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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替他上了药,又包扎了伤口。
“这几日世子爷切忌伤口碰水,饮食上也有忌讳。”那御医对着嬴鸿说了几句,又对一旁的皇后与嬴王说,“一会儿臣去开个药方,照着药方熬药便可。内服外敷,好生休养,差不多也就一个月能痊愈了。”
皇后却誓不罢休:“什么叫也就一个月?一个月时间还短吗?你知不知道,嬴世子受了伤,陛下得多担几分危险?出了事情,算谁的?”
“臣也尽力了。”
嬴鸿道:“没有臣,还有陛下的御林军跟顾家兄弟,娘娘放心吧。”
“鸿儿!”皇后打发了御医走后,在床边坐了下来,“你告诉姑姑,是不是故意的?”
嬴鸿说:“猎场上刀剑无眼,误伤也是正常。臣想,顾晏也不是有心。”
“为了她,就这么不惜伤害自己?”皇后真是想不明白。
要说她这个娘家的侄儿,哪里都好,却偏偏选妻的眼光不行。要说那徐氏,在她眼里根本就是草包一个,就跟她那娘一样,笨得要死,还只会依附男人。
这对母女,命也真好。自己蠢,倒是都能嫁得个如意夫婿。
“臣这么做,乃是为了嬴家。”嬴鸿说,“大长公主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此番臣为顾晏所伤,大长公主想再闹,也得顾虑几分。若是真能够让嬴家转危为安,臣吃了皮肉苦,也是值得的。”
“你就贫吧。”皇后冷哼,“到底为的谁,别以为姑姑心里没个数。”
“行了,你好好养着吧。这笔账,姑姑自然会去讨。”皇后话音才落,外面便有一个小太监跑了来。
“娘娘,王爷,世子爷。”小太监挨着行了礼,说,“陛下刚刚下的旨意,罚顾四爷跪在天方院里面壁思过去了。奴才听说,顾四爷挨了顿鞭子。陛下还说,让他好好一个人在天方院跪一夜,等明儿世子也伤势好些了,再让他来给世子爷赔罪。”
嬴王捋着胡须笑:“该!该!哈哈哈哈哈。”
皇后斜眼睨了自己兄长一眼,嬴王才收起笑声严肃起来。
“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等小太监出去后,皇后道,“陛下以为,他罚了顾四面壁,此事就能一笔勾销了?大长公主会闹,本宫自然也不能眼睁睁瞧着娘家侄儿吃了亏,却一句不吭。”
“等回去,有得说了。”
嬴鸿却皱着眉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鸿儿,在想什么?”见侄子皱眉不言语,皇后问,“哪里不妥?”
“没什么。”嬴鸿声音淡淡。
他无意识朝门口看了眼,却瞧见病怏怏的妻子站在门口没进来。
徐央央身上披着披风,她整个人脸色非常不好,脸上没一点血色。昨儿才小产,按理说是不能吹风的,但她听说自己丈夫为顾晏所伤,也顾不得多想,挣扎着便过来了。
“娘娘,父王,你们先回去吧。”
皇后自然也是顺着嬴鸿的目光看去,瞧见了徐央央,皇后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徐央央闻声,这才一步三摇晃了进来,挨着给皇后跟嬴王行礼。
嬴王没理,甩了甩袖子便走了。
皇后看了眼人,倒是也不好说什么。
“你伤势怎么样?”她站在床边,没有得到允许,不敢坐。
嬴鸿扫了眼徐央央身边的丫鬟,示意她出去。
然后才说:“坐下来说。”
见妻子坐下来后,嬴鸿严肃看着她问:“你是来探病的?还是来探口风的?”
徐央央不敢看他眼睛,急着说:“当然是来探病世子爷受了伤,妾身心急,便过来了。”
嬴鸿知道她在撒谎,却也不揭穿。
“既然是来探病的,人你也看到了,可以回去了。”他下了逐客令。
徐央央咬着唇,刚想问他要怎么做,目光触及到丈夫头来的凌厉目光,刚要说出嘴的话,也立即吞了下去。
“是,妾身回去了,世子爷望要保重。”徐央央起身。
嬴鸿提醒她:“记住你的身份。”见她忽然回首来,嬴鸿又严肃的一字一句说,“世子夫人。”
徐央央垂了脑袋,回说:“妾身记住了。”
嬴鸿躺着睡了会儿,直到傍晚的时候,才有暗卫跳出来。告诉他说,要找的人找到了,就在富阳县城里。
嬴鸿点点头,慢慢坐了起来。
他胸口的伤口扯着筋脉,稍稍动一下,就会很疼。不过这些痛,对于常年习武的嬴鸿来说,还不算什么。
他出了营帐,要去皇后那里。
营帐外面,却看到了顾晟。
顾晟快步走了来,朝着嬴鸿作了一揖,道:“世子爷。”
嬴鸿点点头说:“顾三爷不必客气。”
顾晟说:“世子爷伤势可好些了?怎么不在营帐里躺着,倒是出来了。”
嬴鸿说:“无大碍,总躺着也不好。外面空气好,出来透透气。顾三爷想必忙,我自己走走便成。”
顾晟却依旧缠着人不放:“世子爷心里想必是在生澄之的气吧?世子爷或许不知,澄之的媳妇虽然是小地方的,但是却十分得澄之喜欢。澄之落难时候娶的妻子,夫妻感情自然深厚。”
“此番见妻子受了委屈,他也是一时心急了些。世子爷宽宏大量,还望能够手下留情些。”
嬴鸿说:“此事如何处置,自有陛下定夺,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
“世子爷说得也是。”顾晟笑着,男人温雅俊秀,一个偏于文雅的男子立在英武不凡的嬴鸿跟前,阵仗倒是也不输半点,顾晟继续说,“此番我也无事,既然世子爷是出来透气的,不若便同行吧。”
他伸手指了指一边:“太子与顺王在那里比箭术,咱们也去瞧瞧,如何?”
顾晟三番五次纠缠,嬴鸿自当瞧出了端倪来。
他只稍稍想了想,便立即察觉到自己这是上当了。
顾晏伤他,并非为了他妻子。是他太大意太想当然了,所以,才会落入他的圈套里。
那个小太监说,陛下将他圈禁罚跪,想必是借口。此番,他多半早已往富阳去。
嬴鸿骤然猛烈咳嗽起来,顾晟却朝太子顺王大喊起来:“二位殿下,嬴王世子咳嗽了,麻烦着人请个御医来。”
059()
太子与顺王就在离营帐不远的地方;听到顾晟的声音;两人相互望了眼后;立即走了过来。
太子与嬴鸿乃是表兄弟;关系自然更为亲厚一些。知道他上午的时候为顾澄之伤着了;而且伤得不轻;此番见他站在外面风口下;太子便扶了一把,道:
“表兄身上有伤,还是回去歇着吧。就算有什么事;也得伤养好了才行。”
皇后与太子素来对嬴鸿客气,拿他当自家人,所以;称谓上便也从来不以君臣之礼相称。但是嬴鸿却始终不敢逾越半分;对皇后始终自称微臣,对太子也是。
见太子关心;嬴鸿又忍不住咳了一声;方才朝太子抱拳:“多谢殿下关心;只是臣此番要去找皇后娘娘。臣身子已无大碍;太子殿下不必担心。”
说罢;嬴鸿匆匆抱拳,便由小太监扶着手;转身就要走。
太子拦住说:“到底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现在去说?表兄若是信得过孤的话;不如将事情告诉孤;孤替你跑这一趟。”
顺王顾晟相互望了眼,没吭声。
嬴鸿却道:“微臣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太子心中有些不爽起来。
在他母后心中,怕是对嬴鸿这位表兄,要比对他这个儿子信任。而嬴家也是,凡事都处处避着他,大事小事也只与母后商议。
太子说:“既然你不敢,那就别说了。孤想着也未必就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过就是母后暗地里又给你派了什么任务而已。也不差这一会儿功夫,你先回去,孤去内苑一趟,正好顺便给母后请个安。”
太子既如此说,嬴鸿便也不好再坚持,只能道谢。
顺王道:“皇兄,我随你一道去。”
嬴鸿望了顺王一眼,没说话。等太子顺王并肩离开后,嬴鸿暗中悄悄给身边的小太监使个眼色,那个小太监会意,立即麻溜离开了。
顾晟却没走,还站在嬴鸿身边。
望了顾晟一眼,嬴鸿说:“若是猜得没错,顾澄之此刻早已在赶往富阳的路上。你特意呆在这里等着,也不过就是想拖延点时间。”
顾晟笑着,双手负在腰后,步履缓缓,朝嬴鸿走近两步。
“嬴世子在说什么,请恕子冉听不懂。”顾晟一如既往的温润表情,那双澄澈的眸子里,含着清浅的笑意,他继续道,“澄之不小心伤了世子,此刻被陛下罚跪在天方院里。世子若是不信,可以去看。”
嬴鸿道:“我只相信我认为可以相信的,顾三爷也不必在此多费口舌。就算顾四争取了一定时间,那也得有本事将人安全护送回京才行。”
“顾三爷与其在这里与我争这一时口舌之快,倒是不如好好想想”嬴鸿一双鹰眸重重在顾晟面上划过,一字一句咬得清晰,“就算人安全接了回来,也是见不得光的身份。”
顾晟根本不惧嬴鸿,不管嬴鸿目光如何吓人面色如何阴鸷,顾晟始终就是那样一副笑脸。
“他本就是属于京城的一份子,既然回得来,京里也自然会有他的一席之地。这个不劳嬴世子担心。”顾晟虽瞧着温雅,但却并非是懦弱无胆识之人,相反,他是智慧的,是有谋略的,更是有魄力与胆量的
望着嬴鸿,顾晟面上笑容渐渐消失殆尽,整个人变得十分严肃起来。
“戕害皇子,嬴世子也枉为英雄。若嬴世子心中真有大忠大义,想必知道该如何做。小的时候,先生都教过,要忠孝仁义,虽说忠孝难两全,但若只能二选其一的时候,‘忠’也得放在‘孝’之前。世子爷可千万别忘了,你我需要效忠的,是大康,是陛下”
说罢,顾晟抱手,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