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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度好,不会干出这么禽兽的事。”瑾兮看着他,“再说,我是真的救了你,你送我一程,你我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这是封梓卿第一次听见有人明目张胆地骂瑞王禽兽,“那瑞王的打算就落空了。”
“他就是利用我在左相面前刷刷存在感。”苍寂桐绝对不会这么天真地以为,她救了封梓卿一命,封梓卿就会站到他这边来,“反正闲得发慌,王爷就顺便做点好事。”
“如此的话,我还是希望王爷算计我。”毕竟,成为别人顺便做的好事,挺不是滋味的。
苍寂桐肯定算计了封梓卿很久了,瑾兮想,像封梓卿这样的人才,苍寂桐怎么会放过?
“相爷放心,瑞王觊觎封家很久了。”这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只是没有说破而已,“皇城里,惦记封家的人可不少。”
“姑娘未免有些直白了。”
“相爷太聪明,与聪明人拐弯抹角,就不聪明了。”封梓卿这人算是少年天才了,十岁中状元,十二岁入朝,十八岁被封为左相,人家都说天妒英才,才会让这样聪明绝顶的人儿活不过三十岁。这是封家最大的痛,也是皇上的幸事,功高盖主总是不好的,若不是知道封梓卿活不过三十岁,皇上绝不会委以重任。
话说到这个地步,就没有必要再往下说了,马车里两个人各坐一边,相安无事,听着马车辘辘的声音,心思各异。
“公子,醉生梦死到了。”马车外的丫鬟道。
瑾兮稍有讶异,“公子不打算避嫌?”醉生梦死的门口停过瑞王的马车,再停封家大公子也就是当朝左相的马车,总让人猜忌。
“你救了我,是事实。”他行事光明正大,若是为了避嫌而避嫌,更引人猜忌。
“多谢。”
瑾兮转身下车,目送封家的马车离开,这才进了醉生梦死,吩咐吴妈准备热水,先回房睡了个觉。
第45章 拟把疏狂图一醉()
皇城中再一次炸开了锅,这封家大公子为何送瑾兮回醉生梦死?
听风阁里,说书先生醒木一拍,就讲起了姑娘路救公子,公子深情交付的故事,显然是改编自瑾兮和封梓卿的相遇,偏生人们爱听,口口相传,于是瑾兮和封梓卿的交情人尽皆知。
等瑾兮听说这事后,当下换了身衣裳,就要去听风阁找说书先生四六分账,只是刚一踏出房门,就听见吴妈说沈疏狂回来了,正在酒楼的雅间等她,瑾兮的身子僵住,叹了一声,便叫吴妈带路。
醉生梦死的酒楼,上三层都是招待贵客的,名叫“醉疏狂”的雅间是瑾兮特意留给沈疏狂的,“拟把疏狂图一醉”,语出柳永的《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
瑾兮带了一坛葡萄酒放到沈疏狂面前,“给你酿的。”
沈疏狂看着瑾兮亲手酿的葡萄酒,心里百味杂陈,“你还记得我最喜欢葡萄酒。”
“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要在军中待上大半年吗?
“你不希望我回来?”沈疏狂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没有希望与不希望。”
“也是,你的目的达到了,等的人也等到了。”
瑾兮知道沈疏狂说的是苍寂桐,也知道沈疏狂是怨她的,“我一开始就说过了,我来皇城是为了寻一个人,那个人不是你。”
“是瑞王,呵,我早就猜到了,可是又不敢去想,瑞王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亲近任何人,高居云端,我以为,就算你有心,瑞王也是无意的。”
“我既然来寻他,就有寻他的资本。”
“为何不是我?”
瑾兮的手指一颤,没有说话,只是拿过那坛子酒,替他开封,为他斟酒。
“四年,你就没有动摇过?”沈疏狂又问。
“没有。”
“要是瑞王看都不看你一眼呢,要是他让你等上十年、二十年呢?”
“我不会等。”瑾兮也为自己倒了一杯,“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来找我。”
“所以瑞王夜探死牢是你告的密?”
“将军说笑了,王爷没有夜探死牢,是南陵的探子。”
“你见过沉香阁的月瑟姑娘。”从沉香阁得到瑞王要夜谈死牢的消息,告知皇上,让瑞王受伤,瑞王无奈之下只能找到瑾兮,“我能查到的事,瑞王难道就查不到吗?”
“沉香阁没有神通广大到知晓有人要夜探死牢。”
“沉香阁是首屈一指的情报组织,瑞王一直在追查十六年前的事,怎么会不与沉香阁打交道?死牢里究竟关押着谁,能够让瑞王以身犯险,而瑞王又是如何得知此人的下落,这里面难道没有沉香阁的手笔吗?”沈疏狂喝得醉醺醺的,可是神志却很清醒,“醉生梦死富可敌国,有用钱买不到的情报吗?”
“沉香阁的规矩你难道不知?沉香阁再需要钱,也不会出卖雇主的消息,做买卖的,尤其像沉香阁这样的,更是看重信誉。退一步来讲,那人真是瑞王,沉香阁真的出卖了瑞王,以瑞王的心性,沉香阁就该被灭门了。”
“以你的手段,足以开出让沉香阁心动的条件。”
“那好,就算夜探死牢的事,是我告的密,你想到的,瑞王自然能想到,可是他却由着我,不怪罪,也不说破,你说这是为什么?”瑾兮承认,沈疏狂这人看事通透,的确,苍寂桐夜探死牢的事,是她泄的密,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苍寂桐靠近她的契机,她让沉香阁将季夫人身陷死牢的消息告知苍寂桐,又将苍寂桐夜探死牢的消息透露给皇上,同时她在死牢附近做了手脚,务必要苍寂桐受重伤,不然苍寂桐绝不会冒险来醉生梦死。
“为何?”
“因为他可以容忍这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小心机,我虽害他夜探死牢失败,可是我救了他,更重要的是,我有被他重用的资本,我能带给他的好处、利益远比他损失的要大,大得多,所以他容得下我。”同时,瑾兮也在赌,赌苍寂桐的气量和远见。
沈疏狂苦笑,他不得不承认,瑞王是一个值得追随的人,可是,“为什么不是我?我不需要你费尽心思地靠近。”
“你无心争斗,不过是为了兄弟义气,才替太子做事。你是为了太子而监视我、接近我、拉拢我,可惜我不看好太子。”瑾兮这话是大不敬啊,可是她知道沈疏狂不会卑劣到把她的话传出去,而且这里是她的地盘,没有隔墙有耳这一说,连暗五都不在这里,“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女为悦己者容?”前面三句都可以理解,这最后一句是为何意。
“瑞王生得好生俊俏,不是?”瑾兮的见色起意是人尽皆知的。
“瑞王看似闲情寡淡,实则重权势,他背负太多,一生为此所累,不会真心待你。”
“我不用他的真心,逢场作戏也成,我开心就好。”瑾兮笑得风情万种,她喝着血色的葡萄酒,红唇润泽,“男人嘛,用过就丢了。”
沈疏狂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瑾兮聊天,不管聊什么最后都会以带颜色的话题结束。
第46章 垂涎户部的油水()
见过沈疏狂后,瑾兮休息了一天,养精蓄锐打算再找说书先生四六分账,堪堪将衣服换好,一转身,就看见苍寂桐无声无息地站在她的房间里。
“你你你——”瑾兮指着苍寂桐,吓得不轻,“你偷看我换衣服?!”
苍寂桐满脸笑意,“本王一进来,你不由分说地就脱衣服,本王也没办法。”
“那你就这么睁眼看?不会转过去,还是不会闭上眼?”
“你愿意脱,本王也不能拂了你的好意。”苍寂桐在椅子上坐下,自顾自地斟茶,“本王不嫌弃你的身材。”
瑾兮怒,“本姑娘前凸后翘的,身材好得很,你是瞎了眼吧?”
瑾兮说着挺了挺自己的胸,苍寂桐别开眼,红了耳朵。
“你应该矜持些。”
“我?我在我房间换衣服,天经地义,你私闯民宅还有理了?”
“本王正大光明地进来的,正大光明地看的。”
“你正大光明地从醉生梦死的大门走进来?没翻墙?”瑾兮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苍寂桐点头,他就是戴了个面具而已,没人认出来。
瑾兮的手都开始抖了,说书先生又有段子讲了,“不行不行,我先去找说书先生算账。”
“站住。”
“你不要拦我。”
“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瑾兮瞬间就泄了气,乖乖坐在苍寂桐面前,满脸的委屈,泫泫欲泣,一看就知道她是在装可怜,可是苍寂桐还是很好心地给她顺气。
“好咧,客官有事请讲。”
“你昨天见过沈疏狂了。”不是在询问,而是肯定。
“嗯,他感叹我投靠了你。”沈疏狂找瑾兮做什么,不用想也知道,所以瑾兮没有瞒着苍寂桐的意思,“他还回军营吗?”
“你一副要和沈疏狂断绝来往的样子,沈老将军该放心了。”
“我哪有断绝来往的意思,同在皇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再说苍寂桐多少是护着太子的,她和沈疏狂不会到绝交的地步。
“对了,回皇城路上,你说的户部计划是什么?”从炎凉回来的路上,瑾兮一直在感慨钱的重要性,有意无意地透露了对户部的想法。
“我的想法是,以国库为担保,设立中央银行,就是朝廷出资的钱庄,吸引全国各地的私人钱庄加入。”瑾兮参考着现代的中央银行的运行机制,再结合苍奡的现实情况,准备了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设想,老百姓的钱十之八九存入中央钱庄,国库没道理不充盈,国库充盈,朝廷就有能力应对天灾人祸、内忧外患,百姓一般是遇到了娶妻、生子、看病这样的大事,才会把钱庄里的大部分或是全部的钱取出,户部只要保证调度有方,百姓存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