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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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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就会想法子让他重回京师。这番情意如何不感动,顿时湿了眼眶,跪地谢恩,“臣叩谢皇恩。”

    玉溪忙扶起襄王,待起身后,襄王掩袖擦了干涩的眼睛,接过酒坛,说道:“有劳姑娘了。”

    玉溪送了酒就借口退下,待四下无人,襄王伸手相邀,与余良甫对坐于石凳。方落座儿,余良甫就忍不住慨叹,“殿下一走,只怕皇上更加孤立无援了”

    襄王反不以为意,从容道:“我不过是个闲散亲王,帮不了皇上,反倒添了不少麻烦,如今走了也可消了太后的忌讳,皇上也不用因顾虑我,再畏首畏尾的了。”

    余良甫兀自深思一阵,“殿下的意思是?”

    襄王沉吟道:“皇上无权原因有二,一为藩王,二为外戚,一内一外两相挟持,才至内外掣肘。好在两者并非一体,如今是时候寻个契机,突破困局了。”

    “依殿下只见,眼下的困局该如何破解,又如何把握契机?”

    襄王从容道:“以常理推之,破解之法有二,一先攘内再安外,二则先安外再攘内。”

    余良甫捻须沉目,过了一会儿,方道:“藩王乃心腹之患,一朝作乱,有倾覆之祸。外戚乃肘腋之患,若忍得一时,却酿不成大祸。”

    襄王温尔一笑,不禁赞道:“不愧是帝师,一针见血!”

    顿了顿,又暗示道:“若说契机,如今的耿文中一案,不正是个好时候?”

    余良甫不禁讶然,“殿下的意思是削藩?借太后的手,除掉六藩,趁机收权。”想来想去,又摇头道:“可太后亲自下令处死耿文中,怎会松口?”

    襄王却依旧沉着冷静,娓娓道:“太后下令处死耿文中,表面上看是亲近六藩,实际上是为了安抚燕王。比起天武朝的吴伯奢、昭徳朝的尚国芳,这处分恐怕是轻的。一旦时机成熟,太后岂会容得下旁人,这削藩,只怕早有预谋。”

    余良甫细想之下,顿时霍然开朗,只听襄王沉着嗓子,接着道:“如今咱们要做的,就是把这淌搅得更浑,逼太后下定决心削藩,为皇上争得时机!”

    听了这番谋划,余良甫又是惊讶又是佩服,一时胸中沸腾,忍不住叹道:“殿下果真是老成谋国,老夫自愧不如啊!”

    襄王忆起往事,不禁红了眼圈,叹道:“昔日受先帝之恩,若非如此,我早命丧黄泉,必得护着先帝血脉。”说罢,又起身对余良甫躬身一揖,拜道:“今日一走,皇上就托付给余师傅了。”

    余良甫大惊,连忙起身扶起襄王,“殿下可是折煞老夫了!老臣受先帝托孤,怎不尽心尽力辅佐幼主。”

    寒风凛冽中,二人俱是潸然泪下,依依话别过后,方起身离别。日头到了正午,余良甫才与玉溪跨马离去,回宫复命。

    与沸沸扬扬的耿文中一案相比,襄王的离京显得格外惨淡凄凉,甚至鲜有人知晓。傅后本以为皇帝得知后会大闹一场,没想到竟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是往后内阁送去的奏折皇帝都原封不动的递交与养心殿,不论事大事小,全不过问。

    名义上,傅后已经“归政”,即使大事全由她作主,可亦得做做样子,将日常奏本送往乾清宫。往日皇帝还存着作主的心思,即使日常小事也勤加理政,如今却是撒手不管。朝中人望风而动,皆知傅后并非真心归政,如今两宫又暗斗了一场,于是便瞄准了时机奏请傅后重新临朝称制。

    傅后临朝的风浪再次席卷了朝堂,内阁将一摞摞奏请傅后称制的奏本递往养心殿,内侍们络绎不绝的穿过景运门,往来于内阁与养心殿之间,乾清宫这座紫禁城内宫中最为尊崇的宫殿反而异常清冷。

    东暖阁的隆福堂里,皇帝盘腿坐在榻上正自个儿打着棋谱,一手执着黑子,死死盯着棋盘。玉溪在旁看那棋局,不免暗自叹息,黑子势孤,又居于中,竟被困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这时,宁完端来药来,看着神色阴晦不明的皇帝,小心道:“主子,该进药了。”

    皇帝收回目光,瞥了一眼那碗黑乎乎的药,闪过一丝阴郁,端来一饮而尽,问道:“明日的经筵由谁主讲?”

    宁完想了想,回道:“按日子该轮到于阁老了,可阁老昨儿告了假,由袁大人替上。”

    皇帝哼笑了一声,反问道:“告假,告得什么假?”

    宁完打了寒噤,回道:“说是这几日内阁的事忙,一时走不开。”

    皇帝不辨喜怒,专心看着棋盘,一着落子,单单放在白子中,黑子竟有起死回生之相,可若是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玉溪一惊,叹道:“主子可走了一招险棋!”

    皇帝却起了身,沉着目光,吩咐道:“伺候笔墨,既然朝里的大臣都上了折子,朕也该上书了。”

    翌日,皇帝上了奏表,以年幼不谙政务为由,恳求慈圣皇太后再次临朝。其言辞极为恳切,自陈先帝早丧,全赖傅后一人撑起家国之任,又追忆幼时孤苦,感人泣下。朝中大臣得知皇帝自呈让位,皆是一惊,原本帝党一派自然愤愤不平,而后党一派在欣喜之余也诧异不已。

    今日下了经筵,皇帝才从文华殿回了乾清宫就听傅后召见,连换了一身便服,前往养心殿。进了殿内,傅后正坐在凤椅上看奏本,皇帝瞥了一眼,正是她那本请慈圣皇太后临朝书。皇帝垂目,恭敬地跪地拜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傅后叫皇帝起身,问道:“听说前几日病了?”

    “劳母后挂念,只是感了风寒,如今天气暖了,病也就去了,并无大碍。”

    傅后扔下奏本,冷哼道:“既然身子无碍,做什么要跟着那些人胡闹,写这种折子?我既然说了归政,若无大事,就不再临朝,你何须拿这些来试探?”

    皇帝面色凄惨,心灰意冷地跪地回道:“儿臣绝无试探之意。儿臣自亲政以来,朝廷人心不稳,党派相争,如今六藩猖獗,儿臣亦无能为力,实在有负朝野之望,遂请母后出面主持大局。”

    傅后面色稍缓,疑心去了大半,又听皇帝接着哽咽道:“前几日,听下人传,儿臣力保耿文中是与内阁作对。如今藩王权重,拥兵自立,朝廷上下谈起六藩,人人色变,儿臣这么做只想整治一下风气,也给燕藩提个醒儿,一些人便污蔑儿臣意欲夺/权,儿臣无以自明,惟有自请让位,以证清白。”

    起先皇帝驳斥内阁意见,傅后只觉得孩子大了,是该有些主见,可搅进耿文中的案子,加上六藩,襄王,于孟阳的旁敲侧击傅后才不得不起了疑心,放逐襄王以此打压皇帝。如今站在皇帝这边想想,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看着颓废瘦削的皇帝,傅后不免闪过一丝内疚,嘴上却教训道:“起来说话,你是皇帝,膝下该是受着万民的朝拜,别动不动跪来跪去。”

    皇帝回着是,却依旧拜了拜才起身。傅后又道:“流言是怎么也止不住的,只要我们母子一心就不怕别人挑拨离间,你也用不着避嫌。”

    想起耿文中削藩的事,傅后接着道:“提醒一下他们是好的,可如今还不到时候,不宜激怒他们,皇帝行事还是欠些火候。”

    皇帝点头,“儿臣谨记母后教诲。”

    这时,晚膳的时辰也到了,景萱进来问了一句,傅后便留皇帝一道用膳。伺候傅后洗漱后,母子俩儿这才坐下,思及皇帝的学业,傅后又问:“这些日子余师傅都教了些什么?”

    皇帝边为傅后布菜,边回道:“读了论语和孟子。”

    “儒生的那一套是得学,这样才能笼络天下士人的心,但不能拘泥于此,皇帝也得多读读史书,才能明白世道之盛衰。”

    皇帝转了一道弯儿,有意笑道:“母后说得是,余师傅有经国之才,但有时不免陈腐,儿臣倒更愿意听于阁老讲政。”

    傅后点点头,心里颇为满意,于孟阳是傅后的人,她自然乐得皇帝亲近,“他在内阁待了十几年,资历老,行事稳重,你多听听他的意见也好。”

    想了想,又问:“今日下午的经筵不正是该他轮值,说说他都讲了些什么?”

    皇帝眸光一沉,转而笑道:“不巧了,于阁老今日告了假,由袁阶补上,倒是没听着。”

    今早于孟阳方来养心殿觐见,身体无碍却不去经筵,摆明了是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傅后脸色一沉,刚提起的筷子又停了下来。皇帝佯装不知,关心道:“母后,这饭菜不合胃口?”

第六回 俏侍女施计妙斗法 痴主子怒杖权阉宦() 
三年一次的抡才大典又到了,二月初在礼部贡院举行会试,临考前,本是主考官的于孟阳却突然被撤下,升副考官赵原为主考官,任余良甫为副考官,并由皇帝总揽全局。

    朝廷于科举历来重视,省府州县各设立学校学宫学田以养士子,由府试获得生员资格,再经乡试获举人,层层选拔方至京师参加由礼部主持的会试。会试之后,又有殿试。殿试也并非得傅后亲临,只是进士题名皆由傅后亲自把关,且钦点头名三甲,这次傅后却撒手不管,全凭皇帝作主。

    殿试历来得君主重视,中第的进士皆被誉为天子门生,而那些士人以后入朝为官也多会对君主感恩戴德,誓死效忠。傅后多次皆亲临殿试,即是重视人才,也是培植亲信,如今却将此事交由皇帝做主,这使得才沸沸扬扬请傅后临朝称制的大臣们吃了个哑巴亏,一时都收了这个心思。对于傅后此举,皇帝也疑心重重,不知她到底是有意试探,还是真心交权。

    会试过后,确立三甲进士名单,又经殿试勾出头名,士子的考卷先由主考官们审阅,择出文理俱佳者若干呈送给皇帝审阅,皇帝自不敢先看,更别说擅自作主了,遣人将考卷移交于养心殿。傅后却又使人送了回来,弄得皇帝左右为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玉溪在旁见皇帝犹豫不决,心里也暗自思量傅太后此举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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