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可疑; 你发现了怎么不早说; 等人不在才提出来?”
店小二小声嘀咕; “你跟姑娘一直偏信他们,我怎么敢说出来。”
在木荟的『逼』问下,他才继续说:“你们不觉得瑾安有时气势很吓人; 每次跟他站在一起都很拘谨。而且他送给姑娘的玉佩; 看起来就不简单,说不定是贡品。”
“这……”
木荟看了眼孟璎腰间通透晶莹的玉佩,在阳光下可见虹光萦绕,显然是一块上佳的璃玉,她也曾经说过它不寻常的话来。
“霍松也处处可疑,说是普通的侍卫,但他经常来无踪去无影,像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店小二四周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你说他们不会是什么逃犯吧?”
木荟想要反驳,又觉得他的话有些道理,纠结了一番说:“这只是你胡『乱』猜测,他们肯定是有急事,来不及告诉我们才离开的。”
话虽然这样说,但他们其实已经怀疑顾凛二人,都不敢看孟璎的反应。
气氛一时陷入尴尬的沉默,大家的心里却愈发忐忑不安。
“他不是这样的人。”
大家都知道孟璎说的“他”是谁,想要认同却想不出理由。
孟璎并不相信他们会逃跑,却担心顾凛昨晚奇怪的表现,还有最后那句“会没事”的保证——他该不会私下去做什么吧?
似乎要印证孟璎的担忧,门外传来了惊呼声。
“姑娘,陈掌柜带着很多人来了!”
孟璎微蹙眉心,心里生起不妙的预感。
几人出来的时候,见到陈掌柜旁边还站着几个衙差,显然来者不善。
孟璎敛下心思,问道:“不知几位所为何事?”
陈掌柜开门见山就说:“县令大人昨日发现几个疑点,派人来询问一下。我刚好认识死者,就顺道来帮个小忙。”
看他这模样更像是捣『乱』,最忍不住脾气的木荟冷哼一声,但当听到他下一句话就脸『色』一变。
“孟姑娘的那个伙计,能叫出来问几句话吗?”
木荟慌忙低下头掩饰表情,但她的异常还是被陈掌柜发现了。
他微眯了下眼睛,别有深意的看向孟璎,“怎么?不行吗?”
“我刚好派他出去做事了,陈掌柜不如迟点再来?”
“是吗?”陈掌柜惊讶道:“那么巧合,不会是畏罪潜逃吧?”
“只是刚好不方便而已。”
“我看还是搜一下比较好。”
看着衙差粗暴推开人,就要往屋内闯,孟璎不得不站出来,“盛香楼的罪名还没定下,陈掌柜擅自闯入,不太合规矩吧?”
“规矩?”陈掌柜阴恻恻的道:“我有县令大人给的搜查令,孟姑娘难道要反抗不从?”
话音刚落,他旁边的衙差拔出佩剑,浑身的气势相当吓人。
木荟立即挡在孟璎身前,毫不示弱的回视他们。
气氛正僵持着,陈掌柜突然冷笑道:“孟姑娘想拉整个盛香楼下水?”
孟璎对木荟摇了下头,退开半步,衙差便气势汹汹的闯进去。
即使孟璎表面镇定,但紧握成拳的手泄『露』了她的不安。
不一会儿,衙差就拿了一把长剑出来,陈掌柜看了一眼,“这可真是不巧,竟然找到一些罪证。”
孟璎心里冒出一句果然如此。
她不知这是否顾凛的东西,但看陈掌柜尽在掌握的表情,心知就算不是他们也会说成是。
他们显然就是借机嫁祸。
“看来孟姑娘要跟我们走一趟了。”
……
孟璎等人再次被带来衙门,这次县令却不像之前那样随意应付。他拍打了一下惊堂木,喝道:“孟氏,你速将隐瞒的案情交代清楚!”
人群中的木荟惊道:“怎么回事,不是跟乡长说好先按乡规办事?”
店小二也忧心忡忡,“听说尚书大人施压下来,乡长也没办法阻拦。”
“可是这么仓促判案,分明就是要将姑娘置之死地啊!”
木荟他们急得焦头烂额,孟璎却一直镇定的跪在堂上,直到听到县令和师爷的对话,才脸『色』微变。
“不是还有一个同伙吗?怎么不押过来?”县令的语气听起来不认识顾凛似的。
“回禀大人,听说那人跑了。”
“岂有此理,速速去捉人,要是敢反抗就直接打死,不管是人还是尸体都带回来!”
衙差听令抽出凌厉的佩剑,扑面而来的煞气显示它们沾过不少鲜血。
孟璎急切的说道:“县令大人,民女认罪,人是我一人杀的。”
“姑娘!?”
可孟璎的话除了盛香楼的人,没有人在意。
一个衙差向县令呈上东西,“大人,我们在盛香楼搜到这些刀具。”
“看来像是跟杀害那厨子的凶器。”
县令刚说完,师爷就提出疑问,“就算凶器锋利,单凭女子的力气怎么杀害一个男子?”
他转头向孟璎喝道:“事到如今,你还敢撒谎包庇罪犯。这凶器分明就是他人所有,你若不把人交出来,就罪加一等。”
“这把剑是民女所有,民女的刀工和力气尚可,制服一个男人不是难事。”孟璎冷静的说:“此事确实与其他人无关。”
“你可知道认罪的下场?”
孟璎点了下头。
县令没再审问,速速将此案解决,“来人,把她关押起来。”
即使周遭一篇喧嚣,孟璎依然不为所动。
虽然不知道顾凛去做何事,但她相信,若他得知她的现状,会想尽办法来救她。就算他无能为力,她也不会责怪任何人。
孟璎正准备跟衙差离去,听到师爷的话,她的身体立即僵住。
“大人,那个跑掉的伙计要通缉吗?”
“大人且慢!”
孟璎瞳孔微缩,再也保持不冷静,几乎要推开她身边的衙差阻止他们。
“公堂之上竟敢大呼小喝,来人,将她拖下去杖棍二十大板!”师爷喝斥完孟璎,转头说道:“大人,我怀疑这事不简单,不如把那个叫瑾安的……”
“大胆!谁允许你直呼王爷的名讳?”
师爷被打断话,神情不悦的抬起头。
“谁胡说八道,这里哪里来的王爷?”
他旁边的县令闻声看去,手上的惊堂木惊得掉到地上。
站在前头的男子逆光而站,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但他浑身散发的凌厉气势,让人有种俯首叩拜的冲动。连他旁边跟从的侍卫,也煞气冲天,只看一眼就给人窒息的感觉。
一看就知道非寻常人。
师爷见县令怔住,不由得着急起来,他可没听过王爷要微服出巡的消息。
他再抬眼看去,这不是他们一直要找的伙计?
“你竟然敢冒充王爷!”
师爷让人把这些人拿下,但却被带刀侍卫拦下了。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反了反了,你做出如此忤逆的事来,当诛九族!”
双方正准备拔剑的时候,一把带着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
“谁这么大口气,要诛王爷九族?”
王尚书越过侍卫走上来,在顾凛半步远的地方停下。
师爷就算不认得王尚书,也分辨出他身上的官服。他吓得满额冷汗,几乎要瘫软在地。
他、他真的喝斥了一个王爷?
县令终于回过神来,速速走下来作揖行礼道:“下官参见尚书大人?参见……”
“这是当今的皇上的亲弟——安王爷。”
王尚书话音刚落,一直默不作声的霍松拿出令牌。在阳光的折『射』下,上面的四爪金龙闪烁着让人不敢直视的金光。
县令立即跪下,恭敬道:“下官参见安王。”
见县令如此态度,其余人等都纷纷俯首叩拜,大堂里顿时变得一片肃静无声。
唯独孟璎在愣怔的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人。
她周围的世界仿若被凝固住了。
前一刻,心如激『荡』的湖水一样翻腾,但当他出现后,汹涌的波涛一下就安静下来。
孟璎却不知道,在大家叩拜的时候,仍抬着头的她显得异常突兀。
“大胆,竟然敢直视……”
“退下!”
顾凛一声冷喝,喊话的侍卫立即低头退后。
孟璎回过神来,慢慢低下头。
她一直绷紧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嘴角勾起不知是释然还是自嘲的笑容。
真好,他没事。
真好,他有这样的身份,即使再大的事也没有人能伤害他。
她也不用再担心,这是好事不是吗?
孟璎没有因为被欺瞒感到愤怒,却觉得胸口像被挖了一块重要的东西,空『荡』『荡』的徒留下一片茫然。
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万千思绪。
初见顾凛的时候,他也是如此强势不容人拒绝,挥剑砍人也随心所欲,她当时是多么气恼。
怎么相处时间久了,就被他温和的外表所忽视?他浑身散发的气势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他本是人中龙凤,就算敛起气息也不一般,难怪平时见他低调行事会有违和感。
这是安王,是他们高不可攀的人。
她之前还怕他出事,还想一人把罪认下,在他们的眼中是否太不自量力,太过好笑呢?
想罢,孟璎把头压得更低,似乎这样就能把心里复杂的情绪压下去。
她正心思紊『乱』,却不知顾凛看着她的头顶,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情绪。
“王爷,不知您对这官司?”
县令的话拉回顾凛的思绪,他收回视线,冷声问道:“本王听说县令要用刑?”
“回王爷的话,这是一般的办案流程,若疑犯不认罪的话……”
“本王认为凶手另有其人,县令不妨先对那人用刑。”
县令猜不到顾凛的心思,头疼的看向师爷。但师爷生怕被人算账,跟鹌鹑似的不敢冒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