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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折腾,待他收捡完毕弄好上架,天『色』已经黑了。月『色』浅浅,火堆旁的两人相依而坐。苏炙手艺不耐,做野味极是上道。收拢手臂将初一裹得密不透风,认真检查手中的食物,试着尝上一口,转而扒下一块递到她嘴边。
只『露』出小脑袋的女子张口细细品尝,随即弯眸一笑,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唇,点头称好。
“有多好吃?”,居高临下瞧着她,一张白皙的小脸粉嫩润泽,眼眸清澈真诚,单膝而跪,他打算凑近认真瞧瞧她的反应。
就着这个姿势撅嘴亲了他一口,火光映衬下长长的睫羽那样温柔,害喜害久了,吃点野味反倒缓和不少。她笑了,抵上他的额,“只要是相公做的,横竖我都喜欢。”
攥着手中的烤鱼,苏炙的心思飘远,目光锁住那近在咫尺的水嫩唇瓣,看她笃定,『逼』近哑声,“过来,我也尝尝。”
月夜小河边,裹着厚实外衫的女子乖乖坐在石头上,闻言垂下眸子,抿嘴儿笑,“喏,你尝。”
说罢示意他手里的烤鱼,模样正经,带着探寻。可惜他根本无心尝那头,俯身狠狠嘬上她的唇,探入舌尖好生缠腻,单臂拥人入怀,好半天才从她那儿退出来,贴了脸,耳鬓厮磨,“傻丫头,这么甜。”
049()
倾身靠了他; 一点点看着满天星斗发呆; 大大小小的袍子将她包得非常厚实; 感觉不到冷; 倒是越待越热。
烤鱼吃了一半; 今天难得不吐; 剩下的尽数被苏炙解决光。看他吃东西心底便觉享受; 毕竟他吃什么都很安静,眉眼间的神情让人回到新婚当夜,初一回想着; 凑近问他。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仔细挑出鱼翅,跟前男人面不改『色』。梳理掉最后一口,挑眉看她; “洞房花烛。”
仰头望天; 脸上挂着笑,“嗯。”
这个时候配上野味大概来壶酒最为惬意; 转头; “怎么了?”
她犹豫了下; 靠着他的肩; “我那时给你的印象是不是不太好。”
这个他倒没有明确的感触; 手臂困住她的肩头; 否定,“不会。”
女人在某方面都有好奇,她也不例外; “那是?”
垂首打量她的反应; 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苏炙神情正经,“还不错。”
说的是实话,也没遮掩。不过认定女人是个麻烦他可没敢说。抬眼,倒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女子狐疑瞧他,“可你态度像是……很冷。”
丢掉残渣,试着捣弄柴火,望着跳动的火星,释然一笑,“那我该如何?”
伸出手来抚他吃饱的肚腹,平坦坚实,没有半点多余的肉,若有所思,摇了摇头。
抓了她的手防止『乱』『摸』,磨挲那细嫩的手背,苏炙阖眼,“若我见着个女人就热情似火,后院现在该不止你一个。”
他的话向来实在,丝毫不忌讳。初一听着,幽幽转动眸子,慢慢嗫嚅,“是什么时候……你开始……”
深吸口气,他往河里扔了几块石子。“上了心?”
见他扔得起劲,自己也拾了些,随后被他带着握住,一起扔了出去,轻声,“嗯。”
这种感觉都在潜移默化中慢慢形成,连他都不知是何时被她掳了心。听着石头落水的声音,苏炙语声很富有磁『性』,“潜移默化,弥足深陷。”
夫妻俩玩扔石子也能起劲,看来只要是两人一起做的事,什么都好,抚上她的背,静静倚靠。
对于他的平静陈述,初一仔细琢磨着,蜷在他身旁坐好,认定道,“我也是,一天一点,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说得真实,掷石头的动作稍稍顿住,眼里却是藏了笑。
有山有水有月亮,夫妻俩很享受眼前这一刻,越静越容易引起人深思,照理他头一回见她应该不是洞房那天。脑子里思索回忆,幽幽道,“其实我们应该见过。”
这话突然拉去她的注意力,微微含笑,似是好奇,“在哪儿?”
苏炙十六岁就开始替北绍王做事,朝中党派与私下权谋也有参与。见得人见不得人的勾当都干过。那时戾气比现在还重,年少轻狂,动手也不留情。大概曾经也拜访过尚书府,如果他没记错,当时的初一应该是个小女娃。
扎两个小揪,花着脸坐在门边台阶,不知是不是偷拿了娘亲的胭脂,抹得满脸都是。一双眸子大而水亮,见着几名男子过府,眼珠子转了转。大门离主宅有段距离,小家伙不怕生,见谁都能伸手,吵着要那腰间挂刀的大哥哥抱。苏炙少见得有小孩不怕自己,一时兴起,单手捞了她便往里去了。
他那时当然不会知道怀里的小丫头就是未来媳『妇』儿,如此一想,倒觉奇妙,“你那时还小。”
她很能顺藤『摸』瓜往下想,静一会儿,莞尔,“是上门拜会爹爹的时候么?”
点头,心意相通,说什么她都能懂,“嗯。”
虽是这么说,可确切的印象却没有,启唇,“我不记得,曾经过府的人很多。”
互诉情衷后更加亲密,他没什么忌讳,坦率直言,“当初朝堂动『乱』,很多人在暗中拉拢关系,你爹大概也见了不少。”
甚少听他提这些,初一享受于怀抱里的温度,悄悄问,“爹爹对你印象好不好?”
苏炙闻言怔了一瞬,随即拥住她,埋头嗅她颈窝的香气,缓缓道,“尚书……岳父大人应该不怎么待见我。”
如此理直气壮,闻着倒是坦『荡』,懒怠怠的抬眼,咕哝,“你做了什么?”
与此同时,他已经动手将人抱到身上,背过身挡在风口,不置可否,“做得多了,他老人家都知道。”
没好气瞧他,复又『露』了笑,抱了满怀,“坏人倒当得理直气壮了。”
冷不防被他一口咬在脖颈上,没使力,却是突地绷紧,碍于她有孕,苏炙没敢碰她,霎时静住,扬眉,“哪里坏?”
仰起头,捧了他脸退出来,小声儿底气足,“怎就不坏?”
借着月光打量她的神情,不急反乐,低声,“嗯,对你自是坏的。”
话不正经,言辞暧昧,引得初一动手掐他一记,同样弯眸,“看看,还认。”
吻上她的额头,感受那腻滑的肌肤,光洁的柔润,反问,“那你要我不?”
阖眼感受他的亲吻,梨涡浅笑,佯装深思,“这得好好想。”
依旧把手放在她腹间轻抚,认真啄她的腮,否定,“怎么想,我们已经有了恒儿。”
嘴唇划过脸侧,她还是那样温柔专注,像只柔软的小猫,“所以今后相公要做个好人,给恒儿当榜样。”
默不作声听着,碰她鼻子,“我现在做的自是见得人的事。”
兀自思考话里的意思,反口,“那见不得人的……”
静默闭眼,天『色』不早,带着她站起身,“没有。”
感受那近在咫尺的温热,气息交织,应和,“唔,我信你。”
满足于她的点到为止,剑眉高扬,“这就对了。”
再次扫了一遍河面,听着不远处马儿的声音,开口问,“要回去了么?”
帮她系好披风带,神情一丝不苟,“舍不得?”
的确很眷恋这种静静独处的时光,随后被他打横抱起,圈住他的脖颈,听他继续说,“舍不得就常来,过两天我再带你出来。”
似是不信他有这么多时间,初一睁眼,“真的?”
几步抱着人往马车边去,边走边安抚,“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
躬身将人拢在怀中,随后大步向前。待到远处大树下,再小心搁入车内,自打有孕,他便很少让她走路,能用抱的就不让走,能用躺就不会坐。处处仔细谨慎,倒是男人中少有的贴心。
沉浸在幸福中,内心深感满足,乖乖靠在马车内,触及之处都是熟悉的味道。苏炙在外驾马,随着晃动与细小的颠簸,初一唇角上扬,心有他,更有道不尽的满足,瞎想着不知不觉又进入了梦乡。
有人疼就像天天活在蜜糖里,灌得人从头到脚都甜甜蜜蜜。
可惜这样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分省发来急报,云州暴//『乱』,『乱』党余孽连同匪寇一起坐地起义。打算凭己之力挥兵北上。皇帝下旨让十三骑立刻出兵围剿。苏炙作为大将,理当授命,责无旁贷,接旨后便火速准备,择日清点离开京师。
对于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动,男人似乎没想过将她独自留在京里,初一有孕,且孤身一人,这样的处境让人放心不下,计划内不会将她留在府中。在先行出发的同时,准备令一队死士将人护送到东阳。
那里与云州隔海相望,且离京师很近。驾马来回只要六七个时辰。为了能够更快知晓她的一切,苏炙也算费尽心机。这事和初一商量过,随着胎相渐渐稳定,对于缓慢晃到东阳的行程,她也点头默认。
毕竟二人都离不得彼此,平『乱』是他过去长久以来都在进行的事。不知会待多久,唯有带上她,安放在就近的安全位置方可放心。剿『乱』不分大小,只分缓急。若是贸然离了怀有身孕的妻子,兴许更加误事。
因为要比她提前一步离开,所以某人暂时还不习惯,尽管面上并没表现出来。临到要走,苏炙整日整夜都在外忙碌,初一仔仔细细帮他收拾了大包东西,想到要交战,气候不稳,装了好些衣物。
绷带『药』膏也放了不少,怕他会受伤,更怕他忙起来什么都不顾。自己这头不着急。晚三日出发,遇上洛门传信来的『露』芽儿,小丫头好玩,一听便想去东阳等她,苏炙应允,暗忖多一人相伴,更为放心。
东阳那边有芽儿陪着,苏炙又提前差人过去打点好一切,宅子私厨都备好。季苓在京师,暂时离不得,所以不会过去。尔齐听说云州有架打,忙着上奏皇帝大哥想同师傅一起过云州。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