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时半刻因为他的直接有些尴尬,但这个时候他也没心思顾虑其他,唯有眼前的人,担心她着凉,继续嘱咐,“在外头守着,脱了扔出来。”
说罢转身背过头去,再不看她。初一『摸』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点点头,起身默默往里走去。
坐下来,掩在巨大的草堆后面。手指攀上衣扣,察觉自己从里到外湿了彻底。要真不脱,回头定得着凉。初一想着,一层层将衣裳解了下来,一个闪电劈下,她吓得缩了缩,探出脑袋,伸手将除下的衣衫丢了过去。
苏炙始终没回头。她把自己剥干净,只留了兜衣与亵裤。抱臂蜷着腿,本以为这样就够了,谁知那男人架火烘烤,弄了半天,冷不丁来了一句,“还有吗?”
眨眼,还有……还有什么?她想了想,垂眸一看,瞬间热气浮面,亵裤与兜衣就不脱了吧。如何丢出去,那也太臊了。虽然是拜过堂的夫妻,可是在这样的地方,会不会……
她没有动,苏炙也没再问,知道她在想什么。没有强求。灯火映照下他的侧脸过于分明,初一把头探出去,搁在稻草上,悄悄盯着他不放。许是他的背影过于坚实,想到这几日的种种,此刻忽觉安稳。
能为女人孤身涉险的男人绝非外界传言那样的坏,初一认真想着,风拂过,她将自己捂紧。直到那男人将他的外衫丢过来,落至脚边。
“洞里阴寒,暂时穿我的。”
022()
骤雨大作; 风驰电骋。相比于外头的纷『乱』; 这里头的气氛却异常安宁。
在这样的夜晚; 兴许她该在枯草堆后老实歇着; 可是才经历过劫持; 惊心动魄; 如何放得下心。初一裹着宽大的外衫悄悄往旁边看; 发现那尊大佛一动不动,似乎只剩沉默。
还是老样子,即使他冒险救了她。衣裳被他架在杆子上烘烤; 初一套着苏炙的中衣,那衣服太大,长到大腿处。留了两条光滑白净的细腿儿; 蜷缩着。白腻细滑; 像剥光壳的鸡蛋,寻思一阵; 她幽幽开口; “他们……还会追来么?”
苏炙闻言并未转头; 随着火堆旁的零星噼啪声; 他顿了顿; 摇头; “都受了伤,一时半会儿追不来。”
意识到这点,照他所说; 估计等到善恶二老追来的时候他们也该离开了; 于是初一点头,“嗯……”
洞里太静,想找些话来聊,干杵着不算事。回忆之前被人押在腾云峰,她的确想了很多,可如今脱险后面对苏炙,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头疼,怔怔地垂下眸子,能得一刻安稳,不如让彼此休息会儿。他应该也很累吧,初一偏头想着。只等衣服干了,穿上出去再看看他的伤。
两人安安分分地待在洞内,等候雨停。夜那么长,坐着总会犯困,脱离危险,她也渐渐放松戒备。到了后头只觉眼皮越来越重,挨不住,穿着烘干的衣服倒在草堆里睡着了。就像脱了筋骨,哪还有力气。剩了旁边的男人靠在石壁上,天地静,望向安然入睡的人儿,拉了衣裳替她盖住。
一夜未眠,他守了整晚。
翌日,清早醒来,她倏地从草堆里爬起,梦里五根指头都被恶老剁了下来,吓得出了一身汗,环顾四周,见苏炙在旁边坐着,面『色』沉稳。意识到他昨夜大概都没有睡觉,怔住,心里溢出暖意。鉴于善恶二老的追踪。熬过雨夜的两人没时间墨迹,收拾一番,骑上赤鹫很快下了山。两名随扈始终尽忠职守等在山脚,见到将军和夫人安然出现,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苏炙肩膀受了伤,所以得立刻回府诊治。他们返程的速度快了不少,没花多长时间,沿途初一小心翼翼照顾着他,直到入府都没有松懈。
一大院子人等着他们归来,春桃见到小姐和姑爷顺利回府,紧绷的小脸瞬间释然。可惜苏炙伤了肩头,洗漱过后初一仍旧担心,连觉都不睡,换了衣衫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看大夫换『药』,嘱咐,随后命人去准备吃食。安安心心坐在床边看着他吃。
饿了自然得吃东西,何况他还那么累。苏炙吃着,见她表情认真,一动不动。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以往战场上大大小小的伤都受过,这点不算事。安然归府首先想到的便是将那两贼抓回。毕竟初一伤了他们的鹰。倘若留得那人,往后定是后患无穷。
他能做到的,便是保证今后万无一失。将军府在这,跑不了,也不惧对方找上门,怕只怕寻她的麻烦,这可不让人省心。
晚饭后,月『色』朦胧,睡了一天的苏炙精神抖擞,相对于自己,初一却有些疲惫。早早地爬上了床,仰躺着睡在外头,忙了一天没歇过,如今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上透着沐浴后的清香。她吸口气,看了看身旁的男人,小声关切,“你肩上的伤还疼不疼?”
苏炙没动,到了安全的住处,再不用时刻警惕。摇头,“好多了。”
听说她被救回,素清早就想登门探望,可惜这回初一却没那么好的脾气,寻着理由让春桃回绝了。自个儿待在房间里,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好奇,“那些人……怎的这么恨你?”
腾出完好的一只手臂,寻着被里的温热将她捞过,经过岚河边的亲密接触,他倒没有顾忌。开口解释,“早前在附近平『乱』,招惹过不少江洋大盗。”
女人的身子软,尤其对于他来讲,压在怀里,软得不可思议。贴着,低头四目相对。初一掏出手绢替他擦了擦额上的薄汗,对于这样的靠近没有过多在意,“哦……”
暖『色』的烛光里,她将对方的脸擦得一尘不染,随后忽略掉他靠过来的身子,试图起身,“这枕头不舒服,我让他们换一个。”
小别重逢,经历过腾云峰的事,两人间的距离更近一步。以往因为有伤,苏炙从未想过与她如何,可是现在她好了。靠近,即使他还伤着。目光落到饱满红润的唇瓣上,有过一次经历,静下来难免有些待不住。
他以前可没这么多心思,环住她的腰,俯身,太亲密的姿势,仿佛预示他下一步想做什么。初一看着他,将手抵在跟前,体贴提醒,“……你该休息了。”
触碰落在腮边,想必她也明白对方的意动。延续而下,苏炙没有直接抵上她的唇,而是把矛头指向别的地方。耐心咬她的耳廓,脖颈,感受她的香,步步紧『逼』。得一安宁,越加肆意。
反反复复,亲咬从浅尝辄止变成啃噬,搂着她终是感觉到气息不匀。看着她羞怯的模样,听她温柔的音『色』,推着他又说,“小心,会挣到口子。”
以往连挨几刀都没这么多顾虑,何况眼下那一点伤。初一不放心,捂住领口不让他动。眸子润而亮,心里通通跳,发现对方手也不安分,她拗不过,咬他一口,嘴上没好气嗔怪,“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老实……”
哪时候?他不解,睡了一天,再没哪刻能有这会子精神,托起她的下巴,蹙眉,发现那白皙的脸染上红晕,眼里却浮起笑意,轻锤他一记,初一退开些许,转移话题,“对了,要是抓到善恶二老,你打算如何处置?”
黑如墨的眸子就这么一动不动看着她,随后将她拢好,沉声,“你知道我要动手?”
她笑了笑,乖乖躺好,眨眼任他看,柔声,“我猜的,你看起来才不好对付。”
知道这件事他一定有他的处理方法,苍虎崖的事不会白白过去,他们逃不掉,即使动用私力也会将其寻回。身上挂了彩,可不是小事情,苏炙一看就不好对付。她思索着,虽然并不十分了解他,但就是莫名笃定。直到耳旁响起他的声音。“是么?在你眼中,我是怎样的人?”
这个她倒不敢『乱』答,理了理思绪,慢悠悠说,“就是……确保事情万无一失,永绝后患,受了欺负定要对方百倍偿还的人。”
说得很爽快,往常没发现她这么了解他,苏炙不避讳,简洁坦白,“是。”
心里有了更多的猜测,可是初一不确定,琢磨一阵,试探『性』问,“他们伤了你,还施以威胁,所以……”
关于这点,男人并没有直接回答。要怎么做心中早有定论,且不说过了一天一夜能否捉住二人,若要真捉到,他断然不会留他们的命。
见他不答,她也没有再问。两人安静地躺在床上。片刻后,听他继续开口,“初一……”
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名字,说不出的微妙,她悄悄抬眼,正好对上他投来的目光,疑『惑』,“嗯?”
揽住她的腰身,望向怀中人颈间雪白细腻的肌肤,靠过去,细细嘱咐,“近来没事,不要出门。”
倚在肩侧,她认真点头,脑子里因困倦有些『迷』糊,可态度却是专注。“好……”
答完闭上眼睛,末了想想不对,忆起白日里春桃提到的,说什么碰上不好的事得去庙里烧香拜拜,想到这个她有些犹豫,动了动。却听苏炙接着又道,“真想出去,带上李牧。”
没料到他会让李牧跟着她,初一仰起头,眨眼不解,“嗯?他不是得跟着你出去办事?”
抱了这么久,倒也渐渐习着平静,考虑到胳膊上有伤,身子并未离得过近,握了她的手,态度诚恳,“借你一天。”
大概觉得这四个字颇为有趣,女子撇嘴,用指头点了点他的颈窝,勾唇浅笑,“人家又不是玩意儿,什么借不借的。”
被她打趣,苏炙不置可否。环住她的腰,把脸埋入颈窝。呼吸怀里的味道,再没出声。高几上的灯烛随风晃动,不一会儿就被窗外的夜风吹熄。难得有这么惬意的时刻,黑暗中的初一放松下来,想到他总是一脸正『色』的模样,暗里偷偷笑出声。
“你不累了?”咬着她的耳朵,苏炙发出疑问,惹得那人儿身子一激灵,贴了他的额,软软地应了一声。妥善地掩好薄被,侧开些距离,渐渐调顺呼吸。
说睡就睡,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