刺史道:“大人这要做什么,不要声张。”
李天启当然会意,说出这句话又更加圆了周若琳的话,此时那刺史早已深信不疑。他道谢后又跟着李天启坐回了座位,然后侃侃道来:“二位能来此地想必已经有些了解,下官这州府可闹了一件大案。”
周若琳说道:“可是丢失了许多官银?”
那刺史微微一怔,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点了点头,然后锤了一桌子道:“可恨下官现在还没有线索。所以方才……”
李天启说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一发现这官银的线索便急急将我们带来了。”
那刺史闻言,额头冒汗,当下起身拱手道:“下官知道莽撞,还望上差体谅。”
李天启说道:“不碍事不碍事。但那老妇人和那小童,你可好生对待,明日便将人放了,安顿好,另外,她们的银两有多少被你们没收了的,可要如数归还!”
“这当然,不仅如数归还,下官还会为他俩置间房子。”那刺史不禁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
“好。那这样最好。”周若琳笑道。
李天启说道:“你现在可以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了。”
“是,是。”那刺史连连点头,微微颤抖地捧起了一杯茶水,喝下去后缓了缓神,便说道:“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当时府库共有黄金一百万两,白银三千万两。下官亲自验收后封库,准备择日运往长安,当时太子殿下还亲自过问了此事,可偏偏在紧要关头,府库内的黄金白银在一夜之间竟然不翼而飞,这让下官如何是好?太子殿下听说后勃然大怒,限令下官在一个月内勘破此案,可现在已过去十数天了,并没有找到一丝线索。唉……”
那刺史说罢,一副愁眉苦脸却又无计可施的样子,看来他也实在是被这件案子压得没有办法了。
如此多的金银之物,怎么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呢?
第二百九十章 盗银始末()
“一夜之间如此多的黄金白银居然不翼而飞,就算搬也费许多气力吧?”周若琳问道。
那刺史说道:“姑娘说的是,这确实是怪事一件。就算用木箱子来装,也必须装个数百只,然后还得雇数百人搬搬抬抬吧,车马也必不可少,可是我们已征用管辖内知名捕快办案高手前来,可都没有发现什么线索,里面可是空空如也,毫无异常。”
李天启听得兴起,虽然事情与自己并不相关,但由于牵扯到太子,他倒有些想了解下去,便问道:“难道你那府库中的守卫都是摆设吗?”
那刺史以为李天启是要问责,有些慌张道:“请上差息怒,由于府库内银甚多,下官也加派了人手,总共一百零八人,但他们那夜并未听到响动,而且下官也的确查验过,连几道门锁都没有被撬过的痕迹。这些捕快们也都一一询问过了,的确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周若琳微微一笑道:“你这些金银之物看来是得罪神灵了。难道是它们的来源有问题?”
李天启心中一动,又想起了那茶铺老板说的话,虽然他并非从政之人,但也知道河水属自然之物,取之并不用缴税,可在益州城附近却连下河取水都要打税,这税负似乎有些过了。
那刺史一脸尴尬,他本不欲说,但却看到李天启望着他的眼神似乎也有询问的意思便轻声道:“姑娘说笑了,下官这辈子还没见过什么神灵呢。那些银两筹措之中虽然的确有些来之不易,不过话说回来,这……这还不是充实国库嘛。”
那刺史说着,拱手向北,说道:“为天子筹措军饷可不能马虎啊。况且……”说到此处,他瞥了一眼周若琳,然后稍微停顿了一会,一副欲言即止的表情。
李天启何其聪明,知道这刺史有些避讳,于是便说道:“这姑娘是郡主李璇凝的贴身侍卫笑修罗,这次随本人前来的,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哦原来是郡主的……”那刺史当然知道郡主李璇凝是谁,而且能做到贴身侍卫的,必然不是什么普通的打手,必定关系密切,当下不敢怠慢,再次从座椅上起来,向周若琳作揖道:“笑侍卫,方才下官失礼了,只是这事关紧要机密,非太子所遣之人下官实在难以说出,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得罪。”
周若琳起身道:“客气了,大人有什么尽管说便是。”
那刺史点点头,干咳了几声,对着李天启道:“对了,方才心急,忘记问了,恕下官冒昧唐突,不知道太子殿下可有文书传达给下官?”
李天启不知道他此话是什么意思,便摇摇头道:“并没有。”
“哦”那刺史点点头说道:“这样啊……”
周若琳似乎瞧出了那刺史的盘算,这刺史一定是方才想吐露出什么信息的时候一时想起了并未真正验过李天启的身份,而一直自以为是的认为他就是钦差,只不过这么一问一答之下,倒让这多年沉浸于官场的刺史不得不踌躇起来。
因为他现在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说了,假如这人是假钦差,而且两人的武功据那捕快说可是世外高人啊,但如若不说,万一眼前的青年汉子的确是钦差呢,那可又再次得罪了,一时之间他并没有拿定主意。
周若琳说道:“刺史大人,看来你现在不仅怀疑我,连这位上差你都不相信了吧?难道要我们将印信官凭拿出来?”
“是是是。”那刺史很干脆,但瞬即又连连摆手急道:“不是,不是,不是。”
李天启此刻也已明白了他为何吞吞吐吐。
“是或不是?”周若琳轻轻拍了下桌子装作愠怒的样子道:“你这糊涂刺史,看来也是做官做腻了,回去我们便会禀明太子殿下,你自己承担后果吧。”
那刺史赶紧站起来说道:“下官只是一时犹豫了笑侍卫息怒,也请上差大人见谅。”
“好了。不与你一般见识。坐下说说,你方才况且后面到底要说什么?”李天启也不与他客气,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那刺史看到两人气定神闲,并无假冒的迹象,便把声音压低,神秘地说道:“下官是太子殿下之人,想必钦差大人也已得到太子殿下的授意,其实这批银两是太子所要的,只是名义上假借充实国库的名头,不然下官也不好向这辖下的郡、县、乡镇摊派国税啊。”
原来如此,听到这里,李天启和周若琳已经明白了,那么这些几千万两的金银可都是被搜刮而来的民脂民膏啊。
这太子到底要做什么?他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又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为何还要暗地里搜集资金呢?
“难怪你们敢私吞了。”周若琳冷冷道。
那刺史额头冒汗,赶紧摆手道:“笑侍卫,这……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这搞不好可要……”他做了个咔嚓的动作。
周若琳道:“不然这几千万两金银又怎么会落到外人手里?”
那刺史看了两人道:“那正是下官要查的线索啊。否则又怎么会误会两位大人?”
“哼!”周若琳轻哼一声,没再说话。
那刺史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再次说道:“对了,现在已从那老妇人手里取到这块银锭,既然上差已经着手追查,而且还追回一锭,想必上差一定是有重大发现?”他旋即从袖袋中将那银子取了出来,放在桌面上。
李天启将那银锭翻看了一下,果然银锭下方有“益州府制”四个字。他看了看周若琳,周若琳也刚好望向他,两人的眼神一接触,便各自领会了对方的意思打听那伙人的出处。
李天启假作沉思了一番,然后说道:“刺史大人,不知道你可有听到纥干卫这些称谓?”
“纥干卫?”那刺史想了一会,“听名称,像是某个人的侍卫?纥干二字应该是复姓。”他拱手问道:“不知上差何故问起这些称谓来?”
李天启说道:“那些金银的出处也许就只能着落在他们身上,只是我却不知道他们是何来头。”
“光是凭称谓的话,他们应该是朝廷中人。”那刺史略微思考了一会说道:“难不成这银锭是从他们身上得来的?”
李天启点点头,算是默认。
那刺史冥想了一会,便说道:“看来那是太子殿下的政敌所,难怪下官总是觉得事情有所蹊跷,也只有政敌才有这样大的本事。”
那刺史突然站起,再次作揖道:“既然上差已查得线索,下官愿意效犬马之劳,赶紧派人去将那些金银抢回来。”
李天启淡然说道:“不可,我们是在明处,事情真相并未完全知晓,而且这银锭……也许笑侍卫会比较清楚。”他瞧了瞧周若琳。
关于这银锭的来历,他此刻已完全清楚,可因为当时他离开那处林子时比较匆忙,根本无暇细看,当然也说不出个详细情况,他只能将这问题交给周若琳来解释了。
周若琳说道:“有这样字样的银锭只有一枚,混在他们随身携带的银两中,我也是匆匆一瞥,不及详查,而且那伙人已被人灭口了。”
“啊!”那刺史闻言,全身一震,感觉到了失望。
“对了!”李天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对着那刺史道:“刺史大人需赶紧布置人手,在客栈中一些人,也许那些人就是我们所见到的那伙纥干卫的同党。”
当下便将那些骑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