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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认为凶手另有其人,县令不妨先对那人用刑。”
县令猜不到顾凛的心思,头疼的看向师爷。但师爷生怕被人算账,跟鹌鹑似的不敢冒头,将县令置于两难之地。
“既然县令认同本王的做法。”顾凛看向师爷,“就从你身边那位开始吧。”
看见侍卫应声走来,师爷吓得抬头惊叫:“王爷明察,这事与我无关,显然就是孟氏所为!”
“你确定?”
顾凛的目光如有实质,让师爷心惊肉跳,只能僵硬的点了下头。
“你哪只眼睛看见她杀人?”
“这个……”
师爷脸上冷汗淋漓,嘴唇哆嗦着,努力想要说话,偏偏这时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
“霍松,把他的眼睛都挖下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利剑“刷”的出梢声。森冷的煞气迎面而来,师爷发出一声惊叫就瘫软在地。
“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就在师爷快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顾凛才挥了下手。
霍松收回佩剑,退回原位。
“本王听说,死者被杀时没有挣扎的痕迹,看来是熟人所为,他才没有防备,你说是这样吗?”
师爷只能不停的点头。
“若凶手是与他有些矛盾的孟姑娘,死者会反抗吗?”
师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据本王所知,死者跟鲜味楼的人更私下来往密切?”顾凛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巧合的是,凶器也是这位老板发现的。”
陈掌柜见这事牵连在他身上,不得不开口,“王爷这事……”
“嗯?”
顾凛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强大的气场铺天盖地的压过来。陈掌柜被压得喉结干结,只能颤抖着趴在地上。
“就是这把凶器?”顾凛弯腰捡起地上的剑,随意把玩了一下,“不怎么锋利,用这个杀人恐怕要费一些力气,你们确定死者是被一刀刺死?”
听到顾凛语气轻松的分析杀人的事,陈掌柜快要吓破胆,而下一句话让他恨不得立即晕过去。
“既然你这么肯定,过来让本王试一下,如果有防备的话,要砍多少下才能毙命。”
陈掌柜着急的看向王尚书,但是后者却目不斜视,根本不认识他似的。他又看向装死的师爷,可是现在还有谁敢帮他。
“怎么?你要违抗本王的命令?”
“王、王爷饶命啊!”
陈掌柜吓得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
看他如此模样,顾凛却嗤笑一声,“这么害怕作甚?本王有经验,不会一下把你杀死。”
不一下杀死,那是要慢慢折磨死吗?
陈掌柜终于承受不了他的目光,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这位老板再去调查一下。”
县令闻言,立即让衙差把陈掌柜押下去。
“还有谁有疑问?”
顾凛低头玩着剑,声音虽然平淡无波,但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大家见师爷和陈掌柜狼狈的模样,哪里敢出声。他们恨不得把脑袋埋在地里,生怕被顾凛点名。
这场命案就这样被迅速判决了。
顾凛随手将剑递给衙差,脸上依然神情莫辨,但在离开的时候低头看一眼,正好与孟璎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
他眉心微微动了动,但孟璎扫过他空空如也的腰间,很快就移开视线。
孟璎低垂着眸子,如其他人一样态度恭敬。
顾凛眸『色』沉了沉,手指不自然的瞬间收紧,收回视线就转身离去。
……
盛香楼的人被无罪释放,大家回到酒楼还一副回不过神来的模样。
“我们真的没事了?”
木荟捏了下店小二的脸,“疼吗?”
店小二点头。
“那就没事了。”
店小二突然跳了起来,“安王怎么会出现的?我没看错的话,那是瑾安……”
木荟立即捂着他的嘴,“不要命了,这可不能随便说出来。”
店小二紧张的点头,等木荟松开手,才压低声音说:“木荟你听过安王的传闻吗?”
“怎么了?”
“听说他是个『性』情阴险、狠辣暴戾,杀人无数的……”
“你肯定听错了!”木荟打断了他的话,“瑾……安王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人,你没忘记他帮了我们多少忙吗?这次要不是他,我们也不能平安无事呢。”
“可是你怎么肯定人不是他杀的,他其实不是帮我们忙,而是要……”店小二横放着手往脖子比划一下。
木荟打了个寒栗,被店小二的模样勾起了担忧,“你、你别『乱』吓人。”
“现在人是谁杀的不重要。”店小二急得来回踱步,“不知他为何隐瞒身份来当伙计,我还指使过他干活,他会不会记恨在心,随时回来报复?我还是在他想起来之前先跑路吧。”
“我还骂过他呢,要走也是我先走。”
两人苦着脸对看一眼,店小二突然说:“那姑娘怎么办?”
“他跟姑娘关系挺好的,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吧?”
“那些约定还算数吗?”店小二顿了下,又说:“听说王尚书的女儿是安王的未婚妻。”
“什么?未婚妻的事是真的?他还敢跟姑娘约定?”
“姑娘怎么比得过尚书千金,可能是开玩笑吧。”
“但是姑娘的名声毁了啊,他怎么能不认账!”要不是店小二阻拦,木荟要拿起厨刀跟人拼命去了。
她气得跺脚,“全镇的人都知道,姑娘以后还怎么嫁出去?”
“嘘,别那么大声,被姑娘听到就不好——呃,姑娘?”
木荟转过身,生硬的转移话题,“姑娘怎么不去休息一下?”
店小二也讪笑道:“是啊,酒楼有我们先看着,暂时没要事。”
“不用隐瞒了,我都听见了。”
两人面面相觑,木荟咳了一声,“我们可能想太多了,说不定安王游玩时丢了盘缠,不得不当个伙计,姑娘这是救了他一命呢。”
“对对对,他也可能看盛香楼发展不错,要给姑娘投资,有了这座靠山,我们以后就威风得很。”
孟璎见他们努力的安慰她,却摇了摇头,“这次虽然有惊无险,但别疏忽大意,贵人的事哪里能随便讨论。”
她见两人敛起脸上的笑容,把这些话听进去了,才转身离去。
听到喧闹声,孟璎不经意看到门外人声鼎沸,好不气势蓬勃。
这么个小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王爷,人人都出来围观沾喜气。
孟璎只听一会就敛下双睫,掩饰里面复杂的情绪。
原来他要离开了。
说的也是,出来这么长时间,不回去难道当一辈子的伙计吗?当一时是新鲜有趣,一直玩下去可是自讨苦吃呢。
孟璎想起神算说,她的有缘人一表人才、身份不凡。她原以为的不凡只不过有凌云之志,能助她打理生意。殊不知他本来就出身高贵,是掩饰成草鸡的凤凰。
他与他们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现在只是回归原位而已。这样很好,过往种种就当做了一个漫长的梦罢了。
不过……
连走也不告别一声,也太无情了。
怎么说她也没刻薄他,还给他不少好吃的东西呢。
跟上来的木荟见到孟璎又在走神,犹豫一下道:“姑娘,要吃点什么吗?”
本以为会得到拒绝,孟璎沉默须臾,却开口道:“桂花糕吧。”
回房后,孟璎见到又飞过来讨吃的鹦鹉,不由得勾了下唇。
她招了招手,倒出花生米与它一起吃东西。
孟璎拿起手边的桂花糕,刚入口就微微一怔。
他为何对桂花糕偏爱有加,是因为有什么特别的往事,亦或是与某些人难忘的经历?
她放下桂花糕,又自嘲一笑。这些与她何关,这世间又不是只有她会做桂花糕。
他的秘密这么多,身份那么高贵,即使她愿意信任,他也未必给她这个机会。就算再等下去,也不会等到解释,不如放弃罢了。
“盈盈。”
鹦鹉的叫唤拉回她的思绪。
“小家伙怎么不离开?”孟璎『揉』了下鹦鹉脑袋上的黄『毛』,“你知道留在这里,可会错失多少美食和美人?”
说完,她就忍俊不禁,“不对,是美鸟才对。”
鹦鹉黑亮的小眼睛骨碌的转着,用翅膀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盈盈不笑。”
孟璎沉默了一会,唇角的笑渐渐冻结。
连一只不懂人事的鸟儿都看出她强颜欢笑,别说是其他人了。
“嗯,不笑了。”孟璎看着幽暗的烛火,又垂下眼眸,遮住眼底失落的光彩,“小家伙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在孟璎轻柔的抚『摸』下,鹦鹉舒服得半眯着眼睛,几乎要睡过去。
风从窗外徐徐吹来,把孟璎额前的头发吹『乱』,就如她现在的心情紊『乱』,不由得幽幽叹息一声。
视线一时被挡住,几个黑影“刷”的飘过。
孟璎心头一凛,问道:“谁?”
还在打瞌睡的鹦鹉突然被惊醒。
它探出脑袋看去,屋内已是空无一人,独留下半块桂花糕落在地上,沾满了灰尘。
“盈盈?”
59。我信他()
孟璎醒来的时候; 发现她在一个暗室里; 双手被反剪绑在一条铁柱上。
她挣扎了一下; 身体果然无法动弹。
记忆回到昏『迷』前; 她只看到几个黑影; 似乎是侍卫打扮的; 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 他们跟保护顾凛的侍卫打扮相似。
孟璎想到这里,又将脑中的想法晃掉,顾凛绝对不会这样对待她的; 难道是谁要陷害他?
正在此时,突然传来拍掌声,四周角落的蜡烛随之被点燃。
突然的亮光让孟璎略感不适; 她微眯了下眼睛; 缓缓睁开时,看到眼前的人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