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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有发现身后的顾凛,正低头看着空『荡』『荡』的手,神情莫辨。
“姑娘不好了,盛香楼死人了!”
54。旺夫相()
孟璎赶来的时候; 官府已经派人将盛香楼封锁起来。
她皱眉看着桌上摆出的物证——瘟猪; 而人证——死者的弟弟正哭诉盛香楼的罪行。
孟璎被哭得头疼; 一眼看去却愣住了; 这不是上次被孙员外请来搞事的流氓刘大?
确定是有人陷害; 孟璎却更忧心; 有心算无心最难防。
同样受到波及; 甚至情况更严重的还有崔家。
孟璎来到崔家,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原来崔父正耍着杀猪刀,准备跟那些污蔑他们卖瘟猪的人拼命。
崔晓晓好不容易安抚好崔父; 就愧疚的对孟璎道:“抱歉,这次连累到你了。”
孟璎摇了摇头,“我相信你们家; 恐怕是盛香楼连累你们才是。”
崔家不仅生意受到影响; 还每日被人上门痛骂,他们连门都不敢出了。
孟璎又说:“我怀疑是鲜味楼做的。”
“莫非是厨艺比试的事?”
“不管他们什么目的; 现在要先找证据; 洗刷我们的冤情。”
“瘟猪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 要洗刷谈何容易?”
孟璎的目光不经意扫过猪栏; 脑中闪过一道灵光; 但没来得及捕捉就稍纵即逝。
两人又商量了半天; 但孟璎不仅没有从这里得到线索,反而知道情况变得更棘手,只好安抚崔晓晓后就离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瘟猪的事还没有进展; 其他供应商跟约好了似的; 同时上门要求解除合约,生怕慢了一步,盛香楼就倒闭无法结账。
孟璎无奈之下答应他们的要求,几乎掏空了酒楼的现银。
可她刚处理了这事,就有人联名上书,为了芙蓉镇的声誉,要求县令取消盛香楼御厨献艺的资格。
评委们确认了消息的真实『性』,迅速更改了决定。他们保留盛香楼的胜利资格,若未证明清白,将改由鲜味楼作为代表。
孟璎急得不行,多次求见评委都得到闭门羹。
一夜之间,闻名全镇的盛香楼变成了黑店,而刘大更是到处诋毁他们,连孟璎的名声也受到影响。
这事越闹越大,再无知的人都知道有人针对盛香楼。但尽管如此,孟璎也找不到有利的证据洗刷冤情。
孟璎向商会求助,可是会长却只劝告她弥补错误,憋得她一肚子气。
她早就该知道这样的结果,所谓同行是竞争,刚接手盛香楼的时候,商会的人不也仗着“公道”来“帮忙”吗?要不是她态度强硬,现在可没有盛香楼了。
随着限期越来越近,盛香楼也快支持不下去,孟璎只好拿钱去疏通官府。她心想县令那么赏识顾凛,应该会多通融一下。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这出名的糊涂县令向来不管事,看在顾凛的面上,已经通融宽限,让他们自证清白。
当她离开的时候,师爷又打发下人出来。
“孟姑娘,如果你有诚意的话,大人或许能抽点时间出来。”说完朝她晃了下手掌。
孟璎倒抽一口冷气,这师爷竟然狮子开大口,索要五千两,就算卖了盛香楼也凑不够这个数。
碰了两次壁的孟璎脸『色』愈发难看,更糟糕的是,回去的时候遇到陈掌柜一伙人。
“孟姑娘,我没说错吧?做人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他的言语间满是嘲讽,“看来上天是公平的,侥幸赢来的资格,迟早也保不住。”
“陈掌柜,话不要说得太满,小心被打脸。”
“那我就等着孟姑娘来打脸了。”
他旁边的人更是夸张的吹捧,“陈掌柜,看来你们鲜味楼赢定了,等下要去哪里庆祝?”
“既然这么高兴,我们就去怡红院吃饭玩乐,我全包了。”
“陈掌柜豪气!”
听着他们的大笑声,孟璎转身就一脸沉重。
孟璎无暇顾忌外面对她的非议,给供货商都结账后,家里已经没有现钱了,连饭菜钱也是紧巴巴才凑够,别提酒楼的日常供应。
孟府上下都愁眉不展,连下人都在担心牵连到自己。
“再这样下去,盛香楼就要倒闭了。我现在出门,大家都把我当杀人犯看。”
“他们说说就算了,我还差点被人套麻袋打了呢。”
“听说犯了人命官司,处罚很严重。不仅要家产充公,我们不会跟孙员外一样被流放吧?”
“姑娘,我有八十老娘要赡养,我能辞工吗?”
“我的儿子才刚出世,不能没了爹,我也……”
“我家九代单传,就等着我娶媳『妇』,不能冒这个险。”
木荟气得拍桌子,不等孟璎开口就打断他们的话,“遇到点事就退缩,枉费姑娘平时对你们那么好!”
“算了,让他们走吧。”
孟璎将工钱结算,他们就匆匆收拾包袱离开,生怕慢了一步就招来祸事。
其实这些都是借口,孟璎早就知道他们被其他酒楼挖走,甚至可能是陈掌柜做的手脚。
他想要她求助无门,又孤立无靠吗?
“姑娘,别为那些人生气,他们越看不起我们,我们就越要争气。”
店小二也说:“木荟说得对,所谓患难见真情,他们离开也好,不会拖我们后退了。”
“姑娘放心,我会与大家同进退的。”
“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孟璎鼓励了一番,大家重燃斗志就离开继续做事。
她看着变得安静下来的大堂,心里变得空『荡』『荡』的。
盛香楼开业至今,她解决过不少麻烦,不该如此慌『乱』。要镇定才能找出破绽,即使求助无门,即使想出的路都被堵死了,她也要……孟璎再如何激励,也说服不了自己。
难道只剩下卖了盛香楼这一条路?
孟璎坐在盛香楼的后院里,怔怔的看着月亮发呆。
她不久前才在父母牌位前说带他们上京城,现在连酒楼也保不住了,还拿什么重振孟家的声望?
孟璎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她做错了吗?她应该安分守己的经营盛香楼,别跟鲜味楼争强好胜,那么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经过孙员外的事,她怎么还是这么冲动?
这时,一把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孟姑娘在赏月吗?”
孟璎回头就看到顾凛乘着月『色』而来。
也许夜『色』正清幽,她的心情又低落无比,此时听顾凛的嗓音多了几分别样的温柔。
“以后也许没机会再赏了。”
“在说这几天的事吗?你不像是如此没信心的人。”
孟璎自嘲一笑,“空有信心有什么用?我没钱没权,还不是任人『揉』圆搓扁。”
顾凛没有回答,却问道:“听说孟姑娘遇见陈掌柜了?”
想起陈掌柜那奚落的眼神,孟璎就忍不住哼了一声。
“今夜景『色』不错,一人赏月多无趣,不如去陈家做客吧?”
孟璎没有反应过来,看着顾凛的笑脸须臾,明白了他的意思。
陈掌柜白天盛意拳拳邀请,她既然答应,怎能不去履行?
孟璎已经按不住她的回礼之手,立即拉上顾凛带着喜庆的炮仗上门去。
二人来到陈家,恰好碰到起夜的陈掌柜。孟璎没有打扰他,将礼物点着就丢进茅房里。
寂静的夜空骤然响起一阵“噼里啪啦”,夹着陈掌柜“惊喜”的声音,惊动了陈家所有仆人。
不过片刻,小小的茅房就挤进了一大群人。围观陈掌柜提着裤子的英姿,大家都惊呆了。
陈掌柜怒吼一声,他们才一哄而散。
看到这狼狈的画面,孟璎忍不住笑了一声。
“谁?”
顾凛立即拉着孟璎的手躲到一旁的草堆里,他比了个“嘘”的手势,往反方向丢了粒石子。
“在那里快追!”
“等等,再派人来这边搜一下。”
眼见他们就要找到他们藏身的地方,孟璎紧张的捏了下顾凛,他闷哼一声。
“这里有声音!”
“喵……”
“野猫吗?”
“快走,别耽误时间了。”
孟璎捂着“噗通”『乱』跳的胸口,侧头对顾凛做了个口型,“野猫?”
说完就捂着嘴巴,只『露』出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等脚步声消失了,孟璎忍不住轻声道:“你学得真差。”
“孟姑娘聪慧过人,不如教教我?”
孟璎扬起得意的笑容,突然发现什么不对,看到顾凛正在看着她好戏,她回瞪了一眼。
“还不走,留在这里当野猫吗?
回家路上,孟璎终于板不住脸,停下脚步,扶着墙笑弯了腰。
“你看到他刚才的样子没有?头发都被炸得竖起来了。”她擦掉眼角的泪水,还『荡』着笑意的眼睛看向顾凛,“我想起了一个成语,你猜猜是什么?”
顾凛很给面子的摇摇头。
“奋发图强。”说完她又哈哈笑起来,“正是粪发涂墙,我小时候……咳!”
孟璎的话戛然而止,差点被口水呛到。
“小时候?”
孟璎缓了口气,正『色』道:“我小时候见人做过这种事,虽然大快人心,不过还是有些不雅。”
“哦?是这样吗?”
孟璎点头。
“其实我没告诉过孟姑娘,我会一些相术,能看出人的往事。”
顾凛顿了下说:“我看到有位小姑娘在鸡圈里放鞭炮,吓得母鸡一连追了她三日,不知道有没有被啄伤?”
孟璎眨了下被泪水浸湿的桃花眼,微微张大嘴巴。
这模样让顾凛想起了同样呆傻的鹦鹉,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他又说:“后来小姑娘长大了,把炒坏的菜喂给隔壁家的狗,狗吃坏了肚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