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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放心。看在槐山比任何地方安全的情况下,安心等等,很快就好。
傍晚时分他们一起上了船,『奶』娘和桃儿依旧留在山上,初一带了护卫张戟还有芽儿孟辽。望着那一身束装的女子,桃儿忽然觉得她变了。经过先前种种,不再是从前怯弱娇气的大小姐,为了一个男人彻底变得不一样,究竟该说好还是不好。
船开得很快,芽儿站在边上兴奋望着晚霞惊咋,张戟和小众分队守在初一身侧,孟辽专心致志坐在角落地上钻研手中的地图,沾了『毛』笔细细研究。
为他这副认真劲,还真不得不把他一起带出来。
洛城外来人多,各『色』建筑同京师不一样,虽比不上天子脚下,但还算精致气派。去到哪里都让人忍不住驻足围观。可惜他们身有要事,不得不收敛。倒是芽儿疯得很,到了城内撒欢得没谱,夜市闲逛好久才赶上他们的大队。
也多亏她出去打探一遭才知道,侯爷的手下正在追捕罪臣余孽。本险些到手,后来竟然让对方给跑了。这让初一有些困『惑』,觉得不像他的行事作风,难怪会被人盯上。
他们的行程有些赶,来到洛城时间已经不早了,加之芽儿耽误一些时辰,去到百行宫天『色』已晚。为了让他们顺利进门,张戟去侧门厨房落货处搞了点小动作,芽儿带着初一迅速溜了进去,孟辽则留在外头静候。
解决好后门的问题,张戟迅速领了暗卫紧跟初一身后。好在这个时候大家注意力都在大殿上。他的身手与机警足以解决那不起眼的麻烦,将军既然把他留给夫人,自不可能是弱角。
苏炙很忙,夜深了也如此。住的庭院外守卫不少。放眼瞧去似乎一半以上不像他的人。此刻正在听手下回禀,白日同余孽交手,败了一波。震怒之余正冷声盘问。
几日来他一直在重复一件事,心底自然知道如何化解当前困局。这次遭殃的『乱』臣里头不乏有他的人,牺牲自己人不失为一个博得信任的好方法。可惜他向来不屑以这种手段。他的人,自己要不动,别人也不敢动,于是便有了现下的僵局。
暗自叹口气,张戟带了侍女打扮的初一掩在假山后头。他有入夜用餐的习惯,为了便于进入,他们收回目光,决定先往厨房而去。
百行宫的路很绕,兜兜转转容易『迷』路,为了不暴『露』行踪,张戟跟得较远。偌大的庭院外只有粉衫薄衣的小娘子独自走着,前庭热闹,此处静谧。她头埋得较低,敛神垂眸,不敢打量周遭路过的旁人。
弯过假山,待到长廊拐角便是后厨的方向,他们派出的侍女被张戟动手掉包。初一理所当然混进里头,大着胆子走在前方,身后的小厮是带进来的自己人。三两名随侍淡定从容端过早已备好的吃食,之后颔首拘礼,颇为规整地退了出去。
一路去往寝居,张戟受过训练,做事沉稳持重。安心跟在初一身侧,眸子朝两旁扫了扫,确定并无异动,遂低声叮嘱。
“夫人,进了乌庭您小心,属下身份去不得,只能暂时在外守候。”
略微放缓脚步,手中托盘呈了两碟小菜加壶酒,步子走不太快,却是心领神会偏了偏头。
“好,我会抓紧时间。”
声音极小,足够身后人听到。此时廊外飘起零星小雨,周遭静,空气中夹杂泥土的芬芳。再往前便是苏炙待的乌庭麒龙阁,守备比较紧密。遂他们不敢太引人瞩目。
张戟耐『性』琢磨,想到什么,复又低声,“若将军想保夫人,烦请托人告知一声。”
他似乎很了解苏炙,大概觉得小两口难得相聚三五两头完不得事,于是不放心再嘱咐一句。初一听后平静应声。如果那男人见到她真能不生气,兴许会应了他的猜想。
苏炙定然认为她在胡闹,连自己都忍不住这样想。可是先前说好的,两人就都因为这事互相使气,还要不要做正事了。
轻点头,端了一路仍然不嫌麻烦,不可察觉启唇,“张护卫,一会儿你去芽儿那头看看,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虽然张戟觉得像『露』芽儿那样的丫头不会轻易出状况,还是十分有礼地应了她,“是,属下得令。”
微风拂过,雨滴砸到额头。麒龙阁外一排侍从神『色』肃然,像是战场上下来的士兵。初一见着,小心翼翼来到石型拱门前,俯身朝两边看守拘礼,随后眼观鼻鼻观心,任由几人三番五次的审视。
态度从容,即使手中出汗,最终一一灵巧避过,抬步踏入其中。转角时不经意看了看不远处立着的张戟,见他神情无异,方才放下心扭身离开。
一切看似平顺,但临到头保不齐不会出差错。内里守卫太多,她即使尽可能在内心安抚自己,可手脚却有些抖。跨上一节石阶险些摔倒,好在瞬间被人灵活扶住,心下一慌,再抬身,映入眼帘的是最熟悉不过的面容。
以为这里大部分人都被换过了,没想到李牧竟然在,她不敢惊呼。只在一瞬讶然后迅速收敛情绪,眸子低垂,继续稳住手中托盘。见她这身打扮对方也很吃惊,想也没想赶紧抽回手来。
两人就都愣在原地,好在他机灵反应快,惊讶来得快去得也快,扬手摒住后方侍从,随即低声。
“今日餐食怎么送得这么迟?”
面『色』平静无波,鉴于这里有外人,他自是不敢暴『露』太多。初一心下明了,颔首点头,语气恭敬。
“回大人,后厨备酒耽搁些时辰,阿莹生病,遂换奴婢代劳。”
既是做戏便得像样,李牧居高临下瞧她,当然明白她来做什么。不紧不慢会意一声,依旧往常的模样,扬声道,“知不知道将军等久了,还不快立刻送进去。”
沉下脸颇具气势,初一闻言会然领悟,碍于情势来不及解释,低眉顺眼行了一礼,嘴上连连,“是,奴婢这就去。”
有了接应一切又顺利不少。很庆幸能在这个时候遇上他,否则自己这动作一定惊动旁人,到时真不知如何收场。她琢磨着,兀自松口气,得了指令赶紧收整好手中东西起身往里去。
与外头不同,屋内侍从并不多。数盏烛灯明亮得紧,一身暗『色』常服的男人立于窗边,剑眉轻蹙,身姿挺拔。
放下托盘的瞬间尽量把声音压低,落在屋中不轻不重。侍女的倩影投身屏风,苏炙面『色』冷沉,没有回头,不动声『色』挥手,示意随从退下。
他喜欢在这个时候独自饮酒,顺道理清一些琐事。转头来到桌前,一眼没看身侧的婢女。也不管人为何不动,直到她默了会儿,微微俯身拘礼,口中一派沉静。
“奴婢易初,给侯爷见礼。”
081()
语声细软; 在安静的屋中很是醒目; 侍从得令尽都退出; 阖上门; 独留了拘礼的小丫鬟立着没动。
斟酒的动作顿住; 声音一出便知是谁; 抬眼; 果不其然就是预想中的人,一瞬过后心底蹿入不知名的火。搁下酒壶,见那丫鬟同样抬起头; 面『露』微笑,梨涡尽显。
抬步上前,收敛情绪扫了眼门外; 确定此刻没旁的人在; 低头二话不说拽了她的手转身入了内室。
加封后常服都变了,看上去细致不少; 内里招摇的腰带; 依旧暗沉却大气的外袍; 气宇夺人; 更加英挺。
四目相接; 眼底太多思念。即使他神情平静; 可初一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己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胆子不小,连他的话都不听。
横竖已经来了; 佯装无事退出去么; 她可不会。趁着内室安全,大着胆子踮脚圈住他的脖颈。细细厮磨,耐心温存。
恶狠狠锢住腰身揽得她脚心离地,苏炙也有稳不住的时候。俯身抵上她的额,鼻尖相触,声音很低,“谁让你来的?”
心里总有一处柔软,碰上心爱之人更甚。初一静静地挂在他身上,才不管那腰上的力道如何大,嘟嚷,“相公。”
她总能一举歼灭所有,这一拥,抱在怀中那样踏实。烛火轻跳,连同他的心也一起燃烧,软软的身子拢得刚好。不及多想,很自然低头封住她的唇。
思念是毒/『药』,想方设法解不得。唯有见了她,梦里梦过千百回的娇人儿,终是如愿以尝。温热的吻那样急切,初一整个化在他怀里,感受那般索取,细瘦的腕子紧紧勾住,害怕顶上的人一放手便会栽倒。
她也努力迎合,吸吮轻咬,热切时被带住去往榻边,感受他松了帘帐把人压下,躺倒的那刻抬腿勾住他的腰。唇舌抽离,呼吸起伏,停住,用脸蹭了蹭那刺痒的下巴。
失控的情绪得到安抚,初一捧了他的脸,两瓣粉唇再次凑近贴上一口。梳了侍女独有的发髻,多些娇俏,水灵灵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人瞧。
他咬牙,对着心尖上的人实在发不了火。张口咬上她的耳廓,慢慢磨。得她瑟缩,淡淡含笑,乖得很。
“就不想我么?”
小腿在他身上磨挲,腕子搂得紧,眼神儿执拗,不知最近是不是又瘦了。抱起来像只软小的兔儿,绷不住,他贴近怀中人的耳朵。
“想,想得快疯了。”
意料中的答复,还是不及他亲口道出。尽在咫尺让人挪不开眼,秀气的小眉微微上挑,屏了息,颇为幽怨。
“说话不算话。”
自然明白她指什么,将脸埋入她颈窝,嗅那衣底的香,疲惫过后顿觉心安。感受柔软娇娇的身子,裹紧不言语。
动手戳他,怎么都不见反应,初一有些泄气。知道人是赖上了。灵动的眸子转了转,细声儿问,“周遭不太/安稳吧?”
体贴帮其解释,半响后他才松了束缚,翻身倒在一旁,单手扶额,闷声应了句,阖眼养神,态度淡然。
她闻言蹙了眉,赶紧收整衣衫爬起来,仰头瞧瞧外头,回神再问,“那我……”
苏炙拉了她的手重新按入怀中,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