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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本应该早些到的,只是去向太子道别,这就又晚了。”每次一有事情,沈疏狂就把太子搬出来,左右他爹是不敢对太子不敬的。
沈老将军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混小子,太子爷政事繁多,你少去打搅,顾好你自己,成天在外头鬼混,哪有将军的样子!”“您让我去做个伙食小兵就有将军样子了?”沈疏狂表示极端的郁闷,以前他总觉得军营生活虽然苦闷,也好过这尔虞我诈、人人彼此互相猜忌的皇城,只是从他遇见瑾兮开始,才突然发现这皇城也不赖,每天都有新的期待。“总好过你天天鬼混,家里一个侍妾都不纳,却夜夜在外醉生梦死!”
“你要是真喜欢瑾兮姑娘,你娶她做个侍妾,再不行做个侧妃也成。”沈夫人到底是护着自家儿子的,正妃是皇上定的,侧妃的位子倒是可以给儿子喜欢的人儿。
“母亲,不是我想娶,她就会嫁的。”
“怎么?她还看不上我们沈家?”这沈老爷子就不高兴了。
“如果她看得上沈家,她就入不了我的眼了。”所以说,瑾兮是特别的,而越是特别,就越是让人抑制不住地被她吸引。
“哼,既然她看不上我们沈家,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沈老爷子膝下只有沈疏狂这么一个儿子,绝不希望他因为一个风尘女子而毁了大好的前程,“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着,行李我早就叫人收拾好了。”
沈疏狂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地提醒一句,“我不在的这半年,爹娘可不要去招惹瑾兮,那姑娘要是出了事,你们别去搀和。”
沈夫人有些疑惑,不是喜欢那姑娘吗,怎么出了事也不管,只是这话还没有问出口,沈疏狂就离开了,沈夫人和沈老爷子面面相觑,但是沈老爷子毕竟纵横官场几十年,多少有些明白的,瑾兮是有利用价值的,财帛动人心,皇城里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自然是想收拢瑾兮,沈疏狂许是为了太子才去接近瑾兮的,这倒没什么,他就怕沈疏狂逢场作戏却付了真心。
这一夜格外安静,沈疏狂却睡得并不安稳,瑾兮也是,毕竟谁都不知道明天究竟会发生什么。
第7章 落花欲逢君()
翌日,瑾兮硬是睡到中午才醒,她起床气大得很,除非发生了十万火急的大事,否则没有人敢打扰她睡觉,每逢她赖床,仆人都是候在门外等她悠悠转醒的。
半眯着朦胧的睡眼,瑾兮瞧了瞧窗外,日光大盛,自己嘟嘟囔囔,“又起晚了。”
瑾兮在床上磨蹭了好一会,才开口唤吴妈来,声音慵懒如同猫儿。
吴妈在门外等候多时了,听见瑾兮的声音,便带着两个小丫鬟推门进来,“姑娘啊,三天两头地晚起可不好,这以后要是去了夫家……”
“会招婆婆嫌弃的。”这话吴妈天天挂在嘴边,瑾兮听得耳朵都起茧了,不过她向来潇洒惯了,上一世独爱自由,这一世也不会违心过活,怎么说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该看开的都看开了,除非她愿意束手就擒,否则没有人能用爱情绑住她,更别提那只是一句婆婆说的话。
“哎呀,你又嫌弃我老婆子话多。”不过吴妈早就习惯了,她家的主子啊,有的是自己的想法。
“不,我就嫌弃你啰嗦。”瑾兮伸了伸懒腰,这觉睡得舒服啊。
“沈小将军今个一早,一匹快马就离开了,你也不去送送,就知道睡觉,雷打不动的。”
“他去他的军营,我已经送了伤药,人要知足才能常乐。”换做是以前沈疏狂出征,她也没去送过他,就只是他凯旋,来醉生梦死一聚,当然是沈疏狂自己非要来的,瑾兮也不会回绝了这位财主,也回绝不了。
瑾兮一瞧见吴妈张了口,就知道她准是要数落自己没良心,赶紧转了话题,“酒坊的白酒送几坛过来,要最烈的,我打算研究一下补身子的药酒。”她待在这药铺里,以研制药酒为借口很适合。
“好,等你起身了,我就让人送来。”
“行吧,来,扶本姑娘更衣。”瑾兮一副霸气侧漏、心安理得的样子,任由丫鬟们给她穿衣系带,因为做了老板娘,有的是人伺候她,所以即使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一些样式稍微复杂的衣裳,她都不知道怎么穿。
瑾兮洗漱完毕后,她要的白酒也到了,“就放那桌上吧。”
瑾兮挥退了吴妈和丫鬟,又把窗户推开,把新鲜空气放进来,像是不怕院里的暗卫监视,反倒是正大光明地让他看。
其实,瑾兮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就是用高纯度的白酒清洗针线和刀,然后将可能会用到的药物一一取出,用木盒分类装好,摆在桌上。
“这屋子亮度肯定不够。”瑾兮在药房里四处张望,东扒扒西翻翻,“咦,上次明明在这里放了一盒夜明珠,现在怎么就只有两颗了呢?不会被我当成珍珠磨成粉了吧?”
找了两颗夜明珠放在桌上后,瑾兮又叫人送了五根蜡烛来,一一摆开放在桌上。
院里的暗卫一边注意着瑾兮的动作,一边忙着清理各方势力派来打探的“宵小”,当然太子的人显然早就吃过亏,安分地驻扎在一旁的茶楼,监听瑾姑娘的消息,而晋王就是个没眼力的主,硬是让手下的人混进醉生梦死,所以晋王的人被暗卫修理得最为惨烈,就连混在赌场、酒坊的人都被一一揪住,暴打一顿,丢出门外。
那蹲茶馆的虽然没被暴打,但是探听到的消息就少得可怜了,比如他们瞧见有人进了醉生梦死,可就是看不清那人是谁,再加上醉生梦死占地大得吓人,更是不知道那人进了醉生梦死后去了哪里。
……
午后的阳光像是喝醉了酒,摇摇晃晃的,从云端之上跌落下来,一直坠落到微波荡漾的湖上,碎裂成一片片黄金般的光芒,随着微风和波光摇曳,映得古朴的湖心亭宛若天河府邸,紫衣男子优雅地坐在石凳上,正端了紫砂盏静静品,暗一立于下首,将一张纸条递上。
“主子,暗五送了消息来。”
紫衣男子接过,展读,“她倒有兴致,鼓捣起药酒来了,本王还以为她就会弄些催情玩意,对了,她那伤药,药王研制出来没有?”
早在三年前他就注意到瑾兮的伤药很特别,后来沈疏狂也送了一瓶过来,他专门找人试过,效果极好,沈疏狂拿药问御医无果的事他知道,所以直接把药送去了药王谷,若药王谷都研制不出来,那世上就再没有人能破解了。
“没有完全研制出来,其中有几味药连药王都没有见过。”
“够厉害,药王称霸了这么久,终于有人能难住他了。”紫衣男子终于弯了眼角,微微一笑,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药王传了话来,想见见那姑娘。”其实按药王原话是,去,把那丫头抓过来。
“不见。”声调没有一丝波澜,但暗一知道主子说的话不容任何人质疑,“让暗五保护好她,等本王手头上的事一了结,就去见见那瑾姑娘。”他看上的人才,可不能被别人抢了去。
“明白。”暗一自然是知道主子手头上是什么事,“都安排好了。”
紫衣男子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石桌,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苍寂言,十六年前的事你能瞒一辈子吗?”男子声音倦倦的,却满是嘲讽意味,他望向西北方,那死牢当真坚不可摧吗?
暗一低下头,不去看自家主子,十六年前的事是主子的心病,那病很疼,没有人敢和他妄论,只是主子啊,咱能不能不要光天化日地叫当今皇上的名讳啊。
第8章 客官且慢,我自己晕()
醉酒的阳光很快没有了劲头,悠哉悠哉地落了,日光西斜,华灯初上,渐渐,月上枝头。
夜色越发深沉,瑞王府中的仆人都已休息,府中安静得只剩下画廊中、屋檐下的灯笼还在莹莹地亮着。
五个黑衣人自屋顶飞身越过围墙,转瞬间已寻不见踪迹,没有惊动树枝上停息的鸟儿,他们带起的微风消融在夜色中。
……
已经是午夜了,寻常人都入睡了,唯有夜市还灯火通明、人声喧闹,而醉生梦死就处在这夜市的中央,最为热闹也最是奢靡。
瑾兮一天都窝在药铺里,看着白昼转为黑夜,磕磕瓜子,研究这个世界的医书和草药,不得不承认,中医博大精深,古医书能流传到现代的很少,所以上一世她只知道一些皮毛,如今能看到正版的医书,能学到的东西也就越多,毕竟她跟着美人师父学了十六年的医术,现在通透得很,自学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
西北方突然火光炸起,映得夜空如白昼,人声四起,兵器交接,五道黑影自火海冲出。
“主子,有人通风报信!”暗一立刻明白是有人暗中通知了皇上,否则锦衣卫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属下该死!”
那位被称为主子的男子,带着玄铁面具,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惨白的唇,“出去再说。”
“我们的人在城外接应。”城中戒备拉起,贸然回府只会暴露身份,而且主子身受重伤,回王府只有等死的份,现在出城逃往药王谷还有一线生机,但这生机太过渺茫了!
“不能出城,本王根本撑不到药王谷。”只有他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大量出血,很难再撑一个时辰,“本王受伤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可是主子……”
暗一的话还没有说完,锦衣卫的攻势已成,弓箭手就位,总指挥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箭头泛着蓝光,淬了毒。
这漫天的流箭硬生生地阻断了黑衣人的退路。
动静实在太大,连负责皇城安危的巡防营都惊动了,副都督连夜接到命令封锁皇城,并挨家挨户地搜查匪徒。
“暗三、暗四,引人去城外,尽力拖延时间。”戴玄铁面具的男子低声吩咐,“本王和暗二一起,暗一掩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