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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冰本来想说再说我们以后还是搬出去住吧,但是,她马上打住了,她和沈墨现在关系不清不楚的,她才不要主动说这些,他连正式的说法都没给她一个呢。
沈墨若有所思地看着阮冰,眼底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只是阮冰又去看沈念了,并没有注意到。
两个人因为各种原因,今天都没去上班,中午阮冰本来要走,但是沈念缠着她要她陪自己睡午觉,于是阮冰就和沈念又美美地睡了一下,等她在出来,却是看到了一个熟人,那就是叫娇娇来了,而沈墨也在下面,好像在处理沈氏的公事,沈从坐在旁边,有些拘谨地和沈墨谈论事情,沈墨有时候凝神听着,有时候却摇头否决了什么。
沈从的表情很不高兴的样子,阮冰偷偷问刘妈:“爸爸呢?”
“老爷和夫人出去躲开了,二房这家子,自从沈达死了后,从我们这里要走的还不多吗?可算老爷看清楚了,不然,沈家非败在这家人手里不可。”
刘妈想了想继续给阮冰揭秘道:“其实原本老爷还是挺疼那个小胖的,刘妈指着那个摊在娇娇怀里睡觉的小胖子。不过,有一次,这小胖子想将沈念推下楼,正好被沈墨给救了,从那以后,这二房的才不敢怎么上门打秋风,老爷的态度才转变的。”
其实当时刘妈也觉得奇怪,沈念再可爱不过是保养回来的,老爷怎么会为了他连二房都嫌弃了,原来是因为沈念是老爷的亲孙子啊,还是老爷最喜欢的儿媳妇生的,难怪宝贝一般,别人碰一下。就要和人红眼。
阮冰看沈墨和沈从的工作差不多结束了,沈从脸色很难看地站起来走到了花园里,她这才走下来,后面跟着蹦蹦跳跳的沈念。
娇娇一抬眼看到阮冰的时候,眼睛不由得一直,这么多年,娇娇老了,但是阮冰还是那么年轻。
沈念死的时候,娇娇贪恋沈家的钱,没有改嫁,如今,想找也未必找得到好的,沈家这队爸妈够狠的,用钱吊在娇娇的面前,就好像在驴子的前面栓了根胡萝卜。
阮冰看着娇娇眼底的青?,心里想,这是怎么弄的啊?
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因为过了一会儿,他怀里的小胖子就醒了,这个孩子长得很像沈达,,小眼睛,脸上全是肉,就好像一个大肉包子上安着两颗小?豆,他也太胖了,这样让显得智力不大好的样子。
阮冰将沈念叫过来挨着自己坐着的时候,那个小胖子已经吵着要吃西瓜了,阮冰让刘妈去切,但是切西瓜总要时间,这小胖子就一直在质问娇娇怎么还不拿西瓜来。
娇娇怎么解释也不听,小胖开始拼命打娇娇,别以为小孩子就没力气,小拳头真的很有劲,何况他还用抓的,娇娇痛呼一声,就被小胖在手腕上抓出三道血痕。
阮冰皱了下眉头,如果是沈念这样,她肯定会让他回去自己房间反省。
但是,娇娇却只是一味哄着,低声下气的,她大概是这几天没什么精神寄托竟然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个儿子身上。
沈墨刚刚去倒了杯咖啡,回来看到小胖这么不像样子,脸色便是一沉:“沈小胖,住手!”
小胖看到沈墨,吓得爪子一抖,不敢造次了,只是会用凶狠的眼光去瞪他妈。
沈念打了个哈欠,显然,这件事情,他看得太多已经很厌烦了。
他摸出车子让阮冰陪着他去花园玩车。
阮冰看到小胖开始跃跃欲试地要过来。她不太想沈念和这样的小朋友玩,小朋友都会相互模仿的,所以,她站起来,对着娇娇抱歉地道:“我和沈念出去一下,你随便坐啊,娇娇。”
她不说陪着沈念玩,只说出去,娇娇就不好说让小胖一起跟着去玩了。
果然,娇娇欲言又止,全没有了当年跋扈的样子,看来这几天她过得并不好,锐气都被在不知不觉中,被旁边的孩子给磨没了。
阮冰低着沈念出来,沈念就开始高兴地到处乱跑,推着他的车子呜呜地叫着,阮冰真是佩服这样的小宝宝。这么小,怎么精力这么好啊,简直羡慕,她快累死了,难怪连沈墨也只会陪着他玩一个小时就开始敷衍他。
但是,阮冰不一样,她和宝宝分开这么多年,沈念又这么可爱,她总想着,要多陪他一会儿,多宠着他一点。
沈念玩得满头大汗,还兴奋地跑来跑去,不过,他乖的地方就是不论怎么疯怎么跑,每次眼看他就要跑出阮冰的视线后,他忽然又会转身回来。
再看到小胖在那里一个人霸占了一个大西瓜,就算吃不下也绝对不肯让给别人吃。阮冰只能扶额,如果沈念变成小胖那样,估计自己得愁死,沈闵文和沈墨真的将沈念带得很好,她心存感激。
这时候,一个声音传过来:“念念,还记得我吗?”
沈从背着手从远处踱步过来,阮冰不由得有些警惕,看沈从不动声色地控制住了娇娇就知道,他远没有看起来那么忠厚老实。
“二叔。”阮冰打招呼道,然后告诉沈念,“叫二叔父。”
“二叔父。”沈念抱着红色的大车车,仰着脑袋看着沈从,表情挺茫然,估计还没从原本的关系过渡到现在完全改变的关系。
沈从摸了摸沈念的脑袋,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道:“乖,你继续玩吧,我和你妈妈说说话。”
沈念继续玩,但是不像刚刚那么肆无忌惮,而是一直守在阮冰的身边,阮冰总有种,他是在担心自己,所以才留在身边保护她的错觉。
沈念这么小,应该不会这么懂事。
她暗地里嘲笑自己,也是望子成龙,不能免俗。
沈从坐着和阮冰闲聊了一句然后道:“对了,我其实一直想和你问问沈达的事情。”
阮冰闻言,慢慢抬起头看着沈问道:“问什么呢?”
沈从仔细看着阮冰的神情,问道:“你不要误会,我们现在知道沈达是被?爵的人所杀,但是,我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何当日欧家的那位二公子会死死咬住是他杀的,我听说他性格暴躁,不想是一个那么怕事的人,不会因为觉得没办法脱罪就干脆承认是自己杀的,还绝对不改口。”
说完,沈从用一种无法言喻的眼光看着阮冰,阮冰瞬间明白,沈从根本不信,沈达是被?爵的人害死,他还是觉得同欧子渊有关,不,他认为是欧子渊干的,他是在怀疑她。
阮冰讽刺一笑,探员都拿出了那么多证据,甚至,?爵被抓住的那些人,连细节都说了,但是沈从还是不可理喻地认为是她害死了他的儿子。
想到或许这么多年,沈从就是拿着这个威胁沈闵文,让沈闵文一次次给钱,阮冰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出离了愤怒。
她淡淡地道:“我叫不醒装睡的人,我想警察已经和你说过很多遍了,当日我被沈达胁迫,甚至他还用迷药迷倒了我,?爵的人出现杀了沈达,握住我的手将刀子刺入沈达的胸膛,后来欧子渊是后面赶到的,他也误会是我杀了沈达,所以,他就替我顶罪了。”
沈从幽灵一般看着阮冰,冷冷地质问道:“那把匕首,难道不是你的手抓住插入我儿子的胸膛的,你这个女人,怎么能如此冷血!”
阮冰惊讶地看着沈达问道:“如果这么说的话,如果沈达不用迷药迷晕我。那么,?爵的人就不会抓住我的手刺死他了,所以害死他自己的还是他不是吗?”
“你,你这个女人简直强词夺理。难道午夜梦回里,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儿子赎罪吗?明明是你勾引了我的儿子,不然他那么听话,那么优秀,怎么会想要和你这样的女人——”
阮冰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优秀?听话?这是我现在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如何看待你们对沈达的教养,就从小胖的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他自私,一个大西瓜他吃不完也不分给别人,他残暴,对自己亲身的妈妈一言不合还开打,还差点将我的沈念从楼上推下去,他愚昧,道现在为止。甚至说话都说不清楚,还长那么胖,你知不知道那么胖的小孩子,在幼儿园里会受到别的小朋友的欺负,这也是他这么小性格就这么扭曲的原因,如果你们再这样教养下去,他只会变成另外一个深达。”
“你这个女人,牙尖嘴利,在古代就应该被拔去舌头沉猪笼,我的小胖这些都是下缺点,哪个小孩小时候不调皮,他只是不懂事。”沈达愤怒地看着阮冰,仿佛会随时扑过来掐死她。
阮冰冷笑起来:“请你不要把不懂事和没教养混为一谈!你没听过吗?小时候偷针长大后就会偷金。如果你不信的话,欧子渊的这几年牢狱中,他的律师从来没有停止过调查,没想到被他查出了沈达干过的很多好事,你知道不知道。他曾经强了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女孩儿,还以为这家父母没有钱,被他逼走,那个女孩儿后来自杀了,她的父母在一遍又一遍的上访,呵呵,不,你应该知道,因为她父母的上访总是别人压下来,我想爸爸是绝对不会做这的事情的。”
“闭嘴,你这个杀人凶手。”沈从终于眼露凶光,狠狠一拳朝着阮冰的头打过来。
只是,最后飞出去的不是阮冰而是沈达。沈墨将沈达击开后,将阮冰拉到身后,冷冷地看着沈从道:“二叔你说那么多做什么,不过是那个姑娘的事情包不住火了,想硬将阮冰变成害死你儿子的罪魁祸首。让我和爸爸出手帮你罢了,不是吗?我们不会帮的,而且如果你想大家以后连亲戚都没得做的话,你可以继续到我家闹事试试。”
阮冰这才恍然,原来这才是沈从的目的,这个老狐狸,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五年前,他看起来还对沈闵文和沈墨有一些亲情的。
沈从阴沉地瞪着沈墨,随后对着后面吼道:“还不走?!这样无情自私的亲戚,我们以后还有什么好走的,走,回去!!我们砸锅卖铁去还打官司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