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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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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想想也是,便应下来。定了之后,几人自忙着收拾东西,慧如坐在木炕上边叠着衣物,边对沐霖道:“在司药局当差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坏,但好歹是乾清宫的人,往后还有出头之日。”

    王纲气喘吁吁地抱着一摞书,走进芝兰斋,听了慧如的话,插话道:“依奴才看,太后是留了几分情面,日后姑娘也不必夹在太后与皇上之间为难,这算是因祸得福了。”

    沐霖却是喜忧参半,喜得是暂脱了眼前困境,忧得是往后的日子该如何走下去。她站在紫檀案桌前,挑拣了几样日用的纸笔,放在蓝布包里,叹道:“是福是祸,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待回头一看,就见王纲抱着一摞老高的书,她不由得一愣,却听王纲喘着气问道:“姑娘,这些书都是皇上御赐之物,咱们几个人怕是拿不动,须得叫几个人来帮忙?”

    这些书多是善本、孤本,于爱书者而言是千金不易之物,若是平日,沐霖必是手不释卷,只是当下却不得不舍之不用,她暗叹一声,吩咐道:“留在这里吧,到时候自有人打理。”

    还不及王纲反对,慧如就跳出来道:“那怎么行,凡御藏之物皆有款识,姑娘随意落在这,若被人告去了,可担罪不起。”

    “是啊。”王纲也附和道:“别说是皇上了,就是一般人赠的东西姑娘一样都不受,也显得没了人情味。”

    被王纲这么一说,沐霖犹豫了一阵,终是叹道:“那就一起带过去吧。”

    几人花了半日功夫,收拾妥当,在午时前就到了司药局报道。沐霖与慧如在一处,王纲则调去了御药房,司药局属女官,御药房属太监,职责却大略相同,主掌御用药饵,与太医院官相表里,三人虽不在一处,日后却也能时常见面。

    却道沐霖调往司药局一事皇帝竟是蒙在鼓里,这几日忙着大婚事宜,许多事顾不得,心里也还恼着沐霖,便没再去玉琼宫。忍了几日,终究忍不住,又舍不下面子,心里抓心挠肝似的,还是张彬想了个折中法子,打发高愚送些御用之物,以表心意。听闻沐霖收下这些东西,皇帝心里这才舒坦了不少,批了折子,心里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去见她,不想,玉溪、秀荷领着司衣局的几个宫人进了东暖阁,手里却端着大婚时用衣裳。

    玉溪禀道:“主子,大婚时的新衣做好了,您先试试,看合不合身?”

    皇帝大婚时并不止一套衣服,须用到有衮服,燕居服,常服,不同的场合要穿不同的衣服,相应的冠冕、鞋袜也不同。皇帝斜看了一眼朱红的新衣,略有些刺眼,她淡淡道:“尚衣局量过尺寸,想来不会出什么差错,就不必试了。”

    玉溪笑道:“那可不合规矩,就是普通人家也得先试新衣,皇上大婚更非一般,出不得差错。”

    皇帝微叹了一气,却无可奈何,只好走进隆福堂,由着二人为她换了衮服,又摘去平日戴的金冠,换上十二旒冕。玉溪打量了一番,原本的玄色衮服改为大红,显得喜庆许多,人也精神了不少。她愣了片刻方轻拍了双手,秀荷就带着宫人将丈余高的铜制穿衣镜抬放在皇帝身旁,皇帝颇有些怏怏地转过身,看着镜中一身喜庆的自己,喃喃问道:“这身衣服穿在别人身上该是更适合吧?”

    玉溪一惊,不知皇帝是何意,暗自思忖了一番,方回道:“主子万金之躯,旁人岂比得了?”

第四三回 留京师吴孟志难抒 会密友如石情不舍() 
转眼到了年里,正是各大衙门领取薪俸的日子,前往京城各地粮仓的马车络绎不绝。官大的,只须派个家奴前去即可,官小的,则要亲自跑一趟了。却说孟钟所在的翰林院正被排到了初八,那一日,他犹在呼呼大睡,就被早起的吴宁一把拉起来,大喊道:“季与兄,都什么时辰了,你快起来!”

    孟钟昨日与沁香园的姑娘颠鸾倒凤,早上自没什么精神,他不情不愿的起了身,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道:“吴贤弟,这一大早的,你这是做什么?”

    吴宁看孟钟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顿时气结,“昨日又去找梦蝶姑娘是吧,沁香园的妈妈都要追上门逃债了,你还有胆子去?”

    孟钟家境虽是殷实,却是个挥霍无度的性子,既喜交友,又爱出入青楼妓馆,身上的银子早就用尽了,得亏那个梦蝶姑娘是个重情意的,不然早拿扫把赶人了,还一边瞒着老鸨,一边偷偷接济他。孟钟充耳未闻的下床汲上鞋,又穿上外衫,坏笑道:“别说你不想彩蝶姑娘?”

    吴宁顿时羞红了脸,气道:“不许胡说,平白坏了彩蝶姑娘的名声,我与她是清清白白!”

    孟钟一派风流才子的作风,见吴宁这般纯情不觉好笑,只好敷衍道:“好好好,你们是清白的。”说着就用冷水洗了把脸,人也清醒了不少,只听吴宁又转了话头道:“今日正是领禄米的日子,不仅人多,路程也远着呢,咱们还是早些去吧。”

    孟钟拧干了毛巾,晾在木架子上,不太在意地回道:“我这翰林院的九品校书郎也没多少俸禄,不要也罢。”想了想,又问道:“你的调令下来了吗,按说日子该到了?”

    吴宁沮丧地坐下来,拍着桌子叹道:“昨日就下来了,苍梧候补知县,就这么个偏远县令,前头还排着人,等轮到我,少说还得个三五年,我算是白在京城等了几个月。”

    年初科考公榜,四人中惟有范元平落第,顾北亭名列三甲,孟钟、吴宁也中了乙榜进士。科举三年一试,中进士者人数众多,加上恩荫授官,朝廷并无那么多空缺的官职。前几年的进士、举人还在排着号,新科的又来了,僧多粥少,朝廷哪里顾得上。顾北亭是探花郎,自不用担心,不久就出任了吏科给事中,孟钟也调入了翰林院,而吴宁的调令却迟迟不下。他本出身农家,家境贫寒,指着一朝高中、在朝为官、光宗耀祖,可纵使中了进士,除了可见官不拜,每月多领几升小米,与平头百姓无异。他不甘心,便滞留京城,想再等等看,可吴宁毫无背景,等来等去也只换了个苍梧候补知县的小官。穷山恶水不必说,竟还要等着现任知县退下,排在前面的人任满,他才能上任,这样算来少说也得个五年。

    吴宁想来想去,恼恨不已,惟有捶胸顿足,孟钟坐下来,自斟了一杯茶,叹道:“你我也是同病相怜,意气风发的来到京城,本想大干一场,如今惟有在这温柔乡里蹉跎岁月。”吃了一口凉茶,孟钟只觉遍体生寒,不免打了个哆嗦,又道:“咱们几人中也只有子川算是仕途顺畅。”

    顾北亭先任吏科给事中,不到半年又平调监察御史巡视朔州,虽是平调,可既为天子耳目,出巡地方,其意义非同一般。吴宁不免更加沮丧,叹道:“别说子川了,最起码孟兄你还在翰林院挂了职,虽说是个闲差,可领的禄米也稍多些,总比我无一官半职的强上许多,如今是连饭都吃不上了。”

    吴宁比不得孟钟,不在乎那几斗俸禄,即使做不成官还可以回乡做个富贵闲人,他思及此愈加烦闷,又站起身,对孟钟催促道:“走吧,再不去只怕真晚了。”

    说罢吴宁便出门去,孟钟忙加了件棉袍跟上来,两人雇了头骡子,便出发前往皇城通运门外的粮仓。走了一个多时辰方到通运仓,只见仓库外挤满排号领粮的人,人人拿着签牌,三五个聚在一堆议论纷纷。吴宁孟钟心有疑惑,却也没多想,两人分别排了队。等了几个时辰,终于论到吴宁了,他掏出衙门发得粮票与仓令兑禄米。

    仓令坐在案桌前,接过粮票,仔细核对了衙门的公印,用算盘噼里啪啦地打了一通,头也不抬地道:“进士每月可领米二石三升,从二月到十一月,共十个月,总计二十石三斗,米二石折钞一贯,所以共可折钞十贯一百五十文。”

    还未及吴宁反应过来,旁边的书办一把将几张宝钞塞入他手中,唱道:“下一位!”后面的人迫不及待地将他推搡到一边,吴宁呆呆地握着宝钞,他明明是来领粮食的,怎变成了宝钞?况且,就是兑换成宝钞也不该就这么点钱,他如今穷困潦倒,就指着这点禄米了。吴宁犹豫了一阵,还是忍不住上前问道:“差爷,我家里连口下锅的米都没有,能否将宝钞换回禄米?”

    仓令忙着拨弄算盘,不耐烦地回道:“户部下了公文,今年的禄米一律折为宝钞,不得更换。”

    吴宁指着纸钞,又问道:“可就算折为宝钞也不该是这个数儿,按市价一石米折一百贯宝钞,差爷是否算露了?”

    仓令抬头瞟了一眼吴宁,似乎早有准备,拿出一张泛黄的文书,摊在案上说道:“这是天武十三年户部下的公文,一贯宝钞兑米两石,白纸黑字,岂能有错?”

    细看一下,这的确是加盖户部印玺的公文,可天武十三年到如今都快四十年了,宝钞一再贬值,怎能按几十年前的旧例兑换,吴宁气道:“公文是没错,可那都是太/祖朝的老例,如今物价涨得厉害,怎么着也得按市价折算!”

    “那我可管不着,我们都是按规矩办事,公文怎么写,我们就怎么办。”

    吴宁还欲要辩,可仓令早没了耐心,一手推开吴宁,“你这人怎么回事,还不走,别碍着我办差,后面的人还等着呢!”

    守仓的差役也上前拉扯吴宁,差点把他绊倒了,幸好旁边有个仆役打扮的中年人扶住了他,见吴宁一身布衣的穷酸书生模样,心里可怜,便劝道:“小兄弟,算了吧,听我家老爷说,这个月皇上大婚,朝廷花销大着呢,太后下了令将京官的俸禄摞出一些,你们这些做官的就权当是给皇上送上一份贺礼,尽点做臣子的心。”

    仓令听了忙附和道:“老大爷,您这觉悟可不一般,比那些个监生、贡生的读书人强多了,别说咱们这些跑腿儿的,就是于阁老、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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