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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小崽子就继续坐回了爹娘怀中,转动黑葡萄般的眼珠子,瞅瞅这头,望望那头,好生忙活,初一满足地抱起他,朝着爹爹那头招招小手。
“恒儿,咱们以后都跟爹爹待洛城啦,喜欢这儿吗,告诉娘。”
他听不懂这些,只瞅着他爹的方向,胡『乱』扑过去扒拉着,苏炙仰躺任其作为,不一会儿就见他挥舞小手将脖间挂着的睦长玉给掏了出来,小嗓门笑得咯咯的,不知在乐什么。
见势要往嘴里送,随即被那男人制止,提起搁到身旁肆意翻爬,拽了媳『妇』儿的手重新锁入怀中,眼中含笑。
耳边夹杂旁边小崽子的疯狂呼叫,试图又想挤到他们中间。被他爹一手按回,张口道。
“这两年努力些,给小子添个弟妹。”
提到这个,初一颇显幽怨。侧身倚上去,望着平坦的肚腹,蹙起秀眉,“哪能……大夫说不是想要就可以有。”
远居洛城倒比京师安逸许多,虽说比不得那边热闹,可给了他们充足的机会享受二人世界。小崽子也需要人陪,有了弟妹自会充实。
“等这阵忙完,我把京师的薛玟请过来。”
提起这个。她眸子放亮,抿了抿唇拉了他的手,“对了,还有薛大夫,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事情太多,一时之间难以细想。初一的身子薛玟最了解,生恒儿时就是她陪的产。若能再次接手调理身体,定比其他大夫来得快。
粉粉的唇瓣看得人心痒,他顺势吻上去,堵了对方欲出口的话,随即被她厮磨阵轻轻推开,眉眼带着笑,“相公,你说恒儿会有弟弟还是妹妹?”
搂过一大一小按入怀中,他肩膀宽厚有力,抱起来十分轻松,闻声笑意更深,似乎不在乎男女问题,横竖都是自己的崽。
她想着,回头掐了掐小宝贝的脸,啄了口软香的脸蛋,柔声问,“恒儿,你跟娘讲,爱妹妹么。”
有了儿子自然想要女儿,于是她想也不想,抱着崽子耐心问着。哪知道那小家伙就会找关键词,什么没听清,就指着最容易叫的两字嚷嚷。
“弟弟……弟……”
果不其然得她娘亲纠结的目光,一声不成还多叫了几声,似是怕她听不见。初一扶额,再次启唇,“好好说,是妹妹。”
她也犯了小孩心『性』,拧上认真纠正。可惜苏一恒就是认死理,什么都不听,就不住道,“弟……弟弟。”
改不了,认定就不换了,她咬唇凝望,听了小崽子的嚷嚷声哭笑不得。再次靠回苏炙怀中,甜蜜地感受对方拥吻,割舍不掉的浓情蜜意,随着时光流逝越发深沉。
爱只增不减,口里唤着“弟弟”的小家伙乖乖坐到一旁。苏炙将脖子上的睦长玉抽出丢给他,苏一恒耐心抱在怀里研究着,才不管父母在旁如何亲昵。
窗外一抹光映照在二人身后,夕阳下的身影如胶似漆。小崽子得了一块玉不够,自打知道娘亲那儿还有一块,扑腾着打算再去抢,直到被他爹爹摘下搁他身前,小家伙终于不闹了,笑着扑在软榻上,独自把玩好久。
幸福很简单,知足常乐,他们还有一辈子,那么久,那么长。足够温馨一生,甜蜜永恒。
088()
泰安四十年; 边陲邻国开始跃跃欲试; 大洵铁骑屡屡治压。大将军带兵交战; 远赴在外; 持续大半年; 直到年末方才得到缓和。
朝堂动『荡』接连落定; 远在外头的官员开始陆陆续续准备返程; 打仗的仍然练兵静等,该做打算的事仍在有序进行。
纷飞的雪飘扬在洛城上空,又是一年尾;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幸福的日子在彼此繁忙中过得很快。甚至来不及捕捉便悄然流逝。
两年时间一晃而过,内心滋长的情意不断成长; 连同周遭纷杂的一切; 正有序产生变化。
没有人纠结时间,它却在不经意间迅速溜走; 留下与带走。索『性』重要的都在; 未曾远离; 又何须介意它去的匆匆。
位于洛城百行宫外的福庆街; 热闹非凡; 车水马龙; 四通八达的地势注定此处将越来越繁华。街上川流不息。东三户的画堂正挑今日举行拍卖大赏,来往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
据说这座画阁已在此开设两年有余,店铺说拿下就拿下; 出手阔绰。老板是城里某官僚家的亲戚; 传闻少于『露』面,为人极是低调。
除了相互交谈的文人雅士,店里还站着不少派头十足的商人。大家各自品画论调,气氛烘托得恰到好处。时不时有小孩疯跑而过,带着端茶送水的小厮忙得上气不接下气。
穿过长廊,内里还藏着一座小院。景致素雅幽静,转动的木轮,一方小池。帘帐起伏,闹中取一静,好一出美好别致的庭院。
风吹而过,晃动门上挂着的风铃。不远处的木门半响后被人从外推开,阁外的喧嚣不断涌入,之后重重阖上,接着传来细小的脚步声。
知道有人入内,桌案前挥笔的儒装之人并未抬眼。乍眼一瞧,玲珑纤细的身型,肌肤白皙,侧脸在日光中柔润清秀,正埋首于案间作画。
两年过去,即使度过那么些时日,模样瞧着仍如画里的人儿那般娇盈。幸福呈现眼底,恬静沉稳的姿态应证她这两年过得并不劳碌。
脚步声奔近,扑腾着三两下翻爬到案边,小家伙跑得脸蛋儿通红,皱着的小眉好生标致,五官显现,十足俊逸的小公子派头,只那眉眼间虎头虎脑的劲儿压过年龄,才三岁多却比人四五岁的还要高,成熟得紧。
“恒公子,您小心,等等奴婢。”
院外传来奴仆的轻呼声,惹得案前的女子偏过头来。好生美丽标致的脸庞,时光让她越发婀娜有致,即使身着男装同样让人移不开眼。
蹙起秀眉盯着案边打量她的小子,默不作声搁下笔,望向那小身板儿上挂着的物件,各式弹弓,小弓,还有他爹丢给他未开封的名贵匕首。一身小白袍,外出一遭早不见颜『色』,瞅这架势定是才从分营回来。
拧不过,小崽子先一步上前拉了她的手,身上袍子『乱』糟糟。嘴里脆生生唤,“娘,我回来了。”
人小鬼大浑得厉害,除了『摸』爬较劲,整日老爱奔在外头,从不见静下来做点什么。
轻叹口气,握住他带着人到一边椅子前坐定,抬手帮忙收整,门外的小厮跟着入内,见她在此没敢进门。
“说了多少次,在画廊不可以叫娘。”
拉下崽子身上不小心挂的稻草枝,拧眉瞧着,哪知对方转了转眸子,把玩弹弓鼓腮道,“爹说了,娘就是娘,在哪儿都是。”
掏出手绢帮他擦汗,神情淡然,不偏不倚,“就记得爹爹的话,不听娘的?”
底下的崽子静静地听着,打量娘亲的反应,知道爹说过惹娘生气便要挨揍,于是苏一恒不敢造次,“哦,易叔叔。”
终于记得该叫什么,初一满足于他的称呼,凑过去掐了掐他的脸,无意中却瞥见脖子上多了一道划伤。
“脖子怎么了?”
似乎害怕被她发现什么,小子见势连忙捂住脖颈,退一步碰到桌脚,连带茶盏也开始晃动。睁着那双灵气的眸子,静默不语。
大概猜到内里缘由,拽了他的小膀子不放,深吸口气,『逼』近,“恒儿?”
小家伙吸吸鼻子,防备样地瞧着人,想了会儿,微微摇头。
他不说自然也不能『逼』着,擦去小脸儿上的脏东西,不紧不慢问,“你爹呢,还在分营么?”
点头,小脑袋晃得很快,声儿脆,“嗯,和李叔叔齐叔叔待一块儿。”
他口中所说的两人是十三骑东三区分营的头子,李展和齐睿。两人年纪都不小,家里有儿子,比一恒还大两岁,听说最近时常闹在一起。
斟酌其意,她想了会儿再问,“为何先把你送了回来,出什么事了?”
即使臭小子不说她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总是惹了祸被他爹先送回来,瞧他架势莫不成又揍了哪家的孩子。扶额叹气,却得崽子先一步开了口。
“唔,就是恒儿跟齐程之过招,赢了。”
事实绝非如此,初一耐心坐到椅子上,居高临下打量他,“赢了是好事,怎还闹成这样?”
听到这里他显然不太愿意答,可小家伙从小就被他爹教得有担当,面对娘亲的追问不敢憋着不发,小声儿道,“齐程之受了伤。”
初一闻言稍稍一怔,思量前后,暗忖这事已经不算头一回,前不久便发生过。小子『性』子劣,出手又虎。明明才三岁多,就找比自己大的叫嚣。人家齐程之都五岁,还被他打。拗不过,顿时来了火。
“娘有没跟你说,不可在外贸然伤人。”
小脑袋瓜耸搭着,知道娘亲生气非同小可,连他爹都要惧让三分。遂不得不嗫嚅解释,“可他……”
『揉』搓他『乱』蓬蓬的发,眸子幽深,“他怎么?”
苏一恒掏开挂着的弹弓,环抱小胳膊,一副成熟做派,“他笑我。”
模样正经,出口还是孩子的天真。听得她尤为不解,不可轻易小看孩子的心理,俯身凑近,“笑你作甚?”
说起这个,小豆子颇为复杂地望了她一眼。脸蛋儿悻悻的,半响后才在娘亲的『逼』问下朗声道,“他笑我家没有多的兄弟姐妹,是个可怜蛋,比不过他多。”
一语道中关键,听得初一越发怔住。关于这个话题她也努力了好久。可惜当初雪山一趟实在受损严重,即使后来寻了薛玟也不起作用。仍然日日调理中,肚子始终不见有动静。
她都快放弃了,即使苏炙并不着急。但连这巴掌大的小豆子都知道以此较劲,真不知是好是坏。
抿唇无言,默默搂回小崽子,掩去惆怅,柔声,“恒儿不还有尔齐哥哥,再过不久就要来洛城。就因为这个伤人,可是你的不对。”
他乖乖靠着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