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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上人死了一地,霍天青作为总管,代主人送客,云惟珎和郭萍也顺势往外走去。
出了珠光宝气阁的大门,西门吹雪转过头对郭萍道:“你很强!”
郭萍瞳孔微缩,按说西门吹雪如今的境界是感受不到他的威压的,果然,一心向道、心思灵敏,果然是西门吹雪。
陆小凤好似才看见队伍里多出两个人一般,笑着道:“两位兄台有礼了。不对啊,西门你怎么没说‘请与君一战’了?”后面一句话是对西门吹雪说的。
“因为我不是他的对手。”西门吹雪淡淡的回了一句,也不觉得难堪或者羞愧。
“天啦,天啦,两位兄台的武功已经高到这个地步呢吗?唉,我为什么没有发现,果然还是武功太差了吧。对了七童,这是你的朋友吗?你为什么没有介绍给我?要知道我陆小凤交朋友的本事可是天下第一啊”
西门吹雪说完那句转身就走,陆小凤却一路叽叽喳喳没消停过,好脾气的花满楼也只是虚应几声,懒得理他。
等回了客栈,云惟珎和花满楼独自包下了一个院子休息,其他人也各自安歇。
陆小凤如同被狗撵的落汤鸡一样跳进了花满楼的房间,急切的问道:“七童,那两个是什么人,我刚去问了西门,他说那位青衣人返璞归真,武功之高,当世无双!你说我们长在查青衣楼,就有一个身着青衣的绝世高手出现,这是巧合吗?我看两人中做主的却是另一位,可见他更有不凡之处,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了不得的人物。”
“我若说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他们,你信吗?”花满楼倒了杯茶,递给喘粗气的陆小凤道。
“信!虽然他们对谁都淡淡的,只对你亲近两分,但你说的,我就信。”陆小凤翻着白眼儿道。
“呵呵”花满楼提前领会到了呵呵的真意,道:“我只知他们一人叫云惟珎,一人叫郭萍,两人走在我身边我都感觉不到他们会武功,但今日马行空的兵器的确是他们打落的,出手的那一瞬间,悄无声息,却有雷霆万钧之势,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般威势的人物。”
“我看他们对你挺好的。”
“是啊,我也感觉不到他们身上有恶意,事实上,我对那位云惟珎总有股无由来的亲切感,好似我们已经认识多年一样。”花满楼相信自己的感觉,但也会觉得奇怪。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他们对你自然是没有恶意的。”陆小凤这辈子相信的为数不多的人,就有花满楼一个,“只是他们此时出现与大金鹏王有何牵扯呢?也许他们是另有所图?”
在查案的关键时刻有不知底细却又实力高超的人搅进来,陆小凤头都大了。
“你听出来了吗?那位叫郭萍的青衣人把马行空的武功废了。”陆小凤嘀咕。
“嗯。”花满楼颔首,云里神龙马行空,名号虽响,但却只是江湖二流任务,身上也背负着无辜的人命,令他不喜。
“还有,那位云惟珎张口就道送交官府,这可不是普通江湖人会有的心思。”陆小凤靠近花满楼,耳语道:“不会是朝廷的人吧?”
花满楼摇摇头道:“三哥、四哥都在朝中效力,若有如此绝世人物,我不会没听说过。那两人气质高贵威严,也不是长处暗中的人。”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这两人到底什么来历,真是要命!”陆小凤抱着脑袋,瘫软在椅子上,头疼无比。
95 夫夫双穿之旅(六)()
陆小凤杞人忧天,云惟珎却半点没把他放在心上。
云惟珎把头枕在郭萍的大腿上,烦恼道:“我要告诉七童真相吗?这个七童可不是那个七童,会不会改变太大啊,我们在这个世界也不会停留太久,若是出了蝴蝶效应怎么办?”
“随你。”郭萍应付了一句,手不停的在云惟珎发间穿梭,他在用内力给云惟珎蒸干头发。
“敷衍!”云惟珎佯装生气的把头发从郭萍手里拽出来,起身自己找布巾擦。
郭萍笑着去洗手,道:“自然是随你,你告不告诉他影响都不大,你高兴就好。”
唉,这种吃饭吃“随便”,做事就“随意”的态度最讨厌了,哪儿有随便这道菜,随意这条路?云惟珎自顾自把头发束好,约郭萍去夜市逛逛。
刚穿过大厅,才发现好似出了事,只见西门吹雪飞飘飞的白色背影越来越远,大厅中间花满楼半搂着一个俏丽女子躺在地上。
云惟珎和郭萍对视一眼,暗骂自己大意了,这个时候不正是上官飞燕来投毒针的时候吗?
躺在地上靠在花满楼怀里的人正是石秀云,峨眉四秀之一。
“你摸摸我的脸吧,这样你就记得我长什么样子了。”这是濒死的石秀雪对花满楼最后的愿望。
云惟珎快步走过去,扶了石秀云的脉搏,道:“七童,有救。”
旁边的马秀真等更是喜出望外,连忙用热切的眼神望着云惟珎。
“拜托了。”花满楼心中本十分感伤,不仅因为这个女子倾慕他,更重要的是这是一条鲜活的性命。
郭萍走过来,随手析出了毒针、毒液,云惟珎拿了柜台上记账的笔墨,一书而就,写了张方子给马秀真,让她去药房抓药,又交代了叶秀珠如何看护照顾。
花满楼横抱了石秀云到房间休息,云惟珎推开房门,道:“七童,我有件事儿想和你说。”
以花满楼的性格,一个素昧平生的石秀云就足以让他伤心了,若是不揭穿上官飞燕的真面目,到时候花满楼自误害了更多的人,岂不是与云惟珎的好心背道而驰。
云惟珎把花满楼请到自己包下小院儿的客厅中,倒了杯热茶给花满楼暖手,才道:“七童,我接下来告诉你的事情,只想让你看清真相,你千万不要钻牛角尖啊。”云惟珎先打预防针,虽然可能没什么用。
然后云惟珎就把大金鹏王不过是纨绔子弟挥霍干净钱财之后的骗局、上官飞燕不是灵动高洁的少女,而是与诸人有染又爱慕富贵的俗人、霍天青为情所困背叛恩主、霍休也只是一个披着富商皮的阴谋家等等相关的事情都告诉了花满楼,不管他能否接受。
“唉”花满楼叹了口气,道:“微微有些预感,除了霍休的事情。”花满楼放下茶杯,实话实说。
云惟珎知道花满楼心思敏感,但没想到他能这么敏睿,果然外人看着总是陆小凤和花满楼次次“幸运”化险为夷,其中不知饱含多少智慧、辛劳。
“七童,我本不该在你思绪纷杂的时候和你说这些,只是我在这儿待的时间不多了,只能此时问问你。”云惟珎还是不死心的想要只好花满楼的眼睛。
“云兄,你说。”
“你可想治好你的眼睛。”云惟珎眼珠子都不错一下的盯着花满楼。
花满楼微微愣了一下,沉默许久,缓缓绽开笑容道:“真的多谢你了,自然是想的,只是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听到“代价”二字,云惟珎就知道这个世界的花满楼与大隆王朝的花满楼一样了,他们总为别人考虑的过多,想到自己的时候太少。
云惟珎叹息着说了条件,花满楼的选择也不出所料。
云惟珎只得留下一个舒缓的药方和一套针灸之法,希望有所帮助。
送走了花满楼,云惟珎在郭萍怀里感慨:“以前总觉得人心易变,见了七童才知,不管在哪里,七童永远是七童。”
玉罗刹变了、先帝变了、皇兄变了,人人都会被权势富贵腐蚀,而花满楼还是那个温润高洁的花满楼,这就是为什么云惟珎到了此世,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呢?实在是太治愈了。
“元琰永远是元琰。”郭萍把下巴靠在云惟珎的颈窝里,沙哑道。
“永远是。”他们还要相携走过许多个世界,自然永远是。
“还有什么遗憾吗?”郭萍问道。
这个似是而非的世界之所以出现,郭萍给他的定义是补足云惟珎的遗憾,当初想做却碍于身份没有做的,如今都可以放手施为了。
“想见阿九和西门。”云惟珎本想与西门吹雪交谈,结果没说上话,西门吹雪就抱着孙秀青回万梅山庄解毒了。
“玉罗刹和皇帝呢?”郭萍问道。
“那不是我的养父和兄长了。”云惟珎叹息,他对大隆王朝世界的玉罗刹和皇帝的最后定位就是养父和兄长,不管期间有再多的情感和矛盾,他都不想回忆了。
刚到这个世界云惟珎就着手去查了,此间西门吹雪并不是玉罗刹的儿子,他的万梅山庄也是继承而来,而非突兀出现的。所有的感情都是剩下针对特定的那个人,世事早已物是人非。
解决了金鹏王朝的事情,陆小凤又跑去了万梅山庄,翻墙而入,非常自觉得去挖西门吹雪埋在梅林的清酒。
突然一阵孤寒凛冽的剑意袭来,杀气逼人,陆小凤吓得丢下酒坛发足狂奔,连回头看一眼凶手的机会都没有。陆小凤一边跑一边想,这是谁?敢在万梅山庄动手?是那两个突兀出现又突兀消失的人吗?江湖上谁的剑意有这样浓烈的杀气,难道是南海叶孤城。
陆小凤心思急转,右脚在梅树上一点,翩然转身,折了一枝梅花做暗器,突突突,全部射向追杀自己的人。
陆小凤转过身来才发现想要杀他的人居然是西门吹雪!
陆小凤一惊一喜,腿都软了,苦着脸求饶道:“西门,我可没得罪你!”
西门吹雪本就是想拿陆小凤试剑,看陆小凤全无战意,长剑回鞘,沉默得走到亭中。
陆小凤磨叽着去哀吊了刚才打斗间打碎了的酒坛子,又重新挖了一坛出来,用袖子擦干净坛口的泥,走到亭中横坐在栏杆上。
“来点儿”陆小凤可怜兮兮的望着这一小坛酒,他知道西门吹雪不喝。
“好。”西门吹雪应道。
天!陆小凤差点儿从栏杆上栽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