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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下巴,丫头不自在偏过头去,嗫嚅,“这个嘛……”
大概猜到她在想什么,轻轻一叹,“芽儿。”
摆摆手,被她瞧得不耐,松懈下来,了解她的顾虑,直接说道,“哎呀,我要道明你是来寻夫,他肯帮忙吗,动之以情是托你的面子,他对我可没那么好的印象。”
这个时候苏炙正进屋拿东西,初一不好多说,只能敛神开口,“与他只有一面之缘,提面子是不是太言重。”
芽儿听罢摆手,扬眉调笑,“可别小看‘印象’二字,温柔体贴的姑娘总能得男人好感,这点那小子可受用。见不得姑娘家这么感人肺腑,历尽艰险千里寻兄。得他谅解,可帮了我们大忙,不然他能告诉战火队的人,说我俩的事只是个误会?”
此时此刻不能淡定从容毫无顾忌,她很明白,毕竟苏炙就在身后,于是她轻叹口气,拧眉无声。
对于漠然而立的男人,芽儿虽感到不少压迫感,但好在她『性』子乐天,不甚在意,环顾四周,张口问,“倒是那罗老爷子出门了?怎么没见着他,我看你这头落定得很好嘛,和他说通了吗?”
初一闻罢看了看旁边的苏炙,心思周转,点头,“嗯,这样的处境,不坦白怕是不太可能,好在老人家比想象中好说话,对于我们的承诺,也点了头。”
听了这句,芽儿玩弄杯子,慧黠一笑,“聪明,你定也晓之以理,堵人家嘴了吧?”
对于这个,她没有答话。内里是好好斟酌过没错,谈不上堵谁的嘴,只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出门在外情势所『逼』,为了护好重要的东西,她不得不小心仔细。无论出于哪种心态,他们都该报恩谢礼,这应了老人的初衷。
笑着对上芽儿的眼,不置可否。
捧腮凑近,丫头满意她的答复,笑盈盈道,“既然这边已经搞定,不如去那头,想法子哄哄那小子。”
替她清理额前发丝,抿唇望,“如何哄?”
二人的对话苏炙听得一清二楚,关键点也抓得明白。挑眉看来,芽儿也不避讳,好死不死扬声,“这还用我说,你要出马,那小子算什么,咱们如今待在『潮』北渊,知晓内情的只有牟杰和罗老,罗老暂没阻碍,现下就看牟杰了。人家那么大一个掌舵少爷,指不定以后还能帮帮忙了。”
单手扶额,无奈垂眸,“帮忙就不麻烦,别出状况就好,你师兄暂时还不想走,我想着能有什么法子让他病快些好。给老人家一个交代,如此才能安心离开。”
撇撇嘴,芽儿耸肩,靠在椅背上,“原来是这样,那得待多久?”
吸口气,琢磨一番,她想着,轻松答,“天牧峰外的人应该很快就能寻到踪迹,墨居者能探到的消息,他们不会搜不到,只是时间问题,先待几日,剩下再依情势而定吧。”
掂量事情发展方向,她自然相信苏炙的手下不是吃素的。这么大的事不只她一个人着急,只是她比其他人更迫切了些。十三骑的搜查力度加之他本来的部下,再到北绍王私下也在打听,该不可能遮掩得了多久。如此若救兵能赶来,一切都还好办。
挠下巴,芽儿眨眼,“也好,不过师兄的病……我昨儿好像听牟杰提了几句,他似乎有认识的名医。”
饮水的动作顿住,不放心问,“真的,靠谱么?”
把玩手中发丝,丫头听后一晒,“要是不靠谱,我能缠着他哄一夜?横竖人家是地头蛇,这儿的情况他比我们清楚,与其瞎想,不如一起去看看。”
心念一动,芽儿也算讲到点子上,默默应声,“说得有理,趁罗老外出,现在就去吧,带上你师兄,方便打听。”
微微笑开,同意她的话,“行,咱这男装穿得可凑巧,说去就去,不过你得记住,别『露』馅,他是兄长,可不是相公喔。”
握了苏炙的手以示安抚,两人对视,随即回过头朝芽儿笑,应她,“嗯,我记得。”
没注意身后人莫名垮掉的脸,趁着罗老出门未归,算算回来的时辰,刚好够整。语毕三人也不耽搁,很快收拾好离开翠竹林小院。一起往芽儿所说的方向去,山间小路花香初云,流水潺潺。牟杰是执掌者家的少爷,有自己单独的院子,白日都在屋中练功品读,关于这些,芽儿认真仔细斟酌,倒觉得初一和他兴许有话聊。
出门在外就靠嘴来说道,既是搭上个不错的内线,怎么着也得试图游说。处得好,免去一身麻烦不说,兴许还能帮到不少忙,何乐不为。
她相信初一也是个明白人。定会为此好好争取。居于它人之地,不得不小心行事。再者关乎苏炙,一切皆有缘由。
只不过某人略感不适就对了,才得个媳『妇』儿惦记,转而就得委屈她跟其他男人讲情说理,还小子,苏炙蹙眉,默不作声,瞅着初一纤柔的背影,沉默不言。
牟杰的院子离翠竹林不远,绕过小坡穿出林子便能到,为了低调行事,两丫头走在最前边,男人则跟在后头。行了段路,未走近,远远就见一小子提着杂物走出,大概是在清理废品,瞧着模样不耐,人模人样还过得去。
抱臂而望,苏炙停住。男子晃神抬眼,见二人前来,搁下废品,态度和气得很。目光落到初一白皙的小脸儿上,不好意思一笑,面『色』莫名有些泛红。垂首轻声,“易姑娘,你来了。”
语毕迎上来,见两姐妹一齐向他微笑示意,眼底更显窘迫,不等对方开口,再次启唇,“昨日是我莽撞,听令妹说后才知缘由,那样贸然惊动战火队的人,不知他们……可有吓到你?”
对于他出口的话,初一倒是一怔,反应过来抿唇而笑,微颔首,“牟公子言重,都是舍妹同我的不是,贸然而入也不讲明,白白害公子多忧,在此跟您赔个不是。”
男子失笑,不太敢看那双盈盈含水的眸子,屏息摆手,忙低头,“你一弱女子,带妹妹孤身寻兄实属不易,情势所『逼』怎能怪你。快别站着,进屋再慢慢聊吧。”
垂首致歉,她态度也很谦和,见这一幕,身后的男人更拧了眉头。倒是芽儿反应快,转眼瞧了瞧冷漠的师兄,连连朝牟杰道,“公子,这是我们兄长,也一起过来了。”
四目相接,触上对方眼神,牟杰显一怔,远没想到这小娇人儿的大哥竟是如此威严且器宇不凡的男人,稍稍顿住,看向初一,几人立在当下,不知名的气氛洋溢其中,片刻后男子才渐渐回神,在苏炙冷冷的注视下扯出一抹笑,伸手示意。
“行,都一起进来吧。”
064()
牟杰的庭院很雅致; 栅栏百草; 青绿融融; 除了一位随行小厮; 其他并没有多的人。
主屋挂了山水书画; 几株兰花连同珠帘屏风都很讲究。他身着一袭淡蓝『色』儒袍走向主座; 看上去随『性』谦和。反观初一几人倒是简单不少; 细看之下甚至有些朴素,但此时此地,倒也应他们的身份。
坐定; 小厮很快呈上茶盏,为了谈话方便,牟杰屏退那人; 独留自己一人会客; 瞧着便是没有戒备。茶叶很新鲜,细品之下不难发现; 她虽明白; 但并未多问; 礼貌搁下杯盏; 静等对方开口。
窗外日头正好; 天边有云。若不是要事缠身; 兴许配这天气该出去游山玩水,流淌山水之间,不知是幅怎样的画卷。该说『潮』北渊的景『色』是好的; 很适合耐着『性』子驻足欣赏; 只可惜情势不对,自是不能。
房中燃着香,沁人口鼻,目光扫了眼屋内三人,落到初一脸上,小子微微一笑,启唇寒暄,“说是兄妹,你们倒是各有各的样,不提还真瞧不出来。”
听了这话,芽儿略显尴尬,毕竟谎是她撒的,面上自然讪讪的。初一垂眸,但笑不语。反观苏炙,一派淡然,好似眼中除了该看之人,其他诸事与他无关。
提到这里,该解释仍旧得说话,刚要找理由应付,谁知芽儿直接把话题转来,开口问,“公子你呢,家里没有兄弟姐妹吗?”
稍稍顿住,他也不直接答,鄙夷,“头次见面还小子小子地叫,如今倒是知上礼了,就唤我阿杰,别改了。”
见他爽快,芽儿渐渐丢了伪装后的拘谨,当仁不让,朗声,“成,你也叫我芽儿吧,我姓……易,单名一个芽字。”
点点头,继续转向初一,她仍是柔柔的『性』子,看着让人如沐春风,“好,那这位易姑娘……”
被唤之人大方抬头,心底拿捏,很自然看向他,语声悦耳,“若不介意,可以叫我小初。”
最后两个字像是落进心窝,『荡』起层层涟漪,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偏头又是细微窘迫,连声转移,“旁边的自是该称易大哥了吧?”
听闻此话,苏炙漠然扫他一眼,即使身着质朴的粗袍,也遭不住骨子里的气势,微点头,神『色』如初。
到此便又寂静无声了,可既是坐下来,如何能闲着,小子拾起茶盏押上一口,舒气,“听芽儿说易大哥正在伤中尚未恢复,不知具体伤在何处,说出来我听听,看可否帮到你们。”
等到这句,转头瞧了瞧身旁的男人,初一敛神道,“家兄前些日子登峰遇雪塌,伤了嗓子,如今事情记不太清,吃了一阵子的『药』,似乎也没起效。”
住在雪山周边,大概也能明白雪塌的伤害,牟杰闻言拧眉思索,山上下下将对面的男人打量一番,再问,“是一点都记不得吗?”
芽儿听着,很是时候『插』句话,“记得一点,关乎……关乎我家嫂子。”
牟杰一愣,没想到这冷冰冰的男人竟是个痴情种,不知是怎样的女子能得他如此牵挂,不解望,会意点头,“如此,只是我不是大夫,具体也道不太清,不过我恰巧认识几位附近不错的医者,他们治过不少像易大哥这样的病,我看大概可以……”
芽儿托腮,就等他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