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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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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便是拍了拍手,满朝文武都往殿门口看,只见魏启明带着一十三四岁少年入殿,那少年瘦弱不堪,目光略有些呆滞,身上那件石青袍子显得极为宽大,众人皆是不解。倒是朱凌月回首见了他,震惊之余,便是泪流不止,强忍着怕哭出声来。那少年对上朱凌月的眼,一直无波的眼神这才有了几分光彩,竟似不知自个儿身处朝堂,惊喜中还带着哭腔道:“姐姐!你去哪儿了,校儿好久都见不到你,父王母妃也都不见了”

    朱载校关了几年,从未与人接触,记忆还停留在四年前,明明都已经到了可以娶亲的年纪了,话语还带着十分的稚嫩,这惹得朱凌月又是一阵心酸,掩泣不止。殿内的朝臣立即炸开了锅,一下子明了此人的身份,右都御史卢循立即站出来呵斥道:“大胆逆贼,见了皇上毫无礼节,哭闹于朝堂之上,成何体统!”

    朱凌月势单力薄自不可能与朝臣对抗,连拉着一脸茫然的朱载校,伏跪于地,请罪道:“校儿年幼,不知朝堂礼仪,触犯了圣上,还望恕罪。”

    此情此景,也令皇帝心生怜悯,她本对这姐弟二人毫无同情,只是设想一下,若当日败的是她,恐怕身边人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或许还会更为悲惨。皇帝收了思绪,罢了罢手,令内侍扶起二人,说道:“本为一家人,念其初犯,不必问罪。”

    大臣们一听,更是议论不止,这什么时候念起一家人的情分了,岂不怪哉?果然,皇帝又道:“燕庶人虽行篡逆,实与你二人无关,先帝子嗣单薄,朕亦不欲牵连太广,杀戮过重伤了天家和气——遂着庶人载校改玉碟,嗣齐愍王,晋封建宁王,奉齐王牌位。”

    此旨一下,便是摘了逆贼的帽子,朱凌月喜极而泣,又携朱载校跪下谢恩道:“臣女叩谢皇上恩典。”

    皇帝感概颇深,也多了几分真心,扶起朱凌月,郑重地拉起她的手,嘱托道:“朕以诚待卿,他日到了特勒,望卿勿负国恩。”

    朱凌月对上皇帝真诚的眼眸,五味陈杂,这一刻,竟是头一次心甘情愿地认输了,暗道:父王,女儿知道您输在哪儿了,不是文韬武略,也不是兵马军械,而是帝王该有的气度。朱凌月回过神来,亦郑重颔首,拜别时,神色略有些游移,却还是咬唇对皇帝小声禀道:“皇上切不可放特勒郡主归藩,这是牵制齐木耳的最大筹码”

    拜别了皇帝,朱凌月最后看了一眼朱载校,便决然提步离去。襄王作为此次送亲使,早率众人在殿外等候,广场上礼炮齐鸣,而特勒的迎亲队伍亦在午门外候着。出午门后,方登上马车,由朝廷和特勒的仪仗共同护送义成公主入特勒汗廷,声势极为浩大。

    和亲事毕,朝廷也暂得边疆安宁,皇帝总算松了一口气。待典礼一完,便回至乾清宫,由玉溪伺候脱下衮服,换了一身常服,才出昭仁殿,张彬就迎面进来,递上一道折子,禀道:“主子,这是此次和亲宫中所费用度,还请您过目。”

    皇帝粗过目了礼单,不免皱了眉头,“和亲的嫁妆已由国库调拨,宫里何故还耗费了这么多银子?”

    张彬还未回话,皇帝便又问道:“这一件公主的朝袍竟要三万两银子,都赶上太后的份例了,朕的龙袍也不过二万两,这钱是怎么用的?”

    皇帝啪地一下合上折子,显然发了火,张彬为难道:“这婚礼诸事历来由内官监筹备,详情如何,奴才也不知。”

    皇帝一听,眸子又沉了几分,这内官监由李德成把持,他必是从中吃了回扣。恰巧,高贤和秀荷又来请皇帝用膳,皇帝移步到东暖阁,看了一眼案上的菜色,不免多了个心思,在宫人的服侍下净了手,边用丝帕擦着手,边道:“去把膳牌调过来,还有,请昭嫔来一趟。”

    立在一旁的侍膳太监李福一听皇帝要看膳牌心里打了个突,生怕皇帝看出端倪,细想了一下,皇帝深居九重必不知民情,便又沉下心来,静观其变。

    不过一刻钟,沐霖便应召而来,原本以为皇帝是传她来伺候用膳的,没想到一来皇帝便摒退众人,拿了膳牌递给她道:“你久在民间,必知百姓平日用度,你看一看这上面标的价钱与御膳是否相合。”

    沐霖接过来一看,不免惊讶,这一顿饭就花了三百多两银子,而桌上的菜色亦不过十种,都是些鸡鸭鱼肉豆腐白菜等寻常菜肴,若在外头恐怕不到二两银子便能吃到。皇帝吃饭历来不挑剔,膳食也多有减损,论起来都比不上民间一个平常富户,这钱倒是一分也没节省下来。沐霖震惊不已,又怕皇帝得知实情气坏了身子,迟疑了片刻,方委婉道:“这银钱略有些出入”

    皇帝脸色一沉,“有多少出入,你只管照实说。”

    沐霖心知瞒不住,只好道:“这膳牌上的鸡蛋,据臣妾所知,市面上一个不过二文钱,而这上头却报了一两银子,还有清蒸鲈鱼外头不过八钱,这里却计四十两”她还未说完,皇帝的脸色已越来越难看,便赶紧打圆场道:“只怕御膳用料讲究,花费自然就高了。”

    “价钱高了几百倍,就算是天上的琼浆玉露也不至于此。”皇帝气得手握成拳,拍了桌子,又道:“在朕的眼皮地下都敢贪污作假,宫里还藏着多少腌臜事,朕倒要看看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宫里的烂账恐怕远不止这一笔,皇帝的心思多放在国政上,于宫里的事甚少留意,以前宫里的事都是傅后说了算,傅衣翎进宫后,担子渐渐交到她手中,皇帝也少有插手的余地。沐霖一时不免忧心忡忡,见皇帝正在气头上,她也不好多言。

    皇帝有心革除宫中积弊,其它地方或许不好动手,便从乾清宫的御膳房着手,叫张彬将尚膳监的膳底档调来核查,李福得了消息,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跑到李德成的住处求救。他一进院门,正见李德成站在廊下逗着一只色泽艳丽的鹦鹉,就跑过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磕头求救道:“干爹,您可得救儿子呀”

    李福一股脑儿说了一堆,却把本来说着话的鹦鹉吓得呱呱直叫,李德成眉头一皱,转头怒骂道:“小崽子,这鹦鹉可是进献给太后的,要是吓坏了它,别说救你,我先要了你的命!”

    原来这两年傅后不大管朝中的事了,这人一闲下来,可不就没事儿干了,李德成知道傅后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自然想法子讨她的欢心。先是请旨修园子,本来傅后顾念着国库空虚,并不大算出巡避暑,可李德成打了包票不费国库一厘一毫,就把这事儿给办下来了,傅后自然乐得享受,还大赞了他一番。平日里,李德成也处处揣摩傅后的心思,隔三差五送个小物件孝敬傅后,倒是比只例行问安的皇帝上心几分,如今这只从梧州进献来的鹦鹉,自然也是他讨好的手段。

    李福吓得忙闭了嘴,将快要吐出的话又憋了回去,额头上却急得满头大汗。李德成提了鸟笼,交给旁边的小内侍,这才进了屋坐下,掸了掸袍子才道:“出了什么事?”

    李福擦了擦汗,“皇上忽然对御膳起了疑,派张彬带人来咱尚膳监查账,这要是查出个什么,儿子可就没命了。”

    李德成冷笑一声,“张彬这以前斗不过咱,现在攀上皇上这颗大树,就以为可以在太岁头上动土了,只是他未免跟错了主子。”

    “这一次好像是昭嫔起的头,皇上还特意召见了她,在东暖阁密语了许久”

第89章 第二八回 寻蛛丝御膳露假账 讨欢心德成献男女() 
李德成细想一下,倒也不意外;昭嫔进宫少不了张彬的功劳;他皮笑肉不笑地道:“要查就让他们查去吧,光禄寺和钱能那边都是可靠的人;他们查不出什么的。”

    李福一听,这才安下心。那边张彬查了膳底档还有采光禄寺和采办太监钱能那边的账本细目,这一笔笔花销记得清清楚楚;竟是毫无破绽。他坐在太师椅上;反复将那几本账目翻了个遍,却还是找不出纰漏;一时恨得牙痒痒。张彬自然不会就此罢休;他拿着账本;趁着下朝的空档,前往乾清宫拜见皇帝。

    皇帝才换下朝服,理了理衣襟;到暖阁里召见了张彬。皇帝坐在榻上,张彬将账目奉上,禀道:“主子;尚膳监与光禄寺那边的账目都做得干干净净,奴才竟是半点破绽也看不出来。”

    皇帝接过来;细看了一下;以鲥鱼为例,采办时从渔民手中购得一斤银价一两,加上运费、损耗;竟共计三十两。再算是配料、人工,膳底档里计一道清蒸鲥鱼四十两,倒是毫厘不差。这么一道江南百姓的寻常菜肴,到了御前,竟要花费四十两!是真的要耗费这么多,还是另有蹊跷?

    “总理尚膳监采办的是谁?”

    张彬立即道:“由光禄卿刘敬监理,御马监太监钱能负责具体采办。”

    “去把钱能叫来,朕倒要亲自问问。”皇帝合上账本,微微闭目养神了一阵,钱能不过一刻钟就到了乾清宫,他早以明了事情原委,面上却一副战战兢兢地模样,对着座上的皇帝跪下拜道:“奴才钱能叩见皇上。”

    皇帝也不睁眼瞧他,只道:“钱能,这名字取得好啊”

    还不及钱能回话奉承,皇帝睁开眼,将手里的账本啪一下扔到地上,“也不知钱能你,是能为主子管钱,还是能为自己贪钱?”

    饶是钱能做好了准备,也被皇帝逼视的目光和威严的声音吓得不轻,他额上满头大汗,勉强镇定住,磕头拜道:“奴才自然是竭尽全力为主子管好账目。”

    “好啊,那你倒是说一说,这市价五钱的鲥鱼,八文的竹笋,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了三十两、四两了?”

    钱能慌乱如麻,边在心里打着腹稿,边诉苦道:“主子明鉴,奴才绝不敢贪污宫中一丝一毫,这实实在在就是这个价啊!”

    皇帝冷笑道:“到了如今,还敢欺瞒朕!这账目高出市价百倍,与太/祖朝定下的一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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