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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将李天启和鄂尚看作是呼风唤雨的妖人了。
李天启正要否认,但鄂尚却哈哈笑了起来,他说道:“冷放,正是我俩,有本事来啊。”
“好,太好了!出来!”冷放轻哼一声,急忙向两旁招手,只见早埋伏在两侧山脊上的军勇看到信,从野草树木之后走了出来。
李天启和鄂尚一看这阵势,他俩纵然能制住冷放,也绝然对付不了这上千的兵勇。
正欲三面夹击,呈合拢之势的上千兵勇忽然停住了脚步,大多数人脸上都呈现了诧异的神色。
冷放感觉不对劲,往后一看,不知道何时在他身后五丈之外,悬空停着一白一黑两个怪异之人。
黑衣人笼罩在弥漫的黑烟之中,若隐若现,而白衣人在阳光下则是上下蒸腾起一股白雾,朦朦胧胧也让人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又是他俩!”鄂尚握紧双拳,手腕上的铁链子又发出淡蓝色的光芒。
李天启当然认出那黑衣人便是昨夜一直追杀他们的人物,而那白衣人看来就是施放浓雾的人了,他们是什么人?居然能悬停在空中不下坠。
冷放本以为李天启和鄂尚便是在此兴风作浪,意图扰乱天子泰山封禅之人,但瞅见身后的两个奇人,不禁诧异得说不出话来。
但在上千兵卒面前,他还是壮起胆子,抱拳向那两奇人问道:“在下是太子座下亲卫都尉冷放,二位尊驾何人?为何要来此禁足之地?”
雾气之中的白衣人阴恻恻地说道:“黑白双煞重现人间,尔等无关人员,赶紧离开!”
黑白双煞?李天启并没有听过这名头的人物。纵然是冷放这等为太子效力之人也没有听说过。
冷放强作轻松道:“我不管你们什么黑白双煞,你们脚下可是大唐的地界,尔等妖人还是速速离开为是。”显然他已揣测出黑白双煞才是浓雾出现的由头,但看到对方两人的本事如此之高,已自忖不是对手,因此故意放话试探一番,若恫吓不住对方,那他也只有指挥众军杀上而自己则趁乱走为上策了。
鄂尚对二煞倒是有所耳闻,在他们与冷放对话之时,便在李天启耳边轻声说道:“经他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他俩便是妖王麾下两大杀手,黑烟白雾,双煞幽魂。当年妖山被张天师率人攻破,两大杀手便要暗中刺杀张天师,可最后被张天师破法收了,张天师念他俩修道不易,便没有直接将他俩打得魂飞魄散而是封印在一个酒壶之中,埋在千里妖山一处,也不知道是谁将他俩放了出来。”
“他们的本事有这么厉害吗?”李天启虽然见识过黑煞的本事,但感觉倒并非无敌。
鄂尚道:“只是听人说起,不过这等魔头在此现身,一定来意不善。我等还是速速瞅准机会跑吧。否则你我二人难以逃脱。”
“好。”李天启打量了一番周遭的情况,发现那些军勇已经不由自主地退却了一些,他们这些训练有素的军勇面对手握兵器的人必定勇气十足,但眼见的情况以及一直一来对妖魔鬼怪等的畏惧还是让他们心生怯意。
冷放虽然还在硬撑,但实际也是外强中干。李天启丢了个眼色给鄂尚,轻声道:“我要上泰山等,有事。”
“嗯。明白。那我们就一起闯。”鄂尚说道。
“弟兄们!考验大家忠诚勇气的时候到了,给我捉下这些妖人!”冷放忽然大声说道。
黑白双煞身上各自迸发出黑烟白雾,片刻间便将数十丈的地方笼罩在了烟雾之中。
冷放不进反退,挥起武器分别打向李天启和鄂尚。
而那些兵勇听到指令,大家一起壮着胆子呐喊着冲向了烟雾之中,但反观冷放却又飞身而退,当即明白,便一哄而散。
鄂尚架住了冷放,急向李天启道:“先走!我随后到!”
李天启见状,也知道不好逗留,而自己也见识过鄂尚对付冷放的身手,料定他理应能对付,便说道:“好!拜托了!”
说罢,施展遁地术往山上而去了。
第五百二十六章 有人潜入()
通往泰山顶上的石阶已布满了岗哨,可谓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滴水不漏,而且灯火日夜不熄,更有虎豹骑在山下周遭来回巡逻,通宵达旦。
李天启脱身后便利用法术多次躲过了值守军士的视线,来到了泰山顶上,然而放眼望去但见彩旗飘飘,除了守卫外并没有看到有人物在此居住的迹象,他这才想起来曾在书本看到过历来天子在泰山封禅并不住在泰山顶上而是在附近居住。而且当今天子曾在附近建造了泰山宫供修道士使用。
看来泰山宫才有可能被安排成皇上封禅的行宫。
想到这里,李天启便决定要往山下去,不过他既然与鄂尚有所约定,担心若随便离开两人就会失散了,便一直隐蔽在暗处,可他等到几近黄昏的时候也没看到鄂尚的身影,只好独自一人往山下去了。
离泰山最近的县城原来就是泰县,由于朝廷已对他下达了海捕文书,李天启不敢造次,悄悄找了个摆小摊的伙计,给了他一些银钱让其帮自己买了一套简朴的行头,将虎皮裙换下穿戴整齐后才混入了泰县城内。
找人一打听,果然泰县内有一座泰山宫,而且现在把守极严,靠近泰山宫的几条街道街坊百姓早已被勒令暂时搬出,待封禅仪式结束后才准许搬回来。
看来没错了,李天启心里已有了答案,便找个了面馆,填饱了肚子。
忽然许多行人像潮水般往街道涌去,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新奇之事,李天启也跟着凑个热闹,看到往街道这边走来的是分别是一些文人居士、佛教、道教中人,他们皆有千牛卫领兵在一旁开路护卫,看来来头不小。
此时有些知道些内情的文人墨客议论纷纷,说那些人是儒释道三方具有代表性的人物,是封禅仪式而特别邀请的人。
儒教的代表是文人才俊,孔孟之道的传承者。围观在旁的百姓开始议论纷纷,开始品头论足起来。
才子们很快便走了过去。和尚则跟在其后。
李天启不由多看了几眼,眼光却落在了那和眉善目老和尚身上,因为恰巧听旁人提到这老和尚是白马寺住持圆真法师,而且是刚从塞北之地传教回来。
他不由联想到了自己下落不明的养母。既然圆真法师也去了塞外之地,那会不会就是他将养母带回国了?
圆真法师寿眉长垂,面容削瘦却又精神矍铄,身披袈裟,手拄禅杖,脚步不大却又如行云流水。
这时跟在白马寺一众的道家出现了,领头的居然是天师道的元宗尊者,他带领一众天师道弟子信步走来,全身皆是新衣,精神抖擞。
李天启他个子本就魁梧高大,虽然混在人群中但也显得有些显眼,担心对方将他认出来,赶紧头一低便钻出了人群。
既然儒释道的代表都已到齐了,想来文武百官乃至皇上必然也会在近期就会到达,李天启想到自己身世之谜就要被揭开而有些紧张,但想起了不久前才失散的各位朋友,愁云又重上眉头。
不过既然白马寺的圆真法师已出现了,而且又极有可能与养母的下落有关,他决定今夜夜探泰山宫,秘密与圆真法师接洽。
李天启赶紧找了个小客栈住下。由于多日未洗漱,此时安住下来便感到不自在,于是付了点热汤钱小二弄了些热水,准备洗漱一番,养足精神后便暗中去找找圆真法师。
他躺在浴盆里,热气腾腾中搓揉着身上的老泥,颇为惬意。想起以前自己初出江湖时入住客栈时的种种遭遇,不禁感叹万分。
忽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让他不由警惕起来,而却在此时,鼻子也闻到了一股似曾闻过的幽香。
“谁?”李天启摸向放在一旁的衣物,却惊讶的发现没有了,这情景居然像当年林逸仙让熊大熊二盗取了他的衣服般。
屋中本已点燃的蜡烛不知何时也熄灭了。
话音方落,一只无形的手似乎轻轻地在他的胸膛滑过,转而又摸到了他的耳垂。李天启不由一惊,看来屋内已有人闯入,可他却完全听不到响动,而且房门他可是确认过关闭的,窗户也并没有打开,这人是怎么进来的呢?
李天启拍打水面,水花四溅,火光照耀下水雾中仿佛显现出一只芊芊玉手,但只是稍纵即逝。
“阁下既然来了,何不露个真面目呢?藏在暗处又是作何道理?”李天启说道。
祈梦涟漪巧笑连连,花枝招展般地出现在了屋中的小桌旁,桌上的蜡烛重新又现出了火光。帷帽下依稀可见她脸上的轮廓,但显然她还蒙着脸面。
“是你?”李天启不由感到诧异,与她上一次见面是在长安,当时她正警告自己太子正派人来捉他,而且让他注意纥干承基这个人。虽然他并没有见到过祈梦涟漪的真容,但仅凭那身姿和轮廓他就可以辨认出她来,何况她还有身上那股诱人的芬芳。
他不知道祈梦涟漪是怎么发现他行踪的,也不知道她此行又有什么说辞,但他一直知道她并不好惹,而且还能读懂别人内心的想法。
祈梦涟漪轻轻拨弄着烛火,望着李天启又笑了一声,却幽幽道:“空守烛台冷对月,笑问小哥意若何?”
李天启此时虽然泡在热水中,但却,感到很不自在,发现他的衣裳以及怀里的东西都放在她身旁的小桌子上。
李天启问道:“你怎么来了?”
祈梦涟漪反问道:“怎么?不欢迎我吗?”说着她便要走过来。
李天启急忙摆手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过来。”
祈梦涟漪质问道:“那你欢迎我吗?”
李天启点头道:“欢迎,欢迎。”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嘀咕道,这女子也忒奇怪,一身本领,却为何要挑我沐浴的时候进来呢?
心念方动,便暗叫不好,他不由自主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