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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眼熟。”老夫人道,“只是本宫有些不明白,这吃年夜饭,一般都是下午再开始,怎么这一大早陛下就要接了人进宫去?可是有什么别的安排?”
小太监忙说:“这事儿,奴才还真是就知道一些。”
“奴才也是偶然听了师父高公公说了一嘴,说是陛下今儿兴起,想看马球赛。奴才听师父说,陛下说了,荣国公府的几位爷可都是打马球赛的好手。若不是世子爷二爷身居要职得当差,这一时间走不开,而还得留三爷在府里陪着大长公主您,陛下可是想将府上四位爷都唤进宫去的。”
说完后,他阴测测笑两声,以示讨好。
老夫人笑着:“过年高兴,就该热热闹闹的。”
正说着话,外头有小丫头来说:“老夫人,殿下与王妃过来了。”
不管这个时候进宫是去做什么的,既然是奉旨进宫,自然得穿王爷与王妃该穿的衣裳。
陛下虽说异姓王享与亲王同等待遇,但毕竟不是亲王。所以,宫里的司制局在赶制衣裳的时候,自然也稍稍留了些不一样的地方。
此番顾晏与柳芙过来,是先给老夫人拜年,再拜年进宫的。
两人依着祖制,在老夫人跟前行了跪拜大礼。
而后,老夫人才唤起道:“陛下宣旨进宫,你们便早早去吧。”
“是。”顾晏与柳芙同声应着。
进了宫后,顾晏自然是去见陛下,柳芙则由宫里的宫女领着,去了太后那里。
此番皇后与诸位妃嫔,还有几位太子妃王妃娘娘,都在太后宫里。
柳芙到的时候,太后的寿康宫,又已经是乌泱泱一大群人了。
柳芙不敢多看,只低着头走路,而后给诸位娘娘请安。
太后笑着:“你来了正好,一会儿正好你们几个去校场看马球赛去。你们年轻,都不想拘着,哀家知道的。所以,哀家也不拘着你们,今儿你们自己玩自己的吧。”
这些话,是对着太子妃太子侧妃,还有几位王妃侧妃说的。
说完后,才对皇后道:“皇后去不去?”
皇后自然是要去的,今儿这场马球赛,可是她提议的。
她就是想让嬴凰看看,这叶千荣叶将军,到底有多优秀。
“母后,今儿儿臣便也当一回小孩子了,儿臣也去看看。”皇后不但自己去,还拉着几位娘娘说,“你们也去。”
几位娘娘巴不得去瞧瞧热闹呢,跟呆在这里闷闷的比起来,当然是去外头看比赛的好。
“多谢太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诸妃嫔挪身子谢恩。
而此刻,勤政殿里,高宗单独见了顾晏。
“今天的马球赛,是皇后提议的。而叫你来参赛,是朕的意思。”高宗边说,边咳了一声,又道,“皇后的意思正明白,她是想给嬴王府的喜和跟叶大将军牵线。”
“但是,朕绝不能答应。”
顾晏微垂眼眸,陛下不问话,他便不随意说话。
高宗又道:“喜和自己马球打得不错,想必她也会喜欢上叶千荣那样的男儿。朕叫你来,就是因为朕知道,有你在,叶千荣就不会吸引得了喜和的目光。”
顾晏心中自然知道高宗的意思,但他却道:
“但是臣已经有了妻子,这么做,怕是不妥。”
不提他这个妻子还好,一提这个妻子,高宗便有诸多不满。
“想你当年在京城,那可是名满京华的顾四郎,当时别说是别的王公千金了,便是朕的公主,你也是瞧不上。怎么如今却娶了那样一位娘子,你还这样视若珍宝。”
顾晏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富贵之时,未必可以看得到真情,但是患难之时结下的缘分,却是货真价实的。”
“况且,小芙很好,臣也十分喜欢。旁的人,不管谁,臣都不会再多肖想半分。”
顾晏态度坚决,直接明明白白拒绝了高宗的旨意。
“你!”高宗没想到他竟然会这般就拒绝了,于是,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高亚仁眼观鼻鼻观口,见这位顾王殿下竟然也不劝着几句,他倒是有些看不懂了。
“陛下,您喝口茶。”最后,是高亚仁打破了这尴尬的静谧。
“朕不想喝。”高宗使劲挥手,“拿开,拿开。”
高亚仁忙将茶端走。
高宗又道:“有些事情,虽则你我之间还没有说破,但是朕知道,想必你自己心中也是明白的。朕没有想别的,就是想给你娶一个这样的媳妇。”
“而且,朕也不想嬴王府拉拢到叶千荣,思来想去,便只有你了。”
顾晏却说:“若是臣未娶妻,此事定当替陛下分忧。不过既然臣已经娶有妻室,且夫妻和睦并不矛盾,自然也就没有别的想法。”
“朕没有说要你休弃她,你如今是王爷的身份,一个王妃一个侧妃,也不过分吧?”
顾晏抬眸看向高宗:“陛下是暗示臣娶郡主为侧妃吗?”
高宗不是这个意思:“朕倒是想!但是嬴家不会答应,皇后不会答应,就是喜和她自己,也不会答应。朕是想不管你心里喜欢谁,你娶了喜和郡主,你如今的王妃,还是你王府的人。”
顾晏手撩起袍摆,跪了下来。
“要臣贬妻为妾,臣万万做不到。”
高宗心里也明白,他对顾晏多少是了解的。
不过,如今也是没了法子,他才想让他这样做的。
高宗道:“你非要逼朕下了圣旨吗?”
顾晏道:“臣不敢”
却是不卑不亢,没有一点慌张的意思。
恰好,外头小太监喊说:“太子殿下,顺王殿下,定王殿下到——”
“让他们进来。”高宗冷了眼顾晏,而后坐回了龙案后面,又对跪在下面的顾晏说,“你先起来吧。”
“多谢陛下。”
恰好太子与顺定二王走进来的时候,顾晏已经站起身了。
见到顾晏,太子高兴极了。
“孤就说吧,澄之肯定在父皇这里。”太子有些嘚瑟,昂首问顺王,“学必,孤说的没错吧?”
顺王忙朝太子拱手:“皇兄说得对。”
继而,太子与顺定二王一起给高宗请安。
高宗道:“你们三个怎么一起过来了?”
太子说:“半道上遇着了,就一起过来给父皇请安了。”
高宗深深望了眼太子,而后目光在顺定二位王爷面上划过,继而笑着道:“你们可都准备好了?”
086()
顺王自始至终都面含微笑;在陛下面前;并不主动抢着话说。
而定王;则低眉顺眼立在一旁。他容颜谨慎;面色稍凝重些;神色似是比太子与顺王更为紧张一些。
定王也不说话;他是怕说多错多。
太子见两位皇弟都不说话;他便笑着道:“父皇,您都叫了澄之来了,还问咱们兄弟三做什么?有澄之在;我们三个谁能出风头?”
话虽是这样说,但是太子却是一点不生气。
说完,还抬手在顾晏肩膀上重重拍了一拍。
太子故意道:“澄之;你的球技我们可都是知道的。今天既是除夕夜;又是咱们几个欢聚在一起的日子,你可不能放水啊。”又说;“孤虽不如你;但是这几年来却有球技精湛了些。不如你;总不至于输得太难看吧?”
顾晏忙抱拳道:“太子过奖了;臣愧不敢当。”
太子摆摆手;似是有些不满的样子。
“孤还是喜欢你年少时候的那副孤高样,如今年岁大了;反而觉得与孤疏远了些。”太子说,“想小的时候;你可从没怕过谁;也从不将谁放在眼里。”
顾晏笑道:“那时候臣年少无知,现在想想,是臣太过不知天高地厚了些。”
太子说:“你我乃表兄弟,今儿又是除夕,无需这般客气。”
“是。”顾晏应着。
顺王缓缓朝太子顾晏这边走几步,面含笑,若三月微风。
“皇兄别忘了,可还有一个人在。”顺王说,“父皇与母后定然是故意的,如今澄之与叶将军都回了京城,便不再喜欢你我兄弟几个。有澄之也叶将军在,皇兄都没把握,更肖说臣弟了。”
太子回身望着顺王,忽而想到母后曾经私下与他说过的话。
母后说,顺王并非他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平庸,他是深藏不露。太子待手足素来情深义重,他想着,就算母后与舅舅们不喜顺王,但是他与顺王毕竟是亲兄弟,不该有那些隔阂算计。
所以,母后说的话,他不愿相信。
“学必从小马球打得就不好,不知道这些年,有没有偷偷躲在顺王府练习?”太子问。
顺王眉眼一跳,立即朝太子望来。
但他面上神色不变,回答说:“当然。”
“真的?”太子问。
顺王道:“昨儿晚上从父皇这里得知今儿有马球赛后,臣弟当时就在王府练习了。皇兄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王妃。”
太子笑:“你这样是对的。”
望了眼眯眼笑着坐在高位的高宗,太子想劝他几句不要过于沉溺酒色,但想着今儿是高兴的日子,如今又不少人在,他怕这样说了后会落了顺王面子,便作罢。
“那一会儿马球场见分晓。”这才转身看向一直静静立在一旁的定王,“老三从小不是与我们一处长大的,孤也不知道你球技如何。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有些功夫伴身的。”
见太子话头说到他身上来,定王才道:“臣弟不敢与两位皇兄相比。”
太子笑起来。
高宗也笑着起身:“都站在朕这里说什么话,走吧,出去。”
见陛下说着话便从龙案后面站起来往下面走后,太子并几位王爷忙分站两边,将中间的道让出来,并且都颔首以示恭敬。
陛下皇后临时起意的马球赛,没想到,来的人也不少。
嬴王府是皇后的娘家,这种热闹的场面,自然是少不得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