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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贾蓉进了国子监那日始,他和秦可卿这对新婚夫妻的相处时间,每月里便仅有那短短两天。
好景不长。
深闺寂寞,许是贾蓉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国子监,冷落了秦可卿。给风月场老手贾珍引诱撩拨了几回,秦可卿便和他勾搭上了。
前一阵子,贾蓉想秦可卿想得紧,于是装病偷偷溜出了国子监,想回家看看媳妇。
怎料,他欢天喜地回到家中,撞见的却是自己的妻子和父亲贾珍通女干的画面。贾蓉目眦尽裂,险些便忍不住冲出去捅死那对狗男女。
没有一个正常男人可以忍受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当发现父亲和妻子的女干情,绿云罩顶的贾蓉暴怒不已,悄无声息的回了国子监后,装病就成了真病。
病昏醒来,高烧都没退下,内心又苦又痛的贾蓉便跑来了花楼里,招了花魁娘子伺候。
说是伺候,其实就是不停的给以酒浇愁的贾蓉斟酒。
后面的记忆,由于原身已经喝醉了,接受记忆的贾蓉记得不甚清晰。意识朦朦胧胧的时候,花魁好像走了出去。而原身还在不停的往嘴里灌烈酒,高烧未退,再加上酗酒过量,结果这悲催的孩子便酒精中毒而亡了。
至于身边占了他大便宜的年轻男人是怎么来的,当时贾蓉刚来,原身留下的身体的醉酒状态仍在,他大脑迷糊,以为自己当时在做梦,就更不清楚了。
原身真心爱慕秦可卿,付出了一片赤诚真情,没想到得来的却是她的无情辜负。
从撞破了秦可卿背叛的一幕开始,原身就认定自己被愚弄了,感觉自己就是一条愚蠢的可怜虫。由此对秦可卿由爱生恨,心中充满了杀意。
又因为原身自小在贾珍压迫下长大,惧怕他入了骨子里,因此原身连对贾珍生出恨意都不敢,只得将满腔的仇恨全集中在了秦可卿身上。
按照原身对秦可卿恨之入骨,贾蓉怀疑,书中秦可卿的死亡,未必没有他的手笔。
贾蓉记忆中的原身,并没有书中描写的那么坏。他转念一想,推测也许是受了此次的打击,原身索性破罐子破摔放任自己堕落,渐渐的,才变得和其父贾珍一样荒淫无度。
沈若虚睁开,见到的便是贾蓉咬着双唇面无血色的模样。昨夜的记忆复苏,他的呼吸猛然一停,目光充满了错愕。
昨儿夜里,他和这个少年
脑中的画面停留在了少年在自己身下如花绽放的模样,沈若虚呼吸声一重,赶紧打住某段不和谐的记忆,向更前的时间段翻搜索。
不多时,表兄和两位堂兄不断给他灌酒的一幕幕于脑海中闪现而过。找到了罪魁祸首们,沈若虚的脸色一片漆黑。
这时候,他的目光突然留意到贾蓉偏头要看过来,连忙阖上眼皮装睡。
心中波涛汹涌,为了佯装未醒,沈若虚用尽了全力才保持住表面风平浪静。
贾蓉的视线定格在沈若虚的脸上,眯了眯眼睛,半晌,冷哼一声,撑着酸软的身体下地,捡起地上属于自己的衣袍,慢条斯理的穿上。
过长的头发不会收拾,他随便用梳妆台上的牛角梳扒拉几下软贴。转身的时候,偶然瞥见菱花铜镜脸和自己的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贾蓉脚步一顿,视线在铜镜面停留了一两息,继而一步一步轻飘飘的踩在地面上,朝着大门徐徐走去。
门口处,沈若安表兄弟三人趴在门上,压低声量讨论着。
“快巳时了,阿虚怎么还不出来?”
“是这间屋子没记错吧?”
门扇“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贴着门的三人险些往里头栽倒。
贾蓉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举手死不经意露出了白皙的手腕。肌肤上点点红色的印痕,仿佛春日里的桃花瓣,愈发衬得少年肤白如雪。
他掀起眼皮子,扫了眼堵在门口的众人,淡淡道:“几位,挡道了。”
兴许昨夜叫的太激动太多次了,贾蓉的嗓音略显沙哑,亦多出了一种撩动心弦的别样力量。
沈若安三人愣了一瞬,忙不迭向两侧分开,空出了道路。
他们望着贾蓉迤迤然离去的背影,互相对视一眼,满脸狐疑。“出来的不是阿虚,难道咱们找错屋子了?”
话音甫一落下,门口处便出现了沈若虚衣衫凌乱的身影。
他脸色黑漆漆的,周身萦绕着低气压。沈若安表兄弟三人瑟瑟发抖,立即闭上嘴巴,在他锐利如刀剑的目光下,心虚的低下头颅。
什么、什么情况?阿虚竟然睡了个男人?!
肝脏突然隐隐作痛!
第 3 章()
当今圣上登基后;把太后的两个兄长和一个幼弟;也就是他的三个舅舅都封了侯爵之位。
沈若虚的父亲便是三个封侯的国舅之一;其父身为家中幼子;第一任妻室是文华殿大学士宋修之孙女宋氏;亦是沈若虚的生母。沈父此人;早些年看着还好;只不过年纪大了愈发的不着调。
沈若虚看不上侯府的世子之位,并且嫌弃侯府住着闹心。十六岁生辰刚过,便主动提出了要分出外面居住。
宋大学士为官清廉;官职虽大,然家产却不怎么丰厚,所以给孙女的的嫁妆不多;大都是些书册典籍。沈若虚那眼皮子浅薄的父亲和继母看不上。是以;沈若虚十分顺利的就带着他亲娘的嫁妆离开,在跃马巷购置了一座宅子独住。
但因其多数时候住在国子监学习;停留于宅子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而今跃马巷沈若虚的私宅庭院里;沈若安、沈若宁、宋青三人躺在冰凉的青石板上哎哎叫着。
便在方才;为了“感谢”表兄和两位堂兄的一片好意;沈若虚给他们好好松了松筋骨。
沈若虚下手刁钻;令他们痛了一顿的同时;身体表面上一点儿伤痕都没留下。
沈若安心里苦啊,委屈道:“阿虚,我们那么做也是为了帮你嘛。都怪芸娘;明明已经答应了我们昨夜伺候你;谁知她在我们来之前居然还接了别的客人,换房间了也不记得知会我们一声。这阴差阳错的,闹出了一场乌龙,害得你软绵绵的姑娘家没睡到,结果和一个硬邦邦的男人过了一夜。”
贾蓉离开不久,他们找来帮助沈若虚破身的花魁芸娘,就从对面的房子里出来了。满腹疑团的沈若安三人,很快从她嘴里弄清楚了乌龙事件发生的始末。
原来是那花魁芸娘久等沈若安不至,又见贾蓉举着大把银票嚷嚷着要花魁伺候,一时生了贪念,就接了贾蓉的生意。
后来贾蓉喝醉了撒酒疯,芸娘只好换一个空房间等候。不料她陪贾蓉喝了太多酒,一沾床就睡死了过去,也就没有机会告知丫鬟转达沈若安兄弟几个她换了房间。
不明真相的沈若安几人,很自然的将中了药沈若虚推入了她原来的闺房里。里头只有醉死换了魂的贾蓉,没有花魁,结果可想而知。
沈若安爬了起来,手肘捅了下沈若虚的手臂,嘿嘿发笑。“不过你也不亏。那少年公子出门时,我们哥儿几个可都看清了他的模样。身如玉树,面若冠玉,周身气质天然,出身想必也是不凡。仔细想一想,何止不亏呀,似乎还有点赚到了,阿虚你说是吧。”
沈若虚一言不发,眼睛微微眯起,用一种非常危险的眼神盯着沈若安。后者嗅到了危险来临的气息,连忙讪笑闭嘴。
偏偏这时候,沈若宁那憨货还凑过来冲沈若虚挑了挑眉头,问道:“阿虚,你昨夜的初次体验舒服吗?”
“拍”的一声响起,沈若虚一个巴掌打在了沈若宁左肩的痛处,疼得他的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
沈若虚厉目睨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的皮,又痒了是吧?”
沈若宁咻的一下跑到了沈若安的身后,怂嗒嗒的藏了起来,缩小存在感。“兄弟一场,阿虚你手下留情啊,我不问就是了。”阿虚害羞了,做兄长的要理解。
沈若虚单手揉搓着太阳穴,头痛道:“我说过了,我不想白白害得别人姑娘家丢了性命。幸好这回是个男否则又是一条人命没了。像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你们都听懂了吗?”
最后一句话,他特地加重了语气,充满了警告之意。
三人乖得像见了师长的学生,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生怕稍慢了一步就要挨教训。虽然睡了的是个男人,不过好在阿虚成功转变为了真男人,他们的计划也算是成功了,再没有下回的道理。
少顷,沈若宁小心翼翼的伸了半个脑袋出来,一脸的欲言又止。
沈若虚没好气道:“有什么话就说。”
沈若宁挠了挠头,不解问道:“和女人过夜,与人命有什么关系?魏氏还能把和你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杀了,来印证你那专门克女人的大凶之命不成?”
直到现在,他们依然坚定的认为,沈若虚面相犯凶专克身边的女性之说,不过是魏氏收买了个和尚,故意弄出来搞坏沈若虚名声的手段而已。
“曾经给我相面的那个和尚,临死前给我下了毒咒。任何女人,一旦触碰过我的身体,哪怕只是一缕头发,亦会暴毙而亡。早年我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便都是因此而丧命的。”
说到此处沈若虚顿了顿,又道:“毒咒一事,只有舅舅、外公、两位伯伯等几个长辈知情。早前你们年纪还小,大家就没有告知你们。此次你们差点害死了无辜之人,险些酿成大错。我深思熟一番,到底是不放心,方决定据实相告。”
魏氏心如毒蝎,不但要阿虚的世子之位,居然还想要让他绝嗣?三人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气急败坏道:“什么?!魏氏毒妇,竟对你下如此毒手,看我不弄死她!”
“倘若能动她,你们以为她还能活到现在吗?”沈若虚瞳孔里飞快闪过如狼的凶狠,道:“那老和尚当初根本就不是正常圆寂,而是用余下的寿命给我下恶咒,将我的性命绑定在了魏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