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打仗,就是回军营历练。”瑾兮有些郁闷,“他每次去军营,我都得送些珍贵的药材,委实心痛。”
吴妈一脸笑意,“不就是发了霉的肉汤嘛,还珍贵呢。”
瑾兮没打算解释,那是提取青霉素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
“我这就去趟沈府。”
“嗯,慢些走。”瑾兮估计沈疏狂现在还没到沈府呢。
门被轻轻带上,瑾兮清点了一下所有的药物,抗生素和青霉素都还有剩余,应该是够了的,“明天再打两坛白酒就行了,现在还是洗洗睡吧,不过,我现在是要自己铺床吗?唉,人果真不能太娇惯,被人伺候习惯了,都已经不想自己动手了,想想当年姐姐我还能自己动手搭帐篷呢,现在洗脸都想让人伺候啊。”
抱怨归抱怨,瑾兮还是认命地洗漱铺床,然后乖乖睡觉。
第5章 瑾兮的心心念念()
沈疏狂告别瑾兮后,挥退了仆人,去了太子府。
沈疏狂到的时候,太子苍玄墨正在书房里,桌上摊着一幅地图,见了沈疏狂也未收起,显然是极信任他的,也是沈疏狂七岁就成了太子伴读,打小玩到大,虽说沈家是皇上一派的,皇上对太子有所不满,但沈疏狂矢志不渝地站在太子这一边,对于这一点,瑾兮也纳闷了好几年,得出的结论只能是基友情深。
“臣沈疏狂见过太子。”
沈疏狂说着就要行礼,苍玄墨立刻起身上前,“这又没有外人,不用行礼。坐吧。”
“谢太子。”沈疏狂在下首落座。
“你怎么来了?家里没有晚宴?”苍奡是没有在元宵节开宮宴的规矩的,都是王公大臣、富商子弟自己开家宴,所以今日苍玄墨闲得很。
“明日一早,我就去军营了,做个伙食小兵,估计半年后才回来,我家老爷子特地求皇上批准的。”沈疏狂苦笑,“估计是看不惯我在醉生梦死鬼混。”
苍玄墨喝了口茶,“那位瑾兮姑娘,你查到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不过我离开的半年里她一定会有动作。”
“不知道这位瑾姑娘是敌是友。”若是能为他所用,倒不失为一把利器,毕竟那姑娘是棵摇钱树,“这四年,她估计赚得富可敌国了。”
“太子殿下,沈小将军的暗卫来了。”门外有管家通报。
皇室子弟成年后都会挑选暗卫来保护自己,或是收集情报,暗杀别人。
“江湖上都知道,每年元宵以花灯为信,沉香阁便派花舫应约,买卖情报,今晚瑾兮不经意向我提起花舫,虽不确定她是否约了沉香阁,但还是派了暗卫跟着,不过她真的上了沉香阁的花舫。”
苍玄墨点头,“让他进来。”
门开了一条缝,闪进一道黑影,“见过主子。”
暗卫似乎是不把太子放在眼里,只向沈疏狂一人行礼回话,但是苍玄墨倒一点也不生气,暗卫一旦认主后便只能一心忠于自家的主子,就像苍玄墨自己的暗卫,哪怕在皇上面前,也只认他苍玄墨一个主子。瑾兮一直觉得这是一段虐恋,对于暗卫而言,自从遇见那样一个人后,其他人都无法再入他的眼。
“你查到什么?”
暗卫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瑾兮的行踪,包括瑾兮上船后和面纱女子说的每一句话,报告完毕,暗卫就退下了。
沈疏狂和苍玄墨都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一段活色生香的谈话,尤其是沈疏狂,面色红一阵黑一阵,他是那俩姑娘口中的风月情事。
苍玄墨喝了口茶,定定神,“瑾姑娘怕是知道有人跟着她,才这般的。人都会被风月之事迷了眼,就忘记重要的那几句话了。”
“太子的意思是瑾兮故意用这些话来掩饰?”
“嗯,瑾姑娘不是说,希望明日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吗?”
“心心念念,对,她说过,她来皇城寻一个人,只是她从未说起过这人是谁,我查过她在大漠里的事,她从来没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
“你都不算是那个特别的人?”
“如果是,我就不用这么费心思去猜她了。”
“月瑟姑娘说明天她就能见到了,应是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等了四年了,不在乎多等一天了。”等知道那个人是谁后,他们再决定是否动手。
“突然很想见见她那位心心念念的人儿了。”沈疏狂一脸哀伤,“可惜我明天一早就走,多羡慕你啊。”
“羡慕我?瑾姑娘家里的守卫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啊,很难查到那个人是谁。”苍玄墨很忧伤,他已经折耗了很多精兵了。
“说起这个倒真让人纳闷,也不知道是哪个大人物看上她了,居然会派人保护了她这么多年。”
“是监视吧?她是棵摇钱树,自然有人会想要收为己用。”是啊,那姑娘是个宝贝,让人眼红啊,“皇城里的几股势力彼此牵制,却被一个瑾姑娘搅混了水,我得到消息,晋王打算拉拢瑾姑娘。”
“晋王终于等不住了,他是唯一带兵的皇子,手上的亲兵不少,养兵可是个烧钱的事。”沈疏狂带过兵,自然是知道的,养兵需要粮草、兵器、马匹、伤药,每一笔都是巨大的开支。
“他能动手就好,可以替我们探探瑾姑娘的底细,省得我们冒险。”
夜色渐渐浓了,二人的谈话也结束了,“既然明日你得走,我也不便留你喝酒了。”
“等我回来再同殿下畅饮一番。”沈疏狂行礼告辞。
第6章 错把深情付()
沈疏狂一出太子府,就用了轻功来行路,看时间这家宴估计是要结束了,回家后又免不了老头子的一顿批,明明他是在为太子做事,可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游手好闲,委实冤屈。
吴妈因得了瑾兮的话,这一路还真的是慢慢走,从喧闹的街市悠悠地逛过来,买了点新奇玩意和小吃,等她走到沈将军府时,正好遇上沈疏狂。
“沈小将军。”吴妈先见着沈疏狂,打了招呼,“姑娘让我慢些走,说您会晚些回沈府,还真是的呢。”
“她知道我会晚些到?”是了,她看出他派了暗卫跟踪她,自然能猜到他会去太子府,毕竟他快要离开,有些事需要安排,“难得有姑娘能像她一样聪颖。”
“这话要是让姑娘听见了,怕又要骄傲好几天。这是姑娘特地让老身送来的。”吴妈将瓷瓶递给沈疏狂,“姑娘小气得紧,说您要是不要,就还给她,都是上好的药材,她心疼着呢。”
“我每次出征她都送一小瓶,一开始还觉得她真是小气,后来才发现她调制伤药不容易,一年也就调制两瓶,还白送我一瓶,天天念叨着药材很金贵,却没见她真的收过我的药费。”
沈疏狂把瓷瓶放在手里把玩,眼前又浮现出那女子的面容来,不管她是不是他的朋友,她都没想着要伤害他,她送的药是真的珍贵,比御医的伤药还要好上十几倍,在战场上是救命的药,止血的效用真的让他吃惊,他暗中找过御医来研究她的伤药,只是连御医都无法确切地说出这药的成分。
凭这伤药来看,瑾兮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她的医术很高,只是极少在人前显露,她真要是被放到战场上,绝对能把士兵的死亡率降到最低,要知道训练一批优秀的战士很费时费力费财。
其实,这伤药的确难得,瑾兮一年也就只能炼制两大瓶,然后有需要就送沈疏狂一小瓶,虽说沈疏狂是奉太子之命来监视她的,但是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好,尤其是沈疏狂的风流性子深得她心,所以她对沈疏狂真心不赖,就算到最后她和沈疏狂做不了朋友,他终究会顾及以前的情分,不会对她痛下杀手。所以,虽然心疼得厉害,瑾兮也还是会佯装关心地送药过来。
“老身还没见过姑娘对谁这么用心过。”吴妈一脸笑吟吟,在她眼里,沈小将军和瑾姑娘很配,“姑娘一直都是一个人,没什么朋友,就和沈小将军您说得上话了。”
的确,瑾兮很古怪,孤身一人来皇城,从不与人为敌,也从未攀附过谁,她没什么敌人,也没什么朋友。
她看上去很冷漠,但每年过年,她名下的酒楼都会款待穷人,其实也算不上是款待,小菜、馒头、甜粥,也会炒上几盘肉,但都是免费给穷人吃的,她说她一个人不用过年,更不用团圆,所以就有闲情做些善事,她也不求人回报,就求心安。瑾兮说这话时,沈疏狂也在场,他是有些心疼那女子的。
瑾兮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她天天在醉生梦死里鬼混,也和他谈笑风生,但看得出她只是在逢场作戏,说的每句话都不知道是不是真心。
他待她是特别的,特别到让人以为这次沈小将军是付了真情,可她依旧清明得很,她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精心设计好的,分毫不出差错。
沈疏狂对瑾兮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只是时间一长,有时候连他都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动了心。其实,他一开始的计划是让瑾兮对他动心,看来聪明反被聪明误。
“可惜我得离开一段时间,吴妈好好照顾她。”
“那是自然,沈小将军您自己也小心。”
吴妈离开了,沈疏狂把瓷瓶放进腰间,沈府的仆人早就围了上来,“少爷,老爷夫人在大厅等您。”
“走吧。”
沈疏狂就这么带着深夜里的夜色和露水,走进大厅,躬身向二老问好,“孩儿见过父亲母亲,今日未能陪您二老吃饭,是孩儿错了。”
“回来就好了。”沈夫人心软,一想到自己孩子要去军营里当什么伙食小兵,就心疼到不行,哪里还会怪他缺席了一顿家宴。
可惜,沈老将军不心疼啊,怒目直视,“你还知道回来!”
“知道,本应该早些到的,只是去向太子道别,这就又晚了。”每次一有事情,沈疏狂就把太子搬出来,左右他爹是不敢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