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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的确是朕请来的贵客,之前护驾有功朕还没来得及封赏呢,此时冲撞了爱妃,是因不懂宫规,也算情有可原的无心之失,所谓不知者不怪,再则,她本也不算是咱们宫里的人,若按宫里头的规矩处置也不妥当!眼下她中了铁蒺藜的剧毒,性命垂危,也算是得到不小的惩罚了,不如就这样了吧!爱妃觉着意下如何?”
梅儿原本还担心皇上会偏袒宸妃重责自己,如今听皇上这样一说,总算如释重负。
皇上话毕,知道宸妃定还不服气,又亲昵地拍了拍她的肩头,柔声宽慰道:“行啦!就别赌气啦!为了这点小事气坏了娇贵的身子多不值得,还是先回宫去消消气!朕得空儿便来陪你!听说内务府新晋来些极好的江南织锦,朕这便差人都送到你的宫里去。”
宸妃见皇上如此一说,也不好再死缠烂打下去,只得无奈地狠狠白了一眼梅儿,端着腔调说道:“既然皇上都开了金口,本宫也不好再说什么啦!那便饶了她这一次,下次可别让本宫再碰上了!”
言罢转面向皇上娇声说道:“那皇上您可得早点来哦!”然后躬身告退即要回宫,转身见苟寿海还在地上,遂叫人把他抬到自己宫里慢慢医治。
皇上哄走了宸妃,摆手叫侍卫们也都退了下去,这才迈步走向梅儿身边,边催促道:“怎么太医还没来,快再派人去催!”
裴公公听皇上埋怨说太医来得太迟,忙遣徒弟小秋子快去看看,小秋子得令拔腿便跑远了。
皇上来到近前,眼看着还在瑟瑟发抖的梅儿,真犹如受伤的小鸟一般可怜,禁不住半蹲下身子,想凑近看看她伤的到底怎样。裴公公和乌氏见状,忙都异口同声地惊呼道:“圣上万金之躯,这如何使得!”
皇上看也不看地摆手示意他们不必拘礼,边一面仔细查看了下梅儿脚腕上的伤势,后关切地说道:“还好,看情形此时毒性并没有发作(他哪里知道梅儿自打那次落水服食了仙果后,早已百毒不侵了),此时定是很痛吧?!”梅儿听了紧要下唇,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
皇上感同身受般的心里一酸,一瞬间眼睛便湿润了,随即柔声安慰道:“莫怕!有朕在,定能很快叫人医好你的腿伤!”
梅儿又再点了点头,本想支撑着说些谢恩之类的话,却因牵动伤口,痛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皇上怜惜道:“莫动,有什么话待伤好了之后,再说不迟。”
说着话时,小秋子总算带着院判太医和她的随从医女匆匆赶来了,他们见圣驾在此,慌忙躬身行下大礼问安。
皇上这才站起身来,一面急着说道:“此时不必多礼,还是赶快医治梅儿的伤势要紧,她中的是铁蒺藜毒刺,得赶快把毒刺取出来,若等毒发就来不及了。”
太医与医女听了忙都打开药箱,取出治疗工具和药粉等,接着将梅儿鞋袜除下,又用剪刀剪开裤脚,再用药水消毒,淋上麻药,准备当场即刻为梅儿取出毒针。
那医女递给梅儿一块口巾,让她衔在口中,以助她待会儿取针时抵住钻心剧痛。当她见到梅儿眉心那点梅花时,猛然一愣,旁人都在关注梅儿,到没注意她的异样。
接着那太医便叫人都来帮忙按住梅儿身子,这才用一把细巧的长柄金镊子从伤口探入去取她肌肤里的毒针。由于那根毒针与筋肉紧紧纠缠在一起,取出时,梅儿痛感陡然提升百倍,便再也忍不住发出撕心裂肺地叫嚷声,乌氏亦是跟着恸哭不止,连一旁的皇上也默默留下两行眼泪,其他人听了也都很是揪心。
好在这太医手法纯熟,才用了不到一刻钟,便取出了毒针,接着将伤口旁的血迹用药水擦拭干净,将筋肉肌肤仔细缝合好,再敷上金创药粉,固定上夹板包扎好,整个过程也就是半炷香的功夫,真是手法娴熟、医术精湛。
待一切处理得当,梅儿早已是筋疲力尽,身子软绵绵的,处于昏睡当中。皇上随即命人用担架将梅儿抬回清心殿去好好将养,并叮嘱那太医断不可掉以轻心,每日换药事宜务必亲力亲为,若此伤有什么差错,留下残疾的话,必不轻饶。那太医和随从医女听了,都诺诺应下,哪敢不从。
长话短说,梅儿负伤后,她的娘亲乌氏又被允许留在宫中多陪了女儿两日,待见伤无大碍后,这才返回家去,而梅儿则因需要太医照料,仍旧留在清心殿内养伤。
题外话:铁蒺藜中内藏的龙须针在唐门暗器中排名第五,是从万年水晶中提炼制成的,长度不到一寸,细如发丝,极其锋利,进入体内即刻卷曲,令对手筋肉错位,痛楚难当,失去抵抗能力。
第63章 花锁再现()
几日后,逸芙从寿康宫乌太后那里得到消息说,梅儿府上传下圣旨,父亲郎灵阿被封为翰林院学士,娘亲乌氏亦授以五品诰命夫人,同领俸禄,这虽远不及数年前风光显赫,却也足见皇恩浩荡了,这还不算,最让梅儿喜出望外的还是长兄也被安排进翰林院做事了。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梅儿此次中的还是梅花御卫的独门暗器——铁蒺藜,若非她之前曾服食过仙果,已是百毒不侵之身,加上救助及时,总算是有惊无险,可尽管如此,总还要假以时日来慢慢恢复,好在家传喜讯,虽每日躺着无聊,也还算心情不错。
是日晨雾散尽,两只喜鹊从清心殿上空鸣叫着飞掠而过。
“叮铃、叮铃”尚在睡梦中的梅儿,被一串悦耳的金属撞击声唤醒,她睁眼一看,竟是久违的“寄名花锁”正被人提着在自己眼前晃动着。梅儿心中一喜,脱口说道:“咦!是百花锁!莫非是媱儿姊姊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呵呵!”随着几声娇笑,听一曼妙女声说道:“看来这好宝贝早该物归原主了,不然妹妹这些年也不会受那么多劫难的!”说话的可不正是梅儿当年在栖凤渡口处结识好姊妹——媱儿,只是她这时却是一身儿医女的装束。
原来前日梅儿受伤时,随太医来救她的那名小医女就是媱儿,只是当时梅儿只顾着痛,没留意,媱儿虽然一眼就认出了她,可因当时情况危机,哪儿有机会给她相认。
那次分开后,媱儿日思夜想,心盼着能早点再见到梅儿,好容易这日轮到媱儿来清心殿给梅儿换药,正好借机来与梅儿相认了。
当媱儿一早来到清心殿时,先是见到了逸芙,她们当年也是认识的,只是交情不深,通过简单的交谈,媱儿从她口中大致了解了梅儿这些年来的不凡经历,深叹她的命运真够坎坷的,因此才见梅儿第一句话,便说要还她花锁,这是希望她从今往后能一帆风顺、遇难成祥。
梅儿揉了揉眼睛,惊喜地拉住她的手,道:“哎呀!果然是媱儿姊姊,你怎么会在这里?”
媱儿笑道:“此事说来话长,总之是全亏了妹妹给我家带来的好运”
梅儿有些不解,听媱儿讲解道:当年她们分手后,吉运便接连不断,首先是爷爷的小药铺生意大有起色,后来爹爹于次年金榜题名中了探花,衣锦还乡后携带全家人一起欢天喜地的搬进京中了。
爹爹林觐山入朝为官后,先是被皇上任命为翰林院七品编修,后又被调入都察院做了四品右都御史,可谓官场得意、平步青云。
媱儿的爷爷因经常给太医院采办药材,受到院判的信赖,被招入太医院药库做事,同年她也被招进宫中做起了医女,如今她家可说是团圆美满、欢乐无限。
末了媱儿还特意说道:“以上这一连串的好事,全赖妹妹我百花锁带来的福气!适才听逸芙说,自我们那日分开后,妹妹就劫数不断,还险些丢了性命,后又被人劫走,数年失去音讯,眼下这又受了重伤,定是因我占了妹妹的吉运,才令妹妹如此的,想来真是愧疚不已!请受我一拜!”言罢含泪就要盈盈下拜。
梅儿忙一把将她扯住道:“姊姊这是干嘛?叫妹妹如何承受得起呀!说什么福运、背运的,还不都是前世早注定好的,哪儿能是这小小花锁来决定的?!”
尽管梅儿极力拉着,媱儿还是深鞠一躬,后才坐到梅儿身边仔细拆开绷带来换药,当看到梅儿伤口时,不禁心疼地疑问道:“说来也怪,妹妹不过是碰巧得罪了宸妃娘娘,尽管她宠冠六宫、心狠手辣,可也指使不动御前的梅花御卫呀!这铁蒺藜乃是他们的独门暗器,阴毒无比,若非太医治治疗及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她们说话时,逸芙也在屋里陪着,听媱儿这话,忙插嘴道:“媱儿姊姊哪里知道,那日妙竹姊姊在翊坤宫前大显神威,十数名大内侍卫和宸妃娘娘的宫人被姊姊打得落花流水,晓是动静太大惊动了梅花御卫,还以为是高手入宫来行刺,哪儿能不痛下狠手?!”
梅儿、媱儿两个听了此话,一时觉得并非没有道理,还不待多想,忽听屋外传来许多细碎的脚步声,但见门帘挑开处,却是皇上着常服大步走了进来,身后只跟着裴公公一人,并无仪仗相随。
媱儿和逸芙连忙行礼问安,齐呼“万岁金安!”梅儿惶恐着也要欠身起来问安,被皇上摆手叫住道:“你有伤在身,不必拘礼,朕这是来清心殿祝祷随便来看看的。”说到这,这见媱儿手里还拿着药瓶,知道是正在换药,忙叫继续别耽误了功夫。
待皇上走近,逸芙忙拿了把椅子给皇上坐下。
梅儿开口便是感谢皇上提升了自己父亲官职一事。
皇上撩衣襟坐稳笑道:“你父为官多年,堪称股肱之臣,只因一时言语不慎,锒铛入狱,家人离散为奴。且不论是非因果,着实受了不少的苦楚,理应得到些补偿。至于你的长兄,眼下不过是入翰林院历练一下,若真是虎父无犬子,将来再慢慢提升官职不迟,其实这也都是你姨母乌太后的意思,朕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