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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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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却沉着脸不再说话,藩王之祸是根,朝廷官员怠政也脱不了干系。

    在旁不停灌酒的孟钟已有些醉酒之态,文人侠士习气一上来,拉着皇帝就来劝酒道:“这天下大事本不是咱们管得了的,贤弟与我痛饮一番,也算乐事。”

    头一次有人这般大胆拉扯皇帝的胳膊,皇帝为防身份泄露,自小都不喜人触碰,她不由得皱了眉头,玉溪忙上前拉开孟钟的手,唤道:“孟大人,您醒醒酒。”

    那料,孟钟醉得迷迷糊糊,一头要栽到玉溪身上,男女授受不亲,此番行为必会轻辱了玉溪,顾北亭见此不妙,忙上前接过孟钟,略带歉意地对玉溪连连谢罪:“方才冒犯姑娘了,还望海涵。”

    玉溪并非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应付这些倒也足够,况且孟钟不过无意之举,她也没放在心上,此时见顾北亭唯唯诺诺的道歉,竟觉得好笑。她观察二人许久,孟钟身负才学,为人狂傲,有几分文人习气,倒也不难看透。而顾北亭表面行事畏首畏尾,谨小慎微,可又不尽如此,仔细观察又觉他处事稳重,心思细腻,既然敢出言议论当朝之政,与刚得罪傅太后的余良甫走得近,也并非什么胆小之辈,一时叫人看不透。

    被玉溪这样若有若无的眼神打量着也让顾北亭心有不安,又怕发酒疯的孟钟又闹出什么妖蛾子,就拉了孟钟,起身向余良甫和皇帝告辞。

    皇帝仍端坐着沉思,一言不发,余良甫观察了下皇帝的脸色,便罢了罢手,让他二人先走。

    待顾孟二人一走,皇帝才沉着脸对余良甫道:“余师傅,你此番离京怕是有事瞒着朕吧。”

    余良甫面有愧色,却并不慌乱,从容着跪下谢罪,皇帝却及时扶住他,道:“他那句权柄移于下朕记住了。”

    余良甫面色愈加难看,皇帝却又道:“可那句内乱一生,外患四起朕也记得。”

    顿了顿,终究叹道:“母后交给你的事,你好生去办吧。”

第十五回 设障法傅后令秋狄 忧家国周后酿苦心() 
余良甫辞别后,皇帝仍坐了一阵,握着玉杯,独自饮了杯酒,而后放下酒杯,喃喃道:“到底是朕眼界太低,还是旁人没把朕放在眼里。。。”

    不等玉溪作答,皇帝便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吩咐道:“回宫。”

    一回了宫,皇帝立即召了御膳房、御用监的掌事,下令今后御用饮具一律改用瓷器,不得用金玉,连膳食份例都一减再减,这般清苦自律比之先帝爷更有过之。

    选秀的事已着手办下去了,因此事皇太后与皇帝不和昭然若揭,傅友德又多日称病不朝,连带着傅友德与傅太后闹翻的消息也越传越凶。再加上清流派之首余良甫罢官归乡,内阁空缺,各方势力争入内阁,廷推久议不下,朝廷似是乱像丛生。

    一些心忧社稷之臣不免担忧,在外的几个藩王历来都不老实,自纳官属,招募军队,张口闭口向朝廷要钱要粮,傅太后摄政后,锐意削藩,用“众建诸侯少其力”〔1〕的老法子将晋王、辽王、楚王等较为强大的封国一分为三,又将一些兵强马壮的塞王迁于南方,这样藩国势力才稍收敛了一些。

    回想当年还心有余悸,先帝驾崩,八王争入京城奔丧,变乱一触即发。好在朝廷内外一体,文武相济,武有徐斌老将军,文有齐正等托孤大臣,就是内宫中,周后主动让权于傅后,都是怕因乱生变。如今倒好,母子不合,文臣相讦,武臣不朝,可谓时局堪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恰巧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秋围时节,太/祖以武开基,马上夺得天下,且元胡并未剪灭,时时威胁大明,为防承平日久,武备费驰,届时胡虏一朝南下,防不胜防,遂复古人秋狄之制〔2〕,以训诫子孙,不可偏文废武。先帝虽是文秀内敛,处政柔和,而也不忘祖制,在秋围之时与宗亲一道围猎。

    早前皇帝年纪尚小,秋围多由老宗正郑王及朝廷官吏代行,康嘉七年,皇帝年十三,行弱冠礼〔3〕后,方亲临秋围。今年秋围傅太后早下令内阁及宗人府,依旧以郑王代行,可皇帝又令鸿胪寺下旨,宣谕各藩,召诸王世子赴京侍驾围猎。

    朝廷先后两次下旨,前后不一,着实令藩王看了笑话,傅太后得知后震怒不已,在养心殿与皇帝大吵一番,一时废帝的风声不胫而走,本来诸王个个已摩拳擦掌,现今更闹得人心惶惶。

    如今酉时一过,各宫门已下了匙,如再想出入,则须请了勘合,门房得了信物方会开门。一向循规蹈矩的周后今日却破了例,大半夜从偏僻的西苑前往养心殿,要知道,这么多年周后除了必要典礼方出现在众人前,平日里都待在佛堂诵经念佛,从不踏出西苑一步,宫人们见了无不惊诧,却也无人敢拦。

    周后至养心殿,值班的太监们听见动静,悄悄遣人去回禀傅后,然后故作惊慌地跪在道上挡住去路,磕头请安道:“仁圣皇太后福寿安康。”

    周后如何不知其用意,她却并未恼怒,语气平淡地开口:“让开。”

    她虽是个和善的人,但并不与人亲近,加上地位尊贵,虽不比傅太后咄咄逼人,可自有股天生的气势,这里小太监们哪里敢拦,心里打着鼓,又不敢贸然放人进去。

    好在,这时李德成来了,他点头哈腰的挡着路,低声下气地回禀道:“主子已经睡下了,奴才不敢惊扰了她老人家,望太后娘娘恕罪。”

    周太后淡笑一下,抬起步子,清冽地开口道:“不打紧,她若睡下了我便在偏殿等着,她什么时候醒我就等到什么时候。”

    说罢就径直往大殿走去,李德成想拦也不敢拦,况且他知主子素来敬重周后,即使敢轻慢皇帝也不敢丝毫怠慢她,若真惹了周后不快,傅后头一个都得不乐意,李德成只能屁颠屁颠地随着进殿。

    入了西暖阁果不见傅后,周后也不急,端坐在炕上,手里依旧是一串不离身的小叶紫檀佛珠,倒是闭上眼睛念佛了。

    过了半晌,才听见动静,睁开眼却见傅后只着了一身素白中衣就出来了,景萱拿着衣服跟在后面,要为她披上,她倒是嫌麻烦,轻轻抚开了景萱手里的衣服,便走边笑道:“多少年姐姐都不曾踏入我这养心殿半步,如今更是头一回深夜前来,我当是有何要事,却是来念经的?”

    周后有条不紊地放下念珠,递给在旁侍候的时晴,看了一眼衣着单薄的傅后,眉头微蹙,答非所问:“虽说是初秋,到底更深露重,你还是把衣服穿上,莫染上了凉气。”

    戏弄不成,傅后几不可微地瞥瞥嘴,却还是依言穿上了衣服,那乖顺的样子哪里像白日那个阴晴不定,须人万般讨好的人。就是对皇帝,傅太后也习惯了发号施令,不然方才也不会与皇帝大发雷霆。

    等傅后穿好了衣物,周后才对着坐于一旁的傅后说明来意,“今日听闻你与皇帝生了口角之争,皇上也快大婚了,你不能不再顾忌着点了。”

    傅太后听了教训倒也不恼,不紧不慢地笑道:“我会有分寸的。”

    于此境地还这般胸有成竹,周后不妨把话说的再明白了些:“余良甫罢官,英国公称病,秋围的档口你又和皇帝大吵了一番,如今上下离心,这样下去迟早会是出乱子的。”

    傅后不甚在意地道:“只要我不乱,这天下就乱不了。”

    说了半天,见傅后依旧无动于衷,周后再好的脾气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她语气冷冽道:“朝里的事我素不过问,只是不管你设了什么局,万不该把皇上牵扯进去,置江山社稷于不顾。”

    本欲喝茶解渴的傅后手一顿,脸色微变,悬在半空中的茶杯终是落下,她冷笑一声,目光灼灼地盯着周后道:“江山社稷?当年忍让我是这一句,后来搪塞我也是这一句,如今责难起来又是这句,除了这,在你眼里旁的都是多余的?”

    周后神情恍惚了一阵,不消片刻,眼神已恢复清明,“这么多年,你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就不该再贪心。”

    傅后伸手握住了周后的柔荑,目光变得炽热起来,说出来的话却带了几分凄凉,“我从不曾得到过你”

    景萱和时晴早已悄无声息的退下去了,周后暗自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可奈何那人握得太紧,她竟挣脱不了。周后闭上眼任她牵着自己的手,可那人又得寸进尺的上前环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旁吐气如兰,喃喃念道:“宜兰,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么。”

    周后僵直了身体愣了半晌,待回过神来又一片冷漠,面无波澜地道:“放手。”

    傅后却更紧紧地搂住她,涩然道:“九年了,就是磐石也该动摇了,你的心就这么狠么?”

    说完此话,周后依旧没什么表情,可傅后明显感受到她略带抗拒的身子软了几分,她心里一喜,忍不住悸动地吻上了她清凉柔软的脸颊,周后闭着眼既不阻拦,又没有如含春少女般羞涩的迎合,好似世外化人般不关己事。

    为了周后,傅后过了近十年的禁欲生活,且不说她倾国倾城的容貌,作为全天下最有权势的人,期间不知有多少男男女女想要爬上她的床,就是她的亲兄傅友德都替她物色了不少面首,可她一一回绝。纵使偶尔与某些大臣交往过密,传出不好的风闻,可事实上,她从未将那些人放在眼里过。如今好不容易一亲芳泽,压在傅后心里多年的欲望又被挑起来,她呼吸渐重,辗转覆上了周后的唇,欲要深入,那人却咬紧牙关,纹丝不动。

    一丝怒火袭上了她的心头,她使劲咬住了周后的下唇,血腥味充斥了她的口腔,周后一时吃痛,她瞄准空隙欲乘虚而入,周后却没有再纵容她任性下去,一把推开了她。傅后看着眼前这个清冷薄情的人,她的发丝凌乱了几分,一向端庄白皙的脸也染上了一阵潮红,平日里毫无生气的脸也带了几分薄怒,即使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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