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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说来这成药还是那位云大人发明的吧。”陆小凤把帕子网脑袋上一蒙,努力擦干头发道:“我为什么要用帕子,内力一蒸就干了谁敢抢朕的女相。”
“首先,成药不是云兄发明的,他只是推广而已;其次,用内力蒸干头发,于发质有损,且乍冷乍热,不利养身。”花满楼温文尔雅道。
陆小凤嘟囔了几声,被帕子蒙着脑袋,让人听不清他说了什么。花满楼笑问:“陆大侠说什么?”
陆小凤猛得把帕子揭下来,一本正经道:“陆小凤说,花满楼真是精通保养之道,既细心耐心,又考虑周详,真是世所罕见、难得难得!”
花满楼让陆小凤这一番作态逗得哈哈大笑,不复往日矜持的君子风度。
“唉,花满楼,我说真的。现在鹰眼老七已经焦头烂额了,你真的不能带我一起去吗?”陆小凤脸色严肃道。
“我……”花满楼正想说什么,花平已经蹬蹬蹬从楼下跑上来了。
“花平,药买回来了吗?”花满楼问道。
“回七少爷,买回来了。”花平奉上自己手中的盒子。陆小凤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有几个瓶子,瓶身正面是药名,背面是使用说明和保质期,十分细致。陆小凤看着这瓶子总觉得有异,入手一摸,果然!
“花满楼,这瓶子是你自备的吗?瓶身上的字墨迹浓重,看,这后面的小字还有凸/起,给我用的不必这么好,换个普通瓶子就是。”在瓶子上烧出凸起的字痕,工艺十分考究,陆小凤还是善解人意的。
“不是。”花满楼微笑着摇头。
“七家七少爷是惠民属的常客,这人他们特意备的。”花平挺着胸膛,骄傲回道。
花满楼摆摆手道:“惠民属虽不是朝廷正式机构,却也有朝廷背景,怎会为我一人破例,这是云兄特意照顾的。花平,日后你在外面可不能张扬。下去吧。”
“这云大人倒是体贴!”陆小凤赞道,对他的朋友好,必对他自己好,更让他有好感。
“七少爷,小的还不能告退呢。”花平从怀中取出一份请帖道:“这是扬州剑一堂分堂的人,让我转呈给您的请帖。”
花满楼结果,快速在请帖上摸了一遍,道:“你赞云兄体贴,更体贴的来了。”
陆小凤结果一看,上面和正常请帖一样,写些客套话,然后邀请花满楼去做客。特殊的地方只在于,“若有密友,亦烹茶敬候”。陆小凤扬了扬请帖道:“这云大人是知道我来百花楼了,连我的目的都知道了?”
花满楼挥手示意花平退下,才道:“剑一堂在扬州也有分堂,知道你的行踪不难。云兄是何等聪慧之人,你与鹰眼老七的交情,恐怕已经早就摆在他的案上了。”
花满楼不掩饰对云惟珎的赞叹,也不掩饰他对陆小凤有过的调查,以及对江南形势的掌控。
“这是自然,能掌控诺大朝堂,万万百姓之人,有此手段,也是应当的。”陆小凤不确定道:“那我就去了?”
“请柬都送来了,自然是要去的。”花满楼答到。
一向鸟语花香的百花楼,突然阴云密布,山雨欲来。
第三十章()
花满楼和陆小凤按照请帖上的日期准时登门拜访,这次他们完全按照官宦人家的礼数,先送上拜帖,在早膳过后登门,若不是云惟珎早就说过不用多礼,他们一定等到午膳过后再来,然后闲谈两个时辰,不打搅云惟珎用晚膳。不是相熟知交,怎会邀请用膳。
花满路和陆小凤坐在泉鸣马车上,马是大宛名驹,车夫也是孔武有力的壮汉。虽然车上没有任何显眼的标记,但从那发出叮咚叮咚泉鸣声的车轮中辨认出,这是花家七公子花满楼的车驾。泉鸣马车用料精细,工艺繁琐,造价之不菲,除了富冠江南的花家,鲜少有人能用得起,就是用得上,这也是花满楼自己慧心巧思而成,哪有给别人用的道理。
坐在车上的陆小凤,闲不住的动了动身子,不耐烦道:“我就说这些朝廷中人忒麻烦,我下去骑马还自在点儿。”
“我可没有多余的马给你骑。”花满楼打击他道。
“那我用轻功跟在后面。”陆小凤的要求倒是低。
“然后一身汗渍的登门拜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实在逃命呢!”
“七童,你真的学坏了,你为什么总是在打击我?”陆小凤搞怪道,花满楼不为所动。陆小凤登门本来就是不速之客,花满楼先把他的轻浮之气消磨一些,总好过在云惟珎面前失礼。到时候就是云惟珎不介意,他身边的护卫,却早是宗师之境,若是动起手来……
马车行至一座三进宅院之前,门前没有石狮子,门上也没有铜钉铜环、雕花嵌宝的表明身份,更不是剑一堂的分堂,这样低调的宅院,若不是请帖上写得清楚明白,谁又能想到堂堂当朝帝师、一品大员、掌握江湖人生杀命运之人,就住在这么不起眼的地方婚宠…法医大叔耍流氓。
宅院大门敞开,入目所见是一片假山,怪石嶙峋,奇树遒劲,花满楼刚要下马车,一个劲装汉子就从假山壁影后绕出,抱拳道:“七公子不必下车,前院宽广,少爷请您以车代步,以免劳累。”
“那花满楼就却之不恭了。”花满楼回答道。
那劲装汉子一个手势,为花满楼赶车的汉子,就跟着赶着进了府。陆小凤掀开车帘,看着府中景色,道:“七童,难不成这院子的第一进,全是风景,你瞧,都是花园假山、高大乔木。”
“嗯,云兄喜欢这样。”花满楼闭目呼吸,口腔鼻尖全是草木清新之气,让人心旷神怡。
他们本还以为这个三进院子小,没想到马车也走了好一会儿才到,陆小凤无趣的放下车帘,刚想要说什么,马车就咯噔一声停了。
劲装壮汉请花满楼下车,刚走了两步,花满楼就停下,拱手道:“云兄。”
陆小凤定睛一看,才知他们已经走到的二门门口,一个身着文士青袍的清瘦男子,正站在门口,笑着望向他们。
壮汉行了礼,和车夫一起架着马车离开,这么大的动静,陆小凤却没有瞟一眼、理会一下的意思,他现在身心都在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身上。只见他头戴白玉冠,身上穿着宽衣大袖,颜色清淡朴素,只在交领的镶边上修了暗纹祥云,虽朴素,却已见一身风华。一个文士,行抱拳的江湖礼,不见任何违和之处,当真是好风范。
“七童,欢迎。”云惟珎拱手道。
“云兄相邀,七童欣然而来。”花满楼收了扇子,拱手道。
“欢迎陆大侠。”云惟珎也笑着对陆小凤道。
“不敢、不敢,云大人叫我名字就是了。”陆小凤也拱手行礼道。若是平常,他肯定会说“我最不耐烦人家叫我大侠了,因为叫我大侠的人,多半指着我做大侠该做的事,还不如叫我陆小鸡呢”,但是在云惟珎面前,他也下意识有所收敛。
云惟珎做出请的手势,花满楼陆小凤跟上,这是二门的抄手游廊,云惟珎在此处迎接花满楼,也是对他的重视。走廊比价窄,两人并排走有余,三个人就挤了,云惟珎和花满楼走在第一排,陆小凤落在后面。
陆小凤跟着走了两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有人和他并排而走。这个发现让陆小凤悚然而惊,他刚刚还有些奇怪,官宦人家出行都是仆从环绕、护卫林立的,怎么位高权重的云大人却只身一人立于廊前,如今看来不是没有人跟着,而是他没有发现吧。
刚刚心神都被云惟珎牵扯住了,陆小凤也没有注意到他身边的人是何时走到他旁边的。放下心中的惊讶,陆小凤拱手道:“这位兄台好功夫,不知如何称呼啊?”
“郭萍。”郭萍淡定的突出两个字,倒又把陆小凤吓了一跳。无他,郭萍现在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汉子罢了,以陆小凤的敏锐,都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杀气和气机。陆小凤刚刚还以为是自己没有注意,听到这个名字才明白,不是他水平不够,是对方水准太高。
“久仰,久仰。”陆小凤面带好奇与崇敬,在武道这条路上,走在前面的,都是值得敬佩的军婚;首长小妻。
“久仰,久仰。”郭萍也回了四个同样的字,他是早就听云惟珎说过,陆小凤这人是天道宠儿,好友遍天下,知己满人间,总能遇难成祥,总有机遇青睐。如今一看,也和常人没什么不同嘛。
陆小凤和郭萍并排而走,话却不多,这简直让平时是个话唠的陆小凤不太得劲。
前面,云惟珎和花满楼倒是聊得开。
“七童,我在扬州置办了一个温泉宅子,你若有空,去那儿住几天吧,我知你身怀武艺,但这些保养之道,还是要用的。”云惟珎道,他是真的很喜欢花满楼,恐怕没有人会不喜欢他。
“好,云兄好意,我悉知,定会去的。”
“嗯,现在还坚持在用我给你的眼贴吗?”云惟珎问。
“在用,刚开始的时候有些轻微刺痛,现在贴上,已经十分清凉舒适了,有天中午午觉起身,我甚至感觉自己能看到刺眼的阳光。”
“真的?!”这声惊呼不是云惟珎喊出来的,走在后面的陆小凤,惊喜的拉住了花满楼,不敢置信的确定道:“真的?七童,你的眼睛能看见了?”
“不急于一时,咱们屋里说话。”云惟珎微笑,伸手做出请的姿势,他们已经绕过了走廊,到了正厅大门。
陆小凤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有些失礼,歉意的笑了笑,跟着进了屋。
双方落座,陆小凤就急忙道:“七童,你的眼睛能好了,是吗?云大人身边有精于医道之人?”
“云兄医术高明,当世罕见,我的眼睛也却有好转。”花满楼笑着回答道。
陆小凤闻言喜笑颜开,脱口而出:“该喝一坛美酒庆祝!”
云惟珎赞同的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