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旭焱顺着叶落尘的目光看过去,道:“落尘姑娘想去麒麟山庄?”
叶落尘轻轻摇了摇头,说:“只是看看而已,说来还不知道林少侠的师门无回宫在何处。这么久过去了,少侠也不想回去看看?”
“说到底无回宫非我的根基所在,更何况如今京中有了”林旭焱没好意思在说下去。
“有了什么?”叶无惜好奇地问,“素闻丞相府三公子不慕名利,难不成你也对京城中的富贵荣华感兴趣?”
“没什么,只是有了要惦念一辈子的人,愿意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哪怕——”林旭焱深深地看了叶落尘一眼,“哪怕是为了她身死人灭,也毫无怨言。”
想不到看似豁达的林旭焱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让叶落尘不由得想起了左玉城,左玉城临死之前也说了这样的话。所以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呢?真的能够连命都舍去吗?可是这普天之下能让自己愿意舍去一条命的,也只无惜一人而已啊。难道
“落尘姑娘——”林旭焱突然喊了一声,“前方是树林!”
叶落尘猛然回神,她竟然不知自己何时走向了树林,远离了山道。幸而她马技不错,武功又好,这要是换一个人,定然要坠马受伤。
“我方才走神了!”叶落尘说了一句,“烦请林少侠前方领路!”
“姑娘请随我一道来!”
林旭焱去了有十日,消息还未能传得回来,叶无惜等得心焦,无奈之下只能去了城郊金光寺。这次依旧见到了方丈大师。
“施主又来了,今日依旧要去宁老将军那里吗?”
叶无惜点了点头,说:“烦请大师为我领路。”
她在宁老将军牌位前跪了许久,一直在为叶落尘祈福。虽然知道凭着师父的武功本事不会有事,可还是分外担忧。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方丈大师又过来了。
“施主心中有事?”
叶无惜迟疑了一瞬间,终于点了点头,说:“一个对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现在没有消息,我很担忧,可是却没有一点儿办法。”
“施主可要求签?”方丈大师提出了一个建议。
求签问卜只为求个心安,可叶无惜偏偏不想如此,她而今只是心不宁静,万一求出来的签文不好,岂非更加添乱。她道:“久闻方丈大师棋艺精湛,不知可否陪在下对弈一局。”
“下棋可静心神,施主精于此道,老衲自然不会推脱。”方丈大师说罢,叫寺中的小和尚摆好了棋局,与叶无惜一道去下棋。
叶无惜在逍遥山底呆了整整九年,整日里除了练功也找不到别的什么事来做,下棋是她与师父难得的休闲娱乐之物。虽然叶落尘看起来不像是个会下棋的,可她棋艺精湛,少有敌手。深得她真传的叶无惜棋艺也差不到哪里去。
方丈大师乃是出家人,下棋不求胜只求稳,锋芒不露、步步为营;叶无惜则与叶落尘的棋招一样,锋芒毕露,步步紧逼这盘棋两个人足足下了两个时辰,最后还是叶无惜半子险胜。
“施主棋艺精湛,老衲佩服!”方丈大师起身贺喜。
叶无惜说:“方丈大师承让了,在下只是险胜,方丈大师却不想赢。”
“如今,施主心里可算宁静了。”方丈大师可没忘了初衷。
叶无惜往外头看了看,天色渐暗,想不到时辰过得这么快:“大师,我心已静,不过也该回去了。”
“施主请便。”
叶无惜离开之后,寺庙的一厢走出来一个人,这人竟然是墨清良。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在二人对弈的时候就已经在那里了,也不知道为何这么久,他一直在看棋。
“大师方才与子钰下棋,可有让她?”看来叶无惜赢了半子的事,墨清良也听到了。
方丈大师说:“皇上请随老衲过来,老衲没有让无惜施主一子,无惜施主深谙棋道,老衲自愧弗如!”
墨清良看了未撤的棋局,叶无惜当真落子如有神助,这么多步虽是步步紧逼,却没有一部落入方丈的陷阱,快很准将方丈的退路一步步堵死。“朕倒不知,子钰竟有如此好的棋艺。说到底朕这个父皇做得有些不称职了!”
“陛下不必如此自责,子钰公主虽然在外流落多年,可她长得很好,也被教得很好,处事的气度胸襟一点儿都不必旁人差。当初之事,可以称作是子钰公主的劫难,却也未必不算钰公主的机遇,若非如此,她怎么有这般见识?”方丈大师劝慰道。
墨清良看着棋局,突然问:“大师可还记得子钰出生时的天象,以及那位高人的点评之语?”
“”方丈大师沉默许久,道,“这恐怕还要看陛下是作何打算。天兆示人,可人定胜天。若是陛下真的不愿意,子钰公主一辈子也就只能是个公主。”
“朕有很多儿子!”墨清良言下之意,是不打算让叶无惜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这是自然,陛下有大皇子和二皇子。”方丈大师面无表情地说了这么一句。
墨清良似乎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有些言重了,又道:“说起来朕也喜好下棋,改日朕将子钰叫到宫里去与朕博弈一番,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
之后方丈大师与墨清良再说了什么叶无惜已经无心去听了,她只是隐隐约约知道自己身上的神龙图腾有问题,可是从娘亲绝口不提的情形下,她一直以为自己身上的图腾只是不祥之兆,却没想到还有别的隐情。所谓的天兆到底是什么呢?当年的高人大师又是谁?他说了什么语言吗?
叶无惜带着这些好奇回了公主府,直接挥手让清荷下去了。她现在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而此刻,叶落尘与林旭焱已经快马加鞭赶到了京城。城门已关,林旭焱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的踪迹,便道:“落尘姑娘,今夜城门已关,我们先去金光寺借宿一夜,等明日清晨再随众人进城吧!”
“今夜月朗星稀正是好天气,我可不打算去那和尚庙住一晚。无惜一定等我等得很着急了。”叶落尘将白马拴在了城郊一棵树上,又道,“凭无回宫大弟子的轻功,总不能连个城墙都翻不过去吧?”
“这,万一要是被人瞧见了可如何是好?”林旭焱还在犹豫。
“看到了便看到了,你我死不承认,凭着我们两个的身份还有谁敢‘诬陷’我们不成?”叶落尘说话有时候真的挺放肆,“你不会不敢吧?”
“自然不会,既如此,我们便翻城墙而入!”
两个人到了城墙根上,林旭焱说:“姑娘先请,我在这里接应姑娘!”
叶落尘也没有多言,轻松一跃腾地而起,直接飞到了城墙之外,转眼便没了踪影。这样迅速,就是守城的将士看到了什么,怕也只会以为是只大鸟飞过而不会想到别的地方吧。
林旭焱早就听说过叶落尘武艺高强,可非是亲眼所见心中总是有几分不相信,可今日一见他才算是心服口服。这样的轻功内力,莫说是自己,就算是师父来了怕是也比之不过。可叶落尘与叶无惜就像是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人,叶无惜离奇的身世,叶落尘神秘的武功,还有她们从不为外人道的师承——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两个人都没被发现、安全地入了城,叶落尘道:“林少侠,我要回公主府了,你也请回丞相府吧!”
“我这就回去,姑娘一路小心!”林旭焱抱拳道。
“放心吧!”
进公主府的时候,叶落尘同样没有惊动任何人,她想给叶无惜一个惊喜。可真到了叶无惜院子里,她竟然看到了一个人对着快要落下枝头的月亮喝闷酒的叶无惜——这又是怎么了?
酒醉中的叶无惜依旧有很高的警惕性,她听到脚步声直接从腰间抽出了软剑:“来者何人?”
“无惜,是我!”叶落尘说了一声,只此一言,便让叶无惜收回了剑。
收回了剑的叶无惜直接扑到了叶落尘怀中,委屈巴巴地喊:“师父,你总算是回来了!”
看着这样的叶无惜,叶落尘心疼不已,她一把接住叶无惜,问:“无惜啊,你这又是怎么了?是不是那皇城中的狗皇帝欺负你了?”
叶无惜将头埋在叶落尘肩膀上,不一会儿眼泪便将她的衣服濡湿,过了好久,叶无惜才压抑住痛哭声说:“师父,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我都快担心死了。”
“我们不是约定了半年之期吗?现在才过去了不到一半吧?”叶落尘无奈地帮叶无惜擦去眼泪,“你呀,担心师父做什么?师父的武功你还不清楚吗?一般人我哪里放在眼中?”
“师父回来就好!无惜有好多好多话想要与师父说!”叶无惜终究是带了几分醉意,开始朝叶落尘撒娇。
叶落尘夺过了她手中的酒壶,说:“既然有好多话那便说,先把酒壶放下。啧,你说你明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还偏偏喜欢喝酒。若是今日我回不来,再有个厉害人物过来,你醉醺醺的该怎么办?”
“师父不喜欢我喝酒,那我就不喝了!”哪怕是喝醉的叶无惜,依旧如此听话。
“”叶落尘扶着叶无惜的动作微微一顿,她必须承认,自己的心因为叶无惜方才那番话而微微起了波澜,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带着心间的疑问,叶落尘将叶无惜扶到了石头凳子上,说:“好了,坐在这里,有什么话就跟师父说!”
“师父还记得我身上的胎记吧,我本来以为就是娘亲说的那样,这是不吉利的,所以才拖累娘亲被逐出宫”叶无惜把今日在金光寺所听到的话全都说了出来,“我只是不曾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原因,他只是怕他最心爱的儿子的皇位受到威胁,便将我与娘亲逐出皇宫。说真的,我宁愿不做这个公主不要这个身世,因为平常百姓家,也没有听说过父亲不要女儿的事。”
“无惜,你有师父了!”叶落尘心疼地拍着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