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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退开,她动手推他,柔声告诫,“离我远些,回头把你染上了。”
桌上的小烛还在跳动,他放松神情,紧了紧力道不吭声,动作表明一切,不愿松手,更不想离她远些。细细瞧去,英武的男人阖了眼,靠在床杆上默不作声。
快子时了,外头的人也退去了些,想到他这会儿归来定是没用晚饭,忍不住『操』心,“吃过东西了么?饿不饿?”
他摇头,并未填过肚子,大概也是听说她不好,回屋第一时间就进了寝居,到这会儿还空着。她心里有数,想也没想试图起身,“我去厨房帮你看看。”
拗不动,无动声『色』地拦了她,圈住不松手,嘴上告诫,“待着,这副样想去哪儿?”
闻言张了张嘴,回不得话,细嫩的手掌在他坚硬的腹部抚了抚,知道他在关心,屈起指头点他的鼻子,“不饿了么?饭都不吃了。”
烛光下细嫩的脸庞像是抹了层柔光,同他常年在外的糙肤『色』成鲜明的对比,才离开几天,似是觉得怀里人瘦了,软软绒绒跟个兔儿样,苏炙瞧着,淡然道,“我自己去。”
语毕拥了好一会儿才又动身,临到头想起些什么,皱眉问她,“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带过来。”
离了他,温热散去大半,床上的人儿仔细将棉被压好,想也没想笑着应,“都好,有粥就行,不要肉,这会儿我可再吃不下一只鸡腿了。”
这话明显带了揶揄,忆起新婚当夜提过来的一只鸡,苏炙稳住,动手解了外袍,居高临下在她下巴上捏了把,恨恨咬牙。惹来那小丫头弯眼一乐,棉被将她裹得只剩张小脸儿,眼睛大大的,散了发滴水的嫰,看得他好久才收了目光,紧抿唇角扭头朝外而去。
029()
他去了很久; 也不知在外做了些什么。才刚回来也不怕累; 大半夜的; 挨了一个时辰才推门而归; 初一快睡着了; 打了好几个盹。晃眼间发现他终于回来了; 手中端了一碗粥; 热气腾腾,像是才做好。『揉』眼坐起,瞧那模样估计在外边吃过了。只手里的粥; 怎的不像晚饭时喝的那一种。
厨房人都歇了,不会有人再做,可低头看着搁在手边的白粥; 显然是新鲜出炉。蹙眉; 感觉他坐下,软榻陷了一方; 舒口气; 初一靠过去; 指头撑着他的肩疑道; “你把张婶叫起来了?”
春桃被她屏退; 照这时辰厨房张婶大概也睡了。谁起来做的粥; 满眼不解,直到他扭头拢了他,单臂捞稳; 坚硬宽广的胸膛抵着人; 腾出另只手端了碗吹气,神『色』从容,一派淡然,“趁热喝。”
牢牢被他裹住,小丫头不解,盯着他手中的碗,忍不住又问,“粥哪来的?”
青丝垂在腮边,直起身靠在他肩头,她虽不解,可还是捧起放在唇边喝了几口。温度刚好,米软,不清不黏,一切适中,刚刚好。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嚼着话里的味道,试着问他,“是你熬的么?”
她很聪明,深夜寂静,一室暖光,苏炙默然,等着她将粥饮去。往日粉嫩的唇染了一圈白,抬起袖子替她抹掉,顺道摩挲她的唇瓣,“嗯。”
得到回答她怔了怔,似乎没料到他会做这些,凑近些,被他抱坐到腿上,睁眼凝望,“你还会做饭?”
往后摊倒,动手将她敞开的中衣拉上,抽了被子,淡淡答,“会简单的。”
在她印象里男人是不会做这些,虽然熬粥不难。可她一直不觉得苏炙会动手干这事。长发散到胸前,柔软的身子欺上去,定住,犹豫,“可你……”
挨到半夜有些疲了,但见着她似乎又有了精神,镇定陈述,“以前独身在外,什么都做过。”
这话听得她起了好奇,俯身,乖乖睡到他怀里,眨眼观望。即使已经亲密无间,可到了这刻,她还是觉得不了解他,若有所思静了会儿。因为白日睡多了,这会子特别精神,小手在他胸膛处有意无意画圈。一遍又一遍,往上趴了些,目光落到他俊朗的眉峰上,“这次提前回来,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感觉她指尖带出的痒,越挠越让人无心安睡,动手按住,这小丫头倒会洞察人,于是他也不隐瞒,“嗯,过两日要去趟洛门,你跟我一起。”
中衣半袖里挑出一条雪白的手臂,圈了他的脖子,垂首低咳,拧眉,“一起……去那儿做什么?”
到这刻他也不急着睡了,轻抚她的背脊,见人咳嗽略微蹙眉,平静而道,“早年我曾拜在洛门贺灵风座下学过几年刀,老头子过生辰,叫我回去一趟。”
一时半会儿不太明白他的话,初一仰起头,悄声儿,“老……老头子?”
她『迷』糊的模样极是可人,他扫了一眼,将人套上身翻过来拢着,悻悻地搂了她,答道,“我师傅。”
这……怎把师傅唤作“老头子”,不过贺灵风,她记得好像打哪儿听说过。努力搜索脑海中的记忆,想到曾经翻过的百谈,想了想,吸气,“他是不是曾经跟先帝上过战场,号称厉刀三十六斩,后隐于洛门翼虎山的贺老前辈?”
铁壁锁了她的腰,听闻此话苏炙抬了眼,相拥而卧,不胜亲昵,“你知道?”
两人面对面,夜深寂静,她的声儿也轻,“嗯,我看书上写的,也听爹爹说过。他很厉害,竟然是你师傅?”
他的神情波澜不惊,将手探入衣襟,发现她后背出了一层汗,动手掀了被子一角,依旧圈了她,语气不急不缓,“是,你了解得不少。”
被他一说,初一笑笑不言,反应快,察觉到要去见对方的长辈,还是这么有名声的长辈,想必定是不一般,所以她顿时有些紧张,结巴着,“那,那你带我见他……你跟他说了没?头一回见面,还是老人家的生辰,我是不是要……”
用力缠了她,直把她捂出汗才算数,阖眼拥紧,想都没想便说,“就照平日那样,换男装上路。”
本想问要准备些什么礼,闻言又被岔开思绪,轻轻转了身,疑『惑』,“怎的要换男装……你之前不说扮了也不像么。”
漫不经心『揉』搓怀里的娇人儿,夫妻枕边话,完全不忌讳,赶路一天带了鼻音,俯身闻她颈间的香,“我丫头穿男装好看。”
莫名一语听得她云里雾里,许是被他焐热了,抽了抽鼻子,蹿着小脑袋打算透口气,懵懵的,狐疑,“……什么怪癖好。”
语毕被他狠狠一口咬在脖子上,蹙着眉。暗忖这丫头心思真多。癖好?他怎会有。只不过看多几次渐渐咂出了味儿。丫头长得秀气,小鼻子小嘴,肤如凝脂。换男装时头发扎成髻,那唇瓣儿圆润饱满,白玉簪,身子骨润,看了就让人忍不住想啄一口……要是不穿她那套,拿自己的衣裳套外头,简直……
他调开视线,缓了缓,往日正经的脑子不知掺杂了什么邪念,莫名其妙低头说,“下回用我的外衫改一件。”
话被他带跑,初一浑然不觉,认真想了想,果断拒道,“你衣裳那么大,得改多久才能合身。”
勒了她,靠着倒也心无旁骛,箍了那温软的小人儿,“不合身就搁浴室,沐浴后穿。”
她仍旧不解,相偎相依,撇撇嘴轻抚他的眉心,“我有衣裳,为何要穿你的。”
越说越远,本是想商量去洛门的事,谁知竟扯到衣服上,黑暗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扯,初一挣了挣,以为他该困了,闷着不再讲话。结果不久又听他继续张口,没完没了。
“裹了回床上方便。”
“那里头不还得穿么。”
“不穿。”
“嗯?”
“里头光着。”
“光……光着……?”
说不出话,意识到他的坏心思,顿时脸颊发烫,屈了腿退开。本就怏着只想离大野狼远些,结果腕子被他握住,挣不动,一番咳嗽上来又是眼冒星,重新落入他的怀抱,稳稳躺下,撇嘴戳那坚硬的肌理,小声儿吐出三个字,“无赖样。”
担心她见风加重病情,笑着将人拉回,四肢锁了她,踏踏实实抱着,再不闹,安心闭眼。耳畔传来她的声音,“你还没说,我们这次过去准备什么礼物好?”
咬了她的耳朵,细细温存,扛不住困意上头,就这么圈了她,半响后才留了一句,“你定,他不挑食。”
听了最后几个字,初一倒是难住,范围太广,实在太难定夺,偏头看他,不过转瞬,那男人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赶路奔波很累,她默默觉着心疼,不打算再扰他。躺着思考贺前辈的生辰礼物。小手攀上他的脸,趁人睡着时,偷偷噘嘴在他唇上落入一吻。
谁知那人还未睡熟,得了便宜,俯身凑近贴了她的唇,闭眼捕捉嘴里灵活『乱』窜的小舌,带了她,惹得人频频『乱』挣,口里直嚷,“呀,别……不闹不闹,我不动你就是了。”
像哄孩子,抱了他不住柔声,直到对方又恢复平静,渐渐睡去,初一笑着舒口气,再不敢『乱』动,乖乖抱紧他,甜甜地闭上了眼睛。
前往洛门算是他俩头一回单独出行,身边只带了两个随侍,去那边要经历一段水路,末了还得爬山。路上也算游山玩水,几经周转。初一乐在其中,丝毫不觉得累。以前从未试过这样出门,闺里憋坏了。即使苏炙平日并不反对她出去,可来回也就京师内,几条街逛得差不多,哪有外头好玩儿。
三步并作两步跳上石阶,眼含笑,咳嗽好了些。大袍子束裹下软软的小兔儿似的,娇俏的一身灰袍,窜梭山林间,衣裳式样还是用苏炙的外袍改的,费了好大劲才弄好穿上身。长发高高束起,笑起来两朵小梨涡,像山里的精灵,晃眼觉得是少年,凑近瞧,粉润明眸,哪里有半点男儿样。
身后的男人沉稳不惊,不急不缓跟上她跳脱的步伐,带出来的两名随侍早已退到了最后边,大男人带个小丫头,一路上腻够了本,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