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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闻声,摆摆手,凑近正『色』,“愈观则勇,想是……诚心赐教。”
身子瘦,人也娇,踮起脚也没气势,全然不知那场上的心劲如何得来,苏炙略低了头,恨声,“你可知拳脚无眼,校场上伤到又当如何?”
心里『乱』糟糟的,立着没动,面上挂不住,口中嗫嚅,“相公……”
无论她以何种姿态,跟前的人就是雷打不动,闻得此声,像是没听见。
攥住他的袖子,初一得不到回应,紧接着又绕到他跟前,听他不耐,“才练多久,就敢上场挑衅?”
抿唇垂眸,不可察觉一叹,她软了『性』子,幽幽,“我实则也……”
再无忍耐,苏炙扬声,“住口。”
她憋得慌,嘟嚷着偏过头去,想了想,又换了笑,“相公累了一天,定是累着,让我给你按按背,完了再换衣裳吃饭,好不好。”
刻意避开话题,顺道上前拽住他的手。随即被人抽开,动作间不小心碰着肩,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苏炙静默,目光落到她肩头,憋闷,“伤了哪儿?”
见他松口,初一忙踮脚抱了人,亲昵地用额头蹭他下巴,乖巧否定,“没有。”
站着无言,一巴掌拍她『臀』上,挑眉,“就为那个男人?”
她怔住,反应过噘嘴亲他一口,搂住脖颈乖乖靠着,“不,除了我相公,谁都不为。”
托了她的腰把人抱坐到床上,苏炙依旧沉着脸,“你还知道我是你相公?”
分开腿坐他怀里,初一抿抿唇,态度真切,“打死都记得。谁能有我相公更刻骨铭心,惹你不高兴我太心疼,不信你『摸』『摸』,现在还疼着了。”
她的情话并不差,对于真心惦记的男人,怎么都得顺着他说,这次是情急之下失策,不敢多提,更是万万不能再追究那根本。
苏炙不说话,动手解她的衣裳,三两下褪开『露』出白皙瘦削的肩,掏出床边柜子里的『药』酒,目光触及那发红的位置,沾酒抚上,默不作声。
默默轻嘶,咬唇隐忍。他力道大,但这个时候不使力又不行。男装松垮,留了半边肩,可怜巴巴坐他腿上,小脸儿悻悻的,嘴上还一个劲顺着说,倒真让人气不下去。
罢了,最后一抹,惹得怀中人拧了眉,疼得没了知觉也不敢喊,凑过去搂了他,定定瞧着,就怕他再生气。
“肚子饿了吗,我去给你做吃的。”
对着他,脸贴脸,抚去他心中所有的怒火,僵了胳膊将衣裳拉起,一股子女儿香,面上笑得甜,那明亮的眸子里似乎只要他一人。
苏炙再没气『性』,抵了她的额,什么话也没落,只恨恨咬牙,“为了他,你不惜与我动手。”
初一听着一愣,反应过来话中所指,垂眸抿了嘴儿,对上那近在咫尺的眸子,低眉陈述,“当初姨娘去世得早,姨丈再娶,表哥算是逆境中折腾大。如今初到京师,前程似锦,到底年轻只有一股勇劲,斗起狠来不知分寸,倘若就此落得不好,代价却是太大。”
瞧他神『色』淡然,初一拢了拢领口,继续,“表兄出现得匆忙,我一直找不着机会与你细细陈述,他早年落下旧疾,虽不直接怨我,但也是儿时同我一起时落下。那时我贪玩,喜欢『乱』跑,他见我上树也跟着爬了上来,哪知道孩子疯起来没定数,他就这么不小心掉了下去,摔了,这才落了根。”
换了个姿势趴入他怀中,口中的话仍没断过。“幼时我个儿小,一帮人玩耍总受欺负,家中没兄弟,都是哥哥护着,在我心底他就是血脉长兄。今日因此触及我相公,是我不该。可另头又是亲,如何忍得,相公是一辈子的羁绊,此生我都要看着你,爱着你,他们不好我『操』心,你要不好,我心都得碎。”
一番话有条不紊,让人动容,说罢仰起头来,一点一点靠过去用心吻他,感觉他的僵硬渐渐缓解,随后仰躺而下顺势被他压进床榻。
忆起与跟前人的点滴,虽没经历十年二十年,可有的人注定就是自己的软肋,她该是明白那种情绪,捧了他的脸,柔声,“相公……我……”
俯身封了她欲出口的所有话,甜蜜交织。他怎么会舍得她心碎,疼她,缠着她,心底滋生的热和着她一起坠入火里。烧得烈,燃得他忘乎所以。
一句爱,一句疼。两两痴缠如何不能解决所有误会。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他没有原则,也甘愿如此,任她摆布,顾不得太多。
小两口情热,互诉衷肠哪还记得吃饭,半下午回屋,挨到天黑仍旧紧闭房门。他抱了她坐在怀里,任她挑弄,汗湿淋淋。低头咬她的耳朵,感受她的紧绷,他在这等温柔乡中如何肯懈怠,缠着拥着,失控般的冲撞,她挨着,抱了他,吻他的喉结,极致温柔。
远没想到回到家中还能这样一出,初一『裸』了身子趴在他健硕的胸膛,香汗淋漓,疲惫得动都不愿动,指尖在他坚实的臂膀上画圈,红扑扑的小脸挂了笑,彼时抬头,两人都像水里捞出来般,那样痴缠。
再挨得,饭总得吃,累了大半天,回家又跟他一闹,肚子饿得咕咕叫,直起腰从他怀里坐起,拉了旁边散落的衣衫随意套上,俯身攥了他的手,十指紧扣,甜腻腻唤,“不吃饭啦?”
就势拉她入怀,低头啄了一口,单臂枕头,答得果断,“饱了,不饿。”
她笑了,很快从他臂弯里缩出来系好腰带溜下床,来到桌边拾起茶壶倒了杯水,接着又走到床前,坐定,饮去一半,剩了的递给他,感觉他丢了杯子伸手拉下她的脖子,嘴对嘴,缠着又倒了回去。
静静地靠在他肩头,思绪渐渐飘远,苏炙默默把她带到里边,拉了被子盖上,侧身,“你说以后都不出门,在家陪我,是不是真的?”
小眉一蹙,琥珀般的眸子里掩了小『性』子,把脸埋入他颈窝,顺势答,“千真万确。”
手掌滑进衣底抚上她光『裸』的背脊,苏炙闻言再问,“习惯了往外跑,在家待得?”
仰起头,深吸口气,“相夫教子,怎就待不得。”
刮她鼻子,揽住腰身啃她的腮,“好,为了让你安心教子,为夫努力些。”
初一愣了愣,了解意思小脸儿不自觉泛红,捏了他一把,无奈,“没正形,你都不算努力,谁才叫努力,都怪我,去看了大夫,说是身子寒,一时半会儿不见得有动静。”
挑眉,独身这么多年,他对这些也没计较,“那就不急,到时来个小子同我争宠,怎么算?”
微抬眼,抿唇嗔他,“什么话,还叫爹不?”
被说之人淡然仰躺,紧了紧手上的力道,眼带笑意并不答话。
初一暗自思忖,脑子里百转千回,话题被带走,顺着言语继续聊,轻声问,“……相公,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
伸手抚上她光滑的小腹,苏炙态度认真,“你我的崽,男女我都喜欢。”
既是这样,她还真挺想要个孩子,尤其是晃『荡』小短腿儿跟她身后叫娘,一定特别可爱,于是把唇附到他耳旁,小声说道,“上次闺里几位夫人饮茶,说是这事得想个法子,提前算准时机,待到日子好好亲近一番。其余不必要的时候……咱就忌……忌……”
他心底有了不好的预感,张口问,“忌什么?”
只草草两字,面『色』泛红,怯生生答,“行房。”
一听这话,苏炙立马拥了她,果断拒绝,“不行。”
竖起指头点他鼻尖,初一疑『惑』,“怎的不行?”
咬牙,蹙眉在她唇瓣上啃了一口,哑声,“要我不碰你,如何过得?”
这话一说她就不耐,仰头勾住他,神『色』凝重,不依不饶嘟嚷,“那你当初都怎么过来的,不也一直这样么,还是你哄我,实则早就开过荤,只是……”
不等她说完,苏炙又堵了她的嘴,半响才抽来身,一字一句答。“于你,当真头一回。”
她眨眨眼,掩唇笑,娇声儿贴了他,“那就是了,得一方子,不如耐心试试?”
说罢就见那男人眉头拧成川字,心道开什么玩笑,做了这么多年光棍好不容易盼着个心仪的媳『妇』儿,还没抱够就得倒腾这一出,往后立马多个小崽子同他分宠,即使他不忌讳家里多几个人,但新婚夫『妇』还没温存够本,如何能够。
低头,四目相对,苏炙的话显得很无奈,“过段日子再说。”
她怔了怔,也不『逼』他,纠缠片刻。只是末了调皮地说了一句,“好,但有的事儿可说不得,你若不要,没准他现在早已在我……”
出口的话被打断,顶上的被子压下来将她整个罩进榻中,窸窸窣窣的衣衫撕裂声,好阵翻滚,带着床板吱呀声,听得人面红耳赤。
不足多时便闻得里头传来几声银铃般的笑,清脆娇盈。带着耳语,急促摇晃蔓延整个床榻,一室温情,无可企及。
046()
自打那日折腾后; 初一当真日日待在家中; 哪儿都不去。忙完厨房忙屋里; 没事就静坐在院子中抚琴作画。再不出门; 只得抽空邀了季师傅到家里来; 彼时尔齐也会一起过来瞧瞧。
听说沐丰仍然在榻上静躺休养; 她知晓; 小心让桃儿打点好送了些补品过去。自己则安心守在府中,仔细避讳,几乎不提及。至于易荷那头; 更是百般上心,素日送出去的补品都是双份,就想着好好调养他们; 对于自己亦或者苏炙; 都是好事。
她暗下决定,往后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与他发生矛盾; 小打小闹是调剂; 多了就不能。至少她心里惦记; 怎舍得让人端端生气。
满院花开; 好一出景致。自打嫁过来; 将军府的院子被她好好收整一通; 事无巨细,凡事亲力亲为。好阵倒腾,桃树下在纸上描出最后一道幅度; 不远处的花架子嫩绿枝桠; 雅致怡然。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