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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了,凡事收整妥当,视子如命的女子只管围着小家伙转,丝毫不管他这个已经“失宠”的丈夫。男人跟女人不同,男人看儿子,两眼就够。反倒是初一,抱上就不撒手,夜里但凡一点响动也能爬起来瞧,沉浸其中不觉得累,倒是越累越幸福。
苏炙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冷落,再也回不到从前,睡前想亲媳『妇』儿不行,早起想抱她也不让,就更别说想做点其他什么。那丫头制止说怕吵着孩子,堵了他的嘴让他先忍忍。
一股火蹿上,从何忍,他有那么片刻非常恼火。早知如此,还不如待在外面晚点回来。低头看了看趟在床上兀自吃手的儿子,他娘去柜子前给他翻衣裳,让他爹待边上守着。为了防止小子『乱』动,只得抬臂将人抱入怀中。
男人的身子刚硬,坚实,不比女人家的馨香温软,落入怀中恒儿略感不适,一双圆溜溜的眸子瞧着跟前陌生男人,小手挥动触上爹爹的下巴,刺刺的,似乎很有意思,于是他来了兴致,就守着那刺痒的下巴,动手把玩,咯咯笑,样子可爱极了。
小家伙笑起来很像初一,苏炙皱眉盯着,直到媳『妇』儿再次走近将孩子夺走,抱到一边儿继续疼。一场失落无以复加,眉头越发紧皱。
071()
实在觉得之前离开太委屈这亲亲宝贝; 初一对他真是用尽全力在补偿; 含在嘴里怕化了; 捧在手中怕摔了。整日整夜都守在小恒儿身旁。抱着逗; 揽着哄; 感觉他一点点亲近自己; 不像刚开始那般抵触; 心里就像抹了蜜,别样的动容,十分甜蜜。
苏炙有自己的公务忙; 平日没太多时间顾多的,只嘱咐底下人务必照顾好夫人,她产后不久就出来为他奔波; 身子不好; 不能太过『操』劳。
嗓子在徐神医的调养下渐渐康复,一段日子过去已经可以开口讲话; 随着每日压下的公务; 记忆也日渐清晰; 尤其在正事面前; 仍如当初那般果断严明; 丝毫不因曾经受过伤有半点不同。
小两口各自忙碌; 各自投入。在做母亲这件事上初一慢慢得心应手。而苏炙也同样在自己的公事上雷厉风行,一切平顺。
听说他们就要离开,芽儿死也不愿留在东阳; 就想和他们一起前往京师见识那边的花花世界; 任谁来劝都不听,就说留封信在这便好,那山野臭小子爱来不来,她先玩自己的去。
佩服她的爽快洒脱,初一不好多劝,收拾东西带上满屋女眷踏上归程。这里离京师近,带了孩子行慢些也能在天黑前赶到。苏炙骑马走在前头,她抱了恒儿安心留在马车中,感觉小家伙懵懵懂懂贴着自己,像是快睡着了,赖了她不肯下来,小粉拳紧紧地握了她的指头,那样信任,无比满足。
到底是亲娘,母子连心,如何能分得开。恒儿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宝贝,怎能和她见气,巴掌大的小人儿熟络几天便能亲上,靠在软软温香的怀中,倒比其他任何地方都来得惬意。
摇晃的马车与舒适的怀抱是恒儿幸福的港湾,靠在娘亲怀里这瞧瞧那『摸』『摸』,水亮的眸子,十分招人疼,
抱了小家伙来不及想别的,一路照顾收整。顺顺利利在长久的行路中终于返回自家府邸,离了这么久,望着熟悉温馨的家,心底生出许多感慨,府里下人听闻他们归来,全都守在门口迎接。喜迎将军同夫人平安归府,连同机灵可爱的小少爷,下人们见着都忍不住想上前瞧瞧。
初一本也不是太拘谨的人,笑盈盈点头,一番流程走完许了家仆们过来看恒儿,头一回被这么多人围观,小崽子含着指头默默凝望,大眼睛一眨不眨,像是好奇,专注中又带了探寻,人小鬼大,直把人逗得爱不释手。
她轻轻笑着,听底下人七嘴八舌念,说小少爷长得像夫人,不高兴的时候又跟将军一个模子。生就一双好看的眼睛,往后不知俘获多少小姑娘的心。初一弯眸聆听,幸福在心底蔓延,蹭着怀里小家伙,俯身甜甜地贴上一口。
前来迎接的人很多,包括入住府上良久的恩人易荷。瞧着气『色』比她离开时好上不少,管事的张妈把她带了出来,拉着旁边怯生生的小男孩,同母亲一起来到初一身前,素红罗裙,眉目寡淡。见势微微颔首行礼,随后被抬头的初一止住,抱过恒儿抽出手来制止。
“娘子不必拘礼,这没外人,离了这么久,在府上住得还习惯吗?”
她很客气,也没顾虑。出去一遭倒比从前看得开。再说本也没多的事,反倒是易荷有些拘谨,直起身看向初一,和着那同样瞧向自己的小家伙,面上浮起笑来。
“多得将军和夫人照顾,民『妇』已经好了许多,只等你们安然而归,便能放心离府。”
抱住挥手『乱』动的恒儿,初一同张妈对视一眼,随后吩咐桃儿呈上凳子,和着几人坐在院中,耐心问,“怎的要走,打算去哪儿?”
在对方的安抚下入座,这『妇』人还算懂规矩,始终低眉顺受,半点不造作,“大人先前给了一些安家银两,我准备带着孩子去外头开间饼子铺,等到赚够了钱,再尽数还回。”
倒是个独立有心气的女人,初一怔住,换了方向抱起恒儿,转而再劝,“将军给的你放心收下便是,当年的恩泽我等夫妻皆是感激,不必想着还,以后孩子长大还得花钱。”
她很大方,也考虑周全。搞得易荷有些不好意思,想到那些银子,抿抿唇,埋头道,“不,那些……实在太多,我不能收。”
恒儿开始咿呀发声,初一拢着他让小家伙站在自己膝头,闻言笑着答,“有何不能,既已给出,哪有收回的道理。”
易荷不像贪财之人,足够安顿下来就行,本就是张口一提,哪知道苏炙给了那么多,一时手足无措,抬头犹疑,“开间铺子小部分就够了,若是不能,那我当面跟大人讲。”
拉好恒儿跟前的衣襟,一个孩子已经够折腾,哪还有心思顾其它,本就随意寒暄两句,哪知道对方纠结在银两上无法自拔,也不知苏炙究竟给了多少。兀自轻叹,她实在没多的时间顾虑。
坐下茶水都来不及喝,听到这里也是没了法子,只管点头,“好,一会儿他进来你再跟他说说吧。桃儿,去看看将军到哪了,怎的回来那么久不见进府?”
明明一起入的城,待到府门口就不见踪影。搂着怀里的小宝贝,感觉那不住挥舞的小手『摸』上自己脖颈,圈住抱了满怀。
易荷默默瞧着,当然明白他们眼下有多忙,哪能再去添『乱』,拉了儿子小虎直起身,始终颔首,“不急,你们刚回城定有许多事忙,听闻将军也才刚恢复,我等得,待一切落定,再慢慢说。”
实在抱不住怀中的小家伙,恒儿闹腾,坐着不安分,只能站着,于是掂了他来回走动,忙里偷闲应和道,“也好,一切落定再看,无依无靠出去谋生定会受委屈,告诉将军,让他帮忙想个法子。”
她仍旧不忘替它人解决困扰,毕竟易荷的事儿不算小事儿。回头处理不好又是一通折腾,都留了这么久,不妨再多留会儿,横竖府里够住。
“多谢夫人。”
垂眸行礼,倒也知礼守节,恒儿待不住,她也抽不出空,才刚入府,太多琐事等着她处理,离了那么久总有解决不完的问题。把桃儿留下帮忙应对,回以笑来安抚,嘱咐张妈好好照顾,自己则带了不住嚷嚷的恒儿转身入了内宅。
芽儿始终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头一回入京师,少不得的新奇。总觉得这儿也新鲜那儿也有意思。迈着步子同初一起晃入长廊,抱了柱头上蹿下跳,灵动的眸子来回打量。
绕过小花园一路跟到寝居,期间始终一言不发。直到入得屋内,坐回那窗边小躺椅,阖眼深吸口气,唇角上扬。捧腮看着对面抱孩子的小娘子,接过下人递回来的『尿』布不住忙活。想起先前进门那一幕,尤为不解望向初一。
对于这些细节丫头在意得紧,目光探寻也证明她十分好奇,床前的初一在下人的帮助下帮恒儿换去『尿』布,抽得擦身子的空隙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坐下,等里头人忙完再起身。
难得有空,芽儿凑近看,赶紧转动眸子,左顾右盼后发问,“刚才那女人是谁呀?”
不太放心朝里头望一眼,她搁下水杯不见多的反应,态度平和,缓缓回道,“是你师兄的救命恩人。”
没料想还有这一出,丫头有些『迷』『惑』,挠着脑袋质疑,“哦?他还被女人救过?”
默默笑开,初一不解看,咽下一口茶拂去唇边水渍,点头,“嗯。”
身子往前趴了些,芽儿的表情相当八卦,压低声音问,“那是在你之前还在你之后?”
许是被她好奇的模样逗乐,遂打算逗逗她,故作神秘,“你觉着呢?”
似乎真的被这问题套上,她开始认真琢磨,玩弄杯盖迟疑,“这……”
知道她在想什么,当下也没心思多虑,只笑着点了点她的脑门儿,不置可否,“尽瞎惦记,离开时给人家牟公子留信了吗,真当对方好欺负,不收整一下再去封信?”
芽儿闻言眉头一皱,回过头去掐她的脸,直惹得人躲不停,嘴上嚷道,“你……怎的老往我头上绕。”
眨眼,笑眯眯离得老远,等着下人给恒儿洗净穿衣,抱臂瞧,“我也是看着某人嘴上念叨心里憋忍,不放心。”
戳到痛处总能急得跺脚,芽儿捂着耳朵佯装听不见,模样有趣,起身摇头,扬声,“初一!”
抱起恒儿往她这边靠,同小人儿一起睁着明亮的眸子瞧她,一大一小非常神似,眼含笑意把小家伙递给她,叮嘱,“好了,安心去桌案前坐坐,顺道帮忙抱下恒儿,我出去忙点事,很快就回来。”
能让她放心托付孩子的人不多,芽儿便是其中一个,因为小家伙同她处了些日子,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