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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乖乖靠着娘,默了会儿,撇嘴点头,“唔,恒儿知道,爹爹已经罚过恒儿了。”
闻罢内心纠结,耐着『性』子将他打理干净,随即再道,“程之哥哥伤得重么,改明儿有空跟娘去趟齐府,登门道歉。”
他低头把玩弹弓,仍然一副悻悻的表情,摇头,“不重,没伤着要害。”
小小年纪便知道哪是要害,都是拜他那爹所赐。早说不能带他见识那些打斗的场景。如今瞧多了『性』子越来越野,出手非要争个输赢,着实让人头疼。
“告诉娘,下回还敢不敢?”
总得拿出态度示人,否则只会带坏孩子。初一出口极其认真,听得那小子越发蹙了小眉。复杂地瞅着娘亲,脑袋摇得像鼓。
不敢惹她生气,只好顺着大人的话说。心里有谱,腮帮鼓鼓的,带着不可察觉的执拗。
片刻后见自家娘亲缓和下来,才不依不饶再问,“娘,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弟弟?”
这问题他问了不止一次,初一早就习以为常,拾起架子上的小布巾丢过去,拉了他的手默默往外去。
“回京以后。”
大人的回答总是含糊不清。虽然大家都说他们再过不久就能回京,可苏一恒对那个地方还没什么概念,噘嘴被娘牵着,仍是纠结其中。
“京师是什么地方,比洛城还大吗?”
两人一起步出院子,打算慢慢走回百行宫。沿途熟识朝她打招呼,知道内情的认识她是老板,所以态度很客气。
边走边听儿子提出的疑问,初一偏头答,“嗯,那是娘的家乡。”
随侍见她出门,很快抬步跟了上来。小家伙正处在好奇的年龄,闻言又忍不住问,“校场呢?也比洛城的大?”
这小子,除了打架上阵其他什么都不感兴趣。二人走在夕阳下的街道,倒是惬意悠然。
“这个得问爹爹。”
想了想还是打算推给那男人,横竖儿子是他教出来的,上哪儿都带着,现如今已经没她这个当娘的什么事了。
“娘,恒儿什么时候才能像爹爹那样上战场。”
三句不离打,初一没好气瞧他一眼,随即莞尔。抚『摸』那『乱』蓬蓬的的脑袋,柔声,“等你长到跟爹爹一样高的时候。”
拖着娘亲的手走在大街上,绕过小巷步到百行宫后门位置,他似懂非懂地点头,“哦。”
像是觉得不对,静想片刻,复又开口,“那我们今晚吃什么?”
推开门锁,朝两旁守门人示意,继续不解地扫了眼儿子,她有些不解,“怎的,现在就饿了?”
小崽子聪明得很,也很能顺着关键字讲,昂首挺胸跟娘进了乌庭,稚嫩的嗓音解释道。
“不,我要快些多吃,吃多才能长高,高了才能上阵杀敌。”
罢了,初一扶额,实在拿这小崽子没办法。看来往后得多管着,尽量让他待屋里做些静得住的事。上阵杀敌是好抱负,可惜人还小,许多地方还未正确引导。不能再在外放肆野下去,否则迟早养出小混蛋不可。
“走吧,今晚想吃什么,娘亲自下厨给你做。”
引人踏上长廊,幽静的庭院淡雅无声。小家伙听着,三步并作两步跑。抽开手很快往前方奔去,熟门熟路,身板儿一跳一跳,似乎因为一些念头变得很兴奋。
目视那欢脱的背影,小孩子的心思低估不得,后面的娘亲有了别的感慨,成长是件如此复杂的事。私心希望他永远在身边,可又盼着他尽快长大,拥有自己的一片精彩天空。
原来为人父母是场修行,她正在历练中,一时半会儿很难功成身退了。
089()
人生总要为各种事忙碌; 尤其关乎身边重要的人和事; 给孩子做一餐可口的饭菜; 见他吃得开心满足; 自己也会感到幸福。
吃过饭的小家伙继续满屋子跑; 提了弹弓不消停; 追着随身奴仆不住做着瞄准动作。亲爹带出来的崽; 任何耍狠斗恶的把式都能上手。闹得满屋家仆人仰马翻,直到被他从外回来的爹看见,二话不说直接拎起丢入佛堂面壁。
早前惹祸; 到家还闹,如何忍得。苏一恒小小年纪就天不怕地不怕,除了他爹的拳头。得了初一忙完校对店铺账本从书房步出; 瞅着那男人已经自顾自吃完晚饭。
默默上前; 从后将人抱住,目光中不见好事儿的小崽子; 知道准是让他爹给收拾了; 无奈而笑; 靠着不言语。
二人仍如当初那般亲密; 岁月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反之情意越来越深; 相互间的举止也越来越有默契。
这样环抱很有安全感,亲昵地埋入颈窝蹭了蹭,盯着窗外一轮弯月; 幽幽; “听说儿子又惹事了。”
知道他定然清楚内情,虽说只是小孩间的打闹,可到底伤了人家齐家公子,不得不开口问上几句。
苏炙拉了她抱入怀中,俯身吻过耳廓,而立之年的男人,成熟稳重,越发惜字如金。
“已经收拾了。”
同他儿子出口的话一样,一个说已经罚过了,另个说已经收拾了,倒真是一对父子。
温柔纤细的十指磨挲他的后颈,初一阖目养神,忆起前几日他交代的事,接着启唇,“下月就要回京,我近来忙着妥善画廊的事,一恒这边暂时顾不过来,他若再皮,只得将人暂放乌庭。”
手环在腰间收紧贴向自己,语声不紧不慢,“知道。”
她听着,秀眉微拧,轻嗔,“恒儿这样下去不成事,整日就知道玩些旁人看不懂的玩意儿,静下来读书的机会少之又少,等回了京师,定得请个师傅好好教一教。”
她说的看不懂的玩意儿无非就是苏炙教的那些战术辨识,还有搏斗用的套路。会听风声,闻得马蹄,摆弄沙盘,小小年纪手握尖刀也不怕,尤其之前跟他爹去了一趟边境战场,回来越发向往那样的生活,整日喊打喊杀野得没谱。
他闻言觉着好笑,自己当初也没先生教,横竖也过来了。当然他并不是想一恒成为野孩子,该学的东西仍然该请师傅认真教导。
“往后有了女儿,归你管。”
言下之意无非就是儿子他会好好管教,不用担心,初一嗔怪地暼他一眼,顺手拿了桌边『药』方按人怀里。
“那得何年何月去。”
饱满娇娇的唇瓣儿微微张合,眉眼间都是怨念。也对,调理两年不见有动静,她相当着急,倒是自己不该,说错话了。
抬步上前,媳『妇』儿见势理都不理,转身往内室而去,态度好生不耐。他没办法,最怕她生气,唯有默默跟上,待到床边一把将人抱住。
“初一……”
揽着不放,得了对方抱臂而叹。随即静静坐到床边,不言不语。
还是娇婉柔柔的模样,一颦一笑都挠心。他贴近吻上,沉声,“怨我,近日在外征战,少于陪你。”
拉过手来啄上一口,抬眼再道,“从今开始,全都补回来。”
对上他的眸子,初一轻轻吸口气,扑过去缩入怀中,贴着胸膛柔声喃喃,“号角一吹起你就不见踪影了,还陪……回京定比在洛城还要忙。”
娇妻的闺怨总能让他妥协,闻罢很快开口,“不会,撇开公事。”
为了哄她倒什么荒唐主意都敢说,初一悄悄勾唇,伸手捏他一记,“……像话么。”
坐着不动任其所为,受用地亲了她的腮,亲昵道,“为了你,我愿意。”
夫妻间的私房话袒『露』无疑,她听后笑意渐深,默了会儿,随后将人扑倒在床。
被孩子的问题一打岔差点忘了正事,忆起薛大夫的嘱咐。『药』服了几个月,日日都用。也禁了该有的亲密行为。算准良辰,定是今日。遂她表现得很主动,带着妻子该有的娴熟,语声更柔。
“相公……”
如今的苏炙比早前正经许多,尤其才从蛮荒之地归来,未适应家中闲散的日子,意识还在征战的当中。听了娇妻轻唤,抬手拉上被子。
“怎么?”
她抿唇犹疑,慢悠悠攀上,眨眼『逼』近,亲昵道,“难得恒儿今日不闹,我们好好说说话吧。”
举止亲密,声儿娇柔。绕是再不懂便真妄为人夫,随之而近,手掌顺着后腰往下滑,点头,“嗯。”
微微一笑,撒娇功力丝毫不减,同他脸贴脸,嗫嚅,“抱着,冷。”
衣底的香顺着领口溢出,苏炙深吸口气,拢好棉被继续,“我帮你暖。”
伸手附上她的腰带,初一闭了眼,乖乖地张开臂膀,“好。”
不见动作,亲自翻身帮她把衣服一件件除去,顺道也解了自己的,两人着了中衣躺在帐中,身子紧贴,气氛瞬间暧昧升腾。
如若一直待在军营,他可以很长时间不胡思『乱』想,然而此刻娇妻在怀,软绵绵的身子抱着不得不心猿意马。抛开脑中纷杂,终于有了男人该有的反应。
感觉到那剑拔弩张之势,初一稍稍退开些许,想到大夫开的『药』丸,连忙转身趴到床边慢慢翻找,随后终于拾起,揭开盖子往嘴里送了两粒。
“在吃什么?”
从后靠近,亲吻落在耳后,他耐心问道,温热的身躯半点不老实。好一番动作,翻转过来,她笑了笑,轻点对方鼻尖。
“你猜,是好东西。”
贴了唇瓣细细磨,感受软腻的触感。吸吮含糊,极致缠绵,“让我尝尝。”
早已咽下吃得干净,唯有口里淡淡的『药』香,苏炙静静品着,侧身抵上她的唇舌,纠缠翻腾,搜刮齿间的味道,纵情专注。
手掌探入,很快将人剥得精光,眯眼打量那让人血脉膨胀的薄纱,哑声问,“新做的兜衣?”
满足于他热情的反应,初一笑得促狭,抬腿勾了勾,“好看吗?”
他并不回答,俯身埋入,隔着薄纱认真啃咬。蓄的力气终是有处使。火星点在干柴上,配合她的娇声儿,实在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