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带有醉人的笑意。
带有深切的爱意。
毫不保留,展现在黎青颜面前。
黎青颜听完,垂眸,没有表态。
但这听在夏谦耳里,却忍不住涌入几分烦躁。
像是烈酒打翻于地,升腾起的几分火气,熏得他脑门发疼。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都还没向阿颜表白,反被白景书抢了先。
气,好气。
但气归气,夏谦压根不觉得黎青颜会答应,不然昨夜对他的表白又算什么?
只他还有几分吃惊,要知白景书可是世家领头人白家的嫡系子孙,肩负着白家的责任命运不说,更肩负着世家一脉的命运。
传宗接代,更是责任。
可他却有勇气有胆识向同为“男人”的黎青颜表白。
夏谦看得分明,白景书不知黎青颜在“女扮男装”,而且他此番举动亦是深思熟虑。
夏谦自己虽曾与白景书面临同样的选择,同样他也做到了跟白景书一样的选择,但不得不说,他依旧有些佩服白景书此刻的举动。
即使,两人现在是情敌的身份。
夏谦眼神顿了顿,轻轻陷入了思索之中,好似在做着什么决定。
可没过多会,他的思索便被打断。
白景书见黎青颜不说话,以为她是被吓着了,或者还记着先前的仇,白景书抿了抿唇,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一物。
摊在手上,递向黎青颜方向道。
“如果你还在为上回生辰礼生气,我先同你赔个不是,是我家书童给丢了的,我已将他赶出白府,你瞧你送我的九节紫竹萧,我一直都带着的。”
这也是白景书想同黎青颜解释的另一件事。
先前他因为忽然惊觉自己的心意,在惊恐之中,不能安然同黎青颜相处,那段时间一直对黎青颜很冷淡,以至于在他生辰当日,他从三人常聚之地回来时,黎青颜忘记给他送礼,就追了上来,将“九节紫竹箫”赠与了白景书。
白景书至今都记得黎青颜送他“九节紫竹箫”时,透着亮光的眸子。
让他前所未有的心动。
可那日白景书心烦的紧,见着黎青颜更是慌『乱』,随意将“九节紫竹箫”收了后,便找个借口先走一步。
只是看到“九节紫竹箫”,就仿佛看到黎青颜在他眼前晃来『荡』去。
白景书又想看又不敢看。
最后,将那“九节紫竹箫”丢给马车外的书童,寻思眼不见心不烦。
可那书童联系着最近白景书对黎青颜的表现,只以为白景书已然不待见黎青颜,便随手将那“九节紫竹箫”丢到了街边。
书童不识货,不知其价,只当黎家真是穷的上不得台面,送个破竹子,还想让自家主子收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书童刚丢开没多久,白景书就惦念上了,阿言送给他的东西,如何他都不想落在旁人手上,又赶紧让书童还给他。
书童拿不出来,只好慌张实话交代自己丢了。
白景书当然发了怒,但要紧的是先找回阿言送他的生辰礼,马车沿路又找了回去。
幸运地是,因为刚丢没多久,并没有被别人捡走。
但不幸地是,白景书刚捡起“九节紫竹箫”,抬眸就看见白衣而立的黎青颜冷冷清清地站在离他们不远处。
眸子中的亮光,骤然而收,取而代之的是看向陌生人一般的冷漠。
就像活在传闻中的黎青颜一样,没有一丝烟火气的高岭之花。
白景书当下心下一咯噔,张嘴想解释什么,但又因为自己那复杂的心思,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最后,只得看着黎青颜漠然转身的背影以及微微攒紧的手。
那手中,好似攒着一物。
自此后,白景书和黎青颜的关系冻成了冰点,直至今日。
其实这个误会,早先就该解开,只是,白景书自己的心思没琢磨透,他连见着黎青颜都是慌张,又如何解释其他。
可白景书以为,他解释开这个误会,至少黎青颜不会对他再向以往那般疏离。
但事实上,在他说完后,黎青颜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眼神一直停留在白景书手里的“九节紫竹箫”上。
竹身雕着一株梨树,被云雾环绕其中的梨树。
意境古朴而悠远。
但好似有些形单影只。
好一会,黎青颜微愣的眼神才是收回,对上了白景书有些紧张的桃花眼。
下一刻,黎青颜清冷不带一丝情绪的眸子里,忽然浮现一丝讥讽。
“这就是你们白家新玩的把戏?”
话并没有说完,黎青颜眼里的讥讽之意渐渐聚拢,像一股压抑的风暴,盘旋在她眼底,冰冷到无情的声音瞬间响起。
“好一个无愧于心,白景书,你有心吗?”
※※※※※※※※※※※※※※※※※※※※
你们的预感成真了~醒来的是原身~不过这么安排是有原因的~吃瓜~
感谢小橋流水的地雷
感谢 *淼渺淼渺* 的手榴弹
107()
可能除了黎青颜走得坦然潇洒; 剩下留在假山里的两人; 皆是陷入『迷』瘴。
白景书显然是被黎青颜震的,丢下一管杀伤力极大的“火。『药』”; 黎青颜是扬长而去,徒留白景书错愕不已。
他无法得知黎青颜这样的言论从何依据,而他有心想问; 却在接触到黎青颜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后; 怔住了,想去拉黎青颜的手,僵在了半路。
阿言; 恨他?!
可; 为什么?
因着这片刻的惊愣; 白景书错失了去问询的时机。
等到回神之时,黎青颜已然走远。
而白景书停留在原地; 胸前起伏不定; 面容不解疑『惑』又慌张,他着急想追上黎青颜; 只是走到假山门口时,看了一眼外面来往的众多学子监生。
白景书原本慌张的脚步微顿; 手不自觉攒紧了下,过了一会,才是松开; 脚步稳当地慢步而出。
而另一个; 还留在假山里的夏谦; 眉头紧紧蹙起,像是湖面上『荡』起的涟漪。
只是湖面上涟漪片刻就消散,而夏谦眉宇间的褶皱却久久不散。
同样过了好一会,夏谦才慢慢踱步而出。
紧跟其后的乌木道。
“主子,可要先回别院?”
黎世子出事前,自家主子正在谋划一件大事,眼下黎世子已然安然无恙,自家主子该是要回去继续才对,毕竟自家主子为此大事已劳心劳力好几日,就差今日决断部署。
但夏谦却摇了摇头,转了脚步,眉眼凝重地朝着第三关的考核场地而去。
***
这回的考核场地,倒不想以往,将围观群众们隔在一个稍远的位置。
而是悉数让他们全都进了来。
考核场地是在正中央一个四方高台上,环绕着高台的四周均已坐满了人,但高台上却并无一人。
而高台前后,均有一高一矮两座楼阁。
此时,矮的那座楼阁的二楼忽然大开,一溜依次走出来一排穿着国子监监生服的人。
只一眼,就能数的分明。
一共是十五人。
恰好是参与第三场的人数。
果不其然,里面有好些熟悉的身影,像夏谦所在的初级学堂,自然熟悉的是——
靳离,文山鸣,季斐,白景书,黎青言。
靳离拿到了最后一章幸运入场券,文山鸣是倒数第二,季斐倒数第三,按正数的话,季斐第二,文山鸣第三。
因为白景书和黎青颜并列第一。
此时,夏谦盯着楼阁之上的黎青颜一眨不眨,难得收紧的眸子,想要把楼阁上的黎青颜给看穿一般。
同样,白景书亦分心在瞄黎青颜,脸上写着心不在焉。
白景书的心不在焉,熟悉白景书且就站在白景书旁边的季斐同样感觉的出来。
只他有些奇怪,他还从未见过白景书如此忐忑不安过。
但眼下几人所处的环境,也由不得他多问。
所以,季斐只是眼神微微跃过白景书的头顶,看向白景书另一边的黎青颜。
黎青颜只平静地直视前方,神『色』冷峻。
季斐瞧着记忆中熟悉的模样,心下有一瞬间的咯噔。
好像,有些不想看到这样的黎青颜。
而黎青颜其实并不像季斐看到的那样,平静地直视前方。
白景书和夏谦的视线极为热切,她想忽视都难。
白景书,她根本不想理。
可夏谦……
黎青颜眼神微微下落,同站在底下的夏谦对视个正着。
下一刻,两人眼神同时一眯。
黎青颜快速抬眸,不再同夏谦对视。
而夏谦却没有像黎青颜那般避开眼神,背在身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后背。
黎青颜即使错开了眼神,但仍能感受到夏谦的注视。
她心头略有微沉。
好生锐利的眼。
那个人原来喜欢这一口。
想到那个人,黎青颜神『色』略微有些复杂。
她醒来的时候,周身全然陷入黑暗,一开始她十分慌张,以为自己被人害得眼瞎了,可她呼唤了许久,也无一人回答她,直至她发现自己不会饿也不会困,才惊觉出了问题。
可发现问题后,她却一直陷入黑暗中,一直一直都只有她一个人。
黎青颜记不得第一回有东西钻入她记忆中是什么时候。
但却记得是什么片段。
是“她”在南安郡王府上表演投壶。
可她明明心里告诫过自己,不要在众人面前表演这种玩乐之物,要让大家都专注在她的才学之上。
而且,她心里只想同…只想同白景书玩。
可这段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一开始,黎青颜想不明白,那段突如其来的记忆钻入她脑海后,很快她有陷入漫长的黑暗等待中。
只是偶尔会有记忆钻进来。
有