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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茹手上动作一滞,显然是没有想到的。
不过,也只是一会儿功夫,她就继续手上的动作,说:“我这才回来,还有不少事情要做。如果大哥没空去,就让三儿去吧,他不是跟着你学徒很久了吗?也该出师了。”
“小妹!”齐家大哥喊一声,又摇摇手,“算了,不说这个。”又问,“娘怎么样?”
齐明茹道:“娘还不是那样,天天吃斋念佛,将自己关在佛堂里。我回去这大半月,总共也没见着她几回面。”
“娘也真是你也老大不小了,过完年十七了都!你的事情,娘怎么一点都不放在心上?”齐大哥是拿这个妹妹没法子,他也给她说了几门亲事,奈何她一个都瞧不上。
“那你倒是说说,你想找什么样的人?”
齐明茹嫌烦,丢下手上活,拍了拍手道:“我想起来了,从富阳来,柳家叔父让我捎带了些东西过来。这里你看着,我去郭婶婶那里一趟。”
见妹妹一提这事就逃,齐大哥喊:“明茹!”
奈何这个妹妹自来都不听他的,喊也没用,人早就走远了。
齐明茹去了郭氏那里,去了后才知道,郭氏已经病了两日了。
姚荃江陪着,也替她请了大夫瞧过。这些日子来,都在吃药。
“婶娘病了?”齐明茹忙坐到床边去,“姐姐来过吗?”
郭氏就是为了女儿的事情病倒的。
顾嬴两家的事情,虽然闹得隐蔽。不过,姚荃江却是知道得清楚。
此事他起初是瞒着的,后来见瞒不住,便告诉她了。郭氏因为担心女儿,所以病了。
“我没事,吃了药过几日就好了。明茹,这件事情,你可千万别告诉小芙。让她知道了,她指定又要多操心。”
齐明茹答应她:“婶婶放心吧,我就是想说,也见不到姐姐的面啊。”说罢,伸出手去,手指搭在郭氏脉上。
齐明茹搭了会儿脉,朝郭氏望了几眼,收回手后,又搭了会儿。
“怎么了?”姚荃江察觉出不对劲,看向齐明茹问,“齐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齐明茹的母亲不但医术精湛,更是妇科圣手。有些医术,只传女,不传男。
所以,齐明茹懂得东西,比她大哥多。
“没什么,就是觉得婶娘脉搏虚弱了些。”齐明茹又看了眼之前大夫开的药方,点头说,“药方是没有问题的,就按着这个来煎药就成。
郭氏笑着,拉住齐明茹的手,关心她问:“明茹,这回回去,你娘可有给你说了人家?”
齐明茹有些无奈,真是躲到哪里,都有人关心这件事情。
“婶娘,是不是你的好事近了?”齐明茹倒是爽辣的性子,完全不怕得罪人,望了眼坐在身边的这位伯爷,她说,“侄女也想劝劝婶娘,姚伯爷真的很好,您千万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番苦心啊。”
067()
齐明茹打小就是这样的性子;说话直白;不怕得罪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与柳芙能够成为手帕交。这些年;她又出门四处游历;更是见了不少世面;为人比柳芙还尚且要通透自信一些。
她心里有自己的一套原则;也不在乎旁人怎么说她,反正感情若是不能两情相悦,她宁可孤独终老。
她不会嫁一个她不爱的男人;更不会因为对一个男人有好感而自降身份去讨好。她想过了,女人这一辈子,并非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的。
而嫁人生子;不过只是其中一条罢了。
她的心很大;她想去的地方也很多。她要看更多的书,游走更多的山河;医治更多的病人。
她有满满的理想与抱负;也有养活自己的本事;不嫁人;又如何?
当然;她心里也知道,身边的人总是催她;也是为了她好的。所以,她虽心中有些厌烦;却也接受这份好意。
齐明茹嘴巴不饶人;闹得郭氏这个长辈被说得满面羞红。
“明茹,你怎么能这样说。”郭氏压低声音来,红着张脸争辩说,“往后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我与姚伯爷是清清白白的。”
齐明茹笑着:“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不过,姚伯爷对婶娘的心意,明茹也瞧得真真儿的。”
郭氏知道这个邻家侄女的嘴巴比自己大女儿还要能说,索性不再问她的事儿,只说:“你回富阳大半个月,你娘身子如何?”
“我娘还不是那老样子啊,她身子没问题。”齐明茹想着今儿的来意,说,“对了,柳叔让我顺道给您带了些东西来,柳芽已经收下了。一会儿,您去瞅瞅。”
“多谢他费心了。”
对于这个前夫,郭氏心中也没什么怨,她也是真心希望他往后可以过得好些的。
“你柳叔近来如何?”郭氏也关心了几句,“早就听说他要把生意做到京城来了,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来?若是来了,就算我不去,芽姐儿蓉姐儿两个,也得去他那里热闹热闹的。”
齐明茹道:“这事柳叔倒也提了一嘴,怕就是年后吧。您也晓得,京城里做生意,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
顿了一顿,又道:“他好似最近与那个姚戍前姚老板走得近些,姚老板可是北方这边儿的首富,能与他攀上些交情,想来再难的生意,也是不难了。总之,知道您心善,也希望他老人家顺遂,您不必担心。”
郭氏道:“希望他一切都好吧。”
齐明茹也不愿多打搅姚荃江与郭氏两个叙话,略坐了会儿后,便去外面找柳芽柳蓉了。
等人走后,姚荃江才说:“你也别多担心,好好养着身子才是正经。”
郭氏说:“我怎么能不担心?顾家乃是百年世家,不说顾老夫人了,就是那几位夫人奶奶,哪个不是出身显赫。要不是顾家曾经遭难了,小芙是万万不可能嫁去这样的人家的。”
“这才大半年功夫,竟然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是怕这往后,事情越来越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情来了,解决就好,你这样劳心费神,也没用。”姚荃江倒是稳重得多,并不怕事,也没将那些事情放在心上,“凡事有顾家四爷护着,小芙不会出事。”
郭氏却摇头,不信。
“我也是两个孩子的娘,我也有两个闺女。说实话,换位思考一下,若是我的女儿遭受了那样的侮辱,我会疯的。知道那事不是小芙的错,但人在情急之下,是不会管是谁的错的。”
“顾家大夫人,我也见过两三回了,我知道,她其实并非随和的性子。她那样的人,我瞧着都心生畏惧,何况是做她儿媳妇的小芙了。她闺女受了委屈,未尝不会怪罪到我闺女头上。”
说得心急了些,郭氏又是好一阵咳嗽。
姚荃江忙伸手拍抚着她后背,顺着她的话说:“我虽然不才,但是好歹也是陛下亲赐的伯爵,往前十数年,也屡立军功。若是有我作为娘家人给小芙撑腰,想必不敢是顾家的人,还是京城里别的人,或许会有几分顾忌。”
“你可愿意?”
郭氏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她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如何配得上他呢?
“我快四十了,就算再嫁,或许也生不了孩子。你依你如今的地位与权势,想娶一个双十年华的姑娘,有何难?何必”
姚荃江笑得儒雅,颇为几分无奈的样子。
他摇摇头说:“琼花,你我之间,何须说那些客套话?你该是知道,既然如今你是一个人了,我也不会有娶别人的想法。”
“若你说我是逼你,就当做是我逼你吧。你若是不答应,那如今这样也不错。以后老了,也算是有个伴。”
“你何必?”郭氏更是无奈。
这种事情,姚荃江也不愿逼紧了她。凡事,还需要她自己想通才行。
“你总这样躺在床上也不行,外面太阳好,我扶你出去晒晒吧。”
没两日,姚荃江的母亲来找郭氏。
吃了几天的药,又好好调理了些日子,郭氏身子好了不少。
“伯娘,您怎么过来了?”
看到姚老夫人,郭氏又惊又喜,忙迎她进去。
“听大郎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姚老夫人倒是随和,牵着郭氏手,稍稍握紧了些,“此番来,咱们娘儿俩也好好说说话。”
郭氏隐约知道她想说什么,动作略有些迟疑了些,但还是应着。
“是。”
邀请姚老夫人去花厅坐着,郭氏亲自给她端茶。
“你也坐下吧,身子还没好全,别累着。”拉了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老人家望着人说,“咱们都是自家人,我可是拿你当亲闺女待的,也就不说兜圈子的话了。”
“大郎对你情深一片,你对他也并非无情。就算如今年纪大了些又怎样?我老婆子都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就觉得自己配不上大郎了?当年的事情,说来也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
“人生就那么短短的几十年,何苦要苦了自己呢?再说,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蓉姐儿考虑啊。将来她长大说亲,娘家有个好的家世,对她也好。”
“其实说白了,咱们姚家,不过也就是那样的人家。大郎出息,搏得个前程,当了伯爷。她当了伯爷,他就不是咱们村里的姚家大郎了?他年轻的时候,不一样是农夫,没谁比谁尊贵。若你没在柳家遭遇那些事情,与那柳重山好好的,我自然不允许大郎再念旧情,那是缺德。”
“但如今你从柳家出来了,就不一样了。伯娘的话,你也好好想想,别一门心思钻牛角尖。”
“是。”郭氏乖顺。
听到院子外面女孩子的笑闹声,姚老夫人笑着说:“我也有私心,我没孙女,只有两个讨人厌的孙子,所以就特喜欢蓉丫头。你跟大郎若是成了,让蓉丫头天天伴在我膝下,我也高兴。”
郭氏略低着脑袋,手不停绞着衣角。
姚老夫人望着她,忽而一拍桌子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